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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1 / 1)

在府里一边准备俭省的嫁妆,一边听小龙汇报说殷国来了几位使臣,面见大曜皇帝,商讨边疆界限问题。三国的边疆问题,一直都是最犯愁的问题。因三国之间隔着一座未央山,山上有座观音庙,据说很灵验,几百年留下的传说里,谁占据了观音庙谁就可得天下。历史上妙应了几回。虽说各国的臣民未必会信这些,但也希望图个好彩头。更重要的是,未央山是个制高点,军事上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锁钥地位。于是,边疆未央山如何分割问题,就是扯也扯不清的问题。扯不清,还要扯,就明摆着要点一点烽火。和平时期,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照样能过,舒坦日子过够了,想活络活络筋骨,就要互派使节将这一问题写到外交国书上。当使节互相走动时,也就意味着九州分裂的局势要有一场大的变动了。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听得腻烦了,就让小龙讲讲有趣的事情。“大人要听什么”“市井趣闻吧,比如西市东市什么的。”小龙双目放光,“西市如今热闹了呢,大人知道么,自从总管去了西市后,那里的铺子都争相聘请我们总管过去做掌柜呢说是能给顾浅墨这败家子管家而数年不破产不抵押不被查封的人,必是理财高手”我翻着府上账本,银钱所剩无几,不禁托腮想,还是赶紧嫁了表妹吧。八月十五说到就到。据说萧阶宴请了京师所有的官宦人士,迎亲队伍能够从朱雀大街一端走到另一端,当迎亲的轿子落到顾府大门口时,我身着大红的袍子在门外点燃了爆竹。唢呐声中,我迎进喜婆。从我家廊子上,款款走来红衣嫁娘57 西市跟踪,见与不见空空扶着红衣嫁娘,一脸喜洋洋地走到我跟前。我接过新娘的手,再转送到迎亲的萧公子面前。新郎倌一双桃花眼恨不得穿透新娘头顶的红盖头,直窥美色。我咳嗽一声,将新娘子的手放入他手中,肃然道:“望萧公子以后好生待我家表妹”“一定一定”萧桃花暗中扯了我一片衣角,低下嗓子道:“顾大人何时再来我家”我高深一笑,“来日方长。”新娘子上了轿,新郎倌上了马,锣鼓爆竹再度响开,迎亲队伍有条不紊地离开侍郎府。忽然,前方的队伍停了下来,唢呐声也歇了,轿子也只得先落地。后面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探头张望。“怎么回事有人抢亲”“据说是谢大人”“什么谢大人敢抢萧家的亲”我在后边忙抬头,从重重人海望出去,依旧是人海。前方开始骚乱,人挤人,人撞人,人拦人。涌动的人潮一层袭一层,海浪一般,我被某个壮丁一推,直奔墙根而去,“啪”的一下整个人贴了上去。耳边听得萧桃花对抢亲的人大怒道:“谢沉砚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老爹与我老爹过不去也罢了,你也要与本公子为难么”某个熟悉的声音哀凉又悲愤,“聘礼是我先下的”萧桃花冷笑,“下聘一事还分先后么本公子财大气粗,聘礼殷厚,才被顾大人允下婚事。”“我要亲口问小墨”“你、你干什么轿子里的是叶小姐”我深感事情不妙,从墙上滑了下来,一步挤入了人群,刚张口,“我说”队伍中心一阵骚乱,人潮再度涌动,一波又一波,又一个壮丁被人潮拍到了一边,壮丁来势凶猛,再将我撞得贴回墙上“小墨我要你亲口对我说”“姓谢的你放肆这是我娘子叶小姐”轿中新娘用温柔的嗓音道:“奴家大喜的日子,什么人来搅局”声音不大,不太能辨别与我声音的不同。“小墨真的是你么”谢沉砚无限沉痛。“奴家乃叶氏。”“小墨叶小姐你真要嫁与那姓萧的混账么”谢沉砚嗓音里愈发悲凉。“还请谢公子不要随意诋毁奴家夫君。”轿中人不带丝毫感情。我再度从墙上滑下来,见谢沉砚被萧桃花推到了一边,花轿重新抬起,奏乐也更加喜庆。喧喧闹闹中,迎亲队伍离开了侍郎府前的小巷子,留下一片杂乱的脚印子以及墙边颓然坐下的谢沉砚,手里拿着一只古旧的砚台。我踏着众人踩过的痕迹,走到他面前。他低垂的目光见到我的一片衣摆,缓缓抬起凝滞的视线。一愣,一呆,震惊从他眼里划过,“小墨”我蹲,“砚台你又来做什么”“小墨你不是”“嫁的是我表妹。”“可是”“你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我站起身。谢沉砚跟着起身,“小墨,你要做什么,我能否帮到你”“不要再来找我。”“我哪里做得不对”嗓音里有些淡淡的哀伤。我只得转过身,望着他,“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砚台,你我不能同路,从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不再看他的反应,我快步走出了巷子,心下一片凉意。刚转过巷子,迎头撞上一人,“晏大人”“顾大人如此心神不定,所为何事”晏濯香身着淡紫的衣衫,站在我跟前,高出我两个头。我退开一步,平静道:“刚嫁了表妹,心中小有伤感而已。”晏濯香轻描淡写一笑,“侍郎怎落了单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么”他朝巷子转弯处看了看,有试图拐过去看看的架势。“那个晏大人,我有些事情同你商量”我将他胳膊扯住。“什么事”晏濯香由着我拉扯,随我一同继续往前走。我左右看看无人,小声道:“我怀疑那个国师在萧阁老府上藏着。”“可有证据”晏濯香并无惊讶的表情。“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我打算今晚去探一探。”我晃着扇子思忖。“侍郎的意思是,着我同行”晏濯香洞悉的目光将我一扫。我嘴角动了动,嘿嘿笑道:“濯香就是聪明。”晏濯香却微微蹙了蹙眉,“侍郎若早些说,我也不与那玉生烟约着今夜了。”我脸上的笑收不回来,遂成了干笑,“咳,无事无事,我身手了得,一个人夜探阁老府倒也使得,使得”晏濯香脸上淡淡的,无过多表情。二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走到了西市入口。嗅着蔓延而来的市井气息,我有些举棋不定。“侍郎这是要去哪里”晏濯香亦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拿扇子戳了戳额际,断然转身,“走岔了路。”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胳膊,“心随意想,随性些好。”说罢,他一步踏入滚滚喧嚣。西市珍宝迷人眼,各色客商接货繁。金银纸券流如水,几人能笑万贯缠。抛货收银,看起来都是那么简单,真正能赚到的又有几个人呢我感慨着世间万事不易,晏濯香已飘进了一家茶楼。我仰脖子一看,匾额高雅,涂漆讲究,只怕价格不菲,探手入袖,一文未有。打定了没人请绝不喝的心思,走了进去。晏濯香已坐到了一张正对外街的桌子旁,接过小二送来的茶水,洗了两只杯子。小二瞪着眼睛,“客官,本店茶杯绝对干净另外,本店茶水是用来喝的”晏濯香充耳不闻,继续冲洗杯子,一遍两遍三遍小二红了眼,我担心他要将手里托盘劈到某人头上,遂立即上前,一把抢过晏濯香手里一只杯子,自己也坐到了一条凳子上,“赶紧上茶,口渴得紧,不过话说回来,这茶喝不喝也没什么要紧”“我请。”晏濯香终于停下了洗杯行径。“自然,喝一喝也没什么打紧。”我放下手里杯子,打开折扇,淡然扇风。小二没甚好表情地问,“二位客官要什么茶”“祁红。”晏濯香道。“本店没有。”“绿雪。”晏濯香道。“本店没有。”“白毫。”晏濯香道。“本店没有。”“雀舌。”晏濯香道。“本店没有。”晏濯香还要继续开口,我“啪”的将茶单打开在桌上,扇子一角指到上面某个地方,“一壶绿茶,谢谢”“马上送上”小二表情扭曲地走了。茶楼里其他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我拿扇子遮脸,不与某人交流一句,只当是路人。不过很快,众人的目光就被外面街上的一行人给吸引了去。不同于一般异域人的服饰,那三人的蓝色服饰不是本国,也不是西域,而且在长安绝对少见。众人窃窃私语。“那些是什么人”“不知道。”“不知道。”我在书上见过,却也记不大清了,只好转头看晏濯香。“殷国使节。”他目中平静地看了眼外面。“敌国使节,还这么招摇过市。”我嘀咕。“也许是在故意等人来寻呢。”小二送来绿茶,晏濯香喝得勉强,我也喝得敷衍。两人杯里都剩着一大半,纷纷放了茶杯,起身离了凳子。晏濯香在桌上放了钱,与我一起出了茶楼,落着一段距离跟上殷国使节。西市行人客商纷纷对那几人避让,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人群中,有个青壮年抄起一把锄头就朝当头那使节奔了去,口里喊道:“天杀的殷人纳命来”人群里尖叫声纷起,领头的蓝衣使节却不避不让,抬起胳膊一手握住砍来的锄头中断,一扯,锄头脱了青壮年的手。蓝衣使节将手里锄头当空一个旋转,锄头飞了出去,砸中青壮年的腰,将他击飞了出去。青壮年痛苦骂道:“混蛋”部分群众去查看青壮年的伤势,部分群众激愤了起来,拦住三名使节不让走。领头的使节冷笑道:“堂堂大曜,原来是仗势欺人。”青壮年继续骂:“你们殷人残暴嗜血,猪狗不如”使节冷问:“此话怎讲”青壮年哭诉:“我赵二牛父兄来往西域长安做买卖,去年绕行未央山时,被殷人这帮禽兽不如的杀人越货”使节道:“未央山下,你们大曜打劫我们大殷子民的盗匪比比皆是,这个账怎么算”人群静了一静,有人道:“未央山下尸骨累累,众所周知,边界互相打劫杀伤年年如此,却没人管边疆官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往朝廷报。再这么乱下去,早晚打起来”使节道:“我们出使贵国,便是来商讨边境问题,还两国百姓和平。”众人也都知道这冤仇由来已久,一时也辨不清谁对谁错,见赵二牛只是扭伤了腰,便也没再跟使节们为难,放了他们过去。赵二牛捶地痛哭,依旧叫骂,旁人只得劝解。我叹口气,“原来边境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竟一直不曾听说过。”晏濯香道:“囿于朝堂,你看到的永远是盛世气象。”继续跟踪使节,西市人多,无比杂乱,我怕看走眼,一步紧一步地赶。隔着十几丈的距离,那领头的使节忽然毫无预兆地猛然回身,我暗道糟糕晏濯香霍然侧身,从旁边一个摊上取了一支步摇簪入我发髻,深深凝望于我。我只得与他对望,款款一笑卖发饰的摊主是位年轻姑娘,见到此情此境,不由尖叫一声,再双手捂嘴,“断、断、断”“步摇怎么卖”晏濯香笑问。“三、三、三两”摊主姑娘声线颤抖,面色绯红。晏濯香从袖中取了纹银递过去,再一手牵了我走。摊主姑娘手里的纹银啪嗒落了地,嘴唇颤抖,“你妹妹的呀老娘算是见着了一回”硬是憋着被晏濯香牵着走了一段路,手心都是汗,我收回手,“怎么办,跟丢了。”“你大概没学过跟踪术。”晏濯香轻松地寻路。我在后边跟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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