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顾莲有点无奈,自己姐姐惹下的烂摊子,母亲不管、姐姐不管,自己反倒要过来帮着收拾。不然桐娘嫁人无望,毁了她的一生,谁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更何况,自己后面还有事相求。桐娘有些迟疑,“可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意思是,话语权还在大夫人的手里。林姨娘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连连道:“是啊,你大伯母那边可怎么说”“这么说吧。”顾莲一笑,“大伯母和柳三姨为什么中意我姐姐,为什么和我娘合不来,还要娶我姐姐做儿媳”自然是为了银子。林姨娘和桐娘互相对视一眼,都没好开口。顾莲继续道:“叶家有钱,但是将来也不一定由我来使。”语音一顿,“但是我的嫁妆总是由我支配,为了七姐姐,我是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的。”桐娘怔住了。林姨娘也怔住了,半晌才道:“那你舍得”“也不一定到那一步,只是先让七姐姐和姨娘知道我的心意。”顾莲来之前早就想好了,说起来十分流利,“到时候,我能想法子自然尽力想法子,实在不行的话,锦帛是会动人心的”林姨娘顿时红了眼圈儿,“九小姐,是我错看了你”居然跪了下去,“只要你七姐姐能嫁得好,我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九小姐你的大恩大德。”“姨娘快起来。”顾莲扶了她,拉着人坐下,然后看向抿嘴不语的桐娘,“我的为人,想来七姐姐也是知道一、二的,不是那种随便打诳语的人。”又道:“只不过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林姨娘诧异道:“这种事,怎么立字据”顾莲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递了过去。林姨娘赶紧打开了,然后展开和桐娘一起看竟然是一张三千两银子的借据上面写明,某年某月某日,顾莲借了林姨娘三千两银子,言明一年后归还,利息如何如何,末尾处还摁了一个鲜红的手印。顾莲看着她们母女俩,说道:“若是到时候我嫁了人,不管七姐姐,林姨娘就拿了这字据上叶家,找我要银子”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三更,今天三更,绝不食言19:00更新亲们,求鼓励,求2分,求不符合科学的永动力s:关于男女主的对手戏,只能等婚后了,古代不方便哈赶紧结婚,赶紧结婚、解决下林姨娘咽了一下口水。正常情况下,即便顾家还是在安阳那会儿兴旺的时候,像女儿这样的庶女,出嫁也不过一千两银子左右。遇上嫡母狠心的,三、五百两银子嫁个庶女也是常事。若是有三千两银子,足可以打动主母,可以给女儿换一门不错的亲事,心头不由一热,“九小姐”那架势,又要跪下去磕一回头。顾莲赶忙扶住她,这么跪来跪去的,别折了自己的福,说道:“总之,我若是能给七姐姐找一门好亲事,姨娘就把借据还给我;要是我说假话、食了言,姨娘就只管来找我要银子,打我的脸”桐娘忙道:“九妹妹,我信得过你。”将借据递过去,“这个”“七姐姐只管拿着。”顾莲推了回去,说道:“这样七姐姐和姨娘放心,我的心里也踏实一些。”又笑了笑,“想必七姐姐是在担心,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则大家都是姐妹,二则的确是我姐姐的错,三则”顿了顿,“还有一件事,想请七姐姐和姨娘帮忙。”林姨娘忙道:“九小姐你说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顾莲淡淡微笑,“不用姨娘去赴汤蹈火。”因为说了许多口干,抿了口茶,“这次我姐姐闹出来的事,虽说有她的不是,但当着七姐姐和姨娘,我也不怕说实话。”勾了勾嘴角,“这里头更不是的,便是何家表哥。”“那是”林姨娘深以为然,连连点头,“他若是不在外头支应的话,你姐姐怎么出得去”俨然已经和四房站在一边,“真是个没良心的畜生”“这个且不说了。”顾莲把杏娘的哭诉拣了要点,说了几句,“我只是疑惑,姐姐和何家表哥闹得这么不堪,想来大伯母和柳三姨也不愿意。”声音略低,“这里头,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桐娘颔首道:“我也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仔细想过了。”顾莲心中其实也有很多不解,但是分析道:“顾家人多,要是一个个盘算,只怕到明年也猜不出个结果。”一声冷笑,“咱们只看,这件事对谁最没有影响”林姨娘接话道:“你七姐姐还没出阁,我们是断不会做这种恶毒事的。”“我自然信得过七姐姐和姨娘。”顾莲心里同样明白这个道理,说道:“同样四房的人不可能,长房这边,三膝下有三个女儿,怎么会去败坏顾家姑娘名声五和姐姐并无宿怨,况且她将来也是要生儿育女的,岂不忌讳所以,我觉得三房的人最可疑”桐娘沉默不语,林姨娘也是若有所思。顾莲接着道:“三房的人一向都是呆在外省,和其他几房十分疏远,只怕将来三伯父起复的时候,多半还是想回陕西的。”林姨娘顿时一声尖叫,“好狠毒的心思他们远远的走了,就没干系了。”“不是我没凭没据的猜测他们。”顾莲忍不住冷笑,“当初在安阳城外,想必七姐姐和姨娘都瞧见了。老六不肯舍财枉死了,三伯母不知怎地怨上了我,竟然要置我于死地如今她见我要嫁人了,岂能甘心岂能希望我和姐姐平安出嫁”林姨娘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一定是他们三房捣的鬼”“九妹妹”桐娘的脸色有些惨白,喃喃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是那么回事,十有如你所说,这门祸事都是”顾莲便道:“如此暗藏祸胎的一房人,留在家里,大家如何能够安睡”“可是,咱们只是猜测而已。”桐娘又发愁、又担心,无奈道:“即便真的是三房的人做的,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啊。”顾莲却道:“他们都不要脸、黑了心,咱们又何必讲究我的意思,只管想法子撵了三房的人走,总好过留在家里招祸”林姨娘问道:“那要怎么撵”顾莲笑道:“大伯父这边要靠姨娘。”看向桐娘,“大伯母那边,七姐姐去吹风不太合适。不如交给三去做,三底下有三个女儿,不会不在意这种事的。”又道:“七姐姐比我聪明,该怎么做我就不多说了。”三房的人就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刀,不知道那一刻会落下。顾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以及不菲的价钱,最终打动了桐娘母女,而且如她所愿,事情很快有了动静。内宅里头,一会儿是三夫人的小丫头打坏了东西,挨了一顿板子,一会儿是四奶奶的婆子贪污了月例,被撵到了庄子上去。大老爷也在林姨娘的枕头风之下,开始由不可置信,再到若有所思,后来变得颓丧伤感,最终无法不去相信那个事实兄弟不和如斯,勉强在聚在一起只会生出祸事。因而当三房的人不堪其扰,提出要去陕西时,没有任何话语阻拦,反而对三老爷说道:“你在陕西呆了十几年,人情世故都在那边,过去也好,将来找了机会起复,免得再被旁人夺了去。”三老爷一声冷笑,“大哥嫌我们这些做兄弟的烦,那我走了便是”回到屋子,气冲冲的叫丫头婆子们收拾箱笼,自己坐在椅子里发狠,对着三夫人发泄不满,“原先你说后宅鸡犬不宁,是长房的意思,我还不信,今日见了大哥的那番态度,真是由不得不信”三夫人心中有鬼,忙道:“不留便不留,咱们回了汉中还更好一些呢。”三老爷皱眉,“汉中如今有刺史,我如何回去便是要去陕西,咱们也只能另选一处暂居,等到将来起复,那个位置还不知道拿不拿的回来呢。”三夫人却道:“不论去哪儿,总比日日看着别人的眼睛鼻子要强”“杏娘的事”三老爷心里一直有个疙瘩,皱眉问道:“真的不是你”又是冷哼,“不是你,便是老四和老四媳妇。”扭了头,“事情做得太绝了,也难怪长房和四房容不下。”三夫人抿嘴不语,片刻后,红了眼圈儿,“绝不绝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本来我们一家子在汉中好好儿的,老六他”忍不住滚下泪来,“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就这么无故的枉死”“罢了,罢了。”四老爷一挥袖子,心下也对小儿子的死难受得紧,再想起四房的两个侄女,恶狠狠道:“那两个小丫头片子,都不是好东西”三夫人收了泪,冷笑道:“杏娘自己淫奔无耻,怨得了谁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杏娘若是一个端庄的,怎么会跟外男出去再说了,就许长房的人处处算计,还不兴我给儿子报仇都是活该”一想到,往后这几个侄女都要顶个不洁的名声,心下便是一阵快意。到了晌午,管事妈妈进来回禀收拾妥当。三房的人连招呼都没有打,便出了门。一路向西,晌午时分终于出了济南府。四爷在车内得意笑道:“我那两个淫奔的堂妹,不知道将来出了阁,在婆婆妯娌面前怎么做人,真是比死了还叫人痛快”“四爷”四奶奶搂着怀里的小女儿,捂了她的耳朵,“莫说那些脏话,污了咱们金姐儿的耳朵,什么奔不奔的。”微微有些埋怨,“你也别只顾着快意,咱们金姐儿将来还要说亲,只怕也是要受影响的。”“她才几岁”四爷不以为意,看着小不点儿似的女儿,“等她出嫁,都是十年后的事了。”又道:“再说了,咱们家马上就去陕西,再也不回济南和安阳,这些破事儿谁会知道你就别瞎操心了。”四奶奶不语,掀开车帘哄着女儿,“金姐儿,你看外头”却是吓了一大跳外头马夫也发觉了不对劲,停下了车。“怎么了”四爷探出头问道。只见前面笔直的官道上,当中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英姿少年,身上并没有穿铠甲、戴头盔,只是提着一柄漂亮的红缨长枪,长长拖在地上。三老爷惊得出了车,问道:“你是何人”那少年的目光比冰还要冷,比火光还要刺眼,提起长枪指向三房的仆从,“不是顾家的人,赶紧走”一个五大三粗的长随上前,不服气道:“你是谁装模作样”话音未落,那少年手里长枪就透穿了他的胸膛“啊”人群里顿时尖叫四起。三房的仆妇丫头们,都在瑟瑟发抖。“都出来。”少年的声音说不出冰冷无情,令人不寒而栗。三夫人、四爷,还有抱了女儿的四奶奶,都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得不脸色惨白下了车。长枪少年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四奶奶的身上,“我的枪和剑从来不杀妇孺,你带着女儿走吧”又指了三夫人,“你例外”四奶奶怕得要死,又不敢撇下丈夫公婆独自逃生。“啊”的一声惨叫。一个家丁提着刀冲了上来,试图反击,依旧被那杀年一枪扑杀,接着又一起上来了两个,于是便死了一双此人有如杀神三房剩下的仆从吓得逃的逃、散的散,再也没有人敢冲上来。寂静的官道上,只剩下三房的几个主子。“还不走”那少年冷冷的看向四奶奶,勾起嘴角,“劝你一句,最好赶在我还没有后悔之前”四奶奶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呆了片刻,出于求生的本能,哪里还顾得上被丈夫公婆责骂,赶紧抱着女儿上了马车。三夫人的牙齿直打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是谁”那少年勾出一抹笑容,殊无暖意,“你不是说,只要抓住和我徐离订过亲的人,不论献给谁,都是大功一件吗”“你我”三夫人双腿一软,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三老爷惊呆了,“徐三郎”四爷之前还在得意万分,这会儿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哭丧着脸央求道:“三爷有话好说,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徐离根本不理他,只是朝三老爷问道:“你知道,徐家是靠什么起家的吗”三老爷心思一动,顿时被问题的答案吓得魂飞魄散,强自开口,“不知”又赶忙道:“不不不,三爷且听我说。”“还是我来说吧。”徐离笑了笑,把长枪在手里利落的一掂,换了个姿势,然后一枪刺中对方心窝,“徐家,是靠刺杀朝廷命官起家的”“啊不”三夫惊大吓,扑上去痛哭道:“老、老爷”眼看倒在血泊里,转眼丢了命的父亲,四爷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三爷饶命,求三爷饶命”徐离看向三夫人,笑道:“有句话夫人一定听过。”他提起长枪,麻利的结束了四爷的性命,“叫做,斩草要除根”“你,你这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