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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7(1 / 1)

脆弱,搂了她,就好像扑在乳母怀里那样,细细流泪诉说,“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不该,不该对他动了心。”徐离眼帘一垂,往这边看了一眼。顾莲一面垂泪,一面断断续续道:“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在幽州邓府的时候,我就该狠下心自绝于人世了。”她自嘲的一笑,“可是我一直不肯再死,固然怕死,固然舍不得担心七七,但何尝,又不是对他狠不下心拒绝这一念之差,结果就一直错到了今天。”“本来想着,错也错了,只能将错就错好好走下去了。”“可是他却不满意”“现如今,我连孩子都为他生下来了,他还是不放心、疑神疑鬼的”忍不住又有泪水滚出,抱住窦妈妈,“妈妈你说,我到了这一步,就是化作灰,又还能去哪儿呢又还能怎样呢”“他那一点点计较,我不是不知道。”“认真追究起来,当初要见七七和宥哥儿原是他答应好的,后来又反悔了。我不想跟他怄气,也不敢跟他怄气,便避开出去,不过是没有上赶着对他做小伏低,有些冷落了他而已。”笑了笑,“结果呢,他一转眼就要勒死我。”“我便是他养在笼子里的鸟,高兴的时候,逗着玩儿,给最漂亮的笼子住着,给最精美的吃食供着;不高兴了,也可以直接摔死解气的。”“他只怪我不够全心全意,却不想想,寻常夫妻吵架拌嘴,要么当面闹一场,要么你退我让揭了过去,有谁是动不动就要人性命的再着说了,我早就不是那个他要明媒正娶的顾九小姐,身家性命都随时不保,拿什么跟他全心全意他是皇帝,他有这个无上的权利。”“我,只是无话可说。”徐离在纱幔后头目光一闪,眼神复杂。“打个不恰当的比方。”顾莲又道:“当初在山东济南府的时候,薛家待他不薄,薛皇后就算脾气骄纵,想来也不会对他不好。”她真想当面问一问徐离,“那个时候,他整日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可否能做到,全心全意把自己交给薛家他一个大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却来苛求我一个隐姓埋名的弱女子。”“公主”窦妈妈听她越说越多、越说越深,不由心下大急,想要劝解,对方却完全不停自己的,只管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顾莲今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想把这些怨念通通说出。或者这样,自己就可以暂时遗忘烦恼了。“做为顾莲,我背弃了顾氏家族;做为女儿,我抛弃了父母亲人;做为母亲,我割舍了自己的儿女;就算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也做不好,居然连命都随时不保。”她嘴角的笑容讥讽越深,“做人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意思有时候心灰想想,觉得活着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呢。”“抛弃了一切,跟了他,最终不过是这样一个下场。”顾莲幽幽道:“我只是觉得很累。”“他再逼我,也不过是生生的逼死我,弄疯我罢了。”“也好。”她凄凄惨惨的笑了起来,“等我死了,对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分心,想必他会满意的。”长长叹息,“这样的话,此一生爱也好、恨也罢,就通通都只为他一人罢了。”这宛若毒药一般的爱,你珍藏吧。顾莲不过是一时情绪脆弱,起了心灰之念。薛皇后却是真真切切,想要了结自己她自然也是怕死的,怕疼的,可是眼下这样一日一日的煎熬,一日一日的绝望,还不如死了。可惜她说不了话,翻不了身。每天吃饭都得人喂,为了好吞咽,不过是一些肉粥、肉糜、菜泥,色香味什么的已经不用想了。甚至就连出恭都得被人搀扶而去,被人剥开衣服,扒下裤子,末后还要别人动手收拾,没有一丝尊严可言真是生不如死薛皇后回忆起了最初那一刻,新婚之夜。那时候,自己原是对下嫁徐离千不情万不愿的,可是自己看到他的第一眼,却是那么的惊艳眉如剑、鬓似裁,长身玉立宛若青松一般,即便身穿大红色的喜袍,仍然透着一股掩不住的英姿之气。他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好似春风一般,微笑问自己,“饿了没有”还亲手给自己拿了糕点,动作体贴,语气温柔,自己的心一瞬间便就融化了。却不知道,那俊美无匹的外表之下,甜言蜜语背后,是一颗冷若寒冰、毒若蛇蝎一般的心,简直黑得能拧出毒液来。哪怕只是沾上一丝一滴,都将万劫不复父亲自以为入赘了一个有力的臂膀,以为徐家打得兄弟死得死、残的残,只剩下两千来号人马苟延残喘,一辈子都只能依附薛家过活。薛氏真想放声大笑,可是笑不出来。等自己死了,到了阴间一定要问一问父亲,被他亲手一点一点养大养壮的毒蛇反噬而死,到底是何感想家破人亡、血海深仇,最终都化作了云烟。可恨的是,自己还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锦绣薛皇后并没有抚养女儿几天,但母女天性使然,在她求死之际,仍然不免想起那个小小的女儿,后悔自己不该生了她如果可以,自己宁愿带着她一起去死来生再投一个好胎吧。如果此刻邓峨眉知道薛皇后的内心想法,不仅要惊讶,两人居然有如此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时候,因为,她正在盘算着如何杀死这对母女虽说皇帝起了杀心,但却暂时有用意的留了她一条性命。邓峨眉想不出其中关窍,也没功夫去想。那天被人强行灌了药,当时为免虎视眈眈的宫人们起疑,只假装挣扎了几下,引得紫藤过来用了功夫,便老老实实的喝了下去。然而对外面宣称的是自己“病”了。因此在自己躺下以后,宫内除了戒备森严一些,一切如常,大抵他们想着自己已经是个废物,倒也没有太过紧张。趁此机会,便递了眼神给唯一剩下的茯苓,表达了半晌,才让她领会到了自己的真是意图,那就是,找东西让自己将药汁呕吐出来即便如此,剩下的残药也够自己受得了。用那点并不精湛的内功调息许久,一点一点的逼出毒素,折腾了两天,方才能够勉强动动手脚,却是头也晕、眼也花,腿脚更是跟软脚虾一般绵软。不行这样不行听说今天皇帝和皇太后带人去狩猎,惠嫔磕破了头,正是众人疲惫忙乱的时候,错过今夜,自己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微弱的烛光之中,邓峨眉用眼神示意,让茯苓取出了床下地砖里面的东西。她的双手哆哆嗦嗦的,打开了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到处十来粒鲜红小药丸,毫不犹豫的都吃了下去原本吃一粒就要半年时间消化,自己这般,怕是过了那一时三刻,就会爆体而亡吧。反正皇帝也不会让自己活命,再说只要能报仇,还有什么可惋惜的呢甚至就算杀不了薛氏母女,早点了结自己也是好的。活死人的日子,自己是一刻都不想再过了邓峨眉慢慢的调戏着气息,让内里在经脉里运转,让那药力一点一点散开,渐渐感受到了力气的恢复,又好似一个活人了。“茯苓”她的嗓子坏了,吐不出清晰的字句,只有几声含混的响动,招手让对方过来,对她露出一个温婉笑容。在对方诧异之际,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抓住刚刚翻出来的匕首,眼前白光一闪,割断了她的咽喉茯苓瞪大了眼睛,捧着鲜血飞溅的喉咙软软倒了下去。邓峨眉看着她,用无声的口型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总归都是难逃一死,不如就由我亲手送你一程,等等我,到了地下再与你慢慢赔罪罢。”她的时间不多,过会儿就有人过来接替茯苓换班了。利落的收拾好了屋子内一切,找了一套茯苓的衣服换上,两人身量原差不多,再把发髻梳成她的样子,不光绞了刘海,甚至连眉毛都稍作了修饰。虽然比不得那些传说的易容术,不过在暗光之下,若是不走近仔细看脸,也有七、八分像了。邓峨眉不知道药效能支撑多久,又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只将茯苓的尸体方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将外面半透明的床帏放了下来。哪怕心急如焚,还是耐着性子低眉顺眼站在角落里,等待换班的人到来。庆幸的是,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本来这个十分就该安寝睡觉,屏风后头那点微弱的烛光,不过是用来勉强看路照明用的,邓峨眉与宫人无声无息的换了班,出了寝阁。因为皇帝并不打算将事情声张开,她宫里的宫部分都不知情,只知道是主子病得厉害,这些天都下不来床了。虽然有人恍惚看到“茯苓”的身影,但是走向后殿的,也没在意,而邓峨眉便在自己宫殿的后院,找了个挨着大树的侧墙翻了出去。直接去凤藻宫当然不成,而是纵了一把火,火不大,却足够让凤藻宫的宫人惊讶慌乱的,再借着一身宫人服饰,趁乱溜了进去。但是刚到中仪殿门口,便被宫人拦住询问道:“你是何人”“后殿着火了”邓峨眉佯作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朝里探头道:“皇后娘娘这边没事吧”这个时候,再做任何掩饰都没有用了,不等那人回答,便如法炮制的结束了她的性命,一路急急冲了进去。凤藻宫的宫人常年跟着皇后一起幽禁,都是死气沉沉的。邓峨眉就好似油锅里面的一滴水,顿时炸的一片混乱,倒是给她可趁之机,加上皇后病了很久,无力挣扎,趁着此刻赤棠并不在跟前,一路刀光血影进了寝阁,抓起了那个龙凤合欢床上的女子却是一怔,无声笑了,“原来,你和我是一样的。”薛皇后睁开眼睛看清了来人,脸上没有任何惊慌之色,反倒对她眨了眨眼,仿佛在说,“杀吧,赶紧杀了我吧。”邓峨眉突然悲从中来自己一直活下去的支撑便是杀了薛氏,真到了这一刻,才发现她不过和自己一样,是那些成大业父亲脚下的一块垫脚石罢了。或许,自己应该亲手杀了父亲可惜没有机会了。“何人”赤棠尖刻的声音响了起来,携带怒气,“出来受死一转瞬,便有脚步声传到门口。此时的邓峨眉已经来不及去想,皇帝为何要步这样两步棋子,已经来不及悲伤,只当是了结夙愿一般,亲手结束了薛皇后的性命她将带血的匕首在床上擦了擦,在准备结束自己这悲惨的一生之前,露出了最后一个笑容,或许,这样也能给父亲添点乱吧。已经等死的嫔妃忤逆皇帝之命,还纵火行凶,亲手杀死了皇后娘娘,薛氏虽然不在矜贵,但是自己坏了皇帝的棋子,想来会惹出一番雷霆震怒的父亲,这便是女儿待母亲和哥哥对你的问候邓峨眉眼睛一闭,生性坚强的她,流下了悲伤似海一般的眼泪,缓缓举起手,用那锋利的匕首尖,对准了自己的心窝亲手自我了结,总好过被药力折磨难看而终,更好过生不如死。可惜的是,就连这么一个卑微的愿望也落空了。和将门虎女出身的邓峨眉相比,赤棠这种自幼以杀人为职业培训的人,显然比她高出了不止几个层次,举手投足杀人无形。只听“叮”的一声,便用暗器震落了她的匕首作者有话要说:s:虽然文的更新过了好几天,但是文中发生的事件堆在一起,实际上才错开了两天,这样一口气看没什么,一天天追文感觉会不会很奇怪osto最近阴谋血光的太多,看这串事件写完,能不能跳帧,多写一点温馨的,最好是赶在结文之前,把小包子拉出来溜溜我尽力,剧情还有待推敲s:端午节快乐家里正在包菜饺子,炸麻叶儿、一劳永逸懿慈宫内,宸珠阁后殿的浴池大厅躲在纱幔后头的徐离已经走了。窦妈妈一脸惶恐不安,焦急道:“公主啊,刚才皇上就在柱子后头站着呢你怎么能、怎么能说那些话奴婢不是提醒你了吗”以她的聪慧,自己上前劝解时,悄悄捏她的那一把,不会不明白,“这下子,皇上定然是听了生气了。”顾莲神色平静,“我知道。”才刚沐浴过,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莹玉纱裙,外罩淡紫色大袖衫,腰间并无束带,只是松松散散的随意裹着,越发朦胧如云似雾。窦妈妈不禁埋怨道:“公主前头不知道也罢了,后来既知,怎地”“妈妈。”顾莲披散着一头及腰青丝,站在窗台边月光之下,声音宛若清凉的月华一般,“我的确可以上赶着去哄着他、顺着他,但是心惊胆颤的,谁知道哪天会出错就是死况且一次能哄,两次、三次呢便是我不烦,只怕他也听腻了。”“以我这样的不能见光的身份,若是皇上稍有疑心,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让我一劳永逸。”“那就是,不去把我扭曲成适应他的样子,而是让他来俯就我。”顾莲继续缓缓说道:“要么我死要么不论我想什么,他都不起疑心;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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