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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4(1 / 1)

府而去,到了门上,急急叫人通报,“就说鹤城田家来人,有急事求见二爷”不多会儿,里面有人出来,“二爷让进去回话。”“大东家”那小厮穿了一身素衣,手臂上还缠了一道黑纱,进去便是“扑通”一声跪下,哭道:“我们家大奶奶,没了。”叶东海见他戴孝便知道有人去世,正在担心是叶十三死了,还是他弟弟田自明不幸亡故,听说是田大奶奶反倒松了一口气。不然叶十三死了,自己少一个得力的大掌柜;田自明亡故,侄女叶宜便成了望门寡。不过到底是丧事,因而心情亦是颇为沉重,加上近日曲奎被皇帝处死,一直忙着对付辜家的事,熬得颇为憔悴,一开口便有些声音沙哑,“节哀,我知道了。”说着,便让叫了仆妇进去给叶宜递消息。“大东家等等。”那小厮又道:“还有一件事”叶东海见他期期艾艾的,猜疑道:“何事”家中主母死了,外面小厮要说真有多伤心也不至于,因而那小厮虽然面色悲戚,口齿条理都很清晰,“我们家太太死得早,大东家是知道的。大奶奶刚进门的时候,我们二爷才得五岁,所以常说,大奶奶算是他半个母亲。”叶东海心思转了转,“你是说,田家老二要为长嫂守孝”“是。”小厮微微尴尬,“我们二爷发了愿,要为代母之责的长嫂守孝三年。”“三年”叶东海大吃一惊,侄女的亲事本来就定得晚,又因为为母守孝三年的耽搁,如今已经十九岁,再等三年,岂不是都二十二了虽然对方是一片对长嫂尽孝之举,但这也然而人家都已经发了愿,什么商议,守孝一年估计亦是不行。那小厮讪讪道:“大东家,我们家二爷是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拧脾气,凡事您多担待,别跟他一般计较。”叶东海一时间沉默不语。原本叶宜的婚期在十一月底,打算等送她出了嫁,自己就带着一双儿女回长清过年的,现在看来须得早点回去了。不过既然到了京城,离鹤城不远,那就先去吊祭一番再回去吧。只是这话要如何跟侄女说呢没想到,叶宜却是异常的豁达通明,说道:“这原是他的一片孝心,比之为母亲守孝更为难得,是极好的品格。”反倒劝叔叔,“况且只是拖延婚期,又不是悔婚,晚几年嫁人也没什么,我还想多陪着叔叔和七七、宥哥儿呢。”还有一层心思没有说。自己是要嫁去田家做媳妇的,不说巴巴的赶着嫁人太难看,单说还没进门,就为了自己不尊敬长嫂,同时得罪了大伯和丈夫,往后如何立足即便是下嫁,可终归是要关起门来过日子的。而且嫁人再好,哪得做姑娘的时候自由自在平心而论,自己的确是更愿意多留在叶家一段日子的。反正自己嫁过去也不是长媳,上头大嫂已经留下了一个哥儿,不着急生孩子,再拖延三年也不是多难以接受的事。叶东海不好强压了田家,也明白侄女是去给人做媳妇的,见她都如此说了,自然要假装欢喜她留下来的样子。因而反倒不多提了,只道:“你能这样想很好,田家也知道你的贤惠,明儿咱们就动身,先去鹤城拜祭一下再回长清。”叶宜点了点头,“我先去换一身素净的衣服,把头上绒花摘了。”晴娘送她出门下了台阶,安慰了几句,方才折了回来,叹气道:“大小姐真是可怜见的,偏生赶上了。”叶东海不欲多提此事,淡淡道:“无妨,田家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是拿捏的住吧晴娘心思飞快一闪,只是面上不去揭破,陪笑道:“是啊,往好了说,反倒能留大小姐在家多住几年呢。”“说到这个。”叶东海不免一笑,说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仿佛听谁提了一句,说是今年都二十了改明儿让三娘她们帮你留意留意,总不好一辈子做个丫头罢。”“我乐意。”晴娘有点赌气,继而发觉自己语气不妥,他脾气再好也是主子,不能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因而补道:“二爷不知道,奴婢以前是嫁过人的,觉得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清清静静的。”叶东海因为侄女的事,不免感慨多些,“这我听说了。”顿了顿,“可你还年轻,就算嫁过人也是可以再嫁的,怎么能一辈子孤独终老”“二爷别说我了。”晴娘微微红了脸,抬杠道:“你自己就是那丈八的灯台,只照见别人,却照不见自己。”“我”叶东海一怔,继而神色黯淡,“那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晴娘反问。叶东海本没打算跟一个丫头多说心事,不知怎地,这会儿被勾起了情绪,淡淡回了一句,“我一直忘不了以前的妻子,不想再娶。”晴娘其实是知道一些的,竟然鬼使神差的多问了一句,“那,你是忘不了元配的那位二奶奶呢还是忘不了护国长公主”叶东海一阵苦涩,“都忘不了。”“啊”晴娘的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张大了嘴,半晌都合不回去。、捆绑叶东海猛地发觉自己失言晴娘不比平常丫头,据说原本就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出身,便是她有苦衷,不得已自卖自身为奴,到底骨子里和丫头们不一样。当得起“行事大方、知书达理”的赞语,说话叫人放松。加上她是七七和宥哥儿的女先生,平时相处的亲近,方才一时感慨,居然把不该说的给说了出来,只是再去遮掩,反倒越发露了痕迹惹人生疑。这些念头在叶东海心里飞快一转,那边晴娘的惊讶还挂在脸上,便自然而然的“哈哈”一笑,“我那是逗你玩儿的,还当真呢”晴娘觉得他平时寡言少语,今日先是问起自己的姻缘,继而又开玩笑取乐,反倒微微不好意思,“只怕未必罢。”故意反着说话,“指不定二爷前头的喜欢,后头也爱,两个都丢不开手。”听说后头还续娶了顾氏的丫头黄氏,却是从不听他提及。叶东海笑了笑,“随你说罢。”旋即起身,“我去书房一趟。”一腔心事,好似投了石子的湖水一般,微微荡漾不定,实在是很想独自静一静。晴娘看着他那略带寂寞的背影,不免又起怀疑。当年驸马叶东海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和护国长公主恩断义绝,这件事满京城没有人不知道的,人人都嘲笑他色胆包天、蠢不可及。可是自己在叶家呆了两年多,别说见他去找粉头,就是通房丫头都没有一个,即便是丫头们说话,也从来没有半分轻浮浪荡之色。一个正当盛年的年轻男子,能够做到如此洁身自好,无论如何跟好色沾不上边的。那当初他又是发什么失心疯护国长公主自己以前是见过的,容貌出挑、性子温柔,怎么看都不像是惹男人厌烦的人啊新婚燕尔之际,叶东海抛下如花似玉的娇妻,还是身份贵重无比的公主,中了邪似的去青楼鬼混,怎么想都觉得蹊跷。而且虽说他是玩笑话,但方才那一瞬间的伤感不似作伪,应该是真的很怀念顾氏和护国长公主,唉,怎么如此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过心里十分清楚,这事儿没法再去求证的,刚才不过是赶巧了,碰着他情绪波动的时候,以后只怕玩笑话也不会再开了忍不住涌起一层淡淡失落。“晴姑姑”七七一溜小跑进来,拉扯她,“快快,快跟我来。”晴娘诧异道:“这是做什么”“嘘”七七又焦急又谨慎的样子,做了一个嘘声手势,将她一路拉倒了连廊口子下,急得团团转,“宥哥儿扎着手了。”“哎哟,怎么不当心”晴娘慌忙蹲身下去,拿住宥哥儿的手指头细瞧,见只是扎了一小点木刺,方才松了一口气,“没事,等我把它。”宥哥儿一双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七七方才领着弟弟一起玩儿,拣了木枝当剑比划的,结果不妨上面粗糙的很,反倒扎了弟弟。她急着要帮忙捏出小木刺,可是到底年纪小,手上不稳,弄了两下不但弄不出来,反倒叫宥哥儿疼得更厉害了。又怕父亲和乳母等人责备自己,只得悄悄来找晴娘。好在晴娘细致温柔,没两下子就把小木刺给拔了出来,然后试着轻轻一摁,“感觉里面还有东西吗”宥哥儿含着热一眶泪,哽咽道:“没有了。”晴娘笑道:“疼便哭罢,还忍着。”宥哥儿却是摇头,“我不哭,不然爹会生姐姐的气的。”七七一脸不好意思,歉意道:“都怪我。”“不怪你。”晴娘安慰她,“七七也不知道木枝上面有刺呀。”又看向宥哥儿,“我们宥哥儿很懂事、很体贴,还知道替姐姐担待呢。”两边都哄过了,还是不放心,又拿起宥哥儿的手反复检查,忽地视线一顿,停在宥哥儿的小手指关节上,恍惚间想起一个过往的片段,再和眼前情形联系,一颗心顿时“咚咚”乱跳起来,惊骇不已正说着话,宋三娘和刘季媳妇领着几个小丫头过来,宋三娘抱怨道:“七七,你怎地又领着宥哥儿乱跑一眨眼又溜到这边来了。”宥哥儿赶忙垂了眼帘,把手藏在身后。刘季媳妇上来,俯身替他掸了掸雪花,嘴里唠叨道:“二少爷,大雪天的可别再乱跑了。”一叠声的问,“冷不冷想不想回屋暖和去”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谁也没有留意到晴娘的异样。她没有跟着众人一起走,反而回了自己屋子,摸了摸胸口,一颗心还是“扑通”乱跳个不停,像是要蹦出嗓子眼儿一般不由想起几年前进宫的场景,那些片段。因为自己不想进宫,就故意在宫中宴席上跟太后唱反调,说肚子疼,以便不参加那选秀表演节目的击鼓传花。当时气氛十分尴尬,还好护国长公主善解人意、性子好,借口说是要换衣服,陪着自己离去了。一路上因为不敢与她比肩,落后半步。打量她的时候,因见她从头到脚样样儿都好,唯独右手小指第一处关节有点偏,微微内折了一点儿。当时脑海里不免掠过一句,“果然人无完人、金无赤金,还是难免白璧微瑕了。”为什么,宥哥儿的小手指也有这个印迹难道、难道说,宥哥儿是护国长公主所生不成可是,他不是叶东海继妻黄氏所生吗护国长公主和顾氏的丫头,两者有什么联系实在是太古怪了。另外以叶东海的好脾气,撇下公主去逛青楼蹊跷,和为自己生下唯一男丁的继妻和离,一样很是蹊跷。再者听七七的口气,护国长公主对她是很不错的。试想护国长公主和叶东海成亲半个月,又闹出什么青楼、什么粉头,什么恩断义绝的事,能有多少感情为何会对顾氏留下的女儿特别关爱诸多疑惑不解,在晴娘的心头不断盘旋萦绕。第二天,叶东海让人准备去安顺侯府一趟。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而这一次进京所为两件事,一是送叶宜出嫁,结果刚巧赶上田家出了丧事,自然是办不成了;另外一件,便是为了祭奠顾莲来的。叶东海当然不会像女儿一样天真,以为可以去公主陵祭奠,也只能,到安顺侯府缅怀一下亡妻了。一杯水酒,几柱香,但愿她能听到自己的心声。晴娘站在后面静静看着,他在怀念顾氏,他又说,都忘不了,一刹那,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心中生出一个惊人的猜测“都”其实,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吧接下来的几天,晴娘忍不住找机会看了七七的手,奇怪的是,并无那种痕迹,这似乎又解释不通了。直到叶家的马车驶出了京城,在去往鹤城的官道上摇摇晃晃,晴娘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梦中仍然牵挂着这档子事儿。不对宥哥儿和护国长公主有相似的地方,可以说明他们是母子,但七七即便没有那种印迹,却不能反过来说明他们不是母女啊是自己钻了牛角尖晴娘猛地惊醒,心跳再次快了起来。所以,七七是顾氏所生,宥哥儿是护国长公主所生,实际上姐弟俩却是同一个母亲这样反推的话,所有的疑惑都能够解释了。叶东海忘不了顾氏,也忘不了护国长公主。所以他才会说,都忘不了。可是顾氏为什么死而复生,会变成护国长公主为什么二嫁,却又恩断义绝皇宫里面有多少知情人皇太后不可能不认识自己女儿,皇帝和乐宁长公主不会不认识自己的姐妹,他们为什么要装聋作哑一连串的更叫人惊骇的问题,纷纷涌了出来。晴娘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因为碰巧既见过护国长公主,又能和宥哥儿亲密接触,不经意间见到了一桩天大的隐秘反反复复推敲,最终得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结论。皇帝他,强占臣妻“娘娘,身子不舒服么”窦妈妈问道。“没事。”顾莲应了,声音却是恹恹的,甚至连神色都懒得敷衍,挥手道:“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会儿,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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