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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8(1 / 1)

“我倒是想了一个法子,可以查出真相。”抬眸看向徐离,“若是淑姐儿只给了痒痒粉,中间被人掉包且另说,若不是,皇上须得依我一件事。”人么谁还没有一个私心呢敢盘算自己的孩子,别说对方是郡主,就是天皇老子也要啃下一块肉来若是不能教这些小树苗安安分分的,等到将来长成参天大树,自己岂不后悔凡事不论对错,只问因果,人若是天下众生都要怜悯看顾,那还不如立地成佛呢。“宫中来人了”徐策的府邸一片忙乱。沈瑶华领头出来迎接,此时的她,早已不是当初入宫待选的天真少女,定州的那些风霜岁月,已经让她长成为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妇人。情知宫人来人有事,且不会是什么好事,但面上还算镇定。来传旨的人,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太监高勤,声音尖细而绵长,“哪些是在主子跟前服侍的人皇上有赏。”没多会儿,陆陆续续站了十几号丫头仆妇。徐启元、徐启乾,以及三郡主的乳母,两个贴身大丫头,而沈瑶华跟前,站立的亦是自己的乳母和两个陪嫁丫头。另外便是内院的两位管事妈妈,并非端敬王妃留下的人,那一批早已不知所踪,而是沈瑶华暂时主持中馈以后,晋国夫人送过来的。高勤一个一个的问了清楚,停在这两位管事妈妈跟前,客气笑道:“请二位站在沈姨娘跟前,不必站出来了。”这两位妈妈不免脸上一白,讪讪退了回去。沈瑶华并不觉得如何,如今徐策已经不是王爷,自己也不是什么侧妃,不过是个姨娘罢了,自己都没体面,沈家的人又会有什么体面但比起在定州的那些日子,千里之外、孤苦无依,被人拂一拂面子不算什么。“来人”高勤面色一沉,声音刚落,便有一小队禁卫军持着长枪跑了进来,将整个内院围得严严实实,气氛顿时肃然沈瑶华惊道:“这是”最终,还是逃不过一死吗罢了,如今自己就算是死,也死在京城,沈家的人总会来给自己收尸的,比死在定州孤零零的好她猜到了一半。因为要死的人,不是她。高勤让人抬了桌子出来,再拿了一个大空壶,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掏出那个粗糙的小纸包,一点不落的到了进去,灌了水。徐启元、徐启乾瞪大眼睛看着,都是面色惨白三郡主更是尖叫起来,“不要”高勤见此情状便就明白了,这三位小贵人,只怕都知道里面不是好东西,面上却是淡淡一笑,“皇上听说,三郡主准备了这包好东西,要给大皇子喝,但不知道味道究竟如何。”让人摆了三个小碗,一一倒上,“请先尝一尝吧。”“混帐”徐启元年纪最长,率先跳了起来骂道:“狗奴才我们都是皇室贵胄,你有什么资格来害我们”高勤不去看周围仆妇的苍白脸色,只是笑道:“这是从何说起东西是三郡主找出来的好东西,怎地说是要害了你们”拉长了声调,“不如你来说说,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如何就害人了”“二哥。”徐启乾声音里面带出哭腔,哆哆嗦嗦的,“是我们错了,不如向三叔认了错吧我们是他的侄儿,对了,我们还可以去见皇祖母,别再”话未说完,便被妹妹的大哭声打断。三郡主年纪幼小,哪里经得住这么大阵仗的惊吓吓得躲在两个哥哥后面,拼命的大喊,“我不要死,我不要,我不要死不要”徐启元年纪大要懂事一些,明白罪不能认,只是喝斥弟弟妹妹,“你们两个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死不死的,错不错的”咬紧了牙关,朝高勤冷笑,“凭你是谁,就算杀人也要有个章程我们要见皇上和皇祖母,要见父王”“哎。”高勤叹了一口气,倒是不理会他对徐策的口误,在椅子里坐下,“咱家是奉了皇命而来,你们怎地就不信呢也罢了,懒得跟你们这些小孩子争吵。”沈瑶华浑身发抖,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高勤让人多拿了几个碗,比着人头,再倒了几份,指了指在三位小主子跟前服侍的人,“是谁挑唆的,赶紧说。”桀桀一笑,“别想着横竖都是一死说了,让你们自个儿死个痛快;不说,家中高堂亲朋一个都逃不了。”一群人“砰砰砰”的磕头,但是闹到最后,基本上都是不知情,只有徐启元身边的一个丫头站了出来,指着主子哭道:“他、他,说书房里有耗子,让奴婢、让奴婢找一包耗子药”“贱婢”徐启元跳了起来,给那丫头狠狠一耳光,“你找死”高勤让侍卫过去把人拉开了。亲自上去端了一碗水,再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掏了一粒药丸,溶到水里,指着那丫头说道:“你是一个诚实的好姑娘,喝吧,让你走个痛快。”那丫头情知自己绝无生还的道理,万念俱灰,不敢再惹宫中的人生气,上前端起了碗,一仰脖子就喝了个底儿朝天不过转瞬,便面目扭曲、七窍流血死在跟前“啊”顿时惊起一阵尖叫,徐家的仆妇们都是纷纷后退。徐启元三兄妹更是脸色惨白惨白的,他们从小养尊处优,即便父亲被软禁定州,但是端敬王府却没有受过苛刻,半分苦头没曾吃过,对于父亲被废为庶人的理解也不够深刻,直到眼下,方才都领悟到了点什么。徐家二房这一脉,早已经被排挤在皇室的圈子以外了要生要死,全凭皇帝一句话的事儿高勤指了指剩下的几碗水,抬头问道:“你们是自己喝呢还是叫人灌”抬头看了看天色,“咱家还要回去向皇上复命,等不得了。”接下来,剩下的八名仆妇丫头,或者自己绝望的喝了,或者被禁卫军强行灌了,因为高勤都配了一粒“好药”,一个个走得十分的快。一具一具口吐污血的尸体,熟悉的仆人,横七竖八的摆放在徐启元兄妹面前,给了他们前所未有的震撼徐启元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徐启乾浑身发抖,三郡主则是已经软坐在了地上,放声大哭道:“二哥,三哥你害了我”高勤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只把瓶子收了,阴阳怪气道:“皇上说了,下人们不过是那猫儿狗儿,咬不咬人,全看主子怎么使唤罢了。”指着剩下的三碗水,“所以,瓶子里的好东西就不给了,也好让你们多体会体会滋味儿。”徐启元摇摇晃晃,几乎快要站不住了。皇帝他,竟然要让自己兄妹几个受尽折磨而死他,就全然不记得喊他“三叔”的时候了吗小的时候,他还亲手抱过自己啊都怪自己一时糊涂不仅没有能为母亲报仇,还,害了自己,害了弟弟妹妹尽管心里能够想得明白结果,但是以他的年纪,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哥儿,哪里能有自杀的勇气面色发呆站了半晌,就是没有力气去端那碗清水,双手抖个不停,好像一把失了控的筛子。高勤像是等得不耐烦了,吩咐道:“还不快上去服侍几位小主子”当即便有人强行架了徐启元兄妹三人,挨个儿的灌了下去,没多会儿,几具小小的身体都软绵绵倒了下去沈瑶华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人间炼狱,她想过死,害怕过,但是绝对没有想过眼前的这副场景哪怕三郡主泼了自己一碗热汤,烫得自己脸上红了好几天,恼过、怒过,却也没有想过要杀她更不用说,还是一个一个的挨次死在自己面前“沈姨娘。”高勤站了起来,朝她微笑道:“惠嫔娘娘传你进宫一趟,有话要说。”指了指她跟前的几个仆妇,“你们回屋去,这里等下会有人收拾的。”他拍了拍手,先是来了一些人搬走下人的尸体,接着又来了几个体面的宫人,搬动徐启元兄妹几人。奇怪的是,并没有和那些下人一起搬出去,而是往屋子里面搬,看得沈家的仆妇一阵目瞪口呆。沈瑶华仿佛明白了点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走吧,沈姨娘。”高勤笑得礼貌,语气却是不容商榷,“等下进宫再出宫,还得赶在宫门落匙之前呢。”沈瑶华神魂恍惚,茫茫然的跟着他出门上了马车。直到见着姐姐沈倾华的那一刻,方才回魂,顾不得礼仪规矩,紧紧的抓住了姐姐的双手,未语泪先流,“姐姐,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沈倾华亦是红了眼圈儿,哽咽难言。但眼下不是诉说姐妹情谊的时候,领着妹妹进去净了面,深吸了一口气,“先去跟我一起见了瑛嫔,其他的事等下再说。”、双生“瑛嫔”沈瑶华不明白,“为什么要急着去见她”当着影子一般的黄梅,沈倾华不好多说什么,暗暗捏了捏妹妹的手,“别问了。”意味深长的叮嘱了一句,“等下你见了就明白了。”沈瑶华和顾莲一面之缘的时候,她还是个天真懵懂的少女,养尊处优,在家又是小女儿,父母爱护、哥哥姐姐们疼爱,过了无忧无虑的十四年时光。而后面的四、五年,是她从未想象过的,甚至有时候自己回想起来,也不知道是怎样熬过来的,担心受怕、胆颤心惊,每天都像是生活在利斧之下“你怎么了”沈倾华发觉妹妹今天特别不对劲,忍不住问了一句,然后小声提醒她道:“瑛嫔现在正怀着孕,等下见了,可不要大喊大叫的错了规矩。”“姐姐。”沈瑶华侧首看向她,微微一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家二小姐了。”瑛嫔模模糊糊有点印象,记得好像是平蜀侯的唯一剩下的女儿,模样平平,眼睛却是亮亮的,别的就想不起来了。自己见了她,为什么要大喊大叫方才看了那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都没出声,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她这么想着,等到真的见到顾莲,听着姐姐指鹿为马喊“瑛嫔”之际,还是忍不住勃然变色,差一点就失声叫了出来护国长公主,她,怎么就成了瑛嫔所幸的是,沈瑶华的确跟四、五年前不一样,纵使吃惊万分,也不过是在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一丝不显。跟着姐姐,上前微笑着行了礼,“见过瑛嫔娘娘。”顾莲当然知道徐策府里的那些事情,打量着她,不由微微一笑,“瑶华倒是瞧着比从前稳重许多了。”让人端了甜汤上来,暖和、且有安神的功效,“不着急,且润一润嗓子再说话。”沈瑶华想起方才那一碗碗的清水,努力克制,可还是在自己面前晃荡,且晃着晃着就变成了一碗碗血水偏生那甜汤里面放了少许干梅,有些浅浅的乌红颜色,两相对比之下,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瑶华”沈倾华一面当心妹妹,忙着拿帕子替她收拾,一面朝顾莲赔罪,“瑛嫔你别见怪,想是她本来就有些不舒服的。”“没事。”顾莲让人打了清水进来,给沈瑶华收拾,自己由窦妈妈扶着,去了隔壁的偏厅,再让人搬了一盆腊梅盆景,取其清香。沈瑶华在里面收拾妥当,跟着姐姐出来,赔罪道:“妾身失仪,还望娘娘恕罪。”她脸上还有一点苍白,神色却平静下来。顾莲想起当初那个天真娇憨的少女,微有惊讶,不过想到她在定州的经历,又觉得不足为奇,这样也好,她处的那个位置天真可不吃香。也不多言,直接开门见山道:“府里的事,希望没有吓着瑶华你。”沈瑶华心头一惊,她居然清楚府里发生的事情各种思绪缤纷而至,护国长公主、大皇子、五哥沈澈、姐姐沈倾华,以及因和邓家结亲而免罪的二哥沈湛,这里面千头万绪的,肯定必有关联。不过眼下没有功夫细细思量,且竖起耳朵聆听。顾莲温柔道:“为了你以后在府中行事方便,我会去找皇上请圣旨,将你扶正为徐大人的继室。”徐策没有了王爵,但是在太后陵有一个小小官职,“往后,你只要一心一意教导好三郡主,别的都不用操心。”沈氏姐妹眼里都露出惊讶之色。沈瑶华的性子要比姐姐直爽一些,惶恐问道:“那,两位小郡王”忽地意识到称呼有误,改口道:“不,府中两位小爷呢他们”顾莲知道她是想偏了,淡淡一笑,“他们是皇上的亲侄儿,再说父罪不及子,纵使年纪小,有些胡闹也不过是孩子气罢了。”孩子气沈瑶华见她这般好说话,想着是对宫女所生的大皇子不在意,加上她一贯的脾气好,心下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沈倾华不知道三郡主送耗子药的事,听得一头雾水。沈瑶华解释道:“府里出了一点小事。”顾莲听她说得云淡风轻,突兀的问了一句,“你不恨他们的母亲么”沈瑶华目光一亮,心下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恨她归恨她,终究不与孩子们相干。”她原本是天真纯良的性子,即便有所改变,骨子里的本质还是不变,继而幽幽一叹,“况且妾身觉得很累,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旁人如何,一丁点儿都不想管。”沈倾华看着妹妹和顾莲打机锋,插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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