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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9(1 / 1)

忌讳震怒的事情。因为这个缘故,让皇帝对女儿变得疏远起来。唯一庆幸的是,皇帝只是处死了云子卿,却并没有对女儿怎么样,可见错不在自己女儿。但是有顾氏在旁边争宠,女儿人又老实,肯定比不得那些狐媚妖道的,可别等到皇帝气消再想起女儿时,都人老珠黄了。因为沈倾华行动言语被限制,晋国夫人又只往好的方面去想,完全低估了云子卿事件的严重性,反倒一番自我安慰开解只盼着女儿能够有复宠的那一天。至少,能再生下一、两个皇子做臂膀。“当年的幽州之乱你还记得吧”沈公瑾把能想到的都说了,“顾氏能够以妇人之力调度军机大事,可见心思深沉,这种人一举一动都是有深意的,你若是觉得她只有美色没脑子,你可就打错主意了。”说到这个,晋国夫人更是微微一怔,她的确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女人。“你可能不知道其中凶险。”沈公瑾回想起当初的旧事,亦是一阵心潮起伏,“若非顾氏当机立断做了安排,一面给皇上送信,一面用太后手谕调度邓猛平乱,说不准今天坐在龙椅上的人”指了指太后陵的方向,“就是那一位了。”晋国夫人目光闪烁,惊惶道:“你的意思,是说顾氏对皇帝是有大恩的甚至这份天下能够夺下来,亦有她的一份功劳在里面”这个女人,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棘手“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沈公瑾回忆起灞水河的往事,自己并没有跟着去,但是当时人在幽州城里,自然听说了当时的情景,把这件事说给妻子听,她应该就能明白,顾氏在皇帝心里的分量了吧。果不其然,晋国夫人听了以后满面惊骇,“皇帝竟然不顾三军将士,不顾兄长,甚至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亲自跳河救了顾氏”喃喃道:“这,哪是爱重,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了。”沈公瑾苦笑道:“或许是吧。”晋国夫人出了会儿神,疑惑道:“可是这么些年,怎地没有小道消息传出来”“因为当年北上的兵马都留在了北边。”沈公瑾摇了摇头,“至于像我们这种回了京城的将领,谁会嘴上没个把门去说皇帝为了妇人弃三军的过失,是嫌脖子上的脑袋长得太牢固了吗这些话我从来就没打算说,若不是担心你想不开,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提起的,今儿说了,你且在心里牢记才是。”竟然如此面对丈夫一盆又一盆的凉水泼来,晋国夫人便是天大的火气,也给浇灭了。可惜这些话沈倾华没有听到,也很难有机会知晓。虽然不像晋国夫人那般义愤填膺,但心头大石被摘,失去压力,心里不免跟着失去了平衡,对顾莲,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不敢对她怎样,只是见面越发变得沉默寡言起来。顾莲虽然发觉了,但想着沈澈少了一只眼睛,她这个做姐姐的心里不好受,心情不好也不奇怪,只客套了几句,“别太辛苦,有空记得多歇一歇。”然而沈倾华却是歇不成。宫外又有人送来消息,三郡主的病一直都不见好,起初只是一些风寒症状,吃了七、八天的药,没有减轻,反倒越发的严重起来。咳嗽还罢了,还发烧,已经连着烧了两天两夜。这事儿本来不与沈倾华相干,但是三郡主一直闹着要见徐策,且如今是沈瑶华负责照顾三郡主,想不管也不行。万一三郡主有个三长两短,便是妹妹清白坦荡,只怕在别人眼里也变做毒妇了。如今不敢叨扰顾莲,只得再次硬着头皮禀报给了皇帝听,请求圣裁。“朕又不是大夫,说也无益。”徐离神色冷淡,只道:“既然病得重了,就多叫一个太医过去瞧瞧罢。”沈倾华只得无奈去了。哪知道下午又有人来报,说是三郡主看着很不好,怕是熬不过,请求皇帝和皇太后派个人过去看看。三郡主虽被软禁,但却依旧还是皇室宗女,下人们可不想但干系。沈倾华想着皇帝的冷淡神色,以及对自己的不耐烦,估摸再去,也只能是惹得他心烦罢了。因而去找了皇太后,将此事回禀,恰巧徐姝今天进宫来说话儿,起身道:“正巧我也要回公主府去,就顺道过去看看罢。”皇太后想起三郡主下耗子药的事儿,不由叹气,“去吧,瞧一眼,好歹是你的侄女儿。”又道:“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明儿告诉哀家。”可惜,却是没有明儿了。这边徐姝出了皇宫,马车刚刚行驶到徐策府,就见下人们在忙着摘红灯笼,换上白纱幔,不由大惊失色,急急叫了一个过来问道:“谁死了”“启禀乐宁长公主殿下,三郡主没了。”、错上错对于三郡主,徐姝并不是太熟悉。六年前新朝建立之际,三郡主才得一岁多,端敬王妃和几个孩子搬去王府,只得逢年过节,一年见上几回罢了。况且年纪差得太多,除了打个招呼也没什么话说。不像大郡主和二郡主,从前徐家三房都是住在同一处宅邸里面,姑姑侄女自然经常见面,比较之下要相熟的多。所以听说三郡主死了,徐姝虽然震惊,但是伤心却说不上有多少。加上麒麟可爱,在宫中经常陪着逗趣玩耍的,亲密得多,之前对三郡主下耗子药的事亦是恼火,不过是看在她是哥哥骨血的份上,才没有发作罢了。可是,侄女今年才得七岁。夭折的孩子总是叫人惋惜的,且不忍心,再想起卷入纷争死了的二嫂,远去千里之外的两个侄儿,以及默默无闻守在太后陵的哥哥,心下不免沉甸甸的。徐姝没有进去,而是看了看天色,还不算晚,复又上了马车,“回宫。”暮色霭霭,一片金灿灿的霞光却带着哀凉。皇太后听到三郡主的死讯,亦是吃惊,和徐姝一样,对三郡主的感情很浅薄,但毕竟是自己的孙女,是儿子的骨肉。不免一番感叹,“小小年纪,这么突然就”忽地目光一闪,问道:“你瞧着,淑姐儿走得可还安详”徐姝摇了摇头,“我没进去。”她幼年时受安阳之乱的冲击,见了太过血腥残酷的场面,以及噩梦般挥不去的姐姐惨死情景,对死人有一种本能的抵触。姐姐,即便多年之后想起,徐姝仍是忍不住一阵心酸。如果姐姐还活着该多好,她那么温柔大方、体贴,又疼爱自己,加上年纪相仿,有好多不能对母亲说的话,却可以和姐姐说。比如此刻,她若在,就能帮着劝慰一下母亲。皇太后打量着她的神色,猜到了几分,“罢了,你见不得那些。”红了眼圈儿,“一个个的,都是叫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你姐姐大好年华”说着,忍不住红了眼圈儿。“母后。”徐姝心情亦是沉重,坐在旁边,拉了母亲的手,劝慰道:“姐姐是一个好女子,便是走得早,来世也会再投一个好胎的,莫要再难过了。”“嗯。”皇太后点了点头,忍住难过。徐姝不想再继续勾得母亲伤怀,转移话题问道:“方才母后问的那话是何意难道怀疑有人做了手脚不成”皇太后欲言又止,却道:“没什么。”徐姝一向都是个聪明人,思量了下,终于渐渐了悟,想到顾莲。三郡主挑唆大公主,对麒麟下耗子药,试问哪个做母亲的能够不愤怒偏她对三郡主一句苛责都没有,除了好性儿,会不会是隐忍不发等待时机一时间,母女俩生出一种彼此明了的默然。“不会吧。”徐姝终于先开了口,辩解道:“且不说她一向都是柔和的性子,就算因为麒麟的事生气,可是前几个月刚生了小豹子和小狼,而且小狼瞧着特别不好,她哪里还有心思分做别的况且,她现在也不是护国长公主了,连宫门都不得出,玉粹宫的宫人也是一样。”皇太后想说一句,“这种事哪用亲自动手”,但是无凭无据的,也不好随口就乱给顾莲泼污水,不怪自己怀疑她,毕竟母亲爱护孩子是天性,就算是温顺的母鸡被惹急了,为了小鸡,还要拼命啄人呢。加上三郡主死得突然,前几天只听说是得了风寒,怎地一转眼就送了命这其中很可能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当然也未必是顾莲,沈瑶华也很有下手的可能,当初她可是小产过的,甚至,沈家如今和邓家结为姻亲,两人联手也未必没有可能。最终,皇太后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还是等问过太医再说吧。”“启禀太后、长公主,惠嫔求见。”门外有宫人传话道。这边皇太后点了头,沈倾华很快被人引了进来,先行了礼,然后朝徐姝问道:“三郡主那边怎么样了听说公主殿下回来,妾身特意过来问个准信儿。”徐姝看了她一眼,简短道:“没了。”“当真”沈倾华惊得瞪大了一双明眸,她倒不是为伤心震惊,而是担心自己的妹妹沈瑶华,这、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小姑娘,怎么会突然病故了呢不会叫妹妹瑶华摘不清吧徐姝嫌恶的看了她一眼,“这种事,我还能扯谎咒人不成”沈倾华知道她讨厌自己,顾不上为对方的嫌恶而生气,只是追问道:“那妾身的妹妹可说了什么太医呢太医又是怎么说的”徐姝淡淡道:“我没进去,不知道。”沈倾华实在为妹妹着急上火,不免有些激动,“怎么都到了却没进去”“与你何干”徐姝一声冷笑,没进去就是没进去,难道自己还要细细解释原因不成看来云子卿的事情没有牵连到她,这几年好日子过多了吧。“妾身唐突了。”沈倾华赶忙赔罪。心下却忍不住一阵猜疑,三郡主得风寒怎么会送了命难不成是妹妹一时偏差想错了什么,所以就不不不,不会的妹妹一向都是良善单纯的性子,连虫子都不敢碾死,又怎么会去害一个小孩子即便当初小产过,毕竟只是一块尚未成形的血肉啊。正在猜疑不定,忽地听见徐姝问道:“对了,三郡主生病的这些天里,贵妃那边可有什么吩咐和安排”贵妃那边沈倾华微微一怔,强压纷乱的心绪,脑海里面飞快闪过好几个念头。自从云子卿的事闹出来以后,乐宁长公主别说待见,从来碰面时都是不正眼瞧自己一下的,方才还无端端的对自己发了火。且她一向和顾氏交好,怎地反倒私下向自己问起顾氏来这里面有蹊跷当初三郡主挑唆大公主下耗子药一事,并没有传开。沈倾华自然是不知情的,不过晋国夫人进宫的时候,曾经提起过,因而知道徐策府里出了大事,继而导致两位小郡王分封离开京城。试想几个小孩子能做什么惹怒皇帝的事,总不能造反吧。莫不是,这一切都和顾氏有关似有什么关联,蛛丝马迹一般隐隐欲要连成线,但却不够明晰,只是沈倾华大致确认了一点,乐宁长公主应该是在怀疑顾氏,且不太高兴。这两人平时沆瀣一气,难得竟然有分崩离析的时候。沈倾华想起徐姝的飞扬跋扈、咄咄逼人,再想起顾莲绵里藏针、口是心非,想起自己被她骗了整整六年,想起沈家因为她牵连到今日地步,再瞧着她们俩现在互相猜疑厌恶,心头顿时掠过一阵清风。这么多年,两人都做出一副亲亲热热的好姐妹模样,把自己当猴子一样耍,居然也有今天只是此刻没有时间多想,诸多念头在脑海里一瞬划过。接着当机立断,回道:“贵妃娘娘那边,没有吩咐。”“没有”徐姝本来就有所怀疑,听了这话,不由更加疑惑,方才生气微皱的眉头拧得更紧,“当初三郡主病了的时候,她听说了,就什么吩咐都没有不成”“确实没有。”沈倾华说起当天情形,“那天刚好赶上镇北侯父女进宫,贵妃娘娘还有襄嫔娘娘,他们,一家子亲戚在一块儿说话呢。”“哦”徐姝想了想,“那她事后没有再问你”沈倾华摇了摇头,“没有。”顾莲的确没有再问过她,倒是问了皇帝几句,但皇帝并没有提起三郡主病得重,只说是小孩子胡闹,便想着是三郡主年纪小、不懂事,借着一点小病撒娇而已。加之后来沈倾华再也没有提过,自然以为伤风好了。沈倾华是奉皇帝之命,不得再用后宫琐事去打扰顾莲,但她不解释,听在徐姝和皇太后的耳朵里,不免别有一番想头了。顾氏,似乎在有意回避着什么。等着沈倾华走了以后,徐姝静默了一阵,忽地起身,“我要去问她”“怎么问”皇太后却拉住她,“若是此事不与顾氏相干,只是淑姐儿命里有这一道劫数,岂不显得咱们信不过她胡乱猜疑”顿了顿,“若真是她,你问了,她还能坦然承认不成”徐姝目光闪烁,终于缓缓坐了下来。皇太后叹息道:“罢了,淑姐儿已是长歪了的坏苗子,况且人都死了,再刨根究底的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徒增烦恼罢了。”假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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