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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6(1 / 1)

着就要来打秀瑶。秀瑶如今不是七岁时候,她轻松地就躲开去,冷笑道:“嬷嬷,我不过是说实话罢了,俺爷爷要是病重的话,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去请郎中也不干什么,就围在炕头上假哭管个屁用难道我爷爷病了,就只是俺爹的事情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眼泪谁没有呀,想哭也是一升一升的哭。要真是心疼我爷爷,就算倾家荡产也该看病,而不是这样怪这个扯那个。”她一进门看张氏那副撒泼样就来气,死老婆子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吧,要是爷爷真当病得那么厉害,她还在这里唱戏已经分家了,她不拿捏二婶三婶,整天着想拿捏已经被净身出户的大儿子和大儿子媳妇,凭什么娘是媳妇不敢忤逆她,自己是孙女本来更不该,可自己跟她有旧怨在身,不说不快,必须要说再说了,大房的钱一大半是她赚的,她凭什么不说凭什么就由着爹拿来填这里的窟窿这里是无底洞,一旦让张氏尝到甜头,那她就会无休止地找机会从大房要钱,那时候你给不给有一就有二如果能从大房拿了钱,那就说明要插手大房的家事,给大房管家。要是让张氏得逞,大房的钱就得贵她管,大房的事儿,像哥哥姐姐的亲事,也得归她说了算。这样分家和不分家有什么两样凭什么就该让娘跟着受憋屈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果实被这个轻贱她性命,践踏她人格,伤害她身体的老婆子算计了去决不允许就算是她这身体的奶奶也不行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求鼓励求撒花。、160不肯原谅张氏不拿她当孙女,连家里的猫猫狗狗都不如,还要拿她去周家换钱,她凭什么就要对张氏言听计从,自己是缺心眼还是受虐狂才那样干三婶皮笑肉不笑地拱火:“哟,大哥,你们家现在是瑶瑶当家呀说话怪吓人的,什么叫我们不管咱家都是娘当家,钱都在娘那里,娘说没钱了,我们连雇辆驴车的钱都没有,我们怎么去请郎中”秦二贵让他们别吵吵,“不如先用驴车送爹去县里看看,这样不用请郎中过来,就不必给出诊费了。肯定能便宜很多。”秦大福也像是找到了化解矛盾的办法一样急切地点头:“对的,对的,二显,快去跟小飞说一声。”很快柳飞赶着驴车过来,天也黑了,又要折腾灯笼,张氏让秀芹回家点灯笼来,又指挥人抬老秦头,又吩咐谁去谁在家里。她看了柳氏一眼,喊道:“老大,你还有大业二贵,咱们去县里,可带够路上打尖的钱呀,还有吃饭的钱,别把咱们晾在那里饿肚子。”秦二贵忙道:“娘,咱们自己带干粮就行。”张氏吼他:“你闭嘴。”她就是要大房看看,就算分了家,她也是婆婆,也是这家的主宰,敢撇开她去跟别人赚钱,敢赚了钱不来孝敬她,她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得罪她没好处。她就是要明火执仗地把大房的当家权给夺回来,让柳氏乖乖的,反正现在大房有地有钱的,把柳氏休回娘家,大福也能找个更好的。儿子闺女都有,还愁什么有个媳妇不就是伺候公婆男人孩子的她要是不想伺候,就让她滚蛋反正张氏是看明白了,柳家的钱也不可能拿到她秦家来花,既然这样不如不分家,不如还是自己都把着好。柳氏知道张氏是针对自己,也不理睬,顾自回家了,秀瑶几个立刻跟上去。刚到家,秦大福也跟上来,回家来拿钱的。柳氏没理他,让闺女们赶紧做饭吃,忙了一天累得很。秦大福朝柳氏笑,只是那笑夹在着埋怨,“媳妇,拿点钱吧,去县里,这路上要是打个尖,明儿去县里看郎中,抓药,都要钱。”柳氏看了他一眼,“咱家现在哪里还有钱”秦大福只是陪着小心:“总归还有点吧,咱们也没怎么花。”柳氏冷笑:“没怎么花那是他姥娘家没要,咱也就厚着脸皮不给。我攒着给大业说亲给秀芹办嫁妆的,你不能就这么给我拿走。要拿也行,把事情都说好了,当初咱们分家的时候怎么说的”秦大福也笑不出来了,他讪讪地:“这不是一码归一码吗,现在事情急,病耽误不得,先救急再说,回头回来算钱。”回来算糊弄二傻子呢,以他嬷嬷的性格,你带多少都得放她那里,到时候你一个铜板都拿不回来,还跟她算她还嫌你拿少了呢。柳氏冷冷地拒绝:“别说我抠门,也别说我不孝顺,当初分家的时候说好的,养老是三家合力养,不是我们一家的事儿。当初家里不够吃的就把我们赶出来,给那么几瓢粮食,牙缝都不够塞,现在又让我们去救急我们分家的时候,没得吃,是谁来救急的”秦大福也没面子,虽然知道爹娘做的不是很光明磊落,可他是儿子,不能说爹娘的不是。再说了,爹娘养他,他给爹娘也是应该的。他觉得柳氏一直明事理,大方不小气的,没想到紧要关头,爹都等着救命了她竟然不舍的出钱,在这里算这个没用的账他心里一阵阵的失望,哀痛道:“我知道,我没本事,对不起你们。这不是事都赶上了,也没办法,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看他眼中有失望的神色,柳氏忍不住心下一酸,却还是不想让步,她淡淡地道:“要是我们出钱也行,你和大业还有瑶瑶去,别人不能跟着,钱给瑶瑶拿着。”秦大福看她那么不信任爹娘,似乎把娘当成猛兽防着,心里更加难受,点点头,无力道:“行。”柳氏去拿三百钱用钱袋子装了交给秀瑶,道:“这是三百钱,省着点花。”秦大福忙问:“三百够吗”柳氏讥讽地哼了一声,“从前家里一百个钱都不见的时候,三十都了不起,现在三百怎么就不够分家的时候给三个了吗”秦大福不说话了,让秀瑶赶紧走,别拖久了爷爷的病不好治。柳氏看秦大福出去,就又给了秀瑶一只小荷包,里面有两块小碎银子,让她悄悄收着,免得真不够。秀瑶将荷包揣起来,让娘放心,秀芹又把干粮收拾了,晌午煮的鸡蛋,还有咸菜收拾了一小罐,用小箢子装着。秀瑶拎着赶紧追着爹去了,柳氏又让秀娴抱了被子去放在驴车上,免得秀瑶他们没被子盖着御寒,指着张氏是不可能的,为她做事她也不会拔一根毛下来的。张氏见不肯让她去,又想闹,秀瑶立刻斩钉截铁地道:“嬷嬷,俺娘说你要是去她就不出钱。”张氏一听便不争了,“可别不舍得给你爷爷花钱。”秀瑶不理她,上了车,盖着被子,秦大福也拎着灯笼上去,秦业赶车,一行人就趁夜上了路。秀瑶看老秦头闭着眼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可呼吸均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从桃园村去县里,差不多要四十里路,坐驴车其实下半夜寅时也就够了,可秦大福看爹病得人事不省急坏了,加上张氏在一旁哭天嚎地的,他心慌意乱,就恨不得插翅立刻去县里。根本就没想到别的问题。月初的月亮低低的挂在西天,没一会儿就落下去了,风轻轻地吹着,微微有点凉意。驴车吱悠吱悠地走着,大家都没说话,秦大福时不时地用灯笼照照老秦头,看他似乎是睡着了,便松了口气。这才去看秀瑶,看她紧绷着小脸,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禁有点内疚。小丫头平日里笑眯眯的,对谁都很和气,鲜少跟人置气红脸。不过一牵扯到嬷嬷家的事情,她好像就很激动,也很愤怒,一点都不想掺和的样子。他叹气:“瑶瑶,你还记恨你嬷嬷呢”秀瑶不吱声,秦大福叹了口气,“你嬷嬷也后悔呢。这不是爷爷病了吗,没办法的事。”秀瑶扬眉,颇为讥讽地说:“我知道,要是俺爷爷病了,花钱治病没什么说的,可不该是这样的方式。分家的时候把我们赶出来一样,回头有事了,就撒泼放赖地逼着我们,这样就对了”秦大福有心要教女儿,可自己也不是那种严肃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爹病得厉害病得急,他都不会跟媳妇孩子红脸,方才是有点太着急了。又想着柳氏那样对爹娘,心里不舒服,可想到她眼中失望的眼神,他又觉得内疚,让她难过了。他无奈道:“瑶瑶,你别记恨你嬷嬷,那终归是你嬷嬷,咱们是一家人。”秀瑶忍不住:“就不知道她有没有当我是一家人。”若是平时,她断不会说的,她要把着恨意藏在心里,不让人知道。结果这老婆子也太可恶了,竟然玩阴的来逼爹这个大孝子就范。不说古代男人,现代男人一般也是最听娘的话,尤其是老大,更是孝顺。爹这个人疼老婆惯孩子,是没的说,也能干,可也孝顺。一旦这些方面发生了冲突,他第一反应只怕就是孝道,夫妻之情和父子父女只怕就靠后了。不过她是不想拿自己和他的爹娘去比的,她甚至也不希望娘会想去比,但是她觉得爹不该就这么逆来顺受,嬷嬷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不是她们卖手套卖福豆赚了钱,加上姥娘和小姨帮衬,别说这三百钱了,只怕外头还得欠着好多钱呢。爹倒是没想这个,理所当然地就拿出去给嬷嬷了,一点都不加以思考判断。秦大福还想劝秀瑶,秀瑶突然不耐烦道:“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别劝我了。你说的我自己都知道,可我就是迈不过那个槛。因为我是女孩子就不待见我,嫌我浪费粮食,恨不得我早死了才算。如今我们分了家,我自己想法子赚钱,不再吃喝她的了,她凭什么还要对我指手画脚”秦大福叹道:“瑶瑶,她是你嬷嬷。”秀瑶冷笑,“就因为她是我嬷嬷,就对我有绝对掌控权能随便拿捏我的生死这要是发生了饥荒,她是不是就得把我卖了去换粮食自己吃再说不好听的,真要是大灾之年,她是不是还要把我换给别人吃”易子而食,不是没有,山东这种十年九旱的地方,更是不少。说起来,秀瑶真的难以理解易子而食,说起来就四个字,似乎很轻,可细思量,真是血泪横流,人性肮脏自私,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就不管自己的孩子,自己不敢吃自己的孩子,就和别人换了吃。难道他们靠吃自己孩子活下去,就能活得心安理得太恶心了每每想起来,她就怀疑张氏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是那种连年灾荒千里赤土的年景,自己说不定就是要被换着吃掉的那个她凭什么还对张氏毫无芥蒂,因为她是嬷嬷就毫无原则地原谅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就算她偏执记仇也好,就算她肚量小也好,反正就算她照旧会赚钱养着张氏,但是也绝对不会再让张氏有机会来当自己的家,来决定自己的生死和终身大事本来分了家,她觉得各过各的,她对张氏的那些芥蒂也就淡了,自己努力过好日子,从前的龌蹉不去想也就是了。给张氏钱,她一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他们合起伙儿来算计,逼迫娘和爹就范,进而掌握了大房的管家权,然后插手儿女的事情。从挑唆小羊儿到二哥,再到大哥大姐的亲事,如果不是娘心疼她,说不定自己就被送去周家。如果让张氏插手家里的事情成功,当了大房的家,那大哥大姐的亲事,还有她的事情,她就再也不会有自由,所以秀瑶绝对不允许。秦大福还想说什么,甚至想端起爹的架子来教训秀瑶,可他一直没有那么做过,向来都是老好人,对孩子也笑呵呵的,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心底里他也是不认可娘那么做的,但她是娘,与生俱来的孝道和教育让他做不出背后非议娘的举动来。秀瑶抬头看着前面的大哥,秦大福摆弄着灯笼,谁也没注意,老秦头动了动。到了城外还是半夜,几人只好在城外等,好在带了干粮和汤,也能凑活一下。秦业对秦大福和秀瑶道:“爹,你和小妹儿睡一觉吧。”车上多放了两床被子,正好可以盖着休息一下。秀瑶年纪小,熬不住,早就困得不像样儿了,她拥着被子,靠着车厢就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周围都是嘈杂声,还有牲口的叫声,她睁开眼看,天快亮了。城外除了他们,又来了一些人,赶着车的,推着小车的,估计是来城里赶早市的附近村民。天蒙蒙亮的时候,寅时五刻,晨钟被敲响,声音清澈悠扬,在城外也听得清清楚楚。城门打开,守卫们拉开拒马,开始让人通行。因为是本县居民,进城出城不必随身携带身份文牒之类的东西,没有异样守卫们一般不会过问,就算是问只要报上自己和父亲祖父的姓名,以及村名还有本村里正姓名即可通行。这还是秀瑶第一次进县城,城墙又高又厚,倒好像有过那种短的隧道感觉,从门洞里过,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可见城墙之厚。他们进城的路是县城的南北主干道,路面上铺着青条石,驴车走在上面,骨碌碌的颠簸。秀瑶觉得什么都新鲜,扭着头四处张望着,附近来赶早市的商贩村民们也都鱼贯而入,有担菜叫卖的,也有卖鸡鸭的,还有卖鱼的,甚至米面的都有。街上做生意的基本都是男人,也有头上包着帕子的老妇人,年轻女人倒是少。从一进城门开始,过了守卫们的门房,就是各种铺子,招幌林立,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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