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都掉光了,我琢磨出一个方子来,你们回去吃吃看,当然,我这次不打包票一定好使。这个方子如果见效,一年内就可以怀上,如果不见效,那估计就够呛了,别的方子你也不用试了。”许二妮脸色还是惨白的,没有确定的消息,她都觉得是坏消息。秦业赶紧道谢,接了方子,催许二妮道谢。许二妮却扑通给孙郎中跪下,“孙郎中,您医术高明,求您一定给我治好。”孙郎中不乐意了,“你这个人,我不是都说了吗要是见效,一年就见效,要是不见效,那就算了。你这个病,要是提早治疗,在十五岁之前都还行的,你耽误了这么多年,只能看造化了。”许二妮哭得很是伤心,柳氏道:“行了,别哭了,早干什么去了。”她拿了钱,“大业,去抓药。”她又跟孙郎中道:“孙郎中,您也给开几个补身子的法子,告诉她该注意什么,哪些能吃的,不能吃的,让我们也好知道一下。”孙郎中想了想,就开始说,秀瑶忙拿了随身笔记本记下来。忙活了一通,差不多了,柳氏就要付钱告辞。孙郎中不收,“看在丫头的面子上,给你们免了。”秀瑶忍不住道:“孙爷爷,咱们还有笔帐呢,是不是该算清了。”孙郎中胡子一掀,“怎么欠爷爷的钱那么难受,我都说要你先欠着。”秀瑶碰一鼻子灰,只好不说了,不要钱就不要钱了,她只能想法子别的地方补偿他。她又聊了几句,然后就陪着柳氏等人回铺子。虽然可能有机会治好,但是治不好的机会也不小,所以大家也不是多开心。许二妮更是忐忑不安的,几次跟柳氏说话,柳氏倒是理她了,但是神态还是淡淡的。秀瑶做饭,许二妮熬药,她几次欲言又止,秀瑶看了她一眼,“大嫂你要说什么啊”许二妮犹豫着,低声道:“瑶瑶,你,你能不能帮我,跟娘说说。”秀瑶知道她要说什么,想着家里的规矩,一般是不当着小辈说长辈的不是,不当着弟弟妹妹说哥哥姐姐嫂子的不是,这一次娘是真生气了,所以才不给嫂子好脸色。她道:“嫂子,你别多想了,好好调养身体。”许二妮难过道:“娘一定讨厌死我了,再也不会相信我了。”秀瑶笑道:“嫂子,没有那么严重,你可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媳妇,以后二哥、扬扬的媳妇,还不知道在不在家呢,你当然是她最贴心的媳妇了。”许二妮疑惑地道:“真的吗我觉得娘”秀瑶道:“大嫂,娘是伤心,不过也不都是因为你不生养,有多少女人不能生啊,也不见得就抬不起头来。”许二妮嗯了一声,“我知道,是因为娘觉得我们骗了她,没有早点告诉她这个事情。”秀瑶点点头,“算是吧,不过大家都有难处,互相体谅就是了。大嫂,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了,咱娘不是那种挑剔的人,你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不会有大问题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许二妮觉得如果真要是能如常,那是最好不过了,如果不能,她少不得要打起精神,好好地孝顺公婆。住了两天,许二妮吃了药试试,倒是觉得精神好多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生养,但是起码不像前几天那么精神萎靡,看着就病怏怏的,脸色也好了很多。柳氏就带她回去,秀瑶则要留下将货栈再打理一下,这几天家里来送糖和粉条等货物,然后齐风的那船货也要到了,她走不开。秦业自然也要留下帮忙。如今秀瑶已经开始让秦业负责一些事情,想让他尽可能地独当一面,秦业也是个聪明的,基本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透,他为人又实诚,人家也乐意和他打交道。他办事情,秀瑶非常放心,不用担心这个那个的。很快,那船货到了码头,齐风雇了车,让人送到货栈来,秀瑶带了人亲自码货,一一记账。除了昂贵的胡椒,竟然还有一种新产品,那就是辣椒她惊讶地看着,简直是欢喜至极,泪流满面啊,麻辣鱼啊,终于能吃上了呀终于可以死命地往里放辣椒了啊齐风看她盯着那几个红辣椒发呆,一副要哭的样子,以为她不喜欢呢,就笑道:“这个叫辣椒,如今好多地方都有了,我就让人给你带了一点,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喜欢啊,我太喜欢了”秀瑶双眼放光,里面如同蓄着两汪春水似的,波光盈盈的,看得齐风眸色一深,差点移不开眼就。他发现了,这个小丫头让她激动的事情几乎都和这些奇怪的东西有关。他能让她因为自己也这样激动,就好了。秀瑶让地蛋把那些辣椒籽收起来,她真是庆幸他们弄来的不是辣椒粉,否则她要哭死了。辣椒籽她可以试试看,说不定能种活呢。地蛋看她郑重其事的,越发的谨慎小心,好好地收着。正忙活着,有人来喊齐风,“齐少爷,你家里来客人了,你母亲让你家去呢。”齐风问了一下,就跟秀瑶告辞,“临走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一声,不要悄悄地就走了。”秀瑶歪着头笑他,“我又不是罪犯,还怕我跑了不成。”齐风笑了笑,看了她一眼就走了。结果齐风刚走,翁宝珠就来了,她一副高傲的样子,捏着鼻子,嫌恶地一路走进来,“秦秀瑶,我有话要跟你说。”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丶尛陌亲的地雷。、238自作自受秀瑶收了笔,“翁小姐,贵干啊”翁宝珠哼道:“我来问你件事。”秀瑶让她说,翁宝珠道:“我和齐风订婚了,来年要成亲的。”秀瑶诧异道:“不是说就要成亲了吗怎么又改日子了”齐风都给她解释过,他和翁宝珠没婚约的,他根本没答应,翁宝珠却还是这样说,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能翁宝珠是江湖儿女,比较豪爽不过,这样是不是有点黑江湖儿女呢翁宝珠气道:“这个就不劳你管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齐风”秀瑶点点头,“挺喜欢的啊,怎么啦”“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我都说了要成亲了。”翁宝珠气得脸色都变了,手指头都要戳到秀瑶脸上了,其他人都往这边看,秀瑶摆摆手,让他们只管忙。“翁小姐,我喜欢齐风啊,我也喜欢番麦啊,喜欢辣椒啊,我不喜欢人家指着我啊,不喜欢人家对我颐指气使哦。”翁宝珠愣了一下,立刻明白秀瑶的意思,心下大喜,“你,你不是想跟我抢他的,对吧。”汗秀瑶认真地看着她,“翁小姐,这世界上男人死光了吗还要抢的”翁宝珠立刻打蛇随棍上,“那你发个誓,以后也不能喜欢他,不能跟我抢他。”“翁小姐,你,你放心,我肯定不跟你抢他。”这都什么事儿啊,还抢男人,不过她也不肯让翁宝珠那么随心,她道:“不过,他要是主动,这就不算抢,另外,你们真的有婚约吗”翁宝珠脸色一变,“当然,你快发誓,永远不会嫁给他。”秀瑶奇怪地看着她,见她脸上是一种急切的神色,越发觉得可疑,这人挺正常啊,怎么会说出这么弱智的话呢。哪里有人让人这样发誓的,她道:“我基本不会把话说死的,而且,也极少发誓,所以翁小姐让你失望了。”“你口是心非,你喜欢他,你就是想跟我抢他”翁宝珠横眉怒目的,几次将手往腰间去抽,似乎有把无形的宝剑,“我要和你决斗”秀瑶懒得理她,“好呀,我们来斗谁能将这些货理完不出错。”翁宝珠愣住了,气得哇哇叫,原本想用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指责秦秀瑶的,结果见了面,被秀瑶弄得一点脾气也没了,只剩下郁闷了。“秦秀瑶,哪里有这么比的我们比刀剑,射箭,你选择”秀瑶不解地看着她,“你们不是也跑船,算是漕帮的吗那为什么你不会点货你这个大小姐就整天舞刀弄枪吗你们没人了吗要你去打打杀杀吗我总觉得男人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女人。你是不是武功很厉害齐风能打得过你吗要是打不过,他肯定不会喜欢你的。”她瞪着无辜的大眼,水润润的,说着好似单纯的话,一副毫无心机的样子,却把翁宝珠气得原地乱转。“秦秀瑶,你奸诈”秀瑶诧异地看着她,“翁小姐,我怎么你了”翁宝珠见秀瑶明知故问,被她气得有点上不来气,却又不能动手打人,只得跺脚道:“你不要得意,我和齐风成亲的时候,不会请你喝喜酒的,你不要妄想喜欢他了。”秀瑶都被她气乐了,不知道这位翁小姐是不是从小被宝贝惯了,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不知道人心险恶,以为自己是太阳系的中心,谁都围绕她转呢。她没心思管翁宝珠的大小姐脾气,惹不起就躲着。她直接就将翁宝珠撂下自己出了门,气得翁宝珠在她账房转了三圈,跺了跺脚跑了。后来齐风联系了金刀帮的人,就将翁宝珠带了回去,秀瑶也就没再见她。年底的时候秀瑶家的猪照旧被刘岩收去,三婶家的猪却出了问题,原本那人上一次是二十二文收的,是为了挤兑其他收猪的,想垄断这一方的猪肉事业。谁知道被他挤兑那人和刘岩有点关系,反而把那人坑了,那人在三婶等养猪户家定下的猪也不要直接卷铺盖走人去外乡混,,那几百文的定金也就当陪给他们,人影都不见。这下可苦了那些养猪户,尤其是秦三顺和被他忽悠的那些人,都以为可以卖至少十八文呢,结果现在反而卖不掉,压在手里。那人跑了,别人也不肯要他们的猪,只等着自己家吃,可一家十几头,自己不舍的吃不舍得喝的,都把家里粗粮喂猪了,如今可好猪卖不掉,那就等于一年白辛苦,丁钱都没着落呢秦三顺两口子又找到了秀瑶门上,让她二十文把自己家和那些人的猪都收了,“我们和人说好的,要是不买,以后就没了信誉。”看他们找人帮忙还那么理直气壮的,秀瑶就不想管,“三叔,三婶,夏天收猪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我们家给刘老板的猪都是十五文的,你们嫌低,觉得我赚你们的钱,现在要二十文,也要看人家刘老板要不要。”“秀瑶,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怎么也是你三达达和三娘娘呢,你说话不要太毒才行。我们要是没了名声,你们也不见得就好。”三婶气哼哼的,觉得大房理应为自己家善后。秀瑶懒得理她,“三婶,咱们分家了,你得随时记住这一点,咱们分了家,是两家人。既然是自立门户的两家人,那各自为各自的言行负责,你们失信于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家的信誉可好着呢,就算自己家亏了钱,也不会失信于人的。”让三婶家里拿钱去补贴那些养猪户,那无异于割她的肉,剜她的心,她还想着秀瑶跟刘岩说按照他们签约的价格收猪呢,没想到秦秀瑶这个死丫头竟然不肯,就算不肯原价,“那也要十八文。”秀瑶淡淡地道:“你们为了挤兑人家,和那家奸商签订了文契,现在这边的杀猪人都不肯要你们的猪,人家到处都能收猪,何必非要你们的如果要让我给刘老板代收,那我只怕只能给到十文,多了我也难办。你也看得见,我们家的猪今年都降价了,毕竟除了我们家,别人谁家也比往年多养个三五头的,一家三五头,一个村就多少猪呢三婶,你也该算明白这笔账,自己做错事情,没有人是应该给你们帮忙的。”三婶还想啰嗦,“哼,还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呢,还说一家人呢,屁,我看是我们把你们养大了,你们就开始忘恩”“你说什么呢”秀容从隔壁进来,冷笑道:“三婶,咱们是一家人吗你在外面说我们家的坏话,说我大嫂是不下蛋的鸡,说我们家缺德缺什么的时候,你想过是一家人吗”三婶还想说不是自己说的,是哪个黑心肠的诬陷,秀容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三婶,您就别演戏了,要不要找人跟你对质啊”她随即就说出来在哪里,和谁,说了什么,怎么说的,那动作神态都惟妙惟肖的,让三婶哑口无言。三房的事儿,秀瑶本来就不想管,所以管他们气得什么样子,自己又没有赡养他们的义务。什么叫一家人总之她和邱氏陆氏怎么都不算一家人。秀瑶不管,秦三顺和十几户人家的上百头猪就没找落,自己家杀了吃不完,卖也卖不掉。毕竟这附近的猪肉行当都是被人垄断的,卖猪肉的之间互相斗可以,你新入行的就要看有没有那个实力和人脉。杀一两头没人管,人家还来帮忙,上百头就没那么容易。而原先被他们挤兑的那杀猪人现在翻身,自然是恨得要命,那些参与挤兑他的人,他是一个也不待见,不但自己不收他们的猪,还不许其他人手他们的猪。大家都是各自垄断一片的,互相认识,虽然各自竞争却也互相勾结,又知道他和刘岩关系密切,谁还敢为了一百头猪来得罪人又不是没地儿收猪去所以,三婶家的猪眼瞅着就要烂在手里,三婶和三叔就整天去找老秦头和张氏哭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