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学府能得二两八分银钱,扩建地下排水渠道就能得三两五分银钱。”村民们听着热血沸腾,要知道这可是尽得的银钱,足够一家人一年的开销还有富余。村里干瘦的老里正激动的脸通红,站在大石头上挥臂叫嚷道:“乡亲们,咱们村离着燕州城近,占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赶紧在我这里报名,迟了名额被别的村抢走了,到手的银钱飞了。”村民们争先恐后的报名。村里未到年龄的少年不能去,又气又急,在能去的兄长跟前直嚷。燕州何府建在昌平县城外,距燕州城六十里,周边是田地、山峦,出了庄门不远处就是官道。镇东王府、湘雪公主府就在五里外。何府是座巨大的庄子,共有四十九座院子、两座灵花园、两个人工莲湖、八个室内温泉池,族学学堂、武学场、藏书阁、祠堂各一座。庄子道路两边植满灵树,随处可见可爱的观赏型灵禽、灵兽。四十九座院子,每座院子又有三十九间房,房里的所有的家具都是灵紫檀木,比长安的灵楠木更加名贵。每院的水房洗漱沐浴的水是地下的温泉。何屠夫夫妻、六房、两大学士各居一座院子。谢玲珑、谢奇阳两家仍是留出两座院子。一开始,李静与李青住在镇东王府,江氏住在了湘雪公主府。没几天,李静与江氏发觉少了牌友日子过得慢不习惯,又搬到了何府。谢奇阳带着谢平健在外头,不住在公主府。何七雪觉得寂寞,就带着谢平福住到了何府。今天是张巧凤七十四岁的寿诞,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何屠夫、何家子孙、谢奇阳等人陆续从河北道各地赶了回来,给她贺寿的同时,见了新居及跟久别的亲人团圆。何屠夫粗眉大眼,头发墨黑,穿着紫色官袍,威风凛凛,比那四十几岁的高官都要显得年青有魅力,见到身着紫衣诰命衣裳、精心打扮过的老妻张巧凤,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道:“夫人辛苦了。夫人寿诞愉快”张巧凤笑道:“你可瞧过庄子,我住着可满意了。”何屠夫点点头,道:“上个月你们未到时,我就来过庄子,粗略的瞧过,建的很好,竟比福乐庄还强些。易伢子是个极细的人,按照珑妹子、泉伢子画得图监工,不得出现半分差错。珑妹子、泉伢子为了咱们像在长安一样住得舒心,特意到庄子布置灵树、灵兽,摆放家具。”张巧凤想想八个温泉池,比长安明王府里的还多,道:“我还真是住得舒心的很。县公爷,今晚你去泡泡温泉,解乏还洗得干净。”谢玲珑将王府定在昌平县城,就是因为这里有大量的地下温泉资源。在她前世,昌平可是有着温泉之乡的美称,许多高档别墅里浴室二十四小时能放出温泉水。她想着和泉的封地在燕州,子孙后代也会在此,那时她不在了,没有了灵水,除去有皮肤病的人,其余的人能用到温泉沐浴也对身体有益。不但王府设在昌平,还让何家、谢家及关系好的朋友都在这里开府。何屠夫道:“天气越冷,泡温泉最舒适。夫人,你初到燕州,可曾请过当地贵妇来府里聚会”张巧凤摇头道:“我在长安不算什么,到了燕州除去静公主、七雪、珑妹子,女子当中就是我的诰命级别最高,我不用参加任何宴会,也不打算请人来府里。我在长安就跟你都说过了,年龄老了,不想废脑筋多想事,就安心享福养老。”几位儿媳坐在张巧凤下首,听到这里均是点头。她们出身低,在长安每回参加国宴、宴会,都谨慎入微生怕说错话惹人笑话,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一回吃饱饭过。这回到了燕州,至少不用参加国宴,再也不用面对那些高门嫡女出身的贵妇鄙视的目光,顶多去参加都督府夫人举办的酒宴,后面的酒宴就以各种理由推了。在燕州倒是比在长安随性的多。今个她们也是搬了新居高兴的很,话跟着多了。柳招弟跟坐在旁侧的张金金道:“大嫂,咱们这个庄子地皮只用了不到一千两银钱,盖庄子也只用了六百两银钱,其余的木料、树木、家具都是珑妹子送的呢。”张金金先是眼睛瞪得老圆,而后喜得直乐,道:“一千六百两银钱若是在长安南郊连个像样的两进的小院子都买不下。珑妹子又给咱们家省了不少银钱呢。”李草儿嘀咕道:“听说燕州城往外扩建二十里,若真是如此,咱们家买的好些地就成了城府的地皮,价钱能番好几倍还是买地赚银钱多呢。”李喜花跟李草儿使了眼色,摇头叫她莫在议论不该多想的事。廖小燕清清嗓子,道:“我刚才听阳正伢子跟他爹感慨说了好些话,原来白云观在津州的盐场,只是一季就出了许多的海盐,除去税赋、雇人开销,赚了三百万两银钱。竞拍会最大的盐田三千七百两银钱,如今一季赚三百万两,一年四季就是一千二百万两,三年零一个月就把本钱赚回来,余下的四十六年十一个月都是尽赚。当初若是咱们何家买下一块就好了。”廖小燕见五位妯娌已被震惊的呆了,停顿一下,方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多说也无益。那个咱们都是妇道人家,整天呆在府里,不跟人打交道,没什么见识,还是别要管的好。”五位儿媳瞧着夫君探究的目光望过来,急忙表态道:“今个是说到这里。日后不会再说买田的事。”“新家如此好,离绣庄也不远,我觉得跟在长安的福乐庄差不多呢。不过再想别的。”何府十里外是个谢玲珑的大型作坊,包括灵绣庄作坊、首饰作坊、灵木家具作坊、灵肉食作坊、灵美容作坊、灵表作坊、灵棉制品作坊等,除去从长安带来的绣娘、技师,又在河北道召了三千人。谢玲珑给众儿媳及唐家四姐妹的条件放宽,她们可以在何家做绣品,也可以去绣庄作坊。众儿媳已习惯了跟绣娘们一起做绣活,这样除去跟绣娘说说话,还能从中学到经验。她们每天用过早饭去,午饭回府里用,午休之后再去,晚饭前回府,跟做班一样,即实现了自我价值,又跟人聊天解了闷,比宅在府里强。唐家四姐妹要带不到百日的宝宝,就在何家接绣品,等着宝宝满了三岁能上族学学堂,就会去绣庄。吉时至,众人请了张巧凤坐下,子孙们带着堂客排成四排给她磕头祝寿,而后是曾孙辈的小家伙,再是何七雪一大家子,和泉、谢玲珑一家子,最后是府里的奴仆。恭敬喜庆的祝贺声此起彼伏,郝氏抱着外孙子唐恩何来给张巧凤磕头贺寿,张巧凤哪能受了郝氏一拜,就让她握着唐恩何的包子小手做了几下揖。郝氏的家就安在何府旁边,只有她跟唐恩何两个主子,可是想着四个女儿、女婿、七个外孙子逢年过节要来探望,说不定女婿喝了酒就会睡一晚,特意建了个三进的院子,宽敞明亮,谢玲珑添了十九株灵树、十二只灵兽、挖了两口井,比长安的院子还要漂亮。郝氏带着小外孙每天早上到何府,晚上回了唐府。小外孙跟亲娘唐小婉、奶奶张金金也亲得很。众人一起簇拥着发戴金步摇笑容满面的张巧凤去用寿宴,欢笑声声,一派兴盛之相。------题外话------周末愉快这是最后一卷了。最迟下月底完结请亲们投下月票,帮本文最后冲一下月票榜。多谢1,第五卷 子孙满堂 1 建燕州百姓喜 迁新居贺寿、2 众妇生恶心 祠堂立族规2,第五卷 子孙满堂 2 众妇生恶心 祠堂立族规众人用吃过寿宴,去花园临时搭的戏台看湖南道花鼓戏名剧刘海砍樵。长安的三大家族及地位显赫的达官贵人府里都养着戏班子、舞妓,建有固定的戏台,来了客人随时点戏赏舞,若是客人瞧上了戏子、舞妓,当晚可以享用或是带走。河北道这里也是一样,豪坤家里养着会唱小曲的戏子、舞妓,用来招待客人。豪坤喜欢结识官员、名士,认为美人配才子,送戏子、舞妓比送黄金古董要风雅。戏子、舞妓的流动性很大,都成了玩物、礼物,能当上妾有个名份的少,结局善终的更是廖廖无几。何家族规不得设置戏班子、舞妓,到了河北道家族自立了一样执行这个规族。戏班子、舞妓流落风尘阅人无数,有许多媚惑男女的方法,为了能过上稳定的生活,不择手段,在家族里长住,是很不稳定的因素。张巧凤很喜欢看花鼓戏,每年她过寿诞,潭州刺吏就会派花鼓戏班子千里迢迢赶到长安福乐庄,唱三天的戏,让她一回听个够。何家六个宝夫妻、何七雪夫妻也爱看花鼓戏,乡音亲切,热闹里能回忆在潭州生活酸甜苦辣的往事。谢玲珑看着花鼓戏,心里想到了前世的国剧京剧。燕州应拥有地方戏,等着几年后将燕州昌盛,百姓能够吃饱穿暖,有功夫娱乐,她会请人将京剧研究出来,并推向帝国各地。河北道都督府三十几名官员夫妻、几十位豪坤夫妻坐在戏台下,得以近距离注视何家、谢家、镇东王三家人。镇东王和泉用白玉冠束着墨发,穿着云罗暗纹灵绸紫袍,冷酷的俊脸难得洋溢着浅淡的笑容,腿上坐着小玉女般的郡主李云英。他不时的拿吃食喂女儿,此时此刻俨然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众人还是头次见到这样的和泉,跟三日前远郊乱石岗他手持尚方宝剑监斩二百余名贪官时的狠厉霸道截然不同。镇东王妃谢玲珑一袭紫衣,乌发高盘,戴着一支象征尊贵身份的绿宝石金钗,脸蛋不施粉黛,却是倾城倾国,通身透着灵气,叫人心生膜拜。她身侧站着两个红衣极为俊美可爱的小童,粉嘟嘟的小脸,眸子亮如星辰,宛若观世音菩萨跟前的小金童。众位夫人对谢玲珑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这容貌气质风度真是名不虚传,心里寻思着跟她多接触,只要学得她的一成气质,也也就傲立众夫人之上。镇东王的三个儿女那是人见人爱,人见人夸,不过两岁多,已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还都习了武功,比那千年世家里的小孩子都要优秀。人人皆有爱美之心,众人忍不住频频的瞧看镇东王一家人,心里生出许多念头。镇东王狠辣残忍杀人如麻,镇东王妃却是救人无数心善无比,她们性格做事完全相反,竟结为夫妻,难道是观世音菩萨有意让一人杀生,一个救生。阿弥陀佛,这世上的事还真是玄妙。众人当中不少人有长安的亲戚,早在谢家、何家来之前,就打听了清楚,两家原先住在一个大庄子里头叫做长安何家,如今分开成为燕州谢家、燕州何家,各自立府开宗建了祠堂。两家虽然都是新起的家族,特别是燕州谢家人丁单薄,但是成年男子个个为官,官声都是极好,威望已超过帝国的赵、周、马三小世家。传闻燕州何家没有当家主母,这是件奇怪的事。大事上头还是谢玲珑在暗中拿主意。做为县公夫人的张巧凤与第二代的何家儿媳出身卑微,如今只有三儿媳廖小燕的娘家有着兄弟做着官,其余人的娘家不是没了,就是断绝关系。第三代的孙媳当中,长孙媳江碧的娘家是巨商,虽说兄长江易做了官,亲娘也是三品的女官,只是亲娘和离过,亲爹劣迹斑斑被家族强逼着出家,比起出身三大军队世家七、八、九、十媳来说,到底差了些。今个众人瞧到了何家的所有妇人,县公夫人张巧凤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个没有脾气好说话的人,何家六位儿媳除去容貌看上去比同龄人年青许多,身材、姿色、言谈举止比起高门嫡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连李静、谢玲珑身旁的奴婢都不如,众位孙媳比起她们的婆婆那强太多了,特别是七至十一孙媳,都是世家夫人的派头,让人不得小看。何家的第四代重孙最大的五岁,中间一波的两岁,还有三个奶娃娃今个没出来在屋里呆着。众曾孙规矩的坐在戏台前面,没有一个乱叫嚷不守礼的,若是不想看戏,就弯着腰快快悄无声息的离开,体现出良好的家教。众人听说他们都是两大学士的弟子,而且个个聪慧好学,文武双全,心里寻思,何家的第四代就是按照大世家子弟来培养,这些小童将是兴旺家族的关键。燕州谢家在长安时一直与何家相互依赖,如今分出来有了谢府。说起来谢家也有件奇事。原来宗祠摆有家谱,谢奇阳与何七雪就是第一代开宗的夫妻,万里之遥的东罗马帝国的安王谢平安、女皇海琳娜是长子和长媳,两千里外的附马谢平康、公主李弯弯是二儿子和二儿媳,不能在爹娘跟前敬孝道,也不能给家族出力,倒是一直在爹娘跟前孝敬、对家族贡献最大的长女谢玲珑、长女婿和泉成了外人。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按照帝国风俗,谢玲珑是女儿,她的名字能入谢家族谱,和泉与儿女却是不能。众位夫人望着帝国唯一的一位异性公主何七雪,吹弹即破的皮肤,不同于南方女子的小巧玲珑、柔弱如柳,她的身材高挑、英气健美,看上去二十几岁,年青华贵美丽,又没有皇室贵女、世家嫡女的傲气。很是惊诧张巧凤怎么能生养出何七雪这般的女子,于是看到仪表堂堂的何屠夫时,豁然明白,何七雪是随了爹爹。众位夫人面上表情平常,心里却是妒忌张巧凤,不过张巧凤到底已是六十四岁的老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