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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是天青的粉丝吗”我在排队仙子里瞧见不少熟悉面孔,忍不住吃惊叫出来。“切,你傻人家不傻呀”浅绛戳我脑袋,“圣君大人万年冷心冷情,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谁能把心一辈子栓在他身上人家妖王虽年纪轻轻,却功成名就权势滔天,如今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前来讨老婆,又阔手笔为老婆出阁铺路除碍,会有哪个仙子不想嫁过去肯担当会思量,还知道疼人,这才是理想的白马王子嘛”“可、可她们连妖王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想起方才那半张螃蟹脸,禁不住胃部泛酸,“他戴着面具,只肯露出半张脸,万一是个丑八怪呢”“外界盛传妖王自幼绝色倾城,是未免招惹麻烦才戴面具的。”浅绛满不在乎耸耸肩,“再说就算只看那半张脸,也能猜出来绝对是个顶级帅哥。”“这可不一定。”我立刻很不赞同的摇头。“好妹妹,你别傻了。”浅绛转身看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妖王那么有钱有权,嫁过去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他真的稍微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估计这全三界想成为妖后的人,不是成千就是上万”仿佛为了验证她的话一般,人群中忽然有人期期艾艾举起手:“请问”“什么事”弧形台上的老头正在清点人数,这下顿了一顿。那举手的是个白面仙君,一袭白衣,小鼻子小眼很是孱弱。只见他忸怩一阵,最终下定决心咬牙切齿道:“请问男子也可以参加选妃吗”轰的一声,满室哄堂大笑,浅绛本来端起一杯果汁正要吞下,这下噗的全都喷出来。“我的娘唉,不愧是去过荷兰做交流学者的人”她边擦嘴边跳脚,“这白鹭仙君今天豁出去了”台下众人还在笑,干瘦老头面露难色:“这”“既然妖王大人口口声声宣扬爱情不分种族,那又为何要在选妃时区分性别”却见白鹭仙君面红耳赤上前一步,神情甚是慷慨激昂:“白鹭对妖王大人一见钟情,这份感情情真意切堪比磐石,我自问自己爱意不比在场任何一个人少,你们又凭什么嘲笑”大家见他义正言辞的样子,都愣住了,议论声渐小渐消。全场都静默的时候,却听得二楼包厢里传来一声低笑。极轻极轻,虽只有一瞬,却甚是悦耳,仿佛伯牙动弦,悠然动听。于是干瘦老头赶紧退进幕布里。片刻后他再度出山,面色平静宣布结果:“王上说,众生平等,爱无疆界,无论男女,皆可参于选妃”大厅里又轰的一声热闹起来。白鹭仙君仿佛吃了大力金刚丸般欢呼雀跃,然后迅速站到队伍里。大家面面相觑腹诽一阵,也就随他去了,剩下的人排队的排队,拿号的拿号,各自该干嘛干嘛去。“我说吧,想成为妖后的人海了去了,你以为他们只看一张脸吗”浅绛望着长长的队伍,感慨的摇起头来,“结婚,就是一个仙人社会关系的投胎再生,所以综合实力才最重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得到”我眼尖的发现又有几个仙君混进队伍,便沉默不再说话。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点同情这个妖王。这些个仙子仙君们,到底是爱他这个人,还是爱他的财富地位呢大厅里嘈杂了好一会儿,终于渐渐安静下来,队伍基本成型,s型回旋排了好几大列。“还有人想参与选妃吗”干瘦老头踮起脚尖在弧形台上打望。我和浅绛躲在角落里,边嗑瓜子边等待下文。“还有人想参与选妃吗”老头不依不饶又问一遍。“也太贪心了吧队伍都这么长了,他还想再来一个加强连吗”浅绛翻着白眼,不耐烦的嘟囔。我也有些着急,心里盼着选妃秀能快些上演。“请问,还有人想参与选妃吗”那老头儿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竟明知故问还要问一声。吗吗吗吗中气十足的喊声在大厅里回荡,余音绕梁,浅绛终于不耐烦起来,朝大厅里高喊一句:“老大爷你快点选吧,现在全天界没结婚没订婚的闺女小子都搁这儿排着呐没排队的都有主儿,您也别肖想啦”大堂里轰的笑开来,留在座位上的仙子仙君们互相点头示意,强忍笑意。我听着浅绛赤裸直白的话,禁不住耳根子发烧蓝哥哥就是我命中的主儿么却听二楼包厢里传来一声咳嗽,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掉根针都能听的到。于是干瘦老头再一次退回幕布里。片刻过后,他慢悠悠回到幕布前,神情严峻。“我们王上说”老头儿捋直了脖子,仿佛公鸡打鸣般歇斯底里:“选妃一事,重在参与参与就是给妖界面子参与光荣参与有奖但凡排队参与者,都奖励鲛人珠泪一百颗”哗啦一声,我打翻手中的果盘,慌慌张张站起来。鲛人珠泪那不是我最想要的东西“怎么,对珠子心动了”浅绛是个何等玲珑剔透的人,一把拉住我的手,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我、我想拿来镶嵌在凤冠上。”我只觉得脸皮红的要滴出血来,声音也小小的,“买的珍珠都在霞帔上用光了”浅绛眯起眼睛看我一会儿,随后扬起嘴角。“好吧,既然妖王说参与就是给他面子,那我们就卖他个面子呗,走,跟师姐排队去”她边说边抓着我朝前走去。我捂着发烧的脸随她混进队伍,拖拖拉拉不敢抬头,仿佛做贼似的。“怕什么,又不会选中你”浅绛扯着我的手,攥的很紧很紧,“不就是一百颗珠子嘛,待会儿师姐拿了也送给你,等你出嫁那天,可要给我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我跟在她身后轻轻嗯了一下,心里甜滋滋的,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豇豆叶叶四排在我前面的人越来越少,那水母却仿佛时空凝固般,不见丝毫动静。我渐渐放松下来,终于抬起头光明正大到处打望。眼瞧着队伍越来越短,失望的仙子也越来越多刀光火影所有的法术都用过,玲珑盏就跟下了定身咒一般纹丝不动,失望和懊恼的叹息充斥着大厅,玉帝和王母的脸色也开始僵硬。鼓足勇气出柜的白鹭仙君到底没能点亮圣灯,一跺脚掩面飞奔而去,背影透着说不出的绝望凄凉。我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同时又有些小庆幸万一圣灯真的被他点亮,那剩下的排队者估计算不得数,到手的鲛人泪就要飞了。然后轮到浅绛。她排在我前面,听见叫号,便走到关口处先领了那盒珠子。打开看了看,随即抬头冲我俏皮眨眨眼,仿佛在告诉我:“货挺好,是正品。”。接着她举手去摸那盏圣灯,水母们如意料般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反应。台下人开始叹息,不知是松口气还是遗憾。浅绛礼貌的朝包厢方向摊摊手,转身吐出一口长气。我悬着的心放下,也跟着喘口气。“第一千零一号”瘦老头嘴里喊着下一个号码,面部表情就像僵尸般凝固了。轮到我了,我先小心翼翼走到台前,小心翼翼领了珠子,又小心翼翼转身,拔脚就准备冲下台去。“这位仙子,你还没点灯呢”无奈衣领子被人揪住,两条腿悬在半空乱蹬回头一瞅,两个高如铁塔的黑大汉正瞪着八只眼对我怒目相向。娇嫩芳心高悬,我赶紧缩着脖子恳求:“小仙肯定点不亮,两位壮士且放我先走一步吧”哪知壮士们虽长的人模狗样,对我却毫不怜惜:“哪儿来的泼皮故意捣乱竟敢藐视我王圣威这就把你丢到阿鼻地狱里去喂白眼狼”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忐忑朝台下望去,只见浅绛朝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大约是在暗示我千万别在节骨眼上闹别扭。无计可施,无处可逃,只好作揖赔礼道歉。“小仙方才一时激动忘记了,失礼之处多有冒犯,还请大王千万不要见怪。”黑大汉冷哼一声将我放在地上,我咬牙将一步分做三步,磨磨蹭蹭缓缓朝那宫灯走去。来到传说中的圣灯前,忍不住低声惊呼水母如透明云霞般微微发颤着,轻柔的触须四周漂浮游弋,仿佛一张无边无际用梦编织的网。我看着它们,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把这个美丽的童话惊醒了。“真好看”有美当前,我暂时忘掉心头不安,用朝圣的心情摸了摸距自己最近的那只水母。柔若无骨丝滑如绸,仿佛一朵白云被缩小,轻轻躺在指尖里休憩安眠。“噼啪”耳畔忽然响起细微的劈剥声,空气中似乎有电流穿过。不过须臾,就像堕入了真正的幻境里,眼前一切突然变的五光十色起来赤、橙、黄、绿、青、蓝、紫,所有的水母都在刹那间被惊醒,绽放出光彩夺目的七色霞氲。它们摆动着长长的触须,在空中上下游弋愉悦起舞,仿佛吟游诗人般神气高傲。我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目瞪口呆僵在原地。“恭喜王上贺喜王上”身后的黑大汉呼啦一声扑倒在地,嘴里虔诚高呼。嗯我机械的转动了一下脖子,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一件大事。水母们很快停止舞动,朝二楼包厢深处团团飞去。包厢帷幕被撩开,露出一袭华丽如深海的蓝袍,一头泛着霞光懒懒垂坠的长发,还有一张带着面具只露出下巴的脸。我虽瞧不清他表情,却知道那人正凝神看我。水母们像七彩肥皂泡般环绕在他周围,散发着淡淡萤光。我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那人见我满脸迷茫,微微一笑,松开手中的水晶灯柄,凌空踏步而来。我不能形容当时的场景,我只知道他身后有无数霓虹闪耀,黑发如丝飞扬,蓝袍猎猎作响,来人仿佛一只身姿轻盈高傲的鹤,在云蒸霞蔚中掀起漫漫风云。就像凡间最流行的艺术电影一样,一切都是慢动作的,柔光,特写,华丽到无需对白。我的大脑完全凝固,手脚一片冰凉。“终于寻到你了,王后。”面具人自天上降落到我跟前,执起我已然冻结的手,轻轻说了一句话。咚咚咚我听见身后哀号遍野,响起许多此起彼伏的倒栽声;我瞄到浅绛面色惨白用手捂住额头,我看见刚跑出去的白鹭仙君又回来了,他望着我,嘴巴张的足足可以吞下一匹马;表情最奇特的莫过于僵尸脸老头,此刻他的面目仿佛武林盟主被无名瘪三打败,扭曲得失去了毕生信仰。“你叫我”我将注意力拉回到眼前如沐春风的面具人身上,战战兢兢。“不然还有谁”面具人笑起来,他伸手抚摸我的额发,声音沉醉,气息芬芳如莲华,“有全天庭的仙人为我作证,莫非王后还想反悔吗”“恭喜恭喜恭喜妖王觅得美娇娘”玉帝洪钟般的道贺声突然插入,似是长舒一口大气:“想不到未来妖后竟果真藏身于天庭,真是三届一桩人人称赞的佳话来人呐,赶紧去给我去撞南天门的天钟,朕要昭告天下快快啊”妖王妖后玉帝清晰的吐词将我拉回现实,我终于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环节。咚于是我听见又一个倒栽葱的声音,又脆又响,伴随着蜜蜂嗡鸣。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啊匆匆闭眼之前,我脑海里电光火石闪过名作家米兰昆德大的名句。我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怎么也无法清醒。远远瞧见有位绿衣红裙仙子傲立于云霞之上,朝她足下几个匍匐的男子叫骂:“本菠菜仙乃根红苗正的贵族,岂是你们这帮白菜仙可以染指的”男子们不敢回嘴,就那么心甘情愿跪着。“姐姐好美呀”我觉得那仙子神情娇媚气度风流,忍不住痴痴流下口水。“看什么看”哪知美目凌空横来,仙子瞪着我大发雷霆,“再看本座就挖了你的眼睛”“姐姐,不要讨厌我”我怕起来,伸手想抓她的裙裾告饶。不想背后忽的有人腾起凌空一脚,将我啪嗒踢向半空。“臭球让你射门怎么踢到了宠物”身后有人叫骂,“真不该让你参加男足”吧唧一声,我在空中划出半个圆润的抛物线,然后重重落到云朵里。滚了几滚,落到那群男子跟前,他们被我砸晕了一个,其余的吓的四散逃离。“唉,这年头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头顶传来几声幽幽的叹息声。这个梦让人很不舒服,我浑身发烫,忍不住吱吱呜呜起来。“我不是我不是”我想说我不是猪,我是一个有尊严有风度浑身傲骨的蔬菜仙子,爱看书爱手工。话说这个乱放阙词的人,你知道谁是米兰昆德大吗你知道三峡由纪夫吗你懂什么是意识流印象派吗“魇着了”浑浑噩噩中有好听的男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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