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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 1)

虚渺隔着面纱仔细看那妙笔丹青的画,禁不住一震: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那画里画的,分明是她与天青朝夕相处的苍南呀“阿青”她想也不想就掀开面纱,水灵灵的眸子焦急在厅内搜寻莫非天青下凡寻她来了周围人看见她的脸,皆倒抽一口凉气。“阿青阿青你在哪里出来见我”她顾不得众人目光,四下张望神态凄惶,声音都颤抖起束。她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天青说过,如非生死关头,绝不许主动联系他,莫非他发生什么事了吗“阿青你为什么不肯见我”左顾右盼寻不到那人身影,她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于是门里匆匆走出来一个青衣人。“姑娘找我”青衣人朝她抬起头来,面露惊讶,“在下便是吴丹青,不知何时何地认识了姑娘”她看清来人,眼中的光芒顿时黯淡此人面貌丑陋身形矮小,不及凤皇千分之一俊美,更不用与说冠绝三界的苍南圣君相比。“你不是阿青”她愤怒地丢下手中画卷,“你不是阿青凭什么画这么漂亮的东西”吴丹青哑然,好半晌才喏喏道:“难道不是心之所向便可以画么小生以为只要想得出,便可以画得出。”“你不配画这么漂亮的东西”虚渺却发了狠,将画卷撕碎扔到地上,又踩了两脚,“你名字里不配有青字”她原本没有这么暴虐,只是一腔滚烫的希望被浇了个透心凉,加上被凤皇娇惯了太久太久,这下仿佛一个任性的富家小姐,蛮不讲理起来。那吴丹青起先见她姿容清丽脱俗,这才礼让三分,这下眼瞧画作被毁,心痛得顿时揪起来。“哪里来的疯婆子在这里撒泼皮”他又急又怒地去抢地上的残画,十年磨一剑啊,这是他花十年心血画出来的东西,如今就这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少女毁了,就算刺她一剑也不过分虚渺却不依不饶地去踩那画,吴丹青虽是文弱书生,到底是铁骨铮铮男子汉,一怒之下伸手便朝虚渺推去,虚渺被凤皇保护惯了,哪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就这么一个踉跄朝门框飞去,眼看着后脑勺就要撞上坚硬墙角。腰忽然被人拦住,轻轻一带就回到屋子里。抬起头来,她只看见紧绷的下巴薄薄的唇,是凤皇,他赶来了。“哪只手推了她”凤皇拿着一只熊猫花灯走进屋里,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君临天下的气势与生俱来,不怒而威,只一个眼神便让所有人胆颤心惊。吴丹青已是怒极失控,高举双手道:“便是这两只你要怎地这天下难道就没有王”“法”字还未出口,两条胳膊忽然咔嚓一声,从他肩膀上掉下。吴丹青似乎还未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直到鲜血绵绵,哗啦啦开始四处喷溅,他脸色惨白瞧着地上断肢,当场痛晕过去。“啊杀人了”看热闹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路人甲乙丙丁于瞬间消失了。“我在这里,还问什么王法”凤皇手拿宝剑冷哼一声,身旁的侍从正低眉顺眼地用帕子帮他擦拭血迹。虚渺转头看着凤皇,也惊呆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伤人以往那些暴力血腥的传闻都只停留在听说阶段,她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她都没来得及看清,已非凡人所及。“本来可以一刀结果,不过我知道,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凤皇站在原地微笑,就像一个纯正的恶魔。“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他轻轻说着,叹了一口气,“以后你若以脚代手,我就砍脚,你要用嘴叼笔,我就缝了你的嘴。世间最好的画家,从此再也不能作画,真是可惜。”他的语气这样柔和,仿佛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传闻,事不关己。吴丹青的小厮开始大声哀号,脸上血泪满布。凤皇冷然转身,拥着已经痴呆的虚渺,扬长而去。7“你怕我吗”后来凤皇望着怀里惊魂未定的她,目光深幽。虚渺愣住了她不确定什么是害怕,她只是隐隐觉得,自己不想看见这样的凤皇。“不要生气。”她喃喃说着,伸手去摸凤皇的额头,“不要生气。”凤皇眼中精芒一闪,低头就去找她的唇,卷着,舔着,轻咬后又含着,舍不得放。虚渺被他吻得不耐烦,伸手作势去推。“渺渺,我疼。”凤皇却抢先一步捂住自己的胸口,声音又暗又哑,话语气喘吁吁,“我需要你的仙气。”她逃离的动作顿时僵住,最后终于闭上眼,随他而去。隔日凤皇在书房里看折子,她照例在他身旁的贵妃榻上安睡。“渺渺。”凤皇忽然走到她面前,叫她的名字,面上绽放出和煦的微笑。“嗯”虚渺伸手揉眼睛,迷迷糊糊不知他想干什么。“告诉我,阿青是谁”他望着她,目光脉脉含情。“阿青就是阿青啊”她打个呵欠转身想继续睡。“是男是女你们是什么关系”那温柔的声音又再度传来。“他是照顾我的人”虚渺嘟嚷着,睡眠被人打扰是她很不乐见的事情。“那我与阿青,谁比较好看”“当然是阿青”她条件反射作答。耳边忽然响起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凤皇忽然伸手将她摇醒,在她鼻尖前冕动起宝库的钥匙。“渺渺,加上这个东西,我和阿青谁更好看”她一下子睁开眼睛,小孩心性伸手就朝前扑去。哪知凤皇敏捷一退,刚好避开她的偷袭。“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答得好,我就将它赏给你。”凤皇脸上的笑和煦得宛如春雨。“你好看”虚渺偏头想了想,咬牙作答。天青这个家伙,她下凡这么久也不来寻她,她有点生气了。凤皇微怔,她瞄个空当,飞扑过去抢走那钥匙。“这几天又进贡了什么宝贝吗”她甜甜笑起来,眼中满是期盼。凤皇如梦初醒,略微牵动嘴角。“你不是很喜欢那只麒麟墨玉砚吗我用它磨了墨,写了幅字送给你。”他从背后环住她,在她面前缓缓展开一幅书卷,上面有六个清劲大字:“生同衾,死同龛。”“你瞧,这说的便是我与你。”他迫不及待低头去亲她,细吻沿着腮帮一路滚下,最后落在红菱之上,舌尖扫过她的贝齿。虚渺有些发愣:“生”她认的,“死”她认得,“同”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另外两个字她还真的没见过。“这是什么意思”她指着那“生同衾”,好奇。凤皇低笑一声,伸手扯过榻上宽大的朱红锦被,将两个人的身子盖住。“生同衾,便是这样。”他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声音低醇,目光柔得可以滴出水来。“那后半句呢”她在昏暗中瞪着大眼看他,长睫忽闪,挠得人心酥痒。他心中早已春光旖旎,低头去含她的耳垂,含含糊糊道:“是说如果死了,我俩也会葬在一起。”她却轻轻咦了一声。摇头否定;“我是不会死的,我是仙,你忘记了”凤皇眼神一暗。是的,她不会属于他,起码不会永远属于,他知道她终有一天要展翅翱翔,飞入他够不着的天际。怒气和懊恼无处发泄,他只得狠狠去咬她的唇,野蛮的舌齿长驱直入,攻城略池,仿佛只有这么做,才能证明她真的存在于自己生命里。“渺渺,将来我死了也会被世人供奉。”他气喘吁吁地说着,眉头紧蹙神情狠厉,“那时我定要与你,被供在同一个神龛里”8虚渺没有想到,死亡来得这样快。叛军冲进东官的时候,她正趴在白虎皮上吃葡萄,珍珠宝石在她身边随处散落。凤皇没有陪在她身边,他说自己有要贵宾要见,说那人是京城的巨富,带了特别的珍宝,要她乖乖在房间等着。吃完了最后一颗葡萄,她伸了个懒腰想去洗漱睡觉。风涌入,房门忽的被人推开。抬头一看,凤皇正斜斜倚在门框边上看她,目光深沉,月光下面色寒凉。“带宝贝了”她笑嘻嘻扑过去,作势去搜他的袖子。凤皇一反常态没有躲避,只是静静凝视她,他的眼睛不知为何不再明亮,反倒黯得像是没有星星闪耀的晚上。虚渺不觉有异,她只是欢喜地去摸着探着,然后惊讶得僵住了手。没有摸到宝贝,她只摸到一汪湿润的温热。凤皇的蟒袍已经被鲜血染透,有只羽箭赫然刺透了他的脊背,一闪一闪正幽幽泛着绿光。“这是新的游戏吗”虚渺茫然地看着手中温热的液体,又抬头去看那高高的男子。她的声音有些迷茫,有些颤抖,还有一丝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惊慌。“成王败寇。”凤皇高大身影将她笼罩在黑暗下,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沙哑:“渺渺,你想我死吗”虚渺怔怔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问题,自己又该如何作答。“不,你不想我死。”见她久不作答,凤皇忽然自嘲答一句,脸上有丝无奈的苦笑,转瞬即逝,“你当然不想我死。”“我死了,谁给你搜集宝贝,谁给你做漂亮衣裳”他伸手去摸她的脸,眼底渐渐有跃动的火光。“凤皇”虚渺从未见过这样的凤皇,她下意识去握他的手,小声叫他的名字掌心所及之处,一片冰凉。“渺渺,虽然你不想我死,却有很多人想我死。”凤皇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前额上,仿佛高傲的天鹅垂下头颅,“怎么办我大概不能再陪你了。”鲜血如涓涓细流自伤口奔涌而出,在明黄衣袍上挥霍着妖异的红光。虚渺不知所措地抱着他,脑子里有很多奇怪声音在嗡嗡作响。“拿着,这是给你的礼物。”凤皇忽的将一块细小的物体塞到她手里,气息有些沉重。垂眼去瞄那东西,原来是块毫不起眼的鸡心石,普普通通,没有半点艳光。“是我在花园的盆景里捡的。”凤皇仿佛早已预料到虚渺的反应,无奈地笑起来,“虽不美,却是我能给的,最后一件了”。他侧过脖子虚弱靠在她的肩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庭院外忽然亮起无数的火把,兵器操戈的撞击声划破长空。“妖女纳命来”“狗太子,还不交出那淫妇让我们千刀万剐”三三两两的粗鄙呼喊响起,虚渺竖起耳朵正要听个仔细,双耳却忽然被人蒙住了。“不要听。”凤皇苍白的脸上满是温和的微笑,“嘘,不要听。”虚渺乖乖点头。“离开这儿,再也不要回来。”他捏一下她的手,又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我知道,他们拿你没办法。”虚渺静静看着他,没说话。“假如你能躲在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我就再多奖励一件宝贝给你。”凤皇的呼吸越发急促,脸色苍白得像蜡纸,“走吧走吧”虚渺却固执地摇起头来。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走,她觉得自己不该走。轰隆轰隆。浓烟涌人,火光渐盛,四周响起了噼噼啪啪的炸裂声音,整座宫殿都被起义军点燃了。“渺渺,我很快就会下地狱去了。”烈焰灼灼,凤皇的眼神忽然重新有了温度,眸子弯得像新月,声音迷离似醇酒,“你不走,是愿意留下陪着我吗”诡异的赤红火焰在他额心跳跃,虚渺瞠目结舌地看着,忘记了作答。“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凤皇偏过头去,轻轻吻她的嘴角。“倘若有你做伴,黄泉路便不会枯燥我不后悔,只愿日后你懂了,休得怨我才好。”噼啪忽然一声巨响炸裂,他俩脚边落下一杆重重木梁。虚渺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喜过望。天青不知于何时站在远处的滚滚云霞里,眉目清冷,神情寡淡。他身后跟的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个个横眉倒竖凶神恶煞。“阿青”她欢喜得很,再也顾不得身边人,踮起脚翩翩一跃而去。凤皇大骇,他看不到天青等仙人,以为虚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便迅速伸出手去抓,可惜却连一片衣袖都没拢住徒留满手空荡荡的芬芳。他心中又急又恸,勉强压抑的毒性全都爆发出来,五脏六腑统统搅作一团。火焰熊熊舔舐上皮肤,全身犹如被无数针扎,眼前景物逐渐变模糊了。光影斑驳天旋地转之际,他忽然想起父王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儿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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