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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意识到了,躺了没多久,便起来,开了门噔噔噔下了楼。坐在里侧桌子旁的阿珠,连忙站了起来。次仁俊美看了他一眼,道:“去给我买2件袍子来。”阿珠原不是在他跟前贴身伺候的,哪里懂得他的喜好呢他低了头道:“老爷要什么颜色的呢”次仁俊美瞪了他一眼,他自己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阿珠便道:“不然,请了绸布庄的李老板来量了尺寸,让他们赶制一件,也合心意一些”听得次仁俊美嗯了一声,阿珠一溜烟便跑出了店,以前看着扎桑在次仁老爷面前,只是跑跑路,似乎是极轻松的事情,现在才知道,要揣摩好老爷的心思,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是管着骡马直接、简单得多次仁俊美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阿珠,想着若是扎桑在,一定是什么都替他张罗好了的。不知道这会子扎桑的伤好些了没。想到自己路过时,扎桑的背上刚被烙铁烙过后的伤痕,连他这样的人看见了也要忍不住皱眉,不知道扎桑要多久才能扛过来。“老爷”是阿珠正在门外,头上的缨子早已湿了,滑稽地沾在发上。“哎哟,次仁老爷,可是有好些年没见您来雅州了,您还是那么精神”那老板笑米米地打着招呼,下巴上厚厚的肉便跟着他那张合的嘴一颤一颤的。次仁俊美站了起来,看向阿珠。阿珠会意过来,道:“李老板,我们老爷刚修行完,要备几件日常穿的袍子、衫子、裤子。”李老板接过一旁的伙计递过来的布尺,熟练地替次仁俊美量着。他一边量,嘴也没闲下:“是该新做,次仁老爷的身架倒是比以前要瘦了一些”等他量完,伙计早已将绸样捧了过来。李老板亲自将覆在木盘上的布取了,然后道:“这是店里最新的绸料。”次仁俊美将绸料挑着看了看,指了指一样浅灰、一样深棕红的绸缎道:“先各做一件,衫子要白色的,裤子也是镶什么边,你看着便是”李老板笑米米地应了,又问道:“家里人还要订做”次仁俊美没有答应,阿珠有些着急地在一旁冲着李老板瞪眼。李老板似乎反应了过来,赶紧闭了嘴,领着伙计出了门。那伙计很殷勤地替次仁俊美关了门,两人的脚步声很快从楼梯上消失了。阿珠立在一旁,看着颇显得有些无聊的次仁俊美道:“老爷要不也出去逛逛附近店里的老板们年年都问呢”次仁俊美哦了一声,站起来。阿珠赶紧打开了木门,站在一侧,等到次仁俊美出了门,才又重将门合上,落了铜锁次仁俊美便沿着那石板铺成的路面慢慢地往前走,不时有人路过,惊讶地看着他一身暗红的批单。次仁俊美走远了,才隐隐约约地听见那些人在说:“这不是那个好几年没来的察木多的马帮头领,竟然出了家,难怪这些年没见人了”次仁俊美只是听着,也不去理会,只是沿着那弯弯曲曲的青石铺成的路,朝着前面而去。那些被雨打湿了的旗,直直地垂在那,不复风里飘扬的洒脱。偶尔有人路过,也是步履匆匆。次仁俊美信步地走着,后面的阿珠隔了几步的距离,也跟着他慢慢地向前走。一直走到翔福楼的时候,他看了看那个写得特别大,墨已经被洇开了一些的福字,直接走了进去。里面的伙计连忙站了起来,看是个喇嘛,态度似乎冷了几分。阿珠看着他那冷淡的样子就生气,他走上前道:“你们刘老板现在架子大了,也不亲自待客人了,以前见了我们老爷,可是唯恐招待不周呢”那伙计脸色一下就变了,冲着次仁俊美哈着腰道:“您先坐,小的这就去请老板来”阿珠得意地看着那伙计慌慌张张地上了楼,没多久,便听到了楼板上通通通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没下来,声音已经来了:“哈哈哈,次仁老爷,刚才伙计多有多罪,您可得大人大量”次仁俊美抬眼看着那个穿着一身深棕色长袍,两手拎着袍襟,快速地从楼上下来的男子,点了点头。第七十九章 重回雅州二刘老板两手作揖,再三地道歉之后,又看了后面跟着的小伙计一眼:“还不赶紧去泡茶,记得拿明前的茶。”他笑着请次仁俊美坐下来道:“新来的小伙计,还没调教好,多有得罪”次仁俊美接过了那茶,看了看那一根根碧针一般,飘在水面的茶,好看得很阿珠见次仁俊美端着那茶,只是仔细地端详,不喝也不说话,心里不知道老板在想什么。刘老板自顾自地说了半天,见次仁俊美居然一句也不搭,也是莫名其妙。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次仁老爷,看看鄙店新制的镯子、珠玉吧”次仁俊美端着那茶又细细看了看:这样好的茶要是一饮而尽,确实是有些糟蹋了,他便轻轻啜了两口,放了。他站起来,看了看那伙计端上来的大盘里摆着的明晃晃的金玉,却没多少兴趣去拿起来一个个细细地看。刘老板看了看他那正眼都没扫几眼的样子,连着朝后摆了摆手,伙计便忙不迭地将那金玉盘子撤了,很快就端上来一个铺满了珊瑚的大盒子。次仁俊美扫了一下,红的、朱的珊瑚,也不是很称意。家里的人已经多年没见了,他竟不知道要替他们选些什么回去。只是礼物却是必选的,他这样想着,到底挑了十来颗大大小小的珊瑚。让刘老板替他包了留着,等过两日再来取。此时的次仁俊美早不是当年随时都揣着大包的金银、出手阔绰的老爷了,扎桑给他留的钱也被他留给了布尺,以至于尴尬到要买礼物竟也只能等到带出来的马匹及药材卖完之后,才能付款。刘老板似乎很有些意外,不过他到底是见识多,立刻就亲手替他包了,吩咐伙计过些日子专程替他送去。次仁俊美便起了身,朝着来时的路慢慢地走了回去。雨有些大,打在头上,他那短短的头发竟然很快就被打湿了。次仁俊美抬头看了看天,雨似断了线的极细的珠子,慢慢地跌落下来。他看了看那些没有打伞的汉人们,一个个飞快地走着,偶尔踩到一块松了的石板,溅起很高的泥水,走得狼狈不堪。他笑了笑,将那批单随手一抖,顶在头上,人却仍是不快不慢稳稳地走着。夜很快就来了,次仁俊美双手扣在脑后,愣愣地看着那摇曳着的油灯,将一屋子的物件都映出摇曳的影子。红色的被与枕套被油灯照着似乎更红了,只是带着些似乎许久未曾用过的淡淡的味,让次仁俊美忍不住要皱眉。屋顶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伴着屋檐下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让这个世界显得格外的静谧。次仁俊美听着那雨声,慢慢地入了眠。“次仁”是谁拖长了声音温柔地呼唤次仁俊美想要看清楚,只是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他伸了手去摸就在自己身侧的人,圆润的胳膊,长长的小辫子散在上面。“梅拉”他高兴地叫道,“我就知道是你”他想要抱紧,人却一下子从他的身侧消失了。“梅拉梅拉”次仁俊美慌张地叫道。“你都不回来看我,我也要走得远远地,让你着急着急”那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和人一起消失了。“梅拉,你不要走,我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次仁俊美爬起来便想去追。他不知道自己撞到了什么,人却是一下就醒了。他坐起来怔怔地看着一侧空空的枕,心里似乎也是空的。想这么多年没有回家,梅拉该是如何从最初的等待到最后的绝望与悲伤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指向梅拉,那个最初只在梦里模模糊糊出现,到后来越来越清晰的女人,终于重又清楚地出现在他脑海里、心里。那些最初时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些一起坐在屋前看星星、看月亮的日子,那些离别与团聚的悲喜,那些相守雅州形影不离如新婚般的恩爱与缠绵全都跟回放的图片一般,一张张在他脑海里飘来又飘过。油灯不知何时灭了,外面漆黑一片。雨还在下,似谁幽幽怨怨低声的哭泣,次仁俊美听着那雨声,只觉得心酸,也觉得前所未有的想家。是的,他必须得尽快将一切处理好,然后就回家阿珠出了门,刚进大厅,便见他的老爷次仁俊美正坐在桌旁,一个人慢慢地喝茶。他瞪大了眼看了看还有些暗的天,自己起得不晚啊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老爷起得比他这个做奴才的还早,他就忍不住狂汗。他连忙小跑了过去,喊道:“老爷”“你和马帮里的弟兄们说下,半个月后便返程,让他们抓紧些”次仁俊美仍端着茶壶,这茶怎么喝都没有清茶解渴。“是,奴才这就去一个个地说。”阿珠连茶都没喝,便急急地冲出了门半个月要卖掉所有的马匹与药材、皮子,还得买好茶叶、绸缎等,可不是一般地忙。次仁俊美再到乐瓦寺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了。他让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的扎桑带着马帮朝前走,自己独自去了乐瓦寺。他必须得禀了师傅,才能还俗回家。他将特意准备的一匹明黄的绸缎,敬献给了寺里主供的强巴佛,又将给师兄弟们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一一给了。这才向乐瓦的活佛提出还俗的请求。那活佛似乎早已算到了他要还俗,对于他提出的要求毫不惊讶,等次仁俊美一说完,他便应允了,只是叮嘱他不要忘了随时修行。次仁俊美郑重地应了,他能找回游荡的灵魂,全凭佛的指引,就算他还了俗,他也不会忘了随时都要修一份善缘,修一份福缘。他恭敬地在佛前行了叩拜礼,便走出了大殿。寺外,洛让早已在那等着了。等到见了次仁俊美,他便接过了老爷一个极小的布包,牵着马朝着对面布尺的家而去。穿了一身黑的布尺,比起次仁俊美离开时,瘦了许多,但腰却似乎并没有变小。郎嘎早在次仁俊美离开的几日后,便离开了。若不是洛让在一旁帮着操持,布尺真不知道一个人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当次仁俊美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显然还没有从丧夫的哀痛中解脱出来,脸是黑黄的,带着哭多之后的浮肿。尽管她还想着要在这里守着已经没什么值钱物品的家,次仁俊美还是按着自己曾经答应过的诺言,硬将她带着离开了乐瓦前往察木多。次仁俊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顿布尺,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将她一直带在身边。但他总要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让她能正常地生活下去,不然他就不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康巴的汉子。一行三个人,却只有两匹马。洛让很自觉地跑着跟在他们的马后,马蹄扬起的灰尘让他很快就只有两只眨着的黑白分明的眼珠能让人看清,但是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行程。作为奴才,他打小就是跟在少爷的马后,无论是去遛马,还是去寺庙,他都是一双赤脚跟着一路飞奔。他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子,现在的日子其实已经幸福很多了,至少这家的三个老爷,对待奴才都很宽容,甚至有些厚待当次仁俊美带着布尺走进察木多的商铺时,店里的伙计全齐刷刷跪在了过道的两侧,丁增曲扎站在门口等待着自己的阿哥,献过哈达之后,便伸开双臂,两兄弟抱在了一起。布尺则被仆人领着,进了大厅。她惴惴不安地站在那,怎么也不敢去坐那铺着的做工精致的卡垫。一直到次仁俊美与丁增曲扎进了屋,她才在次仁俊美安抚的眼光里,斜斜地坐了一角。布尺的头一直低着,便只能看到她坐着的卡垫。这卡垫并不像一般人家用的单色的,它的四围镶了白色的边,中间则是墨蓝的底,上面是大朵的莲花连着它弯曲缠绕的深绿的枝叶。布尺看着那精美的图案,总觉得自己这样坐着,要将它弄脏了,她不安地看了一眼次仁俊美。次仁俊美的鞋子在进屋之后便由奴才擦干了底,他此刻正坦然地两腿盘坐在卡垫上。两兄弟最初还有些因为次仁俊美忘记了一切的尴尬,但血缘的天性却让他们很快就畅快地谈论起了一切。次仁俊美进门之后便换回了俗家的服装,自在地穿在了身上,只有那还未长起来的头发仍他稍微显得有些不像俗家的人。他欢快地和自己的阿弟谈笑,两兄弟不时端起酒杯互碰一下,大口大口地喝干之后,便又被端着酒壶在一旁伺候着的下人们满上了。布尺仍是低着头,坐在那,她不喝酒,也不怎么吃摆在面前的干肉。丁增曲扎因为她曾经救了自己的阿哥,对她十分地礼遇。两兄弟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的时候,也会和布尺说上几句。但布尺只觉得浑身地不自在,她坐了一阵之后,终于站起来,怯怯地说道:“次吉,我想去休息了”丁增曲扎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愣了一下,次仁俊美却很快放下了酒杯,下了地,亲自领着她出去,看着下人们引着她进了房,才重又进了屋。这一夜,他们都喝得酩酊大醉第八十章 有爱就有痛“太太,该喝药了”泽西端了满满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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