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第一根烟就食七星的原因吧,或许这也算那个什么所谓的处女情结的一种终于楚峰抽也可以说是烧完了他手里的烟,把烟屁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也拉回了突然有点走神的我。“好,奚亚,我同意,反正当初咱俩就说好了,好聚好散,不合适了就分。不过,说句实话,也不怕你笑话,我是真喜欢你,以后我也不想跟你分开,你看是当哥们当朋友都成。”楚峰扭头看着我,还是笑了。“楚峰咱俩还都应该冷静一段时间,说实话,俩人分手怎么招都是变扭的,过一段时间吧,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还是朋友。”“好,有这句话就成了。奚亚,我再问你个事”“恩,你问。”“你喜欢过我吧”“还用问当然喜欢,不然我怎么会跟你在一块这点,楚峰,你应该有这个自信。”“好,有这一句话就够了。来,我送你回去吧,我也该走了。”“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会,今天挺好的。”我冲他笑笑。“好,那我先走了,你也别坐太久,留神着凉。”楚峰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仔细的给我围好,拍拍我的头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终究还是有一分的不舍,没有一点分手后应有的轻松。风一吹,恍然觉得自己的脸上凉凉的,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哭了,歪头想想,这算不算是几滴鳄鱼的眼泪,又自嘲的笑了笑。楚峰,对于他,我心里总觉得有着一分的对不起,但具体是哪里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这种固执的感觉一直纠缠着。我不禁想到对于最开始答应他的表白,到后来两个人的相处,吴斯的回来以及对于他那种丝丝缕缕不清不楚的感觉,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不过,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选择不是。有说候,真的觉得生活是一门忒他妈高深的学问,每个人都这么的过着,谁在乎究竟以后会这么样,对于真正公平不公平,谁会真正的去较真。对于楚峰,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公平,对于吴斯,我觉得应该是不公平的,那对于我来说又是什么呢不过,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说白了,公平,这个词估计也就是先开始人类创造出用来用来意淫和自我安慰的一个符号罢了,什么叫公平,什么又叫不公平,谁又说的清楚。风有些凉了,站起来拍拍裤子,应该回去了,要是让胡大大知道我一人在外面吹了这么半天的冷风不把我卸了再从新组装一遍才怪。慢悠悠的晃荡回了住院楼,打开病房门的那刹那,屋里的暖风扑面而来,抬头看见了二哥和简月熟悉的笑脸,以及吴斯那双太过习惯的亮亮的眼睛,我的心里还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21一晃眼大年三十就到了,虽然是中国人最在乎的农历年,但不知道是现在的人都不在乎节日了还是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太快了,大街上过年的气氛并不浓烈,如果不是商家借着这个机会大肆倾销着自家商品,贴的横幅一片一片的,平常人还真没什么过年的觉悟。其实要说还得是咱小时候的气氛好,一年除了生日最盼的就是过春节了。一提过年,那没别的,脑子里自然反映出来的就是放炮仗,吃饺子,穿新衣服拿压岁钱,看春节联欢晚会。可是再看看现在,满不是那么回子事了,炮仗给禁了,说不安全,饺子新衣服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有,完全没有任何的吸引力,说来说去,就剩这压岁钱还算能悄么静的点燃一下我的小宇宙。要说这种现象还真是不咋地,我就琢磨着咱中国这好几千年的历史文化遗产全都快还给咱老祖宗了,平常咱是一点体现的地方都没有。在这点上我就比较喜欢日本韩国他们那种过年穿民族服装的做法,先不说他们那点东西是不是从中国传过去的,就单这种感觉就不错。再看看咱们,也就这两年兴了会穿什么唐装,还就那么小猫三俩只。可是咱们中国这种传统服装又起止这些,甭管您是唐装,旗袍,汉服什么的,大家都应该穿穿才是正经。每年一到大年三十家里就是老三样,起来先跟爸妈去姥姥家拜年,吃顿中午饭呆会再奔到爷爷家去接着吃饭拜年。要说过年我还是比较喜欢去爷爷家的,主要就是这院子屋子里弄的特有气氛,张灯结彩的透着份喜庆劲。我这奶奶是那种大家闺秀的高素质文化人,那两笔毛笔字写得没话说,尤其这一到过年春联什么的一写一大叠,贴哪都好看。爷爷又是从下午就开始扎厨房里忙叨晚上的年夜饭,等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摆了满满的一桌子,给十个人吃恨不得都有富余那种。想想有时候老两口也真的是挺不容易的,在那种英雄妈妈的年代他们俩也就只有我爸这么一个孩子,虽然中间情况有点曲折,但是也确实够孤独的。所以我完全能充分理解老俩口热衷于给我介绍对象的行为,也就是盼着我能找个好婆家赶紧结婚给他们生一个曾孙子玩玩。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我理解也不行啊,我可刚二十啊,谁想着这么早结婚去啊。所以,还是等哪天给老俩口弄个小狗什么的养着玩玩吧。吃完了年夜饭大家直接转移到客厅打上了麻将,而我就属于是五多一的那一位,所以自然的成了旁边沙发上惨遭春晚荼毒的主。想想麻将这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真是让小人我崇拜的五体投地,多好的一玩意啊,它不当国粹谁当国粹啊。正当我感慨的当我手机就响了,每次一到过年,我那手机恨不得得配两电池,发短信打电话拜年的没完没了,估计移动的老总就这会觉得最爽。接了电话,是吴斯那小子。“亚亚,是我。”“知道是你,过年好”“呵呵,好好,唉,出来一趟吧,放炮仗去。”“啊我在我爷爷这呢。”“我知道,一会接你去,老爷子一看是我准保放人。”还真让他料对了,吴斯这小子拿着一堆东西笑得跟多花似的给爷爷奶奶拜完年,一说要跟我出去玩,我爷爷是立马的点头,说完去吧去吧,俩人好好完晚点回来没关系就把我给轰出去了。上了车,往后备箱那一看我就晕了,好家伙,这一堆的炮仗花多的能炸一大使馆的了。一路上顺着五环到了亦庄,找了个空地,把车停了,我和吴斯把那一堆炮仗搬出来。“哎,把这大衣穿上,还有手套。”吴斯抱着一堆东西塞给我。“我不是穿着呢嘛。”“快穿上,别废话,你穿的那点,纯粹是好看不实用的东西,这刚下车觉不出来,一会你就知道冷了。”吴斯开始自己动手给我弄衣服,直把我裹成了个熊才罢休。“哎,吴斯,你哪买的花啊,怎么这么粗啊”我看着油漆桶一样的花开始感叹。“呵呵,秘密,管那么多呢,放你的就是了。”放炮仗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尤其是挂鞭二踢脚之类的,放起来那叫一过瘾。虽然小时候有过让炮仗炸的经历,不过还是忍不住想放那劲大的。每次把炮仗放好了小心翼翼的拿着烟头点的时候那哆嗦样,把吴斯逗了个够强,说我这人有自虐倾向。要说还是这厮胆子大,二踢脚就这么拿到手里面放,每次炸的时候恨不得我比炮仗叫的声都大,让吴斯斜了我好几眼嘲笑我那点小胆。要说还是吴斯这炮仗买的太多,我们俩足足折腾了有两个小时,剩下的数目依旧比较可观。所幸剩下的都是花了,我和吴斯商量着一气都点了它然后两人爬到车顶子上看。不过,这种百花齐放的场面还真是震撼,就跟五十年大庆时候看礼花那感觉似的。我靠着吴斯肩膀看着半边天都给映红了的盛况,心情h到不行。扭头看着吴斯那被火光弄的一明一暗的脸,心中有巨大的暖流经过,带出了我少有的冲动。“吴斯。”“恩”他扭过头来看我,眼睛亮亮的。“许个愿望吧,今天你许的愿望肯定全能实现。”“真的,你肯定全部都能实现”“那当然,我说的,全部”“好,那我说了。”他起身站到了车顶上,张开手臂冲着天大喊“我想让奚亚当我老婆”他低下头,把我也拉起来,看着我“亚亚,你说我这愿望能实现吗”“呵呵,可以啊。”我冲他笑“不过,老天爷说了,想实现要先说你觉得可以的三个理由。”“好,没问题。第一个,因为吴斯是个好男人”“恩,你还真自信,算一个,勉强通过,第二个。”“吴斯是对奚亚好的好男人。”“恩,也算对,通过。”“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吴斯爱奚亚,最爱奚亚”“怎么样,奚亚,这三个理由够充分吗”我抬头看着吴斯灿烂的笑容,突然间,以前的那些个犹豫和不确定都消失了,在这一刻,我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冲我笑信誓旦旦说爱我的人。以前的我,自私的认为只要我把吴斯当好哥们,我们俩就能长久的在一起,什么都不会改变。我一直在想,王子和公主虽然在童话故事里是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的结局,可是在现实中总会因为生活的琐事而争吵,最后也许会使两个人背离。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未来怎么样都是不重要的,再多的设想都是徒劳的,我只要珍惜这一刻,珍惜现在,珍惜这一瞬间的幸福就好了,因为,我的心再清楚不过的告诉我,我喜欢吴斯,非常非常喜欢吴斯,我不能也不会再放弃这个对我这么好的吴斯。“够了,所以,恭喜你,吴斯,你的愿望实现了。我爱你”理所当然的拥抱,理所当然地接吻,理所当然的幸福降临了,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度过了一个最幸福的除夕夜。那天以后,我问过吴斯。“哎,我说,你那天是故意的吧,把场面设计的那么浪漫。”“呵,那可不是,要不然怎么让你心动”“呵,还心动呢,我问你,如果那天我不说让你许愿你怎么把戏唱下去”“那还不简单,直截了当的告白呗。”“那,你以前怎么不表白啊”“那是给你个适应期。”“哦,那现在就不用适应了”“那怎么一样,你现在刚回归单身,不抓紧点时间说不定又给我整出点什么妖蛾子来了,小祸害精”“你说谁祸害呢”“没没没,说我自个呢还不行吗”“恩,孩子不错,挺有自知之明。”“对了,奚亚,你要不要搬过来一块住”“不要”“为什么你不是说要当我老婆吗,住一块多好。”“那也不要”“奚亚”“想都甭想,要说你入赘那还差不多。”“恩,啊入赘”“呵呵”“好,没问题。”“哎,干嘛去啊”“心动不如行动,赶紧收拾行李搬你那去啊,我现在就入赘”“啊,你来真的。”“那当然,我这可是响应党组织的号召啊。”吴斯终于苦尽甘来把奚亚拐回家了,哈哈,撒花奚亚:明明是我把吴斯拐回家的,笨蛋呵呵,支持小吴同志的应该都还满意吧。那个,没事给我留言吧。22这个,算是个小小的番外吧,希望各位能喜欢吴斯回国的那天北京特别的冷,这让在英国呆了两年的他突然间有点不适应,从下了飞机到出海关拿行李直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了机场楼。拖着箱子出来的时候让刀子似的风一吹还真的挺冷,扬手招了辆出租上去,车里暖风太强一下子让眼镜上布满白色蒸汽,吴斯只好又把眼镜摘了下来。其实吴斯虽然是个近视眼,但度数倒也不是很深,平时基本上都带着隐形,这主要还是因为奚亚那丫头,每次只要吴斯一戴上那副黑框眼镜,奚亚就嘲笑他大尾巴狼似的还装个文化青年。再次想起来奚亚那一笑就弯的眼睛还偏要装出一副嘲笑的表情,吴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那孩子,现在还好吧。其实就连吴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怎么会这么的好,明明在外面每天都会想起那个经常让他哭笑不得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的小祸害精,自己偏又像跟谁较着劲似的两年不和他们联络。有时候连吴斯自己都数不过来究竟按下订票公司的电话多少次了,只是每次一听到语音提示还没接通到人工服务就又收了线,不是不想回去,不是故意去违背当年的约定,只是,经常告诉着自己,那孩子还小,很多事情自己还不清楚,不愿意承认,真要这么大大咧咧的回去站到她面前告诉她自己回来了,然后逼着她非做个决定不可,这样,又有什么意思,自己又哪舍得。所以,吴斯明白,这两年,其实都是他自己在跟自己较着劲。车跑在机场高速上,再往前过了四元桥就能上三环了,吴斯看着周围的景色,觉得北京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还是走时的那个样子,一座自己呆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吴斯喜欢这种熟悉的感觉,其实就连他自己都闹不明白为什么北京人这么的喜欢自己的城市,大部分土生土长的北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