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的镔铁枪罢了。”而天葵的答案,让即使有了些心理准备的温苏苏仍然是极度无语,普通的镔铁枪,他竟然用这种武器用了快二十年也就是说他每次战斗的时候起码为了保证这枪不被对方灵气震断就要付之灵气与之对抗,而且这灵气把握的也得十分精准,既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穿云承受不住他的灵气就得先自行断裂,而少了又同样敌不过他的对手看来天葵的实力,要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强的多的多啊“天葵师兄你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仰视你。”于是最终,温苏苏下定了这样一个结论。天葵被温苏苏的模样逗得哈哈一笑,可刚笑了两声,大概是牵扯到了还没有好全的伤口,疼的他歪了歪嘴,只好又收敛自己的表情,“可是,我还是输了,而且是输的一败涂地。”温苏苏看着他虽然明朗,但眼神中却掩饰不住那一抹阴霾的表情,想安慰却也不知从何开口,“如果不是用穿云而是用灵器的话”“我依然会输。”天葵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和他交手之后,你才能明白他的水平在哪里,就像你说的,现在的我,也只能仰视他。”他凭空攥了攥右手,似乎做了个握枪的动作,“穿云不能再用了,我也许真的需要找一件趁手的武器了也说不定,温小师妹,听说你和相霭他有点交情,我还要托你代我向他邀战,待我再练个十年,定要找他讨回这一笔账来”“好,我一定替你将话带到。”温苏苏看着他的表情,缓慢但却坚定地点了点头。见她答应,天葵神情中的那点忧郁立刻不见,他话锋一转,又说到了温苏苏身上,“对了,我还没恭喜温小师妹闯进了试剑大会的后半段啊,当真是女中豪杰,可让我刮目相看了。”而天葵的这句夸奖却只是让温苏苏略扯了扯嘴角,要是昨天,她也许还会为这件事欣喜一番,但现在有座名为血手的还未见过真面目的大山压在了她头顶上,再听他提起这件事,温苏苏也只有忧郁的份,“天葵师兄谬赞了。”“怎么了”她这样的表情,让天葵也是很奇怪。“我下一场,当是苦战。”温苏苏没有细说,但只是如此,也足以让天葵明白了。“苦战既还未战,怎断其苦”天葵这一句问话,让温苏苏一愣。“因为”她只因为出了这么两个字,竟然就因为不出来后面的内容了,而天葵见她如此,笑着揉乱了她头顶的发。“温小师妹,你还不知踏上修真一途,最重要的是什么。修真求道,事为逆天,我们从踏上这一步开始就没了退路,只能向前,所以无论前路是否布满荆棘,有多艰险,也只能这么闯下去。温小师妹,你虽也入了修真之道,但是在我看来却仍然像我们之外的人一般,唯缺一点,即为信念。”“信念”“就是说你根本没有求胜的念头。修真之人,哪个没有些所思所念,无论是求长生不老,扬名立万,还是傲视众生,心有所想,才能为之奋不顾身。而你在战斗时虽然也有着不能输的理由,但那只是理由罢了,而非信念我说的,你可明白”“明白。”只是虽然明白,她也不可能突然找到什么所谓的信念,她不过是被逼着来到这里,被逼着修仙,被逼着要胜利的,温苏苏心中苦笑,她现在才明白自己究竟和天葵他们差在哪里,但是这种差距,却恐怕是她怎么也弥补不了了的。卷二 试剑大会 七八 接二连三天葵现在的身体还是不能久离床榻,不过是与温苏苏多说了几句话,他脸色便白的近乎透明,吓得温苏苏赶紧就将他赶回了屋去,只是她前脚离开天葵的房间,后脚川芎便推门而入,他看到天葵的脸色,目光中先是闪过了一丝异色,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他的床榻之前倒了杯水递给他。“在伤口之上盘踞的剑气还没有散尽”川芎的的声音很低,他扫过天葵胸前敞开的领口内的层层绷带,果不出他所料,不过是走出去同温苏苏说了几句话,天葵好容易才愈合的伤口就又崩裂了。“嗯,相霭的剑气极为霸道,即使是小师叔的手段,也不能尽除,我这伤能好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小师叔妙手回春呵呵,等到今天换药之时,我怕是少不了要挨一顿教训了。”天葵的伤估计是很不好受,他一手支撑着靠坐在床头,另一手捂住胸口闷笑,结果这一笑又牵动他的伤口,沁出来的血色越来越浓了。“别动。”川芎皱着眉替他将外衣除下来,“他来之前,我先替你处理一下吧。”“啊,麻烦了。”天葵笑着言道。川芎的动作很快,将染了血的绷带都处理掉后,他才开口提起今天来的目的,“早上和她谈得如何”“按照你的意思,该说的都说了。”天葵阖着眼靠在一旁,缓缓回他的话,“不过你为何一定要让温小师妹去打这一场照你的说法,她对上血手能胜的机会绝不会超过半成,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和她走的极近,是已经摒除了在谷中的那些间隙”“并非是我一定要让她去战,而是她亲口所言,绝不认输。”川芎走回到天葵身旁,轻笑道:“我不过是想帮她下定决心罢了。且我所说的半成胜机,是在你今天同她这一番交心之后的估计,否则以她原本那瞻前顾后的想法,对上血手是必输无疑。”天葵稍微睁开了眼睛,看着川芎,“温小师妹为何对试剑大会如此执着我看她不像是在乎这些的人。”文“天葵,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川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人“那么,你又为何对顶端这两个字执着如斯”书“这个问题,你心中难道没有答案吗”屋“呵咳咳只可惜这次你登顶之时,我恐怕不能亲见了。”川芎去见天葵的事情,温苏苏是一概不知,她在与天葵谈过那些话之后,心中忐忑的情绪算是稍定,虽然她仍然没能形成什么让她可以一往直前的信念,但是对于马上要来临的这场比试,她的确是已经做好了觉悟。要说别的小组的比试也在这日上午基本结束,下一场淘汰赛的情况也很快就被定了下来,温苏苏灰常不幸的抽到了血手这件事情算是不腔而走,很快就在一众来参加试剑大会的人群中传了开来,温苏苏不过是出院儿去看一眼已经放出榜来的对战情况和时间的工夫,所路过之处就听了不知多少人在议论此事。她心中苦笑,这下也捎带着成了名人了,只是不知她这个陪衬品能不能变成一匹黑马杀将出来,笑到最后啊“温姑娘。”还没走到放榜处,温苏苏就先被人给唤住了,而且出声叫她的这个人,还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九吟”站在她身后之人正是一身锦衣带着些慵懒劲头的九吟,他浅笑着跟温苏苏见了个礼,开口说的话却是很直接,“温姑娘下一场的对手,听闻名声很大啊。”温苏苏一听内心便苦笑起来,点头承认,“正是如此。”“不知温姑娘心中可有对敌之策”九吟顺了顺自己鬓边的碎发,问这话看似很随意,但又有几分认真的意思在其中,他竟然会特意来问她这个问题,倒是让温苏苏有些不明所以。“说实话,没有。不过是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温苏苏依然很诚实。“哦”九吟微挑柳眉,不知思索了片刻什么,然后向温苏苏笑道:“温姑娘,我也算是你的手下败将了,你若是随随便便就败在别人手中,我可是会感到分外为难的,不知温姑娘你明不明白”他虽然是笑着,但这言语间已经尽去了笑意,而他这种说法,当真是让温苏苏吃了一惊。她不明白又不是她让他认输的好伐而且她当然也不想输了,只是这种事情哪是她说了算的,这人这半提醒半威胁的是要干神马“你此言何意”“呵呵温姑娘,我且借你一物,待你此战过后,再还给我便是。”九吟说完根本就不等温苏苏做表示,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什么直接就塞进了她的手里,他掌间突然的温热让温苏苏下意识地就往后躲,但九吟却意外地很有力气,然后温苏苏就觉得手中被塞进了一个泛着凉意的硬物,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九吟究竟给了她什么,这行事作风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施施然地走了,留下温苏苏一个人还在原地,看着手里的铃铛发呆。“这算是个什么意思”九吟突然出现,突然塞给她一个作用不明的小铃铛,然后又突然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温苏苏还没从这莫名其妙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结果今天的神奇时刻第二弹接连又来了,温苏苏正颠着手中这小巧玲珑的铃铛闷头往前走,结果忽然觉得从左手袖子上传来一股拉力,将她一下子扯住,要不是她及时刹车,恐怕她这袖子都得被人扯掉半只去。“相霭,你这是干吗”温苏苏对于他扯袖子的这种不礼行为十分不满。结果她不满,相霭的不满可还比她多了去了,“温苏苏,一日不见你是聋了不成我喊了你一路你还这么一个劲儿地往前走,怎么,刻意装作不认识我”不今天她还真没这个意思。这要是对别人,温苏苏肯定会解释一句不好意思她刚才在想事情什么的,但是此时对上相霭,温苏苏却就是懒得开这个口跟他多分辨半句,于是将自己的袖子从这倒霉孩子的铁砂掌中抢救出来之后,温苏苏便爱答不理的问他,“找我什么事”相霭头上的井号是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有心就这么甩袖走人不管她的闲事,但是还没等他迈步,这眼尖的孩子便一眼看见了她手里面正玩着的铃铛。“那是什么东西”相霭鼻子里出气儿地向温苏苏示意,温苏苏低头一看刚想答是九吟的铃铛,但转念再一琢磨这别扭孩子的表情和他同九吟都为候选对象这件事,这到嘴边的这句话,就让她又咽了回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温苏苏将小铃铛在手中抛了一抛,然后一把接住收进了空间灵器之中,并没有回答相霭的问题。这相霭也不知究竟是炸毛跳脱傲娇哪个属性,但是比起告诉他实话,显然还是这么吊一吊他的胃口更容易增加好感度吧温苏苏忽然想到,这些天光专心于试剑大会,她可好久没有查看一下好感度的情况了。于是相霭头上的井号冒得更多,但是今天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能忍,温苏苏几次挑拨他都没有发作,还是压着自己的脾气说了今天的来意,“听说你要和那个什么砺雪门的血手对上了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唉,我都能猜到你这么说。”温苏苏叹气,表示对相霭如此没有新意的嘲讽很是无奈,“怎么,今日还是特意来嘲笑我的那么现在嘲笑过了,就没事了吧我还要去看看放榜的情况”“谁是来嘲笑你的了”相霭眼角抽了抽,他发现他是很有必要堵住温苏苏的嘴的,不然她这接二连三的挑拨他的火气,这正事是永远也不用说了,“今夜子时,金凤泉东二百步练武场,我在那等着你。”“干嘛,杀人灭口啊”温苏苏随口就是刺儿他的话,“而且子时我有事”“子时你有什么事”还没等她说完,相霭先跳起来了,“你好歹也算是个女人,大半夜的不好好在房间里呆着还要去哪你稍微有点自觉好不好”这回换成温苏苏嘴角直抽了,“你先等我把话说完行不,子时按惯例我是要修炼的,而且什么叫好歹我也算是女人”结果相霭完全无视她最后的一句话,只是在听到她是要修炼之后稍稍平息了点儿,当然,风格依旧,“以你的那点水平能修炼出个什么结果来,今夜子时练武场,本天才要亲自指导你,你要是敢不来,那你就死定了。”相霭说完这话跟九吟一个模样,根本不给温苏苏拒绝的机会,直接是转身就跑,留得温苏苏一个人在后面看着相霭几秒钟内就没影儿了的背影吐槽,“我还真是第一次现场听有人自称本天才的,这也太中二了厄,他的年纪难道就差不多在这个阶段吗”两天之前就有白茗送她莲花守,而到了今天更是九吟塞铃铛,相霭也要给她辅导,这四大名门的四个人中就差了一个和她最没什么交情的宫瑾,只是她明明还没有开始她的笼络行动,怎么就突然这么接二连三的温苏苏左手莲花守右手铃铛的站在榜下,很是纠结现在的情况,这已经不是用受宠若惊就能概括的了。淘汰赛第一场的捉对几乎都已经出了结果,相比起五天之前分小组时的状况,近六百人的队伍已经缩减成了一百五十人,温苏苏在不免庆幸的同时,也暗自感叹这修真界中的残酷。不仅是名利,应该说是任何事情皆是如此,想要走得更高,就要踏着敌人倒下的身躯走下去。她的名字所在的位置很靠前,一条长长的细线之后,连接的是砺雪门释霜几个字,看来这释霜就是血手的本名了,没想到这个传言让人闻之变色的血手,本名竟然还很文雅。“后天上午”温苏苏看着自己那一战的时间轻轻念道,结果她话音方落,便觉得一股让人战栗的气息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极近的地方,这感觉十分熟悉杀气。“桀桀桀温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