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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窗口发出细微的响动,纳纳清楚地看到窗帘上映出了四条人影,心里霎时一阵恐慌。突然,克雷蒙德抓起一件斗篷罩在她身上,将她抱下床,推了推她的肩膀喊:“就是现在,跑”“砰──”好不容易修补好的窗户再次被破坏,所有的玻璃连同金属栏杆在一瞬间化为碎屑,漫天飞舞的细尘中,四个黑衣人无声地跃入房间。在他们背後的天空中,一轮明月尚缺一角,红得刺眼的月光照耀在这些入侵者身上,投下了细长而阴冷的影子。、30鲜币魔鬼的守护 第五章第五章 o days before fu oon 满月前夕纳纳的高跟靴子在地板上发出沈重的响声。为了达到克雷蒙德期望的最快速度,她顾不上休息,气喘吁吁跑下楼梯,险些被鞋跟扭伤脚。点燃午休室的蜡烛後,她睁大眼睛在房间里搜索。昏暗的墙角里,果然有一尊身穿亮盔甲的骑士像,骑士手中握有一把银色西洋剑,只是看起来黏得很牢的样子。她於是走上前,一脚踏住骑士的肚子,双手用力向外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拔了出来。这把西洋剑让纳纳不由地想到了萨尔特,他曾经用这样的剑和德梦搏斗过,虽然後来事情的发展超出想象,但那可怖的一幕至今还烙印在她的心上。对了,萨尔特现在应该在别馆的房间里休息吧他也是个普通的人类,留在这里会很危险,她要不要通知他一声呢恰好这时有一个仆人模样的男人走进午休室,纳纳灵机一动,向他招了招手:“对不起打扰一下,你能不能替我向萨尔特子爵传个口信他住在东侧别馆,麻烦你去告诉他咦”说到一半,她看著仆人古怪的动作,渐渐发不出声音了。在距离纳纳三步远的地方,这位仆人正在以正常人不可能做到的扭曲动作,笨拙地拉扯头上的斗篷,结果黑色的布料就这麽被撕碎了,一张狰狞丑陋到极点的脸孔瞬间暴露出来。“哇啊啊啊啊──”纳纳吓得尖叫,转身就逃。开什麽玩笑啊为什麽有著人类外形的仆人,会长了一张德梦的脸孔她该不会是在做噩梦吧匆忙奔到走廊上,黑暗中又看到一个作女仆打扮的高大女人,端著烛台缓缓走来。纳纳正想上前呼救,转念一想又停下脚步。不对啊,查亲王府里明明没有女仆,这时候怎麽会跑出来一个女人呢果然不出所料,当那女人转过头时,纳纳清楚地看到了她扭曲诡异的脸孔,忍不住又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可是情况根本容不得她胆怯,转眼间,越来越多的仆人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纳纳竭力瞪大眼睛,想凭借微弱的烛光从他们之中找出一条逃跑路线。危急关头,她手中的银剑偏偏还掉在了地上,待她摸索著重新拾起剑时,仆人们已经将她团团围住,一张张可怖的脸孔在她头顶上方形成一个圈。呜这下完蛋了她绝望至极,想要拼命在人群中开辟一条道路,手脚却不听使唤。“纳纳,你在哪里”冷不丁从走廊一端冒出一个嘶哑的喊声,纳纳顿时又活过来一般,鼓起勇气回应道:“这里,堤法,他们把我包围起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堤法已经赶到她身边,齐齐地削下一圈脑袋。这些仆人们却连吭都不吭一声,甚至连血都没有流,只是僵硬地矗立在原地,任由自己的脑袋满地滚。堤法从人堆里拉出纳纳,小心地把她扶到一边。“堤法,这些仆人到底是怎麽了”“它们不是亲王府的仆人,而是一种特殊的德梦,我们称其为血仆。”“血仆是什麽”堤法拉著纳纳的手,边走边说:“这是消隐会成员的特别能力。人类被碧骸咬过以後,在变成德梦之前,会有一段如死尸一般的安静期,消隐会的魅蓝就利用这段将要转化却还没转化的时间,用自己的血驯服它们,这就是血仆。”纳纳很快领悟到:“这麽说来,血仆本质上还是德梦对吧”“没错,两者之间只有家养和野生的区别。”堤法的话让纳纳增加了不少信心。只要是德梦,她就有希望从它们手中逃走,虽然希望很微小,但总比没有强。“对了,堤法,我现在必须去一个地方。”在躲避血仆的过程中,纳纳简略地把克雷蒙德吩咐她的事告诉了堤法,堤法立即点头说:“既然是克雷的安排,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我这就送你去厨房。”看了看纳纳苍白的脸色,他又以安慰的口气补充了一句:“别担心,消隐会的目的是将你带回去,所以血仆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你只要小心不被它们捉到就好。”话虽这麽说,纳纳还是没有放松下来。一个人类想要从那麽多血仆手中逃脱,谈何容易啊几经周折,纳纳终於从锅子底下拿出钥匙,打开厨房的暗门,仓皇躲进了地下甬道。在堤法“砰”的一声用力将门关上之後,她便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靠著触摸稍微适应了一下环境,她脱下斗篷,猫著腰,开始慢慢在甬道中前行。甬道非常狭窄,仅有两个肩膀的宽度,高度也只够纳纳低头弯腰行走。才没走几步她就累得气喘吁吁,索性放弃直立,改用四肢著地的爬行方式。每隔几步,便有一圈用来承重的木质架子,纳纳便靠数这些架子的数目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感。“252627哇”偶尔她的手也会摸到几只老鼠,还是活的,毛茸茸又湿答答的恶心触感让她简直想用“生不如死”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渐渐地,她的感官恢复正常了。即便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寂静无声,她仍然能感觉到从身後传来逼人的气息。这麽说并非不相信堤法,只是在数量那麽多的血仆面前,恐怕连堤法也束手无策。但是,她已经不能回头了,更不能像以前那样,把克雷蒙德和堤法的保护视为理所当然。作为一个现代人,遇上这些事确实很倒霉,可是在她奋力挣扎时,克雷蒙德和堤法一定比她更辛苦她必须更坚强一些才行。既然她说过,要和他们一起战斗,那麽,现在就是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吧思及此,纳纳紧紧握拳,用惯用的方式鼓励自己:加油纳纳她的自我鼓励刚结束,倏然,一只手从後揪住了她的头发。纳纳惊呼一声,转头看过去,却因黑暗什麽也看不到。不过她倒是闻到了陌生的腐臭味,那是死尸、德梦和血仆所共有的恶心气味。“走开”她顿时咬紧牙关,握住银剑的手拼命向後乱刺。血仆呜咽了一声,抓著她头发的手松开了。纳纳趁机向前爬行,没过多久,却又被血仆缠住了脚。她脱下靴子,摆脱纠缠,向後方胡乱刺了几剑,又继续爬行。就这样一边爬,一边刺,手掌磨破了,流血了,体力也很快透支了。就在她再也无力跟血仆纠缠时,一把巨大的武器从天而降,笔直向下刺穿了木架,把血仆的脑袋切了下来。同时,一个稚气的男孩嗓音从窟窿上方响起。“怎麽搞的,这些消隐会的家夥也太不讲信用了吧後天才是月圆之夜啊,居然今天就跑来偷袭,这样岂不是会让人家觉得我在说谎吗”“多多”虽然曾经是敌人,现在看到他却分外亲切,纳纳感激地说,“多多,你来得正好,我差一点就支持不下去了。”多多摸摸鼻子,得意起来:“是这样吗那我再多帮你一点好了。”他单手拔起巨剑,开始不停往地下猛刺,木架子被捣得稀烂,血仆们的惨叫声哀鸿遍野。纳纳被他的野蛮举动吓得魂不附体:“拜托,不要啊我还在地下呢”“放心啦,我的鼻子可是很灵的哦通过你的血腥味我可以清楚地掌握你的位置,不会伤到你的。”“问题不在这里啦”纳纳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如果你再这麽捣下去的话,整个地下通道会坍塌,那样我会被活埋啊”多多这才听话地停手,点点头道:“说的也是,真不愧是天使,你的脑筋还蛮不错的嘛。”是你自己少根筋吧纳纳心里想著,却并不敢说出来。接下来,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多多让纳纳退後几步,用巨剑砍出一个大缺口,把她从地底拉到了空旷的地面上。然後他就很开心地玩起了打鼹鼠游戏。血仆在缺口处一冒头,他就砍下它的脑袋,将身体挑出来,等下个血仆冒头,他又把这一连串动作重复一遍,如此反复,没过多久地面上就躺了数十具无头血仆的尸体。纳纳跪倒在十步远的草地上,差点没有吐出来。这个孩子,实在太暴力了不过托他的福,她才得以逃生,其实应该感谢他才对。见多多玩心大起,短时间内恐怕收不了手,纳纳不想打扰他的雅兴,脱下只剩一只的靴子,赤脚向目的地走去。如果她估算无误的话,这里距离她的花园不远,只要再走半公里就可以抵达了。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克雷蒙德正在城堡里牵制消隐会的魅蓝,堤法尽力守住甬道的入口,出口又有多多这个强力增援把关,敌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追得上她吧怀著这样的信念,她开始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向终点冲刺,仿佛那里是极乐净土,只要成功抵达,所有危机就可以在瞬间解除似的。就在她快要看到花园的大门时,一个黑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咦怎麽会”纳纳惊讶地瞪大眼睛。和卧室的四个入侵者一样,这个人也是一身漆黑,用黑布蒙住脸,除了体形高大之外,几乎找不出身体特征。这个人显然不是德梦,也不是血仆,更不像人类。他的身份,纳纳多少已经猜到了,只是她不愿相信,更不想承认,这次失败是由於她的疏忽大意引起的。她甚至暗自生闷气,气自己的轻率,连银剑也丢了,如果刚才拜托多多和她一起来就好了。事到如今,她只能假装镇定,尽可能拖延时间。“你是谁”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答非所问说:“好香的气味纳纳小姐,你果然是传说中的天使。”“你是魅蓝”“判断正确,我是隶属消隐会的魅蓝。”“一般说来,初次见面不是应该报上名字才算礼貌吗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为什麽不让我也知道你的名字呢”“很抱歉,消隐会的成员没有名字。”“那别人是怎麽称呼你的”“别人不需要称呼我。”黑衣人似乎显得有点不耐烦,向纳纳伸出一只手说,“跟我来吧,我不想动粗。”纳纳还是一动不动,换了个问题:“你是遵照谁的命令来捉我的”“加奥大人。”“这又是哪根葱啊”“葱加奥大人是萨伯同盟最初的五个创始人之一,也是五人当中活得最长的碧骸。”“碧骸既然都已经长生不老了,为什麽还对我的血液感兴趣”“这恐怕就要去问加奥大人了,只要跟我回去,你就能见到本人,有问题还是等那时再说吧。”语毕,黑衣人再次向纳纳伸出手。当这只手即将碰触到纳纳的时候,动作忽然僵直了。黑衣人敏感地发现了什麽,侧过头,面向後方仔细聆听。“嗷呜呜呜呜──”如雷贯耳的狼嚎声在空旷的草地回荡,红色的月亮下,一大一小两只狼站在地平线上,虎视眈眈向这边瞪来。其中体形较大的那只狼,通体漆黑,两耳斑白,左眼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另一只则是浅灰色的小狼,耳朵耷拉,尾巴分叉,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对於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城市的纳纳来说,狼这种动物只存在於屏幕或者书本当中,如今亲眼目睹活生生的、正在嗥叫的狼,让她不由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但不知为什麽,她觉得这两只狼瞪的人并不是她。黑衣人和狼对视了两秒,似乎察觉出形势不妙,迅速扣住纳纳的手腕,想要抢先一步逃走。由於力气过大,纳纳吃痛地叫了一声,怒视黑衣人,奋力抵抗起来。她很快发现,自己并不孤单,刚才的拖延战术也很有效,因为这两只狼竟然是她的盟友电光石火间,黑狼飞身扑向黑衣人,对著他的手臂狠命咬了下去。“噗”光从声音听来就很痛,狼嘴移开後,鲜血四溅,黑衣人纵使平日训练有素,这时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而另一只灰狼则挡在纳纳面前,毛茸茸的分叉尾巴左右摆动,搔得她小腿痒痒的。从它的眼神看来,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黑衣人取出匕首,目露杀意,以极其凶狠的动作向黑狼发出攻击。黑狼的左前肢躲避不及,被匕首划开一道伤口,落地後屈膝跪了跪地,又很快站了起来。纳纳惊呼起来:“喂,等等你想要的人是我,不要伤害它,动物是无辜的”“别担心,罗切斯特不会输的。”“可是,我还是担心”纳纳的表情突然变了,眨了眨眼,低头吃惊道,“咦狼居然会说话”更吃惊的还在後头。就在纳纳目不转睛地望著这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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