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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必须分前后两批。林微微跟着克劳斯走后一批,有苏联空军阻挠,撤退行动进行得非常不顺利。炸弹将前方的一棵苍天大树拦腰截断,克劳斯因躲避不及,顿时被倾倒的树干压住了双腿。连叫都来不及叫,战斗机再度俯冲而来。“该死,我们是红十字,不要追着我们不放”他的话断截在轰隆的爆破声中。在这样的狂轰乱炸中,想逃出升天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就算开出去的车子也被炸成了土豆饼。林微微果断地弃车,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被炸死,要么被冻死,不管哪个选择都要命。蜷缩在碎石下,每一次爆炸都让她心惊胆战,胸腔里的心脏跳得激烈得几乎都不属于她自己的了。敌军战机在一番轰炸之后,终于向前方阵地飞去,一直到再也听不到引擎的轰隆声,林微微才敢从地上爬起来。放眼望去,到处都在燃烧,灰蒙蒙的一片,仿佛落入了没有太阳的末世。几辆开出去的卡车都没有幸免,歪倒在路便,而没来得及撤走的人,都毫无气息地躺在那里。她在乱石堆上爬上爬下,希望还能找到生还者。然而,地上的尸体有些被烧焦,有些被炸断了四肢,那样子恶心而可怖。身边的那颗树枝上甚至还挂着一条断腿,血一滴滴地落下来,就像是下了一场红雨。场面太过震撼,让她忍不住吐了。胃里空空的本来就没什么,再这么一吐,更是连酸水也一起吐了出来。这就是战争吗将人命投入无底的黑洞。正想着,就听见一个抱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没用的亚洲女人,真不知道你来战线上做什么。”还有活人,林微微立即转身,一低头,便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克劳斯,没想到他竟然没被炸死有同伴活着,总比让她一个面临生死的好,不禁喜极而泣。克劳斯伤得不轻,但比起那些当场炸死的人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至少神智清醒,还能调侃她几句。林微微飞快地走到他身边,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条腿被树干压住几乎变了形,血肉模糊,至于骨头断没断,现在还无法判断。现在最严峻的问题是,如何将他从树下解放出来。不得不承认,克劳斯也算是个人中豪杰,都伤成这样,脸上还能谈笑风生。想挪开树干,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都涨红了,树干仍是闻风不动。怎么办,怎么办“这里很危险,敌方战机随时会回来,向顿河方向走,立即就走,乘风雪没有把车辙抹去,赶快离开这里,去找卡尔克他们。”克劳斯道。“那你呢”她问。“我只剩下半条命,让我自生自灭。”他说的轻松,在战地上工作,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不是被炸死、就是被射死、要么就是冻死,所以他看得很开。林微微有些迟疑,心中也在衡量利弊。如果撇下他,她孤身一人要是追不上卡尔克的话,同样是死路一条。如果救他,拖着一个伤者在身边,行动不便,势必得在这里停留,等前方的部队退到此处,汇合后再做打算。两个可能性一比较,她很快有了定夺,想与克劳斯生死与共,先得把他从树下移出来。围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她皱着眉头,绞尽脑汁想着办法。克劳斯被她绕的头晕,看不透她的意图,他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你能不能别绕圈了,我头都晕了。”林微微下意识地低头去看他,突然脑中灵感一现,想到了杠杆原理。她眼睛一亮,叫声了啊,打了个响指,转身飞快地跑了。克劳斯被她吓了一跳,一脸莫名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禁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被刚才那阵轰炸给弄坏了。在四处团团转,找了半天,终于被她捡到一把被丢弃的步枪。本以为她已经走了,没想到这个傻妞又跑了回来,看见她手上的枪杆,克劳斯不禁吓了一跳,道,“你干嘛”“撬开树干。”有了支点,只要动力臂大于阻力臂,就能将那可恶的树干移开了。可惜,理论是美好的,实践起来是困难的。树干移动了一点,而她的力气实在有限,劲道一松,树干又滚了回来。克劳斯惨叫一声,道,“你这是在报复我。报复我四天前看着你摔跤没拉你。”林微微早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正想反驳几句,陡然头顶的天空又传来了轰隆声。两人皆是神色一变,吃不准是敌军去而复返,还是德军援助到达。克劳斯推了她一下,道,“别发愣,按照我说的去做,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快去”“我去找人来救你,你再忍忍。”林微微丢下这句话,一咬牙,转身跑了。克劳斯不禁苦笑,这里马上就要沦陷为第一战线,大家好不容易撤退出去,怎么还会冒险回来救他。林微微顺着车辙跑了一会儿,跑到一条大道上,远远地听见汽车的引擎声。一前一后一共四五辆,一辆军用吉普,一辆侦察车,三辆大型卡车,气势汹汹地向这方驶来。她心口一紧,一时吃不准来者是敌是友,急忙找了块乱石,躲了进去。等车子开近,才看清车身上的纳粹标志,她心中一喜,立即从石头后面冲了出来。林微微双手张开拦在车前,大声叫了声,“停车”似乎没料到会有人突然挡道,司机一时反应不过来,踩刹车的动作也慢了半拍。车头几乎亲上了她的脸,林微微吓了一跳,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心有余悸地瞪着车里的人。“我是德国红十字的救护人员,有人受伤了,我需要帮助。”林微微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也不管他们在车里是否能听清,扯开嗓子叫了起来。车门一开,有人走了下来。看见她,他不禁一愣。而在看清他的模样后,她不禁也吃了一惊。两人异口同声地道,“是你”尼玛,她林微微果然女主气场强大,在前线也能遇到熟人,有木有169第一百五十九章路痴没想到下车的这个人,竟然是她认识的人,迈尔。看见林微微,迈尔一愣,脱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与此同时,她也满眼惊讶,“原来你不是农民”“我是党卫军武装部队的上尉,你碰到我的那天,正好是在我休假期间。”想到她之前的鲁莽,迈尔忍不住责备道,“刚才你怎么能就这样冲过来,如果我们反应过度,你现在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幸亏她身上穿着德国战地医院的制服,不然,他们就真的开枪了。“对不起,我一时情急,没有考虑那么多。”话锋一转,她忙道,“我们的军医被炸伤了,命在旦夕,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迈尔点头,道,“上车。你给我们带路。”车子里除了迈尔,还有其他两名党卫军的侦察兵,没料到这种地方还能遇到女人,还是个亚洲女人,皆是一怔。迈尔坐在副驾驶座上,抽空从反光镜中瞥了林微微几眼,自从上次在汉堡一别,就没再联系过,可没想到两人竟在这里重逢。她如何会出现在苏联的战线上,并成为一名战地医院的护士这叫他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现在情况危急,实在不适合聚会聊天,再惊讶也只能忍住。看见林微微的身影再度出现在自己的眼球里,克劳斯脸上闪现出了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个傻瓜真的去搬救兵了。他不禁苦笑,遇到她,也算是自己命不该绝。几个大男人的力气自然不能和微微这个弱女子相提并论,抬开压在他腿上的树干,扶他坐起来。克劳斯躺在雪地上太久,嘴巴都被冻裂了,抖了抖,一时说不出话。见状,他们只好先抬着他撤回之前的防空洞。幸好这里还有一部分没来得及带走的医疗器具,林微微在前线的一个星期,所经历的比她一年在学校里学的还要多。看见这些血肉模糊的伤口,她不会再惊慌失措,动作熟练地给他上药包扎。打了止痛针,喂了消炎药,又喝掉小半瓶白兰地,克劳斯才振作起精神。皮肉组织被破坏得很严重,伤口看上去狰狞,似乎伤到了骨头。瞧这情况,外科手术在所难免,可是她没这本事。所能做的只是帮他做紧急处理,想要保住这双腿,还是得尽快和卡尔克汇合。她看得忧心忡忡,而克劳斯却对自己的伤全不在意,在看见迈尔衣领上的闪电标志后,不由眼睛一亮,问,“你们是党卫军的人是元首派来支援我们的部队”迈尔点头,正色道,“我是党卫队第1装甲掷弹兵团第3营的胡伯特﹒迈尔,这两位是和我同来的侦查员恩斯特﹒穆勒和奥托﹒凯特。”“我是第六师的军医克劳斯﹒埃本巴赫。”几人简单地介绍认识,又相互握了把手。“现在前线上的状况如何”“很糟,第六军团正面临全军覆灭的危险。”克劳斯看着他,追问,“你们的部队什么时候开进来”迈尔皱起眉头,面露难色,道,“接到调集的命令,我们马不停蹄地从南部北上。但那边形势也不容乐观,高加索的油田还没全部拿下,就要我们撤军,而攻占下的油源又被苏联人彻底破坏。我们的坦克部队聚集在200公里外,因缺乏油料,而无法行进。”“什么200公里”克劳斯一听顿时急了,拍着前额,大声叫着上帝,“天哪,第六军团急需你们的增援,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再过几天,恐怕连也最后的工业a区都保不住了。”德军的处境不容乐观,显然比想象中的更为危机,指挥将领报喜不报忧,回馈到柏林的战况既不全、又不及时,最后拖延的还是战士们的性命。迈尔眼中也满是焦虑,他们从四百公里外的高加索地区赶过来,运输线路遭到了破坏,没有轨道,军列开不过来,只能以坦克行进。他们营里配备的四号坦克anzerkafwageniv最快时速不过40kh,300公里差不多需要近8个小时。而且,这类坦克耗油极费,每200公里就必须加一次油,而加满一次需要470公升油。全营上下一共才分配到3000公升汽油的储备,如果装满的话,只有6辆坦克可以使用。那一段道路还算平整,军队勉强行进到200公里处,再度陷入困境。于是,大家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斯大林格勒的工业区,可偏偏从克劳斯嘴里得知的消息也实在不容乐观。“我建议你们现在立即赶去a区,在失守之前,先抢到油料再说。”迈尔心里也是这个想法,现在的局势刻不容缓,必须当机立断地做出决定。于是,他问道,“a区工业地怎么去”“我带你们去。”迈尔扫过他变形的双腿,没有接嘴。看出了他的犹豫,克劳斯道,“短短四天时间,我们从c区退到b区,再从b区到a,这一带哪里有掩体、哪里有防空洞,我比你们还熟悉。”确实,这也是事实,他们没有太多的选择,不得不妥协。看见他们架着克劳斯要走,林微微一下子急了,几步追上去,拉住迈尔的衣摆,问,“那我怎么办”“在这里等我们。”“什么,”她忍不住叫了起来,“你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他点头,“这里最安全,我不能让你去冒险,而且,即便带你去,也没有意义。”“可是”林微微想说什么反驳,可张了嘴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已被他打断。迈尔拉下她的手,紧紧一握,注视着她的双眼,道,“相信我,我会回来接你。”不是她不相信他,是她不相信这处境,三辆装满油的卡车,一个炸弹下来,会把他们炸成晶粒。走了几步,一回头,见她还是犹豫不决地跟在身后。他挥手做了止步的动作,然后,转身大步追上他的同僚。林微微站在碎石上,目送几辆车浩浩荡荡地离开,心中忐忑到了极点。脑中不停地在想,如果他们回不来,她该怎么办救克劳斯就是因为害怕一个人无处可去,但没想到折腾了半天,结果还是被孤立了。天空又开始飘雪,一片片的鹅毛大雪,顿时将大地覆盖了,就连那些鲜艳的血色也被抹去了踪迹。外面太冷,她只好又躲回地下掩体,天很快就黑了。清冷的月光透过地面的缺口照入沟堑,这原本是个热闹繁华的城市,而如今只是一个废墟埋葬尸体的坟地。情况还不算太不堪,掩体里有备用电流,至少不是漆黑一片。她找了个担架,躺了上去,冰冷的气息带着一丝血腥,充斥在鼻间。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忍忍就过去了,明天一早,迈尔就会来接她。她自我安慰,蜷缩在角落里,逼自己闭眼睡觉。手脚被冻得冰冷,西伯利亚的冬天真不是盖的,可以将活人冻死,死人冻活。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只能爬起来,四处寻找,看看还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结果,翻箱倒柜,被她找出几个牛肉罐头,一包火柴,一卷绷带,几颗止痛药,还有克劳斯喝剩下的小半瓶白兰地。在这种温度下,罐头里的肉硬得和炸弹有得一拼,能把牙齿都崩掉。林微微打开酒瓶子,学着电影里那些历尽沧桑的战士,狠狠给自己灌了一口酒。酒性太烈,呛到了,咳了半天,但血液倒是活络了,身体开始回暖。嘿,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就是难喝了一点。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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