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朕本红妆> 分节阅读 167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67(1 / 1)

又搓着手为难道:“可村长膝下无子,这薛虎是他亲外甥,这关系得罪了,可不太好”秦惊羽咬牙道:“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本来就想早点离开,既然如此,我现在就走”黄婶摇头阻止:“天快黑了,夜里不好行路,今晚你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让老头子送你出谷去。”秦惊羽看看窗外天色,想来也有道理,于是早早梳洗睡下。黄叔黄婶睡在外屋,她一人睡在里屋,因为心里有事,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正发呆,忽然听得窗户轻响,有黑影一晃而过。“是谁”她警觉起身。半晌没听到声音,秦惊羽套上外衣刚要下地,窗口突然跳下个人来,用力抱住她。秦惊羽尖叫一声,猝不及防,被那人压在床上,嘴里喘着粗气,大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揉。“好女子,脑子不好使没关系,你跟了哥哥,哥好好疼你”是他,薛虎,是哪个村长家的老光棍这色胆包天的家伙,白天提亲被拒,夜里竟然来硬闯用强黑暗中被他捂住嘴,秦惊羽拼命摇头,拳打脚踢,无奈薛虎身强力壮,此时又是动了情,力气大得惊人,而她又是大病初愈,身衰力竭,没几下就被他撕裂外衣,小腹处有滚烫的硬物顶上来。“好女子,乖女子,给我,给哥哥,哥哥受不住了”“救救命”越挣扎,他的力道越重,身上被他掐得生痛,秦惊羽眼睛酸涩,流出屈辱的泪水,痛恨自己为何不趁夜逃走,为何要多留这一晚,就算是死在野兽的口下,也比留在这里受辱强得多头晕目眩之际,只听得哐当一声,有人冲了进来。忽然身上压力一轻,薛虎摸着后脑,大声呼痛。在他背后,黄叔举起根扁担,没头没脑朝他打去:“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坏小子”薛虎毕竟是年轻人,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抓住那扁担一推,将黄叔推倒在地,不知撞上了什么,瞬间没了声音。“老头子”黄婶啊的一声叫,丢开手里的烛火,扑过去抱住地上之人,那薛虎红着眼转身过来,又朝退至床边的秦惊羽扑去。秦惊羽已经从床榻下方摸到琅琊神剑,瞥见人影过来,刷的一声拔出剑,想也不想,对准他直刺过来这一剑用尽了全身力气,直直没入对方腹部。薛虎惨叫一声倒下,抽搐几下,忽而不动了。秦惊羽喘息着拔出剑来,踢了他几脚,没觉出动静,这才缓缓回神,只觉得精疲力尽,浑身都通。那边黄婶已经把黄叔药性,黄叔按着后腰,两人举着烛火搀扶着过来,看到那血泊中的男子,吓得面色发白,周身打颤。“他死了”“死了”黄婶喃喃念着,突然惊跳起来,语无伦次道,“死了人可是要报官的,晴儿你快走吧,赶快走”秦惊羽早有去意,见状却有些犹豫:“人是我杀的,我走了,你们怎么办”“你就别管我们了,快走快走,我们知道该怎么做”黄婶抓起她放在床边的报复塞进她手里,急急推她出门:“要是官兵来了就走不掉了,快走吧,顺着山路朝南走,这山里没大的野兽的,走出林子就没事了路上小心”“你们也保重”秦惊羽不敢久留,扭头就走。夜色深黑。按照黄叔指示的方向,秦惊羽举着支火把,深一脚浅一脚朝前走着。黑乎乎的树影中,手里一点火光着实温暖,也显得四周更加冷清寂寥。山里树木多,树叶也密,没有大的野兽,没有猫头鹰在树上咕咕叫个不停,不仅是走的累,心里也瘆人的紧。顶上星光被枝叶挡住,光线稀疏,饶是她眼里再好,也只能看清方圆十米内的景物,在此之外,到底有些什么,丝毫不知。走的时候太匆忙,黄婶也是老眼昏花,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外衣已经被撕裂,衣不蔽体,奔走时又被树枝刮下几绺,更加破烂,再加上林子里寒风瑟瑟,冻得发抖。好冷,也好困。一步接一步走着,火光越来越小,飘忽不定,最后终于熄灭。没了火,在这陌生的地方,更是危险加剧,寸步难行。秦惊羽将包袱拴在背上,挨着根大树坐下来,手里紧紧握住琅琊神剑,警惕注视着四周的动静,等待天亮。时间慢慢流逝。许久许久,终于看到顶上一点微光,天际泛起蒙蒙亮。林子里起雾了,树木被团团白雾包围,影影绰绰,景致变得迷蒙不清。秦惊羽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不对劲。前方树枝上挂着一绺衣衫,不正是自己之前经过时被刮破的吗走来走去,又回到了方才来过的地方她迷路了。雾气原来越重,眼看没法散去,她一咬牙,拔出琅琊神剑,随手将剑鞘别在腰间,举着一团紫光,继续前行。不知日升月落,白天黑夜,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走出林子,就安全了。走啊走,两脚像是灌了铅,身子越来越沉,被藤蔓荆棘刮破的伤痕越来越多,直到满身血污。力气几乎用尽,只强撑着心底一口气,机械迈步。过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忽然听得前方传来人声,声音极低,她喘着气,满脑子都是嗡嗡作响,根本无力辩听。这深山野林,怎么会有人声莫非是南越士兵追来了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加快步伐,朝相反方向疾走,不曾想脚下被石块一绊,竟是一头栽倒下去。“是谁谁在那里”有脚步声纷纷响起,朝着她倒地的方向奔来。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恍惚中见得好几条人影过来,将自己团团围住。“咦,是名女子”“会不会是奸细”“大家都别动,谨防有诈,我去叫雷将军过来”雷将军秦惊羽伏在地上,幽幽地想,原来南越也有姓雷的将军呢。有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扬声问道:“出了什么事”秦惊羽闻声一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是出现幻觉了吗,她竟然以为是雷牧歌心扑通扑通跳着,几乎要跳出胸口。“雷将军,我们发现了这个受伤的女子,好像是昏过去了。”“嗯,一舟,你也过来看看。”那人边说边在她面前蹲下来。一舟李一舟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对,是雷牧歌,是他,他没死秦惊羽忽然流出泪来,伸手入怀,摸到那一块玉玦,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往外流。“雷牧歌”雷牧歌手指刚搭上她的肩,正欲把她翻转过来,忽然听得这一声,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呆住了。“你你是”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惊骇,带着狂喜,看着不确定。“雷牧歌。”她有哭有笑,慢慢抬起头来,把那块玉玦递到他手里,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就被她按住双肩,一把扯进怀中,紧紧抱住。“老天有眼,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五皇子呢”“元熙他”之前是凭一口气硬撑着,如今见得故人,心神一松,底气卸去,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般的呜咽,仰面晕过去。虚弱的身子被他抱起直冲入帐,耳畔响起他急促的呼叫:“一舟,一舟快跟来”昏迷之中,感觉自己被放下来,那双大手小心剥去她破碎的外衣,过了一会,那两人几乎同时低叫:“啊”两人怔愣着,过得许久,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他他是”李一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出去”雷牧歌的声音低沉压抑,听不出悲喜,那双抚在她肩上的手却在微微发颤。“怎么是我出去,我是大夫好不好”李一舟咬牙切齿低叫,“要出去也是该你出去”“我是主帅,这是我的营帐,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没看见她一身都是伤吗,我要给她包扎伤口,还要给她把脉,包扎你行,把脉你会么”“你”沉默了一会,雷牧歌拉过薄被给她盖上,攥紧拳头,懊悔低吼:“怎么会这样该死,她到底在那南越宫中经历了什么”李一舟一拳捶在他肩上:“还不都怪你,我们师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居然口风那么紧,帮她隐瞒,连我都瞒住,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你对得起我吗你”雷牧歌低沉着声音吼回去:“我没瞒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真的”“当然是真的”吼过之后,两人都泄了气,瞅着她发呆一阵,还是李一舟率先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道:“我是大夫,我先给她包扎。”雷牧歌无奈点头,握住她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只细弱小手,瞅着那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脸,声音哽咽:“羽儿,你撑住,我一定会救你我发誓”将秦惊羽外露的伤痕尽数处理完毕,李一舟开始给她把脉。手指搭上那泛青的腕部,李一舟眉头皱起,脸色越来越难看。“怎么了她是不是还有内伤”雷牧歌盯着他的脸,着急问道。“不是内伤,我说不上来,太奇怪了”李一舟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来,脸上也变得铁青,看起来十分可怖,“她好像是中了什么毒,开始发作了,这毒就在她脑袋里,不对,是脑袋里长了个什么东西,她非常虚弱,只剩下一口气”雷牧歌与他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不觉颤声低问:“你能治不”李一舟咬牙:“我试一试,这里没药,我先给她扎一针,然后试着用内力把那东西逼出来”“好,我给你把关,不行的话,我来。”李一舟从怀中去出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根银针来,一针朝着她的百会穴扎下。秦惊羽受痛,啊的一声叫,神智有些清醒,低喃:“雷牧歌那沼泽你怎么怎么没死”雷牧歌拉着她的手,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不迭应着:“是,我没死,我的坐骑陷进沼泽,一舟在树上吊了根绳子,硬是把我拉出来了,后来我们弃了马匹,放弃大道改走水路,辗转进入苍歧,不知怎么转到这座山谷,正在寻找出路,谁知”谁知却误打误撞遇到她,真是侥天之幸“雷牧歌对不起对不起”秦惊羽并没有听请他的话,只感觉到他在身边,嘴里喃喃念着,眼泪汹涌而出。他没死,真好还有机会跟他说对不起,怎好“跟他道歉做什么你又不是只瞒了他一人,还有我呢,你这偏心的家伙”李一舟低吼着,手上动作不停,掌心贴在她背心。一股热力自她后背涌入体内,在丹田运转一周,朝头顶冲去。哇的一声,秦惊羽吐出一口鲜血,双手不住颤动,李一舟被那强劲的反弹力撞出去,倒弹出一丈远,扑倒在地,急叫:“雷,护住她心脉”琅琊神剑再次鸣响,紫光直射过来,秦惊羽渐渐安静下来,无声无息。“怎么回事一舟,她怎么样”雷牧歌手掌贴在她心口上,抱着她低喊。李一舟跌跌撞撞爬起,奔过来检查一番,脸色凝重,哑声道:“必须回天京,找穆老爷子”“她怎么了,你说话啊,她到底怎么了”“那东西太厉害了,我一逼它,它就反弹,殿下她受不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逼它,它会发作的原来越快;比她,它就反噬殿下对不起雷,我无能为力,只能带她回天京,找她外公穆神医,希望一切还来得及”李一舟说完,看向那神剑,又补充道,“看来这剑对她身体有保护的作用,吉人又有天相”雷牧歌紧抿着唇,慢慢将她放平,队则帐外拔高声音:“来人”有人及时应道:“是,将军。”“传我命令,整顿行装,立即按原路退出,返回大夏”秦惊羽浑浑噩噩,不知天日,只觉得自己被人抱着在树林里行走,时而山风呼啸,时而阴云密布,时而阳光灿烂,一路不知疲惫地行走。走着走着,听到了马嘶声,有人抱她骑上了马,骏马在山野奔驰,道路又窄变宽,由崎岖变得平整,逐渐驰上管道。马匹后又变为了船舶,河面上出来潮湿的风,众人划桨,逆流而上。最后,船舶变为马车,马蹄声声,车轮滚滚,朝着北方,朝着大夏的方向行进。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