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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反而淡些,于是言道:“黍米里被人下了剧毒,煮熟之后毒性淡了些,但仍是致命。”“看来,有人存心往你们头上栽赃嫁祸。”轩辕墨叹气道。“大王子此言差矣,什么你们我们,如今三国联军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惊羽微微一笑,看着门外五花大绑的数人,挥手道,“把疑犯押回去,大刑伺候”“凶手不是他们。”银翼沉声道。“不是他们,难道是我们”秦惊羽撇嘴,那些人一脸痞相,顶多就是被人收买的恶霸流氓,打砸胡同散布谣言没问题,真要下毒嫁祸,谅他们也不敢“走吧,朕没兴趣替人背黑锅,先把这现成的疑犯抓回去,下来再好生调查。”大事化了,稳定民心是当务之急,至于投毒事件的幕后真凶,大家心知肚明,不说也罢。李一舟与杨峥留下收拾,众人随她步出,那巷口的百姓见得一干人等被押解出来,细看颜面,很是眼熟,个个都是平日里欺善怕恶的城中无赖,便再无争辩,议论一阵也就各自散去。出了巷口,走在返回驻地的路上,秦惊羽勉强笑道:“别看城主这名号风光,其实朕是给杨峥留下个烂摊子,这风离城表面上是一团和气,而实际却是暗藏危机”众人一阵静默,她想想又道,“下毒一事须得引起重视,他能在百姓家中下毒,便也有可能在我们营中下毒,所以从今往后,所以饮食定要慎重检查,粮仓、水井与厨房重地务必加强守卫,把弦绷紧了,千万大意不得”有她和李一舟在,想来要在联军饮食当中下毒,倒也不甚容易。说话间,忽闻不远处又是哭声震天,众人收敛心神,赶紧过去查看。只见一处院落门前围满了人,有人悲切痛哭:“我的闺女啊,你死得好惨啊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你报仇啊呜呜,这千刀万剐的恶贼怎么就那么狠心”见大队人马过来,人群稍微散开,却不远离,而是静静立在一旁,目光冷冷望过来,隐约有着压抑的愤怒。没等走进,就见一道人影跳出来,气势汹汹,嗓音尖锐:“你不是说严禁杀人掳掠吗你不是说保护百姓吗你看看,这算什么”却是她有所顾忌意欲带走的少年,于承祖。秦惊羽淡淡瞥他一眼,同是十二三岁的少年,这小子比起多杰来,不仅是不可爱,而且还十分讨厌清了清嗓子,她沉沉开口:“谁来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一说完,就见前面人影一花,竟是那伏地大哭的老妇人跳起来,冲着她一头撞过来“狗皇帝,我要杀了你”银翼是何许人也,怎会让旁人近得她的身,随意一掌便是将其甩出一丈之外,几乎同时,雷牧歌也是闪电出手,却并非袭向老妇,而是扑将过去,卸下银翼大部分力道,拎住那老妇的衣领,轻飘飘落在地上。“大娘你可站稳了,有话好好说,莽撞行事却也救不回你女儿的性命来”雷牧歌半是安慰,半是威胁道。秦惊羽明白他的用意,此是关键时刻,做任何事都不能随心所欲,尤其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伤了那老妇,只会引起民愤,于事无补。老妇被这么一甩一接,吓得脚下发软,滑倒在地,往那边门里望得一眼,又是嚎啕大哭。“我女子今年才十六岁啊,长相又好又勤快,上月才定了亲事,没想到没想到给这挨千刀的畜生给我前脚去亲戚家串门,她后脚就没了啊我的闺女啊”秦惊羽撇开她,走去屋里,但见榻上躺着一名少女,披头散发,双拳攥紧,眼睛睁得大大的,光洁的颈项上有着青紫的淤痕,身上盖着床棉被,床榻凌乱,血迹斑斑。她上前一步,挑起棉被一角,果不其然,少女周身赤裎,下体血肉模糊,污秽一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对方是存心不让她好过了出得门去,她面对众人,低沉道:“去叫童寅,把城里的令史找来。”令史,也就是验尸官。童寅来得很快,还带来一名青衣男子,据说是风离城最有经验的令史。房门掩上,除了那令史与李一舟,以及两名协作士兵外,所有人等都退到院里,等候结果。童寅正在询问那老妇:“你家女子最近两天有什么异常没有”老妇抽泣道:“没有,跟以往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昨晚从绣坊回来,脸色有些不好,很是惊慌”“为什么”“她说在街口遇到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纠缠不清,幸而当时人多,她才挣扎逃回来。”老妇顿了下,想想又道,“她说那男人穿着暗红色的衣服,腰带上有个什么徽记,好像是是长了角的龙”一石激起千层浪轩辕墨身后的东阳侍卫跳出来,手按在刀柄上,讲刀刷的拔出一半:“无知妇人,休要血口喷人”此次东阳援军均是身着红服,而腰带上有虬龙徽记,却是王室亲卫的身份证明于承祖见状冷笑:“呵呵,狗急跳墙,原来就是这么个场景”童寅拉了拉他,扶着那老妇,平声说:“只凭衣饰徽记,并不能认定凶手身份,陛下不必对号入座。”秦惊羽轻声一笑:“童大人放心,朕没有对号入座,有人想在风离城分裂民心,制造事端,朕可不是被吓大的,这点小伎俩算个什么,绝对奉陪到底”童寅愣了下,刚要说话,就听见房门咯吱一声开了,李一舟与那令史一前一后站出来。“如何”秦惊羽问道。“女子是被人奸淫致死。”那令史面无表情,手掌摊开,“我们在她手里发现了这个。”洁白的布帕是一片被血染红的衣角,泛着点点金芒,秦惊羽视力超常,一眼看清那物,正是那东阳亲卫腰带上的徽记。“我可怜的儿啊”那老妇捶胸顿足,声泪涕下。童寅默然无声,于承祖红着眼道:“案情已经很明白了,这凶犯调戏不成,就尾随而至,白天摸清地形,趁夜上门作恶这衣角,便是死者从凶犯衣服上扯下来的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凤舞九天 第八章 屡屡诬陷众人盯着秦惊羽手指的方向,一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轩辕墨蹙眉迎上她的目光:“陛下竟知道我东阳紫金藤的隐秘”秦惊羽也不明说,只含糊笑道:“有幸得闻。事态紧急,为了证明贵国侍卫的清白,朕不得已当众道出,还望殿下勿要责怪。”轩辕墨长叹一声道:“陛下是好意,我怎会责怪。”说罢朝向童寅道,“劳烦童大人,去找一把你们城中最好最锋利的刀来”“不必了,好刀,我这里就有”于承祖答应一声,从腰间解下一把长刀,肃然道,“这是我父亲生前所用佩刀,斩铁劈石,不在话下”轩辕墨接过刀来,随手一刀劈去,院子里一颗碗口粗的大树应声而倒,断口平整,复又拔下数根长发,放在刀口轻轻一吹,发丝均是断为两截,可见刀刃之利。“果然是把好刀”他转头对那名东阳侍卫道,“你把腰带摘下来。”那东阳侍卫得令,二话不说将腰带摘下,两手各执一端,双臂展开,拉成一条直线。“童大人,于兄弟,看仔细了”轩辕墨大喝一声,抡起一团刀光,劈头朝那拉直的腰带上砍去就算是童寅这样的文官,于武学一窍不通,也知道紧绷的布带远比松散的布带更易破裂,再说轩辕墨将长刀舞得虎虎生风,丝毫不假,这臂力莫说是斩一段腰带,就是斩一头猛虎,也是绰绰有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刀光一闪,竟是被生生反弹回来腰带,丝毫无损“这紫金藤,乃是生在东阳深山绝壑之中,稀少无比,且是贴着峭壁生长,长速极慢,每一年才长一节手指那么长,是以当地却有一截紫金一截藤的说法。”轩辕墨缓缓解释道,“因为生长年份长久,所以木质坚如硬铁,枝叶韧如钢丝,普通刀剑根本无法匹敌,而我这亲卫的腰带,便是加入其茎叶锤炼秘制而成。”秦惊羽听得点头,一根紫金藤,和同样长短的紫金价值相等,而紫金的价值,远远高于黄金,由此可知这种紫金藤的名贵。轩辕墨的话还隐瞒了一点,那就是这种稀罕的植物,不能和活物相遇,不论是鸟飞过停上一停,还是猿猴攀过抓了一抓,甚至于蛇虫经过,蛰伏一下,便立时枯死。而本身带毒的活物,不论是蛇虫鼠蚁,是地上跑的,树上爬的,还是天上飞的,一碰上了这贴崖而生的紫金藤,都是死路一条。究其原因,乃是这紫金藤上有一种黏液分泌,这种分泌物,对一切毒物都有致命的吸引力,有毒之物一沾上了紫金藤,就被有黏性的分泌物黏住,难以脱身,直到本身的毒质,全被紫金藤吸收殆尽,这才油尽灯枯,尸体坠落。紫金藤本是剧毒之物,天下毒物难有匹敌,但是,银却能克制它的毒性。镶嵌白银的紫金藤,不但毒性全无,更可以使它变成万毒的克星,人若能随身戴着镶嵌白银的紫金藤,则万般毒物,尽皆辟易。所以这紫金藤不仅仅是名贵,更大的作用却是天生辟毒,那长在深山里的紫金藤周围皆是寸草不生,虫蚁不至,而东阳气候炎热潮湿,瘴气毒虫甚多,此物若是被人所携,则成为最天然的护身符。当初她不过看轩辕清薇头上戴着的一段镶银紫金发钗,觉得新奇,随口那么一问,却引得对方滔滔不绝,将这稀罕之物的来历尽数道出,还说此物只有东阳王室中人才有,各凭喜好,有的是作为兵器手柄,有的是作为官帽配饰,有的是作为项圈手镯当年大王子轩辕墨外出遇险,幸得那队亲卫拼死保护,这才化险为夷,国主轩辕敖大肆称赞,并赐下这特制的腰带作为奖赏。之前她见轩辕墨面对质疑脸不改色,胸有成竹,再看那东阳侍卫腰带上银光闪耀,脑子里灵光一闪,倏然想起这桩事来,这才开口提示,让轩辕墨自行选择想要清白,就必须牺牲机密,这笔账,东阳王室始终要算在那幕后真凶的头上轩辕墨将长刀递还给于承祖,看着对方呆滞的面容,淡然道:“用你们最锋利的刀都砍不断的腰带,又怎会轻易被个女子扯断,还攥在手中作为证据这栽赃嫁祸的手段,着实低劣了些。”那幕后之人心思活泛,观察仔细,用东阳侍卫身上最明显之物来挑事作乱,却不料这腰带竟有如此典故,嫁祸的物事最后反倒成了澄清的力证可笑至极眼见扳回一城,秦惊羽心情甚好,笑了笑道:“殿下别生气,总有些卑劣小人要挑起事端,这魑魅魍魉,成不了气候”轩辕墨哼了一声,大步而去,看来对自己侍卫无辜被冤很是忿忿不平,秦惊羽向在场之人叮嘱两句,又看了那于承祖一眼,迈步去追轩辕墨。“殿下,走慢些”轩辕墨停下来,沉声道:“陛下确定两日后能顺利出行”秦惊羽笑答:“确定啊。”轩辕墨不豫道:“陛下真的能放下这风离城,一走了之单靠一个杨峥,就能撑得起这一大摊子事,管住这一大帮子人”秦惊羽叹道:“敌人在暗我在明,走与不走,都是如此殿下难道没看出来吗,他们是针对我来的,离开了,或许才能让风离重获安宁。”轩辕墨摇头道:“不说别的,就说我们出城之前,对方兴许还会闹出些事端,开头是大夏,然后是我东阳,下一个背黑锅的该是谁西烈”没等她回答,银翼已上前一步,冷冽道:“他敢”轩辕墨摇头道:“那人连自己的臣民都杀,有什么事做不出来。”雷牧歌也在她身后接话道:“殿下说得对,我们还是处处谨慎,小心为妙。”秦惊羽点了点头:“传令下去,让各营士兵加强巡逻守卫,城中加派人手,宵禁戒严”一夜过去。这穿越俱来的超常听力,使得她稍有一点响动就会警醒,再加上心头有事,一直关注城中动静,几乎是一宿未眠,直到天色蒙蒙亮,这迷糊睡去。正值昏睡,忽听得外间脚步声纷沓而至,有人轻叩房门:“陛下”是雷牧歌的声音。秦惊羽闻声惊醒,立时睁开眼,从床上一跃而起,披件外袍就过去开门:“出了什么事”她里面只着一件中衣,空空荡荡,再无他物,那玉雪冰肌,绝美沟渠,无一不是让人热血奔流的美景,雷牧歌却顾不上低头去看,只盯着她的眼道:“于靖的坟墓,昨夜被掘,尸首不见了。”盗尸秦惊羽听得蹙眉,这个朝代的任讲究个“人死为大,入土为安”,死者是受到尊敬的,尤其是像于靖这样宁死不降的将领,百姓口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内心却是将之视作国家英雄来崇敬,出了这样的事,对于风离百姓来说,情感上肯定是接受不了“等下,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匆匆梳洗整理,连早饭都顾不得吃,秦惊羽跳上侍卫牵来的骏马,与雷牧歌一道朝城南的临时墓地而去。城南原先是一大片浅丘荒地,风离城破之后,死难士兵无数,所有的亡者不分国籍,都被运送到这里,统一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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