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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笑,但像是种失落,与自嘲。“为什么”他轻问。秦惊羽不解挑眉:“什么为什么”“你知道我问的是何事。”萧焰盯着她的眼,眸底逐渐有了丝温度,或者,应该是愠意,握住她的手腕,他低道,“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贸然行事”秦惊羽好笑看着他:“兵不厌诈,这个道理小孩子都知道,你堂堂南越皇子,不可能不懂吧。”“原来,你只是在骗我。”他看着她,笑容微苦。“是啊,我就是骗你了,谁叫你傻啊,居然就相信了,我千方百计才进入南越内陆,怎么可能按兵不动呢,还要谢谢你给的地图啊,这一招水漫金山,也有你一份功劳”春风数度,浓情蜜意,不过是虚幻一梦,如今却是残酷的真实。她从来就没忘记,她是谁,他又是谁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这样的见面,这样的对话,这样的注视,难能可贵,以后也许不会再有。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是一瞬,她手腕一紧,被一股巨力拉了过去,跌入他的怀抱。“够了三儿,够了”萧焰在她耳边低喃,轻柔的嗓音中似是蕴含着无尽的哀伤,“为何非要这样没完没了呢你要开战,要报仇,已经实现了啊风如岳是罪魈祸首,他的北凉大军损失了几万人,这样还不够吗就算是要他的性命,也没有问题,让我来想办法,好不好别打了,停战吧,好不好”秦惊羽忍不住冷笑:“我从来都是个贪心之人,区区一个风如岳的人头,怎么会够呢”萧焰低低叹息:“你还想怎样葫芦谷已经是你的了,下一步是哪里苍岐吗你难道真要我南越亡国那还不如现在就一刀杀了我。”“你的命,我不稀罕。”秦惊羽轻轻摇头,目光中厉色一闪,“我要的是萧冥的命。”“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萧焰嗓音虽低,却异样坚定。“我知道。”秦惊羽飘忽一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再是熟识水性,再是主场之利,这数万大军也断不可能只伤亡过百,除非,萧冥事先知道,我会用水攻之计,从而早做防备,避过巨祸可他怎么会知道我人在背后,怎么会料到我会用此计呢”知道她所处的位置,了解她惯有的思维,这世间除了他,还能是谁同样的,再是不识水性,再是长途行军,也断没有被淹死数万的可能,除非,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浑水摸鱼,痛下杀手。此人,也是掌控她对风如岳恨之入骨的心理,助她一臂之力。这个人,除他之外,不做第二人想。这样进退维艰的处境,这样矛盾重重的心思萧焰沉默无语,只将她拥得更紧,秦惊羽微微侧头,抬眸仰望着他,认认真真道:“放手吧,萧焰,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隔着千山万水,没有任何活路,这辈子,就只能是这样了。”“不,我不放。”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深深级取那一份温软与幽香,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句,“不放,我不放,死也不放”“要你为了我,背叛你的国家,你的家庭,你不会答应,那么,就只能刀剑相向,再见成仇。这个世界,本就是是非黑白,美丑善恶,二者就一,不可调和。你,却在幻想什么”“我不是幻想,我是在努力,寻找第三条路。”他抓紧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三儿,我需要你,陪我一起走下去,因为你是我的全部动力。”“永不可能。”淡淡一句打消他的妄念,她甩手,却被他死死抓住,温热的唇落下来,印在她的额头,她的眉间,她的眼睫,她的面颊,最后,是她的唇瓣。秦惊羽手掌挥出,不知为何,却顿在半空,慢动作般抡起,放缓,搭在他的颈项,轻轻勾住。也罢,她给予他的,亏欠他的,就以这个吻来偿还。其中深意,他现在不会懂,但过后,自当明白。唇舌纠缠,一如两人纠缠不清的命运。深深的爱,浓浓的恨,重重的伤,沉沉的痛,浅浅的思念,淡淡的惆怅。远远的,院落里最高的屋顶之上,少年穴道被点,侧身而卧,丝毫不能动弹,只好任凭那清冷的夜风吹得手脚僵硬,脸上一片麻木。好冷这个该死的鬼脸人,不知是哪里不如他意了,直接将自己点了几处大穴,扔上这屋顶上来,都快天亮了,还不上来解救难道是想他在屋顶上冻死不过幸好是这个姿势,这个角度,正好教他看见那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大夏皇帝的房间,倒是转移了注意力,身上的冷痛也似不那么明显了。奇怪,这夜半三更的,居然有人跳进了窗户,而他竟然没有叫唤。应该是认识的人吧于承祖睁大眼看着,他的眼睛生来就很好,弹弓射箭在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确定那个人他从来没在这三国联军的将帅中见过。可惜,他穴道被点,没法下去躲在那窗户下面,看看他们在屋里做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了很久,久得他都快要被冻晕了,忽然,一条人影从窗口跃出。然后,他听见了那个少年皇帝的声音,没有半点掩饰,带着丝淡淡关切,在静夜里尤其清晰:“路上小心。”那人微微一怔,身形顿了下,慢慢回过头来,喜色若隐若现。廊前灯光的映照下,于承祖看清了那张脸,虽然有丝苍白,却掩不住清润儒雅,俊秀绝伦,竟是如斯出众。心底暗地喝了声彩,目光再投过去,那人已经脚步匆匆,消失在夜色里。忽然间身边一沉,不知何时,屋顶上多了一人,好整以暇坐在他侧旁。“吹风吹够了没”魅影嘲弄的声音响起,带着股淡淡的酒香,随手一指,解了他的穴道,“看什么,看得眼珠都定住了”“那个人是谁啊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魅影提着个酒壶,仰头喝下一大口,居然含糊回答了:“还能是谁,独醒客啊”“独醒客”于承祖讶然,暗暗留心,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不想竟是个年轻人。“说起这独醒客啊,这回真是功不可没,要不是他暗中相助,又是地图又是密信的,陛下怎么这样轻易就拿下葫芦谷有他一人,便胜过千军万马,呵呵,亏他还是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无视的”他又灌了几口酒,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若非凑近过去,凝神倾听,根本听不清,“陛下如此信任他,连寝室都任其来去,真是”“这独醒客,好年轻啊,他叫什么名字”于承祖好奇一问。“叫萧呃”魅影打个酒嗝,似是醉了,口中不知念叨着什么,再也无法辨别。于承祖张了张嘴,目光闪烁。独醒客,年轻俊秀,心思缜密,而且,姓萧凤舞九天 第二十二章 逼上绝路葫芦谷一役,半路杀出的北凉大军损失惨重,南越军队却并无甚损伤,面对阵地丢失,联军进犯的现实,士气低落不少。而轩辕墨带领三国联军将战场清理完毕,即从葫芦谷通行,与秦惊羽所率军士汇合,当下就地庆祝,犒赏功臣,席间,众将封赏无数,有人提及那位暗中相助的幕后之人,秦惊羽一笑了之,只淡淡一句:“他么,身份特殊,朕自有安排。”次日,距葫芦谷以南十五里的虎啸崖。这是南越都城苍岐的天然屏障达古山脉的最后一隅,只要虎啸崖拿下,三国联军便可以向南越内陆更进一步,气势如虹,剑指苍岐皇城。三国联军的兵力超过四十万,其中不乏精兵强将,而萧冥自持天时地利,南越在葫芦谷的守军不过五万人,加上遭受重创的北凉援军,总数也只十三万不到,再有,来自苍岐的粮草不知为何迟迟未到,这人马困乏的队伍在撤退时又遭遇小股联军的阻截,虽强行冲破,大军顺利退至虎啸崖,但这连番败绩,令得人等灰头土脸,据传,南越皇子萧冥与北凉王风如岳言语不合,闹了个不欢而散。不过,这达古山脉地形奇险,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葫芦谷首当其冲,虎啸崖也不遑多让。萧冥凭借主场之利,早早在虎啸崖登高设障,占据有利地势,羽箭齐备,弩弓相对,再辅以圆木巨石,而纵深处,则是重新组建的陌刀阵,看这架势,是准备与继续南进的联军决一死战,以雪前耻。苦候半日,终于等来得得蹄声,大队人马飞驰而来,临近崖口,速度放缓,依稀可闻谈笑之声。何人这等猖狂,竟视这虎啸崖严密防御为无物山岭间寒光闪耀,箭矢冒出,只待将帅一声令下,就要给予这些胆大妄为的入侵者以强硬冲击,恰在此时,却听得有人扬声朗笑:“我说,刀剑无眼,尔等看准了再射”南越守军循声望去,但见底下数骑踏破日晖迎面而来,为首是一名英姿飒爽的俊美少年,淡笑如花,长剑似雪,一身淡金铠甲为他平添几分威武之气,在他左方是名冷峻挺拔的碧眸男子,右侧则是那俊朗英伟的青年将领,两人腰刀在手,将其护卫得没有一丝缝隙。对于这来人的身份,不说其他,单凭这相貌气势,诸将也能猜出三分来。大夏天子秦惊羽,西烈皇帝兰棠,少年将军雷牧歌秦惊羽一笑之后即是勒住缰绳,让出位置,队伍中有一骑自后而上,冲到最前方。“认得他是谁吗”秦惊羽冷声笑道。南越守军定睛一看,只见那骑士脸罩鬼面,样貌狰狞,手上抓着名五花大绑的瘦弱少年,那少年脸色苍白,神情却异样激动。怪了,这少年,难道是什么重要人物南越守军相互望望,面露不解,而在更高之地,却有一名年轻将领瞪着底下的人马,惊骇出声:“那不是承”他的肩被身旁之人按住,紧了一紧:“不是。”年轻将领愕然转头,急急道:“怎么不是,我当年还抱过他啊,于将军你难道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认不出了吗”“我再说一遍,他不是。”于靖沉声低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他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认不出于家三代单传,他中年得子,再无所出,自然疼惜宝贝得紧,珍爱得就跟自个儿的眼珠子一样,但当时情形紧急,却不能携子出逃,只盼破城之时,这孩子能混在人群中凭其机灵的性子逃过一劫,或者就算被联军抓过,也会因为其特殊身份而受到礼待,没想到,今日却是如此相见秦惊羽眼力超凡,目光淡淡一扫,就已将崖口山岭的兵力分布看得一清二楚,自然没放过那半山腰上的人影,英眉微挑,她手指伸出:“于承祖,你看那是谁”话音刚落,魅影手掌一挥,拍开了原本封住的穴道,同时朝其背心注入一股内力,于承祖随她手指方向抬头,原本僵硬的四肢被这股内力一激,通泰舒爽,望着那立在高处的熟悉身影,眼底热浪袭来,又是激动又是委屈,张了张嘴,冲口而出:“爹,救我”这一声唤,得魅影内力相助,洪亮无比,足以让崖口的南越守军听得真切。听过之后,便是震惊。竟是于将军的儿子三国联军擒下于将军的亲生儿子,作为箭靶,挡在身前那么,这数万支已在弦上的羽箭,是射,还是不射刹那间,天地都静寂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朝高处那人望过去,是于将军的儿子,三代单传的独苗啊稍有资历的军将都知道,于将军对这儿子爱之如命,在其出生的当日大哭大笑,满月酒更是摆了长长一条街巷,全家更是溺爱得紧,巴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到这孩子手上。他曾在酒后吐露心声:“名为承祖,其实我并不希望他建功立业,光耀门户,只盼他健康长大,平安喜乐就好。”并不算奢侈的愿望,在这一刻,却即将如泡沫般破灭。“无耻我儿早在风离城破之日就已遇害,你们找个替身前来做戏,就想以此骗过本将军吗”于靖一声怒吼,连声音都愤恨得微微发颤,长剑一挥,立时下令,“传本将军命令,放箭”“爹”于承祖以为于靖没认出他来,呆了一下,便是放声高叫,“爹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承祖啊爹,快来救我救我啊”人之本能,在外受苦受累经历劫难之后,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父母家人的怀抱,他少年心性,在短短数日中遭遇城破之耻丧父之痛,处境从天上掉落地下,而如今只一步之遥,那乍见父亲生还的狂喜与激情,意欲扑入那宽阔怀抱放声哭泣的冲动,又怎么控制得住于靖身体晃了晃,握剑的手几乎不稳,那一声声呼唤在山间回荡,和记忆中的婴孩哭啼声重合在一起,让他有丝恍惚,但那时的心情是何等喜悦,而此刻,却是阵阵心碎与悲凉。承祖,我的儿,爹对不起你他举起剑,似是用尽全身力气,沉声开口:“传我命令,放箭”南越守军箭尖对准,却是迟迟不发,于靖面色如雪,咬了咬牙,忽从身边抓过弓箭来,搭箭弯弓,指向那被缚的少年,只听得嗖的一声,羽箭呼啸而至“爹”于承祖盯着那当胸一箭,几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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