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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头一次,她觉得生活本应如此。此刻听见陆谦的名字,再想起他种种模样,竟会觉得这样好笑。巧儿见她又笑了起来,这才放心坐下。她怕云中秀是故作开心,脑子飞快转动,想着可以转移她注意的话题。想着想着,便急急地开了口,“小姐,那日太子来时,巧儿一直守在您的身边,怎么没听见他说过那几句话呢还有还有,巧儿并没有告诉您娘是什么时候死的,甚至连娘过世的消息都没提过呀小姐怎么就猜的那样准”听了巧儿的话,云中秀止住笑,收回目光,又仰面躺着,慢慢地摇了起来。她的声音轻而悠远,“你忘记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了我是在梦里听到的啊。”至于那话,太子确实是不曾说过。她一个嫁作人妇的妇人,太子又如何会关心更别说还叫她秀儿。陆谦是可以选择不信的,可是他不敢。他还想着怎样巴结太子,他还想着借她讨好太子。他,倒宁愿信了。说完话,云中秀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巧儿轻舒一口气,只是继续托腮神游,也不再追问了。直到六叔和来旺晃晃悠悠地抬着木箱进了云裳苑,两人才起身迎了过来。将木箱放在地上,六叔一手拽着袖口轻轻地拭着额角上的汗,一手扇着风。气喘吁吁道:“这云荣府奴才是第一次来,虽比不上太傅府,却也绕着半晌才找到,小姐等急了吧。”“不碍事,等其他人回来,我让他们带着您转悠转悠。六叔缓口气,将这木箱帮我抬进屋吧。”“是。”话音刚落,六叔便和来旺将木箱抬进屋内。随后又小跑着出了云裳苑。事有缓急,云中秀也不阻拦。待他们出去后,吩咐巧儿守在院子里,这才自己进了堂屋。绛红色的木箱足有一尺长,稳稳地放在地上。云中秀吹了吹上面的灰,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将木箱的盖子抬了起来。这一箱与别的似是相同,实则不同。从来到南祺它便被父亲收在书房,至于有没有开过她不知道。不过看这箱子落的灰尘,至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有人碰过了。这许是从东祺带过来的吧。云中秀一件一件翻看着里面的东西,一套上等衣料的女娃衣裙,里面包着一块刻着凤凰和“月”字的玉佩,还有一副卷着的画轴,和两本书。只有这些左翻右翻,的确,真的只有这么点东西。可刚才六叔和来旺明明抬得很吃力啊。云中秀暗忖:许是他们迷了路,绕了很久,一路跑回来的吧。打开画,她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这画上的人,不就是她的模样吗可是可是又好像不太一样。画里的少女身着浅粉色窄衣领花绵长袍,这粉淡的接近白色,不知是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还是本就是如此。可是那种淡却将少女衬得越发水嫩,就好像她脸上那抹诱人的红晕。她的衣袖,襟前,袍角,用素金色镶了一层宽宽的边,衬出了她高贵的气质。衣面上绣着精致的梅花,层层叠叠,开的娇艳无比。少女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纤纤玉手交叠着搭在腿上,她的肤色如雪,柳眉杏眼,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露出浅浅的梨涡,和一排整整齐齐的贝齿。不施粉黛,却比她身后的花儿更鲜艳了几分。这是她吗不是,绝对不是。单说那双眼睛就不是她所能拥有的,似是活了一般,灵巧生动,顾盼生姿。更别说她身着东祺宫装,嘴角有对她没有的梨涡了。难道是她的母亲爹爹说过,娘亲是个活泼烂漫的人儿,不正应了画上少女的摸样。他还说,母亲的娘家是与皇室有关联的。是了是了,这是她的娘亲,这是那已经在她记忆里渐渐消失的母亲。真真是个绝色美人,她明明继承了娘亲的容貌,可是感觉却比不上她半分。云中秀拿着那副几乎接近她身高的美人图细细打量,越看越欢喜,也越看越自嘲了起来。亲们如果看着还好那就收着养肥再看吧求推荐,求收藏,咳咳,再无耻地求打赏。正文第十四章太学爱不释手地卷上美人图,放回原处。云中秀又拿起木箱里的两本书,一本是金黄色的书面,没有名字。另一本是深蓝色的,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太学”。太学细细翻看着里面的内容,云中秀柳眉轻蹙,时而抬起头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时而又盯着书里面的内容作沉思状。半晌,她忽然猛地合起书,眼神惊恐又迷茫地望向窗外。她这一看似乎并不是在寻找什么,而是下意识地,毫无缘由地。这样慌乱的模样是第一次出现在重生后的云中秀身上,前世她也曾有过,那是被冤枉杀死曼如又得知即将被送给四皇子做礼物的时候。即便是那一次,也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慌乱。她的心狂跳不止“扑通,扑通”,像是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太学太学这本应属于南祺的镇国兵书为何会在她的手上应该说,为何会在父亲手上终于懂了终于明白为何前世的陆谦可以平步青云,步步为营了原来,他是发现了这本书原来,他是拿着父亲留给她的东西攀上了富贵,却又在权势滔天时将她陷害致死陆谦啊陆谦,你岂止是薄情寡义这么简单呢。又粗略地翻看一遍,云中秀这才来到寝房,将那本书藏在了枕头下。起身离开时又觉得不安全,反复藏了几遍,她拿着书坐在床沿竟吃吃地笑了起来。两世为人,她真真白活了,只是一本书便让她慌乱成这样。最后将它藏在了被褥底下,云中秀又快步来到木箱前,拿起了那本金黄色的书。能和太学兵法放在一起的会是什么呢这样想着,云中秀也同时翻开了它,可是令人吃惊的是,这本书,一个字也没有无论是书面,还是里面的每一页,一个字也没有,就连一个笔画,一个点也没有。这书页也不似一般的纸张,它滑腻而富有光泽,阳光下又略微透着淡淡的粉。折腾着前后左右看了又看,最后云中秀终于放弃了,它将那本书放回原处,心里暗想着:许是还来不及写什么吧。最后,她才拿起那件小衣服上的玉佩。这玉佩虽小,可是那上面正欲振翅高飞的凤,确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会从这玉佩上飞走。玉的背面刻着一个“月”字。大概是娘亲的名字吧。本想把玉佩也放回去,可是心思一转,云中秀将它戴在了脖子上。那通体透亮的美玉,一近她的身竟渐渐转为了琥珀色。一阵暖流涌入了四肢百骸,这是云中秀第一次感觉她离母亲是那样的近。她那个风华绝代的娘亲,也曾向她这般将这玉挂在胸前吗再一次将画卷打开,云中秀更加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的少女,她雪白的颈项上确实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绳,和这玉佩上的,一模一样。轻轻抚摸画上少女的脸,云中秀动情地小声唤道:“娘,娘亲”儿时,她也曾多次向爹爹问起关于母亲的消息,可是每次回答她的都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几次下来,她便不再问了。有了娘亲又如何,她的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爹,她的爹爹从未对那些送上门的女子多看一眼。她爹爹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见到她幸福。可是,她却让爹失望了。感叹着将东西一一放回,云中秀又将木箱重新锁好,除了那本“太学”。打开房门,却发现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巧儿呢不是让她守着院子怎么连人影都不见了。这丫头不是那么没分寸的,定是出了什么事。思及此,云中秀加快脚步出了云裳苑。一路走一路行,诺大的府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绕过花园,却隐约听见陆谦的咆哮声从大门的方向传了过来。心里着急,云中秀小跑了几步进了前院。陆谦暴怒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狗仗人势的奴才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又拿着我的银子,竟然还敢欺到我头上,今日便叫你认清谁才是你的主子”隐约还有女人的哭泣声,云中秀听不真切,心中越发地慌乱。可是她强装镇定,尽量加快脚步来到了府门前。只见六叔、来旺和几个找回来的家丁死命地拽着陆谦,旁边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那其中还有小部分是这府上原来的丫鬟。她的巧儿正捂着红肿的脸颊,哭得泣不成声。陆谦打了巧儿。只看一眼,云中秀便猜出八九分。陆谦将原来的家丁丫鬟们找回了一小部分,刚来到云荣府六叔便让他们把这些木箱搬到云裳苑,陆谦却从中阻拦。无计可施的六叔只好让来旺去找云中秀,巧儿知道她有要事,便只身前往,她许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怒了陆谦,所以他才不顾威胁打了巧儿。心中一沉,云中秀恼的几欲昏厥。经此一番,这丫头怕是真真成了陆谦的眼中刺。第一个看见云中秀的是六叔,他猛地放开手,粗声粗气地喊道:“小姐”这一喊,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陆谦也是如此。打了这妇人最疼惜的丫头,一是为如妹出了一口气,二是为了自己。她总不会因为一个丫鬟去向太子告状吧此刻的她心中该是多么的不快啊想到这里,陆谦便得意起来。他弹了弹衣衫上的灰,高高地扬起下巴,示威地看向门口那个妇人。他上扬的嘴角让云中秀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狠狠撕烂可是她却忍下所有情绪,眼睛从他身上移开时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谁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尽量忽略巧儿脸上的红肿,和那已经泛滥的泪水。云中秀告诉自己,不要心疼,不要心疼。只要她泄露一丝关怀的情绪就会称了陆谦的意,也会让毫无心机的巧儿更陷入危险之中。她要告诉陆谦一个讯息,这丫头对她而言,什么也不是。正文第十五章下人而已六叔脸上的愤恨之色是那么明显,他将事情简明扼要地向云中秀说了一遍,便眼含期盼地望向她。云中秀轻轻点头。和她猜得差不多,只是她没想到陆谦要直接把这些东西搬到他的院子里。巧儿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叫了句姑爷子,话还没说完,便挨了打,又受了那一堆莫须有的骂名。此刻的她定是委屈至极,将全部希望都放在了她身上吧。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对不起,云中秀明白,巧儿这一掌是替她受的。可是如今的她就像那热锅上垂死挣扎的蚂蚁,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巧儿,你可知错。”清冷的声音似是从远方飘来,巧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迷茫地看向云中秀。六叔和来旺也是一样,就连陆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解。云中秀的心在狠狠地抽痛着,可她的表情依旧平淡,看不出一丝悲伤或者怜悯的情绪,就好似那挨了打的人和她毫无关系。从门口迈了出来,她看向巧儿的目光里还带着一丝埋怨,冷冷道:“早就交待过不可这样无礼,你却偏不听,今日挨了打受了教训,可长些记性了”此话一出,静悄悄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你不是说,那丫头是你们夫人最疼爱的,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是没错啊,今日这是怎么了”“呸她才是个无情的主呢,听说连太傅大人都被她气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对她来说算什么啊”“是吗瞧她的模样像个仙女儿似的呢,谁知道原来是个害人精”。那些声音不大不小,可是句句都能让周围的人听得真切。陆谦的笑意更浓了,虽然她那态度让他觉得有些无趣,可还是有些收获的。至少不用再担心那一掌会有损了他的名誉了。他背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呆笨的妇人连作伪关心一下都不会,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对于旁人的指指点点,云中秀一概不在乎,她眼中只看见巧儿那双失望透顶的水眸轻轻垂下,她缓缓跪在地上,轻声说道:“奴婢知错,请夫人责罚。”奴婢,夫人云中秀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不敢再看巧儿,她转移了视线,对上陆谦那张嘲笑的脸,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夫君觉得该如何惩罚呢”这话问的陆谦一愣,他很想直接踢死这个让他堵心的丫头。可是转念一想,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他何不卖个人情或许还能让这丫头感激他,为他做事。他目光狡黠地看着云中秀,道:“罢了,为夫也是一时气急,这手不知怎么就伸了出来,还望秀娘不要责怪才好。这丫头毕竟是你的,还是秀娘来处理吧。”云中秀淡淡地撇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妾见她平素还算乖巧才一直带在身边,怎知她恃宠而骄竟放肆起来。既然夫君宽宏大量,那就罚她杖责二十,丢去柴房做粗使吧。”这话说完,连六叔都听不过去了,他和来旺跪在地上向云中秀求情。可云中秀似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笑望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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