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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师是被你气死的。”云中秀依旧是闭着双眼,似乎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轻声道:“夫君有什么话便快些讲吧。”她的态度让陆谦更加恼火,可是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他强忍心中住不快,慢慢靠近云中秀,对她神秘一笑:“你可知我昨日见到谁了”缓缓睁开双眸,入眼的便是他那放大的脸孔,以及那让人心生厌烦的笑容。云中秀坐起身,尽量抑制住推开他的冲动,她柔声说道:“可是太子殿下”哪知陆谦听见“太子”两个字时,竟不似昨天那般畏惧。他嗤笑着:“太子哼别看他此刻是太子,用不了多久”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住了口。又凑近几分,兴冲冲地道:“为夫昨日见到了二皇子”云中秀故作惊讶:“二皇子他为何要见夫君”亲们喜欢看吗如果觉得还行的话那就养肥了再看被。再次无耻地求推荐票,求收藏,求长评,咳咳求打赏如果对文有什么意见的话亲们可以给元书留言哦,错别字啊什么的都可以说。鞠躬谢谢各位亲了正文第十八章谁在做戏果然他果然踏上了不归路。也对,如果不是重活一世,她又怎会知道,这两年后的新皇竟不是如今这些皇子里的任何一位呢。当今的太子殿下,为人放荡不羁,是个洒脱、随性之人。这样的人若不是被孝道牵绊,又如何愿意担起那指点江山的重任。此时皇后娘娘病重的消息已传开,皇子们的争斗也越发激烈了吧。而这剩下的几个皇子之中,最有希望的便是二皇子。三皇子虽同是文武双才,奈何脾气暴躁,是个喜形于色之人。四皇子骄奢淫逸,成日里花天酒地,更是个无用之人。其他皇子年纪尚小,这番比较下来,似乎只有二皇子才是最有希望的那个。可谁又想到,谁又能想得到呢呵呵,陆谦选得好,选得妙呀新皇登基,这最惨的一个人便是二皇子。她还记得,前世里他是用怎样怜悯又得意的语气说着那些人的下场已经难掩心中的喜悦,可是云中秀却不能表现出来。那男人的嘴一张一合,他口沫横飞地说着自己是怎样在二皇子面前大展才华。他激昂澎湃地描述着二皇子是怎样的欣赏他。最后他说:“只要我此行成功,势必会更得二皇子的器重。他日殿下若荣光时,我陆谦必会大展宏图”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似乎下一秒他便可以青云直上、腾踏飞黄。“夫君你怎可”云中秀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眉头紧蹙,提醒道:“夫君莫要忘了身份。”她不说还好,她这一提醒陆谦顿时想起在太傅那里受的委屈。他陆谦今生最大的悔恨便是这身份便是娶了眼前这个无用的女人等着吧此番行事,是二殿下给他的机会。他必会赴汤蹈火,将这差事办的漂漂亮亮。到时二殿下一定会收了他,一定会重用他的就先让这妇人再嚣张几日,到时看他如何办她,到时看这云荣府究竟姓陆还是姓云现在还是要哄住她的。“天下本就是一家,何况是太子与二殿下了。秀娘无须担心,我明日便会启程。”说完这些,他竟扭捏了起来,含糊不清地道:“为夫今日是来向秀娘认错的。”听了这话,他心里的弯弯道道云中秀已然看清。他不就是怕离开的时间里,她会背弃他那还真是多虑了,她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呢。前世,这时的他已经在仕途上大放光彩,可如今竟堕落的谋上这宅子了。也罢,宽宽他的心也是好的,这样他做起事来才会全力以赴,没有顾虑。受宠若惊的从摇椅上站起身,云中秀轻呼:“夫君这是折煞秀娘了”随后又对他福了福身,娓娓说道:“若是认错,应该是妾向夫君认错才对。父亲刚刚过世,秀娘一心念着他老人家,竟忽略了夫君真真该死夫君说的对,天下本是一家,更何况是太子与二皇子了。妾虽是一个妇道人家,可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太子殿下本无意承起这江山重任,夫君此行定要成功,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这少卿府的前途。夫君,可明白”她的黑眸晶亮晶亮的,说这话时,竟带着一种诱惑的口吻。陆谦岂会听不明白,他太明白了。同时也在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妇人果真是嫌他无用,此时闻他攀上了二皇子,连那嚣张劲儿都收了起来。她说,少卿府。她说的是少卿府,而不是云荣府。可知他做梦都想将这府门前的金匾换下,那三个字,太刺眼。原以为只要等到老师一死,他便可以一步步将这里收入囊中。可谁知这妇人是抽了什么邪风,连他换个奴才都要管,何况是要拿下那老师亲自挂上去的金匾了。本想这样混过一生,可他不甘心啊平淡的日子再回不去了,他不再甘于做个从四品。更不甘于受这妇人的嫌弃是了是了,只要他攀上二皇子,只要他成功,这妇人便会心甘情愿地顺着他。就算她不顺,等到他荣光了,哪还有她说话的份。到时便可以将如妹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回府陆谦越想越激动,越激动他越告诉自己,一定要成功那破釜沉舟的样子,似乎把下半辈子都赌上了。他激动地握着云中秀的手,连连说道:“秀娘放心,为夫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安下心等待着我的好消息”说到这,他的大掌向上磨蹭,双眼喷着火花,靡哑着嗓子,暧昧说道:“今日,为夫就留下来陪你吧”温热的体温传来,云中秀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强压下那几欲作呕的不适。她神色黯然,忽悲切地说道:“夫君忘记父亲了吗秀娘实在是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了。”父亲两字一出,陆谦便“嗖”地收回手。这妇人真是无趣。罢了,谁又愿意抱她这死鱼身子呢。他退后一步,双手抱拳,给云中秀做了个揖。语气里透着诚恳,“是为夫的错。秀娘要保重身体,为夫此行少说也有两月,你要照顾好自己。巧儿那丫头关了一日也吃到苦头了,你瞧你,没她照看连发髻都绾不上了,我这就亲自把她给你带回来。”说话间,又将云中秀扶着躺回摇椅,还脱下外衫给她罩在身上。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她是他最珍贵的瑰宝。他眼神里荡漾着能掐出水的温柔,说话间的气流,温热地喷洒在她的脸上。精心做好这一系列像是安排过的动作,陆谦离开了,行走间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那似乎已经痴迷了的女子。直到他身影消失,云中秀这才收回目光。她的鼻头有点微酸,这样的温柔她盼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就算明明知道他是哄她的,她也会欢喜好久,好久终于放开了,是真的放开了。她没有幸福,没有感动,那些太过精心的动作,她像看戏一般,只觉得好笑。正文第十九章筹谋这个男人,她还是了解的。他本是个胸无大志之人,前世能飞黄腾达,也实在是万般巧合凑在一起,太过顺利了。这样的人,若不是被逼到没有退路,又或是没有巨大的利益吸引着,是如何也不会尽全力去做一件事的。那怎么可以,她还盼着他爬的越来越高呢。此时正是二皇子用人之时,比起南祺那些武夫,陆谦也勉强算个可用之才了。这样就好,这人就算是为了在她面前作威作福,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片刻后,陆谦带着巧儿回到了云裳苑。“你要尽力照顾夫人,再不可让她动怒了,知道吗”“是。”又交待一番,陆谦这才依依不舍地辞了云中秀。口里说着去二皇子那里询问此行的事宜,迈出府的脚步却直奔西郊的柳曼如叔婶家。云中秀怎会不了解,就算他离开几日,最放心不下的也还是那可人的表妹。不过他也提醒了她,该是让有情人成眷属的时候了。“小姐,您不是说姑爷子会让我帮他做事吗可是刚刚他去领我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让我好好照顾你,还说你身子骨不好,让我勤找着大夫给你瞧瞧呢。”陆谦刚离开,巧儿便急急地向云中秀说道。站在是拱门下,云中秀淡淡收回目光,她轻声呢喃着,“是么可能是我把他想得太蠢了吧。巧儿,你现在怎么看他”思索片刻,巧儿踟蹰答道:“我觉得姑爷子好像对小姐比以前要关心了。但我还是不喜欢他。没有缘由的,就是就是不喜欢”说这话时,她还不忘偷偷地打量着云中秀。“傻丫头,去回你院子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对了,顺便收拾下包袱,以后就陪我在云裳苑里住下吧。”“是”巧儿欢天喜地离开,只剩下云中秀一人在院子里独自思索着下一步路该怎样走。陆谦怎会不想收买巧儿,只不过他打错主意了,也太看轻她们主仆二人之间的感情了。他知道巧儿还是在乎她这个主子的,所以他并不直接说明,而是采用另一种办法一点一点收买巧儿。他,其实也没那么蠢。可是如果他若真的得到了二皇子的青睐,那么少说也还会嚣张个两载。要想些法子保护自己才是。她现在就好似一块挂在树上的肥肉,只等陆谦长高了长大了便可以一口将其吞下。可是若是这块肥肉外面多了层保护,那他想吃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如果这保护更牢固些,他就更不可能吃的到了。想着想着,云中秀的心里忽然冒出个惊人的想法。这个想法一冒头,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那,的确是个强大的保护。不,已经不紧紧是牢固那么简单了可是,她要如何将这层保护镀上去呢而且也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不到一年心里是百转千回,云中秀想了一个又一个的办法,却都被自己否定了。那人,根本是她无法接近的。不只是无法接近,就连望上一眼都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事情气馁之时,她的眼睛忽的又亮了起来。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活了两世,她的优势就在于比别人多知道一些事那,便从他身边的人入手吧。就算得不到他的庇佑,至少也能借着他身边人的势力,安稳的度过这两年。今后的事,可以从长计议。想到这里,云中秀又轻轻晃起了摇椅,一个无形的计划在她心中慢慢酝酿成型。巧儿提着几个包袱过来时,以为她是睡着了,也不敢吵醒,只是轻手轻脚地往房里走去。待她将东西放下又回到院子时,那闭着眼的女子却忽然开了口:“巧儿,去将六叔唤来。”半晌后,巧儿带着六叔和来旺进了云裳苑。将其他两人支开后,云中秀独自带着六叔进了堂屋旁边的寝房。这是六叔第二次进到云中秀的闺房,昨日只是匆匆放下箱子便离开。今日细细打量,这房间里面的摆件、饰物处处透着女儿家的婉约。此时正是晌午,暖暖地阳光从朱红色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肉粉色的纱帘随微风轻轻摆动,撩起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六叔呆住了,他一个大老粗,如何进得了女儿家的寝房,只是站在门口,踟蹰着不敢再向前。云中秀行在前头,也没注意到六叔的尴尬。她缓步走到了几个绛红色的木箱前,打开第二个,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方盒,将盒子拿在手中,她转身,不解地看着呆在门口面红耳赤的六叔。只片刻,云中秀忽地低低笑了起来,“六叔进来吧,我只拿你当父亲一般对待,莫要多礼了。”六叔的面色越发红了起来,他搔着头,憨声笑道:“奴才只是怕冲撞了小姐。既然如此,那奴才就不客气了。”他轻点着脚,生怕踩坏了脚下的枣红色蚕丝编花毛席。云中秀请他坐下,将那木盒放在两人中间的圆桌上,打开后,往六叔的方向推过去。她敛下笑容,极其严肃地看着他,道:“六叔,这是一千两银票,我要你拿着它帮我去办一件事。这件事需秘密进行,除了你我之外再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来旺和巧儿。”见她说得认真,六叔也顾不得尴尬,连连点头,“奴才知道了,请小姐放心。”约一刻钟后,云中秀带着六叔从堂屋里出来。巧儿正和另一个模样俏丽的丫头嬉笑着,见到云中秀便乐呵呵地跑了过来,脆声道:“小姐,丹红给您带来了。”那模样俏丽的丫头正是丹红,一见门口站着的那人,她迅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怯生生地跟在巧儿身后,偶尔还时不时地斜着眼角偷偷打量着。她身着青色广袖长袍,那长袍素净的没有一丝杂色,只在腰间束了根带子,将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勾勒的恰到好处。她的长发松松地绾在脑后,两鬓青丝缕缕垂下,随着微风轻抚着那如白玉般的脸颊。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可是这笑意却让丹红越发地紧张起来。她垂下眼,连忙跪在那人的身前,结结巴巴地道:“奴婢山奴婢丹红,见过见过夫人。”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这位看似温柔的夫人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看她的目光里似乎还带着莫名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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