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她想中的那般亲密,甚至是主仆的关系可能更多一些,可是赫敏来接近她,多半如陆谦那般是为了兵书吧。前世她之所以会嫁给陆谦,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司远指派而来的。因为那兵书可是陆谦的手上啊,他是个男人,当然有能力将兵书运用掌握,也许早就记在心头,如她这般将它毁掉了。所以这一回赫敏借着陆谦的关系想与她套近乎,却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厌烦她是了是了,应该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可是。他们是主仆,仅此而已。否则在赫敏被废掉郡主的头衔时,他不会置之不理。在她大婚那一天出尽了丑,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过的。既然自己这边已经没法突破了,她又混的这般凄惨,想必已经和弃子差不多了吧。这般想着,云中秀已经从躺椅上站起身。她刚要往出走,却被于安叫住。将云中秀拉到一边,于安低声道:“夫人打算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云中秀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回道:“先去看看闹成什么样子再作打算,不要紧的,师傅不必为此事担忧。”于安摇了摇头,将声音压得更低,神秘兮兮地说道:“属下指的是红斗篷”先是诧异万分,只是片刻云中秀便恍然大悟。她诧异的是,他怎么会主动与她提起红斗篷的事儿,可是细细一想,连沐风曾经提醒过她,悬崖边上与司远一起跳下去的女子便是她。既然连沐风已经知道了,那身为他亲卫的于安能知道也不足为奇。不知在想什么,云中秀顿了好一会后,又趴在于安的耳边悄言细语了几句。随后才带着满面的笑容缓步踱了出去,只留下于安一人在原地苦恼不已“二弟妹啊要是有气你便往堂哥身上撒,是我不好,是我记错了,可是这和湘柔妹妹有何干系”还未走进,远远便听见陆佰这状似正气凛然的声音。记错了怎么,事情这么快就穿帮了吗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云中秀悠哉悠哉地走了进去,还没等开口说话,陆佰便在第一时间发现她,像见到了落难兄弟一样,一脸的大难临头。他匆匆地跑过来,附在云中秀耳边轻声说道:“堂弟妹她知道是我骗了她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办堂弟已经生气了,弟妹可要为堂兄做主啊”依然是臭烘烘的味道,云中秀眉头微皱,故作茫然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让堂兄吓成这副模样”她装傻充愣,陆佰心里一着急,刚要说什么,可是在瞥见赫敏看过来的眼神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独自埋怨道:“堂弟妹有所不知,那个祖训里的夫人指的是陆家的老夫人,也就是你的婆婆”他话还未说完,那边赫敏已经大摇大摆地行了过来。带着一脸阴沉的笑容,她虚微福了下身,随后缓声开口道:“姐姐来了倒好,正巧敏儿还想去找您呢。”那青衫妇人如玉般的面庞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她轻缓地点了点头,柔声道:“妹妹不必客气,有何事现在便说吧。”一脸的镇定自若,恨的赫敏牙根痒痒。她自己虽然也是笑着的,可却是皮笑肉不笑,看起来阴沉极了。顿了片刻,她才冷声开口道:“堂兄已经承认了的事,姐姐不觉得该和敏儿解释一下吗”听她如此说完,云中秀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只是她的眉头微皱,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堂兄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你打断,我怎会知道他要说的是何事”还真会装傻充愣赫敏打心眼里认为,云中秀就是知道真相。甚至那个夫人前面的“老”字,也是她故意让那傻子去掉的。那傻子不是她接来的吗,在那之前他们也见过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又说过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白日里早早出去的夫君忽然从外面赶回来,他将那傻子手里的什么破规矩拿到她的房间,说他终于想起来了,陆家确实是有这么个规矩,可那是给新过门的所有女人准备的,也包括她这个正妻可是她却利用了这一条,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出尽了丑如今祺乐城里谁不知道,她这个原本的郡主在大婚之日,便被她那个正室给狠狠地修理了。最可恨的是,受了委屈的人是她,不但没有替她说话的,那些个人还都说她是活该,自己造的孽。不知道还好,这委屈她受了也就受了,日后找个机会报复回来便好。可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她还如何能装作从未发生过一样,老实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任那妇人逍遥快活求夫君替她做主,可那男人说什么也不肯,还劝自己也放下吧,反正委屈也受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也是他的妻如今连两个小小的妾侍都不将她放在眼里,这已经是过门的第二日了,竟然还没有去她那里请安越想越气,赫敏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姐姐敢发誓你真的不知道吗”云中秀无所谓地说道:“我说了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你发誓”这话说完,她的面上带着几分不悦,不耐烦地说道:“有话便快点说,一个做夫人的,说话吞吞吐吐像个什么样子。”赫敏被她噎得面色通红,随后她也不再打马虎眼,直截了当地说道:“姐姐早就知道陆家那个规矩是给所有新过门的女人准备的了吧也包括姐姐你。敏儿很想问一句,姐姐新过门的时候可是赤足穿过那千金屐”檀口微张,云中秀显得很诧异,她低下头对身边的陆佰轻声道:“堂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演的可真像那么回事儿啊陆佰虽然在心中嗤笑着,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低下头有些为难地说道:“确实是我记错了,那个那个规矩不是只给平妻和妾侍准备的。包括堂弟妹你在内,都是要给婆婆提水的”说到这里他便说不下去了。赫敏冷哼一声,随后阴阳怪气儿地说道:“姐姐听明白了吧,不止是敏儿,就连您都要提水的哦这两位做妾的有没有提过水敏儿不知道,可若是您这个做正室的都不遵守,那您的威严何在呢”她这话云中秀没有搭茬,而且似乎没有听到一半,只是用旁人也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如此说来还真是我的不对了。”这样自说自话着,也不等赫敏再说什么,她带着一脸歉意,放柔了声音,缓缓说道:“若真的是这样,那我这个做姐姐的还真要和妹妹赔个不是了。”说着,她白皙的小手轻轻抬起,将头上那根碧绿通透的玉簪轻轻拔了下来,拉过赫敏的手便将那根玉簪放在了她的手心里,柔声道:“是姐姐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让妹妹受委屈了。这根玉簪虽然值不了多少钱,可好歹也是跟了我许多年的珍贵玩意儿。妹妹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将那根玉簪放在了赫敏的手中,云中秀便收回了手,随后又将不远处的怜儿唤了过来,开始询问柳曼如的情况,丝毫没有理会那个面色已经气到涨红的女子。就这样算了就这样简单的算了一根不值钱的破簪子就将她打发了不不对就算是价值连城又如何她失去的可是尊严这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啊今日就今日她一定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回来簪子被狠狠地捏在手心里,气极反笑,赫敏再一次来到云中秀面前,将她身前的怜儿挤到一边,随后笑着开口道:“多谢姐姐抬爱了,这份“珍贵的大礼”敏儿就收下了。可敏儿还是想问问姐姐,您大婚的当日可是做过那等事可是穿过那冰凉的铁鞋,去井边亲自打两桶水过来”“两桶水妹妹恐怕是记错了吧,我记着那日我只让你提了一桶水呀。”本是笑着的赫敏在听了她这句话后,连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如果可以,她现在真的想一刀杀了眼前这个贱妇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前几天的更新少,要和大伙说声抱歉了。哎,只是没动力,无论怎样努力就是没有好推荐,就算我努力去爬更新榜,结果依旧如此。我就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这么努力了。不过调整了几天也好了,我是为了看我文的亲们,只要还有人在看,我就会一直努力下去加油谢谢对我不离不弃的大伙,深深地鞠躬。第一百七十四章七出二更在场所有人在听了云中秀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回忆起了当天的情景,从而捂着嘴小声笑了起来。这两位夫人明显已经是彻底卯上了,比起那个被废了的郡主二夫人,还是他们的大夫人更让人心安一点,他们也应该看准了、看清了赶紧站好边儿才是。这笑声虽小,可是架不住人多。“嗤嗤嗤”的声音,不停地传到赫敏的耳中。她已经是气恼到浑身发抖,便是连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是毫无血色,还在不住地颤抖着赫敏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动怒,不要动怒,这样只会着了那妇人的道。可是那根玉簪在她过猛的力道下,竟然“啪嚓”一声断成了两半。尖锐的齿痕将她细嫩的手心划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猩红的鲜血也顺着掌纹一滴滴落下。最先发现的是她身后的侍女,这姑娘原本是皇宫里的宫女,却因为皇上的随意一指,变成了个普普通通的侍女。她心里排斥赫敏,所以与她的关系并不亲密。可毕竟是自己的主子,而且原本那个脾气好的郡主,不知怎么的,最近这几天开始变得原来越暴躁。心中有些害怕,她连忙上前拾起她的手,轻呼道:“夫人,你的手你的手流血了”心里像拧劲儿了一般,赫敏哪里还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她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便夺回自己的手,随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一点点血而已,不要紧的。弄断了姐姐赏赐的玉簪才要紧啊。”说着,她的手向下一滑,那断成两半的玉簪“啪啪”两声滚落到地,瞬间断成了好几段儿。“唉哟,对不起啊姐姐,手太疼了,一不小心便没拿住。”挑衅的笑容,挑衅的话,见到那妇人平静的笑容,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扯下那虚伪的面具。自己没有立场挑衅她,她知道。明明一开口是想要道歉的,可是她忍不住,真的咽不下这口气。这一番赤o裸的挑衅动作做下来,她心里又是快意,又是紧张,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身前那默不作声的妇人。良久,云中秀都没有开口。随意地扫了那地上摔成几半的玉簪,她缓缓抬起眼,好笑地欣赏着她那副复杂的神情。这是想要激怒她吗呵呵,那她还真是打错算盘了。什么跟了她许久,什么珍贵的玩意儿,不过就是路边摊上随意买来的一根簪子罢了。今日一早她心里着急,就在首饰盒里随随便便捡了一根与她这身衣服相衬颜色的玉簪,没想到却拿到了那根与陆谦在路边摊,随便买回来的“垃圾”。那一根,她曾经确实是视若珍宝。一直以来,陆谦所有的吃穿用度用的都是她的钱。虽然他嘴上没有说,可刚刚新婚的陆谦还是有些不适应。在自己生辰的那天,他答应要陪她一起去赶集市,这也是她唯一想要的礼物。为了让他心里好受一些,她还蹲在路边摊故作喜欢那里的东西,直嚷着让陆谦把那根碧绿簪子买了下来送她做礼物这是她曾经的宝贝。虽然廉价,可是却一直被自己珍藏在最贵重的那盒首饰里。因为是去太子府,所以她才打开那一盒,并且始终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头上戴了这么个廉价的东西。直到方才从头上拿下,她才恍然想起了这么个故事。碎了就碎了,又有什么好心疼的。云中秀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随后缓声道:“碎了便碎了,我云荣府又不缺那一个簪子。敏儿去包一下手吧,改日我再差人给你送去一个。”说着,她便提步离开,经过那簪子碎掉的地方,还狠狠地上前踩了一脚。似乎那是她恨极了的东西,只有踩上那么一脚才能让她稍稍解恨一些。赫敏愣住了,看着地上碎成几断的玉簪,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直过了好一会,她才提起裙摆,再一次地挡在了那青衫妇人的身前。这一次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云中秀便已经不悦地先行道:“你这般胡搅蛮缠究竟所为何事有话何不痛痛快快地说个明白”胡搅蛮缠什么叫她胡搅蛮缠她明明早就说过了,是她一直在打马虎眼好不好“姐姐忘了吗妹妹方才就已经提过了呀我想知道姐姐有没有穿过那铁鞋,又有没有提过水”瞥了她一眼,云中秀冷冷回道:“没有。本夫人大婚的时候只有我的父亲在,夫君家里面的人一个都没有请过。况且夫君的娘亲已经不在了,我要去给谁提水”赫敏早就想好了她会这样说,所以她不紧不慢地回道:“是啊,夫君的娘亲已经亡故了呢。可是这规矩还是在的啊,既然敏儿都已经遵守了,那姐姐身为正室也要以身作则吧。”等了片刻,见那妇人没有接话,她轻咳一声,又继续说道:“听说姐姐是吃斋的,咱们云荣府里面也有祠堂,可为何却不见祖宗的灵位呢虽然娘亲不在了,我觉得姐姐还是应该供个牌位的好”她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被一低喝声打断,“谁允许你去祠堂的”祠堂,那是云荣府里的禁足之地,除了云中秀就连陆谦都是不允许进去的。其实也不是不允许,只是陆谦懒得去那种地方,久而久之那里便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