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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1 / 1)

坐了一会儿,二老太太董氏这才让董妈妈扶着回去歇着。陈允远夫妻带着一双儿女将董氏送出去。二老太太走上长廊一眼看向董妈妈,“看出来没有。”董妈妈点头,“三老爷是在福宁遇到了事。”恐怕不是小事。二老太太董氏皱起眉头,“再去问问看,有没有人和老三一起回来。”董妈妈道:“奴婢这就去安排。”看老三的样子不像是小事,虽然总是遮掩不住。早晚要说出来,还是越早知道越好。看小萧氏那个样子,稍不留意,老三就要大祸临头了。二老太太萧氏一定会很快打探出父亲和康郡王的小厮一起回来的消息。要想安稳过这一关,不是件容易的事。琳怡轻握手里的锦帕,仔细思量父亲的话。按理说没有找到康郡王,就该一直在福建找,怎么康郡王的小厮到提出来送信回京。周十九那么聪明,该不会这样轻易就被人暗算死,主子没了踪迹小厮就这样回京屋子里没有了旁人。陈允远说起福建的事,“福建的官兵不敢惊动,怕是就算找到了,也不会给生路。只得让几个相熟的官员调动家人沿着江边往下流去找,我们就送信进京。”在江边熟知水性的人都知道,只要三日内找不到,基本上就没有了活路。福建每水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知有多少,从前有一位和父亲要好的河道就是被大水卷走了,出动了许多官兵也没能找到尸首,家里只能埋了一套官服做衣冠冢。大概是父亲知晓康郡王定是没了生路,这才或生,或死,怎么都能说得通。因为前世种种,她总是怕父亲和康郡王有牵连,难不成她一直小心防备的人就这样死了那日周十九从郑家走时明明把握十足。“父亲,”琳怡忽然想到,“康郡王有没有说怎么去了福建”陈允远表情有些意外,“康郡王去公干,正好路过福建给我带家书。我看家书上是你的笔迹,你不知晓”说是为了带家书并没有将实话跟父亲讲,也就是说周十九从头到尾怎么安排的,完全没有告诉旁人。那很有可能落水也是假象。琳怡豁然想透这一点,周十九是皇上密派去福建的,如果这么快就被害死在福建,皇上定会勃然大怒。更何况周十九不是一般人,是宗亲。连宗亲都敢杀,其实贪腐那些罪能比的。周十九若是早有谋算,就能借着这件事将成国公越拽越深。周十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从前世他用父亲邀功的事就能看出来。他却断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父亲先别急,明日还是找伯祖母商量一下。父亲不是总跟我们说,遇大事时不能慌。”陈允远看着目光明亮的女儿,想着往日对一双子女的教训,叹口气,女儿说的也有道理。大周朝开国时,将京城最好的地段大多赐给了宗亲。康郡王的祖父是太祖九子,自然和闲散宗室不同,要令赐府邸。后来被革了爵位,就连正统宗室也算不上了,只能记在被革爵宗室册上。革了爵位的宗室没有朝廷的养廉银,不如普通的官宦人家。周夫人端着四色牡丹小盖碗,尝着碧螺春,长长的暖玉护甲不时地轻触碗底。“郡王爷实在不该和夫人分心,”申妈妈在一旁低声道,“要不是夫人,郡王爷哪里能承继爵位。当年夺了爵连府邸和田地一并收了回去,老郡王一家过的拮据,还不是老爷和夫人救济。亲兄弟骨肉也无非如此,何况老爷和老郡王并非出自同支。”周夫人放下手里的茶,“外面都说我们是高攀了。老郡王一家是嫡裔宗室,我们这些闲散宗室将来是要迁去盛京的。”申妈妈用美人拳给周夫人敲小腿。“连太后和圣上都说了,要郡王爷仔细孝顺老爷和夫人,还说老爷、夫人宅心仁厚,宗亲都如此,周氏子孙只会越来越兴旺。”周夫人眉眼舒展开,却也叹了口气,“话是这样说。谁又能看的到将来,或许澈儿成亲之后要自立府邸,翅膀硬了总是要飞的。”申妈妈笑眯眯,“那还不是夫人说了算,郡王爷毕竟年轻,娶来的郡王妃能多大,中馈可不是小事,还不是要夫人手把手的教。”周夫人听了不可置否,只是眼角轻翘,“娶了媳妇忘了老娘。更何况是婶娘。澈儿那孩子心思又重,只盼望将来成了亲之后,能有人和他心贴心。”申妈妈一脸谄媚,“那也要是性子温良。懂得孝顺长辈的,就算不像宁平侯五小姐那样直性子,也要像太后母家的二小姐那般”周夫人轻笑一声,“你是想的好,儿大不由爷我看他和陈家最近走的亲近,恐怕是真的要自己选媳妇。”那个陈六小姐主意大,万一进了门要搅得家宅不宁。这样的灾星千万不能要。申妈妈道:“奴婢前些日子才问了郡王爷屋里的姚妈妈,姚妈妈说没发觉郡王爷有什么”一个老妈子问也是没用。要知晓也是元澈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偏那几个丫头没有一个争气的,哪个都没能让元澈入眼。周夫人刚想到这里,丹桂跌跌撞撞地进屋,走到周夫人跟前,“夫人不好了,桐宁回来了,说是郡王爷在福建出事了。”周夫人怔愣片刻,一脸诧异,“澈儿什么时候去了福建,”转头看申妈妈一眼,“去将桐宁叫来。”桐宁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哭得伤心,“郡王爷吩咐小的去买些东西,第二日好离开福建,谁知道郡王爷坐的船就出了事。”周夫人脸色突变几乎要晕厥过去,“你你说什么郡王怎么样了”桐宁头发散乱,衣服上都是污渍,眼泪、鼻涕汇到一处,嗓子几乎哑的说不出话,不知道哭了几场,“郡王爷的船翻了,小的和陈家三老爷寻了好几日也不没找到郡王爷。”听到这里,屋子里的人脸色都变了。周夫人似是没听清楚,待要起身再问,身子刚坐直却突然歪了下去。申妈妈吓得脸色苍白,上前就去看周夫人,“快,快去请郎中夫人夫人”周家一下子乱成一团。屋子里始终回荡着桐宁的话,郡王爷的船翻了。内室里,周夫人靠在杏黄金丝小凤尾大迎枕上,垂下眼睛喝了两勺申妈妈递来的药。“奴婢问了,郡王爷是路过福建,要去见几个相熟的朋友,这才渡江郡王爷带出去的官兵还在江边找,桐宁和陈三老爷是回京报信的。”周夫人听着抬起头,“福建衙门呢衙门有没有派人出去找”申妈妈摇头,“桐宁一路回来已经过了这么久,福宁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既然消息回来了就要及时报上去,”周夫人看了申妈妈一眼,“实情到底如何,还要问陈家。”天气太热了。出去溜达一圈。月底了,求粉红票。第七十七章被抓第二日天刚亮,陈允远刚想去长房商量对策。二老太太董氏让董妈妈来请,“老太太请老爷、太太过去呢。”琳怡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正好进了萧氏的屋子,正好对上董妈妈的笑脸,“六小姐起的好早啊。”看来二老太太董氏是打听清楚了。趁着大老爷、二老爷没有出门,大家都聚在董氏的房里。本来大家平日里起的就不晚,在听说三老爷九死一生地回来,便都想探个究竟。二太太田氏这个长期茹素念佛的人,也提着佛珠过来。琳芳见到琳怡就问,“三叔父怎么了”琳怡摇摇头。琳婉向陈允远和萧氏行了礼之后也和琳怡道:“三叔父瘦了许多。”大家都找位置坐下,等到二老太太董氏喝了些清茶,缓缓地看了陈允远一眼,“老三,福建的事别瞒着了,让你两个兄长给你出出主意吧”陈允远看到这样的阵仗也知道消息再也瞒不住,抿紧了嘴看着满屋子投过来的目光,不知道怎么说。大老爷陈允宁紧锁眉头,“福宁出了什么事”二老太太不等陈允远回话,叹口气,“我只问你一样,康郡王失踪的事和你有没有牵连”二老太太董氏的话音一落,琳芳手里的茶水顿时泼了一半在石榴裙上。铭婴吓了一跳,拿着帕子上前去给琳芳擦裙子,提出要去换裙子时,琳芳却攥紧了裙角狠狠地瞪了铭婴一眼,说什么也不肯起身离开。二老太太的话如同一个惊雷,屋子里的人都耳边嗡鸣声大作。谁也没有注意琳芳这边。陈允远好半天才道:“跟儿子没关系”琳怡暗自舒了口气。陈允远垂下头,接着说:“是儿子眼看着康郡王的船翻在江里。”琳芳的手抖成一团,嘴唇几乎咬出血来。握着裙子看向身边的琳怡。琳怡垂着头,看不清楚脸上有什么表情,二老爷陈允周惊讶地扬起眉毛。“三弟说康郡王出了事我怎么没听到半点消息。福建衙门调动官兵,总要有加急文书传回来。”陈允远道:“是我和康郡王的家人一起日夜兼程将消息送回来。福建的公文大概还要等些日子。”更何况怕成国公一党接着害人,他们开始并没有通知衙门,他一路回京也像是虎口逃生一样,拿着康郡王的腰牌累死驿站不少马匹,觉不敢睡饭不敢吃二老爷陈允周一怔,“三弟糊涂啊,你这样回来怎么能说得清楚。这件事说小了是你失职。说大了康郡王的事与你有关也未可知。康郡王万一有事,都察院是定要干涉的,三弟可想好了如何写奏疏”陈允远从福建回来时一心想着参奏成国公,一切都是因严大人彻查福建的赈灾款而起可如果不参奏成国公,里面的许多脉络也就理不清楚。他更无法解释康郡王出事之后,为什么没有立即知会当地衙门,而是跌跌撞撞回京送信。陈允远想到这里顿时汗透衣襟。父亲而今的情形是进退两难,身边又有虎狼盯着,走错一步万劫不复。琳怡想到那日她托周十九捎信,周十九嘴边展开的笑容。她的疑心没错。如今就是棋无好局。父亲在福建那么久就算做了京官也不能甩甩袖子撇个干净,所以她才明知会被利用,还要去求周十九帮忙,至少能因此求得平安。琳怡侧头去看脸色苍白的父亲。知道了十九叔是康郡王之后。她尽量躲避与他交谈,没想到却因此漏问了清楚。在聪明人面前凡事问的越清楚越容易被他左右。她不多问,周十九也就不说,是因为周十九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日。琳怡攥了攥手里的鲛纱,她想了一晚也才想透。大老爷陈允宁也看出形势不对,“莫不是三弟真的不能交代清楚”陈允宁的话音刚落,董妈妈出去一趟进来道:“长房老太太来了。”二老太太董氏略微一怔,随即脸上又惊又喜,起身亲自迎到门口,“嫂子来了,正有件事要和嫂子商量。”二老太太董氏说完看看董妈妈。董妈妈笑着走到琳婉几个身边,“时辰不早了,小姐们先去用膳。”这是要让她们避开。琳婉和琳怡起身,琳芳却皱起眉头,“我没胃口,三姐和六妹去吃吧”涉及政事怎么可能留她们在场。琳芳是想多听听康郡王的消息吧琳婉和琳怡先走一步,董妈妈看着琳芳没法子,倒是田氏走过来安抚女儿,“身上不舒服就回去歇着,”说着看看琳芳的衣裙,“这裙子什么时候湿了,快回去换条干净的。”琳芳见留下来无望,这才磨磨蹭蹭地起身出了屋子。三个人到了院子里,二老太太董氏的房门立即关了起来。琳婉向琳怡问荷包的配线。琳怡说了几种鲜亮的颜色,琳婉道:“六妹妹说的对,全用素色也不好看。”琳芳匆匆换了裙子回来听得这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想着绣什么荷包,”不等琳怡说话,琳芳接着道,“三叔父的事怎么样了你就一点不担心”琳怡将手里的荷包递还给琳婉,“担心能怎么办只有在这里听消息。”琳芳冷笑,“你倒是安稳。”就算做了热锅上的蚂蚁,又能解决什么琳芳半晌黑着脸问琳怡,“你说人掉到江里,还能不能活着”琳怡摇摇头,“四姐问问那些见过世面的婆子。”这次从福宁来京里走过不少水路,跟着伺候的婆子都说掉到江里一准没命,船行深处遇到水鬼,尸骨无存。琳芳坐了一会儿真的找了婆子来问。那婆子在水边长大,净会讲一些哪家的小子去捉鱼淹死了的话,提到汛期翻了船,那婆子道:“哪里还能活命呢,水冲下去什么也寻不到了。”琳芳听到这里没了话,偏头过去,用绢子擦眼睛,皱起眉头看铭婴,“开那么大窗子做什么,虫子飞进来迷了眼睛。”屋子里的小丫鬟忙去关窗子。好半天二老太太的门总算开了,陈允远忙换官服准备去衙门。长房老太太临走之前去萧氏屋里小坐,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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