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更适合唐雨舟,如果我从没出现,他或许有一天会注意到你有多麽特殊──但是我出现了,他爱我了,我们在一起本就不需问任何人是否同意,更何况是在他的人生中毫无意义的你他爱过你吗你们有过过去吗你们有可能有未来吗──你来和我抢他,你来破坏我和他的关系,你凭什麽你破坏得了吗”姜叶蓁话中有话,也让在场人都懂她要和唐雨舟在一起的心意坚定如磐石,任谁都不能移转面对这麽毫不露怯的“敌手”,唐海城顿觉有些气短。“就凭你这毒妇配不上他”青蝉更是被她攻得溃不成军,乱了阵脚时竟开始骂姜叶蓁了,她又眼看唐雨舟往姜叶蓁身边走,便发疯一般抱住唐雨舟的胳臂,“不要去她身边,那个毒妇怎麽配得上你”“放肆来人啊,把这疯女人拉出去”唐雨舟气急败坏甩开青蝉,不料她又继续扑过去拉著他的衣物哭闹著不放。喜庆的婚礼因为青蝉彻底陷入混乱局面。“夫君,我总觉得青蝉这麽一闹,蓁姐姐会出事的。”展笑容焦急地握住白鹤的手,“你快想办法啊”“笑容你别急,你身子弱,小心动了胎气。”小宁又转而看著苍飞扬,“等会儿如果闹得无法收场,让飞扬保护他们离开。”苍飞扬微微扯扯唇角,摸摸小宁的发:“你们两个热心肠动动嘴,我们男人要跟著跑断腿。“傻瓜,不会有事的”白鹤温声笑著安抚著妻子,“有唐雨舟护著呢,暂时轮不到我们出头。”“她是毒妇,她蛇蝎心肠啊你不要去,不要和她在一起”青蝉发疯般大哭著把唐雨舟的衣物都撕破了,任是几个城兵都不能把她拉走。“娘亲,她骂你她还抱著爹爹”洛儿气呼呼的瞪著青蝉,非常维护自家娘亲以及自家爹爹的归属权。姜叶蓁不慌不忙轻抚著洛儿的背安抚他,冷静地回应青蝉:“青蝉,你别忘了,我一开始也曾以礼待你,我也曾想和你成为像小宁那样的好姐妹,是你自命清高拒我千里之外是你假装善意调和接近我,然後陷我於不清不白之地,让我被雨舟误解时你想尽办法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直接导致我和他决裂──事到如今你这个祸害居然有脸以解救者的姿态出现,呵我这麽不爱笑的人都想笑了好吧,我承认我狠毒,我的狠毒心肠就是被你这种贱人逼出来的,现在,这就是我的人生态度:对待一切我讨厌的人我厌恶的事,我都会用尽心机不择手段让他们消失在我面前”说著,她不动声色把洛儿放下,而洛儿早看不惯青蝉缠著唐雨舟,立刻跑过去凶巴巴的用小手推青蝉,还很生气的冲青蝉嚷:“坏女人,不许碰我爹爹”唐雨舟怕混乱中伤到洛儿,慌忙将洛儿抱起,而青蝉再怎麽疯也不敢对洛儿下手,她终於有所收敛,失魂落魄的看著父子两人,而他们一起瞪著她的黑眸却是极其相似的冷漠和厌恶。“哼你是坏女人”洛儿看唐雨舟衣物都被青蝉撕破了,就气呼呼地指著她的脸骂她。“呵呵我是坏女人,你娘亲是好女人”青蝉讽刺冷笑看向姜叶蓁,突然扬手指著白鹤厉声质问,“你敢说我陷害你,那你敢不敢说,你和白鹤是清白的”“青蝉,休得血口喷人”白鹤霍然站起,怒声指责。展笑容和姜叶蓁下意识看向对方,脸色都有些僵,其他人还未从青蝉的话中完全反应过来时,唐雨舟突然狠狠的抽了青蝉一耳光,青蝉猝不及防的被他打得跌坐到地上。“世子”青蝉意外又愤恨的看著他,泪水扑簌簌流下来──唐雨舟本应该因为她的话抽姜叶蓁耳光才对啊,怎麽会反过来打她12鲜币63 就当我是你重新认识的男人63 就当我是你重新认识的男人外人看来,唐雨舟向来是冷清静默的,今天在众人面前打了一个女人,确实让所有人都颇为意外,就连姜叶蓁都愣了一下。“贱人,是谁给你的胆量我的女人也是你能随便侮辱的”他指著青蝉的脸怒骂,而青蝉不屈地昂著头,被他伤到心碎之余还不忘冷笑著看姜叶蓁:“姜叶蓁,白茶社的私会暂且不说,你敢不敢承认,你第一次离开别院住在白家枫园近两个月你敢不敢说,在那期间,你和白鹤是清白的”姜叶蓁微微凝眉,还未开口,展笑容竟上前来把话接了去──“随便问一个白家人都知道,我从十四岁那年就住在白家枫园了,三年前蓁姐姐和世子有误会离开别院,我家夫君只是以朋友身份收留蓁姐姐,那期间蓁姐姐和我一直在一起所谓白茶社私会,更是令人气愤的污蔑当时我想知道蓁姐姐回别院後的情况,所以让夫君托你约她出来在白茶社见面,只是你借此机会故意让世子以为蓁姐姐是和我家夫君私会,还刻意算计好了时机让世子比我先到,世子见到白茶社中的蓁姐姐和我家夫君,故而生了误会──青蝉,请你不要妄言污蔑我夫君和蓁姐姐的清白”此时此刻,谁的维护和据理力争都没有展笑容的这番话有分量,身陷不清不白之地的白鹤和姜叶蓁被她三言两语洗濯干净,白鹤感激之余,更加心疼宠爱地揽紧她。而此时彻底无计可施的青蝉,绝望又嘲讽地看著展笑容:“展笑容,你还真是卑贱到底,这种事你都不计较的站出来扛,我觉得我不能继续看不起你了,我应该佩服你佩服你傻到替你的情敌开脱”“我说的都是实话”展笑容镇定的重申,而後低下眼睑不再看她,“还有,对我来说,蓁姐姐不是情敌,曾经一直努力想和我夫君重新开始的你,才是我最讨厌的情敌”致力来给唐雨舟和姜叶蓁的婚姻最後一击的青蝉,终於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绝望自嘲地笑著瘫坐在地上,几个城兵趁机上前将她拉了出去。当年之事,恍如隔世,唐雨舟其实也并不知道展笑容的话是真是假,说他已经完全不计较当年事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且不论展笑容话的真假,单是她一个小女子这番从容度量,就让他为当年几乎要毁灭姜叶蓁的自己感到汗颜他转首看姜叶蓁,她正默然低著头没表现一丝情绪。他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抱住她,洛儿也懂事地抱住她和唐雨舟。“小蓁,我为当年误会你伤害你的我道歉,对不起”他毫不在意四周的注视,轻吻她的额,“请你忘记那时的我,就当现在的我是你重新认识的一个男人,好不好”他的轻吻在自己眉间,两人之间因那些事无法解释而刻意掩藏不敢提及的误解终究还是抹去了。她眼睫颤动间,些许委屈也渐渐隐去,默默握紧他的手偎进他怀里。“爹爹,娘亲,这次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对不对”洛儿天真地眨著眼求证。“绝对绝对不会再分开了”唐雨舟给了坚定的保证,紧紧抱住自己的妻儿。“姑娘等了那麽久,终於等到这一天了,世子最终还是没有负她真好”小宁回想当年那些雪霜交加的黑暗岁月,感慨之时已经泪光闪烁。苍飞扬正要安抚自家小爱妻,姜叶蓁自唐雨舟臂弯里走过来,含泪微笑著抱住她:“傻丫头,都为人娘亲了,怎麽还这麽爱哭”共经磨难的两人三年未见,小宁也激动地抱住她,眼泪流得更多了:“姑娘”“这丫头始终对你念念不忘,几月前知道你还活著,开心得又哭又笑,早就吵著闹著要见你了。”一旁的苍飞扬话语间颇有些吃味,“下辈子,你们两个做夫妻得了”“我们不做夫妻,我们下辈子还做姐妹”姜叶蓁感动地捧著小宁的脸,哭著帮她擦去泪痕,“小宁,下辈子我做你的姐姐,保护你疼爱你一辈子”“嗯,我也疼你一辈子”小宁也哭著帮她擦起眼泪。眼看两个小女人要哭个没完没了,唐雨舟和苍飞扬很有默契地把她们两人各自抱回怀里去了。唐海城和唐曹氏以及姜成旗,此时也都明白当初唐雨舟和姜叶蓁为何相爱之时又生死决裂,试想那样的误解之中,最受苦难的自然是姜叶蓁,於是,她历经心苦後的强硬和坚韧,她毫不示弱的努力争取,也被他们理解了她历经种种坎坷波折,只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份爱情──“夫君,你现在该懂了吧,雨舟已经让叶蓁受了那麽多苦,你怎能再给这两个孩子添磨难”唐曹氏殷殷期盼地看著唐海城,为儿子儿媳求宽谅。唐海城沈默不语时,唐雨舟牵著洛儿和姜叶蓁来到唐海城面前。“爹,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和我妻儿,为了你眼前清静,我别无选择,只能放弃世子之位,带著小蓁和洛儿离开洛水──”“少给我唱这一出戏,我可不吃这一套”唐海城怒然凝眉,姜叶蓁已缓缓跪了下来──“爹,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不想认我,我也知道我做了很多冒犯您的事,我不敢求您原谅,但是洛儿是无辜的,请您不要因为我对洛儿有偏见──”“我自己的孙儿,怎麽会有偏见哼”唐海城气哼哼地别过头不看她。“那麽,请您接收您孙儿的辞行礼吧”姜叶蓁拉著洛儿也跪下,教他向唐海城辞行,“来,洛儿,给爷爷磕头行礼──”“爷爷,洛儿向您辞行”洛儿乖巧地跪下,俯身就要磕头。唐海城心疼孙子,下意识便弯腰将孙儿抱起,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亲亲可爱的孙儿,唐雨舟便不动声色上前来,将洛儿从他怀中抱走。唐海城憋了一口怒气,狠狠地瞪了唐雨舟一眼。“娘亲”姜叶蓁抬头看著唐曹氏,情深意切地说,“儿媳不孝,你您以後请多多保重。”“嗯”唐曹氏明知儿子儿媳闹这一出是故意给唐海城看的,却还是忍不住有些鼻酸,“好孩子,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永远把你当我的孩子看待,永远等著你和雨舟、洛儿回家”姜叶蓁含著眼泪起身来,唐雨舟抱著洛儿,牵著她的手往外走去。他们一走,白鹤夫妇,以及小宁一家立刻随他们一起往外走,其他客人也无趣再继续待在这里,便都准备离开了。“爷爷再见,奶奶再见”洛儿趴在唐雨舟肩上笑嘻嘻地向唐海城夫妇挥手,还不忘亲热地叫自家外公一起走,“外公,快点走呀,等会儿洛儿带您去吃城东的糖人”唐海城极不是滋味地扬手对孙儿挥了挥64 画楼春晓结尾禁姜成旗笑呵呵地起身离开,边走边说:“唉,我女儿没地方去,肯定会带著我女婿外孙回平阳城,到时候我平阳城可後继有人咯白捡了两个优秀的继承人,真开心啊,哈哈哈不说了,我要跟我外孙去吃糖人咯”唐海城气得呼吸不稳,瞪著众人离开的背影不发一语。“这婚礼,办得真轻松”唐曹氏嘲讽一笑,转身往内堂而去,“我也回去躺会儿,夫君您自己站那慢慢看吧,那麽好的局面可是您一手造成的呢。”默站许久,直到客人们都已离去,唐海城冷著脸喊来管家:“给别院多支些银两,把我的那辆马车给送过去,他们爱去哪玩就去吧,别忘了回来过年就行”管家愣了愣,立刻笑著大声答应,转身跑去办事了“儿女是债啊”唐海城长长地叹口气。月光如水,桂花飘香的别院画楼前,彼岸花在月色中洁白如玉,姜叶蓁抱著洛儿坐在香幽的茶花花枝下,轻哼著歌谣哄他入睡。夜色静谧,洛儿在她怀中渐渐睡去,她看著洛儿甜蜜的睡颜,温柔俯首轻轻亲吻他的小脸。唐雨舟走进花园,远远看著这一幕,也不觉满心都是圆满的温柔安宁。候在一旁的侍女见他来了,向他福了一礼之後,便上前将洛儿从姜叶蓁怀中接去抱进画楼内去睡了,把空间留给这对“新婚”的恩爱夫妻。“明天要早起启程,快去就寝吧。”待侍女走後,他来到她面前,黑眸幽暗看著她,“我等你很久了──”姜叶蓁却起身迎他,眉目低垂间是有些戏谑的温柔顺从:“臣妾恭迎世子”婚礼上回来後,两人的礼服都还没换下,红装的她,在这秋夜月下花间分外妖娆他有些霸道地捏著她的下颚让她抬首面对他,却又亲昵地俯首用额抵著她的额,声音低醇:“又坏,讨罚是不是”“哪有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会轻言放弃世子之位。”她依赖地靠到他胸口,轻吻他的唇,“你知道的,我真的不够好,我很坏,可能会辜负你的付出”“你爱我哪怕只有一瞬间,就不算辜负,我们有这一刻,更不算辜负”他捧著她的脸,轻咬她探到他唇边的舌尖,啃噬她娇嫩的唇瓣。热吻缠绵,渐渐往下漫延。他抱著她坐在石凳上,剥开她宽大的嫁衣衣领,让她骑跨在他腿上,扶著他的肩仰首接受他在她颈间的轻吻。他却突然轻声问:“来生你要让小宁做你的姐妹,白鹤做你的什麽”婚礼上,白鹤夫妇及小宁夫妇随他们一起来到别院画楼,几人在一起喝茶叙旧一整个下午,姜叶蓁都不曾和白鹤有什麽眼神交集,不曾多说一句话,貌似是绝无任何牵连了。可是,哪里有干净了断的缘分,即便此生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