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这日李玉山要将老龙湾一战萧掩所用到的战略整理成册,还是没找到人。他问报信的属下:“那人去哪了这孩子不来见我,他还能有什么事。”“好像在帮三小娘子做事,早出晚归,有两三天了。”“阿蘅”李玉山微愣,后喜悦从心底涌上来。他的榻几下面铺的是老虎皮,别看外面太阳大,秋天屋里有些阴了。他摸摸老虎皮,柔软舒适。真是个好东西啊。萧掩显然是一员虎将,不对,光虎还不足以形容萧掩,还狐狸。有勇有谋。这样的人才,光给他的阿蘅当跑腿的,有点浪费啊。正想着,门口有侍卫禀告:“国公,三夫人求见。”“老三家的”惊的李玉山直接坐直了。这位三夫人,自然就是他庶出的弟弟,李玉明的妻子。平日里他和弟弟话都不多,弟妹就更没有接触了。而且他是大伯哥,这弟妹贸贸然找他干什么李玉山问道:“身边还有其他人”侍卫摇摇头:“只有三夫人。”“唔”李玉山道:“先去问问什么事,如果是小事,让她跟阿蘅去说。”不多时侍卫回禀:“是大事。”李玉山:“”李玉山特意留了一个属下在屋里,然后才叫余氏进来。余氏今天穿着大红的半臂,下身深碧色六幅群。第一眼看上去,像个鸡冠花李玉山:“”“余氏,你有何要事,一定要对我当面说。”“大哥。”余氏陡然间大哭起来。李玉山:“”好在接下来哭泣中的余氏还是说了正事。“二娘已经十六,还没有订人家,阿娘不发话,我也不敢给二娘随便订,如今阿娘更是受了重伤,什么都管不了了,如果二娘在不定亲,这辈子不就耽误了,大哥,您给做个主,给二娘定个人家。”李玉山长唔了一声:“是孩子们的亲事啊。”这还真是一件大事。李玉山对李娇娥都是没什么感觉,关键家里的长孙李庆绪还没定亲啊。当然,李庆绪的事有大嫂做主,寡妇人家,他如果强迫侄子定亲,小两口过不好了,好像他欺负孤儿寡母一样。那就还有他的阿蘅啊,阿蘅生日大,过了年就十五岁。可以定亲了。老太太那边是指望不上的。老太太并不是受了多严重的伤,就是毁了容,现在满城的找大夫要给她恢复容貌,肯定没心思管孩子们的亲事。所以还得他自己来。李玉山看向余氏:“二娘的婚事,你和三弟若是有相当的,可以跟我说,咱们家的孩子,总不能委屈了她,我到时候帮着相看就是,但是人选,还是你们做父母的了解自己的女儿,自己做主就行。”余氏等的就是李玉山这句话。之前她不敢做主,是怕刘老太太捣乱。现在李玉山都放手,她就可以给女儿挑最好的人家。余氏喜极而泣,高兴的给李玉山行了礼:“多谢大伯费心。”李玉山对这个弟妹印象不是特别好,因为弟妹说过他的女儿没教养,被他听见了。但是现在看,这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很是劳心费力,到是个好母亲。他那种厌恶就少了一层。挥挥手:“去吧。”余氏走后,李玉山眼睛突然大放异彩般,十分明亮。他叫着属下:“去把福生给我叫来,然后只叫他一个人,其他人谁也不要偷听。”这个福生自然就是李玉山的副将,左右手,肖福生。军中人都知道他二人关系亲密。那属下心想,没有战事,国公眼睛亮如狼光,怎么亲密的还要清场他打了个哆嗦,赶紧去叫人。去平卢的两千人就是萧福生带去的,刚回来半天,此时他人还没有休息,一脸尘土。“国公”但中气十足,一进来屋里就有种威严的气势。李玉山垂垂手:“来,把你那竖起来的眉毛耷拉下去,天天黑着脸,我没发你军饷啊”萧福生用袖子擦擦脸上的灰尘,之后再亮出脸来给李玉山看。还是那样剑眉斜飞,刻板凶恶的样子。李玉山道:“算了,你这辈子是不会笑了。”萧福生脸上硬挤,没挤出来。最后道:“国公,您叫属下来,到底是什么事啊”总不是让他笑给他看吧李玉山还没提什么事,已经变得眉开眼笑。从榻上站起,将萧福生拉过来坐对面。这般亲切的礼遇,萧福生更费解了:“国公”李玉山道:“二郎十七岁了吧,也该娶媳妇了。”说完刻意的咳嗽两声,意有所指。萧福生忙拱手道:“承蒙国公抬爱,您是想给他保媒”李玉山:“”他是要嫁闺女,总得让男方主动点吧。“是这样啊。”李玉山又咳嗽一声:“我家阿蘅呢,也不小了,还没定亲。”萧福生一愣之后道:“可是属下识人有限,没有合适的给三小娘子介绍。”李玉山拿过案前的书稿要打人:“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非让我说透了。”萧福生垂下头。李玉山黑着脸道:“我看二郎人不错,跟我的阿蘅也对心思,就给他们俩订亲吧,你回去找个媒婆,上门三次,我就答应把阿蘅嫁给你儿子。”萧福生惊诧的抬起头。李玉山挤挤眼睛:“怎么样”萧福生顿了顿:“国公”他们是自小长大的朋友,一直在一个战壕,谁什么表情是什么心情,一看就一清二楚。萧福生眼里很是无奈,但没有惊喜。李玉山蹙眉:“怎么你不愿意”又道:“那这样,聘礼你可以少下,媒婆来两次就行了。”萧福生:“”“咋地”李玉山陡然间提高了声音:“还不行好吧好吧,媒婆上门一次,我就同意,这总行了吧”萧福生:“国公”他语气犹豫神色越发难看。李玉山黑了脸,打手往案子上一拍:“你不是不同意媒婆上门次数,你是没看上我的阿蘅了。”萧福生还没等说话。李玉山已经气得喘息粗重。天呐,还真的是看不上他的阿蘅,他的大宝贝哪点不好啊。竟然会被公爹嫌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