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她从此淡出他的生命。她在他怀里轻轻推他一把:“傻瓜。”就算是骂他,语音中仍带着笑意。这一刻,铺天盖地的狂喜,汹涌的来袭。他目不转睛的凝视她,在他眼中,她就是整个世界。而此刻,生命多么的充实。凤凰在卓不凡的怀里,带点担心的看着龙玺的反应。从以前,到现在,无论什么要求,她从未试过拒绝龙玺。虽然此际,已决定了要顺应自身的心意,可是面对着他,想到是她背弃了要追随他一生的诺言,心中一阵阵的情怯心虚。龙玺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原本她,是他有十足把握的女孩子。这一刻,她的拒绝,是最猝手不及的意外,令他一时亦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冷然的别开脸,拒绝看面前的亲热场景。或者,他应该选择回避门外的一声怒喝,突如其来,惊破了室内尴尬静默气氛:“果然是在这里”卓不凡反应快绝,一把将凤凰护到身后。龙玺的反应也足够快,马上退往墙角,以免混乱中产生误会。不必问,都知道来者是谁。那三个老家伙数月来将龙帮的地头踩得烂熟,一次次的前来教训他这个“不肖徒儿”,此刻真的徒儿现身了,仍还是这么没礼貌的擅闯他龙帮总舵,他简直连骂人都感觉无力。不无快意的看着三个老家伙冲向他的情敌:“凡儿快跟我们回去。”阿凌,你选的这个奶娃,竟然有三个保姆呢。他在心里说着,原本僵硬的脸上却泛出淡淡笑意。卓不凡苦恼的看着师父与师叔:“师父,你们这样半夜三更的跑到别人屋中,于理不合。”龙玺在旁边哧的一声笑。卓不凡脸一热。可是他是有礼有节的登门拜访,跟师父与师叔这样径自进入别人的宅院性质上还是略有差别。白云深怒道:“反了反了,你一惹上妖女,便开始是非不分,竟来指摘为师的不是,果然妖女”还没说完,藏身于他徒儿身后的“妖女”已经伶牙俐齿的截住他的话,抢白:“若一个人明明做错了事还要求徒儿不能说,那么徒儿的是非观念可想而知。这明明是当师父的人教育不当,少拉扯什么妖女不妖女。”白云深从来没享受过这等直接言语的待遇,一时气结。岳断山怒道:“妖女无礼”杜入明亦怒道:“没有教养不知进退”凤凰冷下脸来。卓不凡紧急道歉:“点点,对不”道歉还没完成,白云深已冲过来一把拉住他:“凡儿,你马上跟这妖女断绝来往”“恩断义绝”“形同陌路”岳断山与杜入明马上附和。实在很有默契,适合去表演相声。凤凰哗的一声笑出了声。白云深、岳断山与杜入明一起愤怒:“妖女,你笑什么”卓不凡趁机挣开白云深,反手揽着凤凰往左前方直掠。“凡儿,你”白云深差点要气得吐血。卓不凡却已带着他们眼中的妖女向门外掠去。龙玺没来得对夺门而出的卓不凡作出反应,却有足够的时间截住紧追其后的白云深三人。“白老爷子如此深夜造访我龙帮,却又所为何事”他不是帮卓不凡,是帮阿凌。龙玺在心中告诉自己。纵然再不喜欢卓不凡,可是他是阿凌选择的人,他尊重阿凌的选择。再说,看眼前这三个老家伙气急败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让路”白云深暴跳如雷。龙玺神情一冷:“我龙帮莫非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么堂堂神农派的前辈高人,竟如此恃强无礼,莫非这便是白道豪侠的风范”他站在门口,摆出一夫当关样子。岳断山急得跳脚:“大师兄,你还不快追”杜入明干脆冲向长窗,只听哗啦一声,长窗在杜入明的身下破了开来,杜入明一个长长的身子已由长窗破洞处没入屋外的夜色里。岳断山与白云深对望一眼,亦同样从窗子破洞中掠出。龙玺长声笑道:“白老爷子,这修补窗户的帐单,是否送到你济世堂中”白云深根本顾不上跟龙玺交涉,径自远远的向卓不凡掠去的方向追下去。龙玺眼神复杂的看着白云深等人离去的方向,过了一会,才随手召过一名帮众吩咐:“传我的命令,这师徒几人不管怎么闹,我们的人都只可袖手旁观。”阿凌,看你的手段了。龙玺耸耸肩,大步向内院走去。第 38 章在卓不凡怀中,凤凰笑得很魅惑:“帅哥,你的家长好象不太待见我呢”卓不凡全速奔逃,百忙中抽空同她说:“他们老糊涂了,接受新事物比较困难。”想当初他初到现代,不也是好久才能适应况且他们哪里是不待见她他们根本是不待见他身边的任何一位女性。她在他怀里探头看了看后面:“好象追上来了呢,小卓,你现在什么打算”他无可奈何的回头一瞥,转了个方向:“逃啊。”“逃”她问。唉,都这么紧急了,她还老来打岔让他分心。可是他知道她的脾气。若情势全不能由她掌控,她必然不会配合。所以,一边逃,他一边说明:“我已准备好行装,原想一接到你,若你同意,就连夜带你离去”她说:“可是你的尊长们似乎轻功很好啊,你能甩得掉他们吗”特别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卓不凡一边抱着凤凰飞檐走壁,一边同她说:“点点,若是我师父一会截住了我,你对他们的无礼语言别放在心里,好不好”凤凰唇边勾起邪恶的笑意,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问他:“若是我对你的师父无礼呢”“点点”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向这边走。”她提要求,然后再笑:“很为难好吧,不对他们无礼,对你无礼行不行”夜色中,他的脸烫得要命。她无时无刻都不忘记调戏他。可是他偏吃她这套,所以,怎么做得到对她放手她指着身下的院落说:“这里,进屋去。”他听话的搂着她掠进房里,才后知后觉的说:“不对,这样我们岂非要被堵在房里”她从他怀中挣开下地,反手掩上门:“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房间,刚才月娘带我来过,还好我还记得大致方位。”他问她:“我们要藏在这里师父他们会搜过来的。”她拉着他奔向床边,用力一扯,两个人一下子倒往软软的被褥之中。她的声音,亦显得迷离:“小卓”“嗯。”他的鼻端,是她沐后淡淡的体香,在这样紧张的时分,偏觉得分外吸引。“上床。”她凑过来亲他脸一下,踢掉鞋子,率先爬到帐幔深处。他迟疑,她催他:“过来啊。”他马上放弃原有计划,乖乖的脱了鞋子爬到她的身侧。重重的帐幔垂下来,帐幔中他与她两两相对的空间,仿佛隔绝了外界的温馨小天地,她的呼吸,柔柔的响在他的耳边。这一刻,忘掉了即将面对师父的尴尬,他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喜悦盈怀。其实从她拒绝龙玺那一刻开始,那种喜悦,便似已穿透他的身体,直抵内心。正因为连奢想也不敢奢想她弃龙玺而选他,所以这喜悦,来得份外强烈,令他恍若置身梦里。耳边,却很不情愿的听到窗外衣袂带风的声音。多么不受欢迎的声音。同他此刻狂喜的心情完全不搭配。他在心里暗暗的埋怨,师父啊,师叔啊,你们要添乱,也换个时间好不好这是他人生中最幸福时刻,他这几位尊长偏不让他沉醉。“是不是这里”他听到岳师叔的声音,在窗外响起。“肯定是在这附近。”杜师叔断然道。“我来搜”这是师父的声音。他传音入密同凤凰说:“藏不住的,咱们走。”黑暗中凭借微弱的光线,他看到她笑得邪恶。“为什么要走”她带笑的说,然后,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中。她的手,揽紧他的腰,他被她拉着倒往被衾之间,无可避免的发出轻轻响声。其实,就是一开始她带笑的说出那句话,亦都瞒不过师父他们的耳朵。窗门与大门同时被劲风所震开。夜风悠悠,带着清润花香从长窗之外拂上床帏。他与她眼前都亮了一亮,窗外园中挂着的灯笼那黯红灯光柔柔映入,营造出暧昧又幽黯的氛围,隐约照亮了他与她的小小空间,同时明明白白的照出三个破窗门而入的身影。她在他怀里以高分贝的女声惊叫:“啊,采花淫贼”他原该震惊,她竟这样污蔑师父与师叔。可是她的神情是那样可恶复可爱,他居然很不孝的笑了,于脑海中想象师父羞窘的神态。果然在听到她这一声惊呼之后,原本已冲进房中的师父与师叔亟欲撇清般飞掠出房,其速度甚至比冲进房中还要快。他感到她在他怀中闷笑的震动。这促狭鬼,还不肯罢休,凑到他耳边悄声跟他说:“其实在你师父的心目中,只怕我才是采花淫贼。”说话之间,暖暖的气流吹拂在耳畔,连心都跟着麻痒起来。明明是心猿意马最不适合的场合,他偏被她撩拨得有一点心乱。房外,当师父的那个在沉声喝:“凡儿,还不出来”在重重的被衾之间,凤凰一只手掩住卓不凡的唇,带笑的说:“他既落到了妖女手里,哪里还可能出得来。”门外,白云深与岳断山、杜入明面面相觑,惊怒交集。“不要脸的妖女,你还不把凡儿放出来”杜入明怒道。凤凰笑吟吟的说:“既然你都知道我不要脸了,那我当然要不要脸到底啦。”“你你要干什么”白云深与岳断山一起惊怒交集。她笑得邪肆:“当然是做你们说的不要脸的事。”看着身下的男人挣扎着想起身,她的手轻轻的滑下去,探进他的衣服深处。他的身子一下子绷紧,无论之前有什么意图,此刻都已经全面合作,乖乖的在她身下,再没任何动静。她轻轻的在他耳边吹一口气,悄声说:“喂,这样算不算是不要脸的事”他无奈的瞅着她,唇边一丝宠溺笑意,却是死也不肯出声。幽黯光线下,仍可看到他的脸泛出酒醉般红色,她将脸贴上他的脸,感受他脸上烫热高温。她对他的低声调笑,不出意外,全听到屋外的几个武林高手耳朵里。白云深首先气得浑身发抖,放话警告:“妖女,你再不放凡儿出来,我可要不客气了。”她的笑声自帐幔之后传出,笑得猖狂无比:“你要怎么不客气我可有话在先,你要使什么劈空掌射什么暗器,我统统先拿你徒儿挡着。”白云深怒火中烧的就想冲进,岳断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师兄:“妖女说得出做得到”白云深愤怒:“凡儿这般不成器,便把他一并打死也没什么。”两名师弟脸上同时露出大不以为然的神色,却很有默契的缄口不语,岳断山甚至放开了紧抓着白云深的那只手。于是一心大义灭亲的严师冲到门口,犹豫,然后一跺脚,重新开谈判:“妖女,你要怎么才肯放人”妖女带笑的回应:“当然是我把他玩腻了,才考虑放人。”被宣布要被玩弄的那个人,嗔怪的拧了他的妖女一把。凤凰笑着,安慰般的给了他浅浅一吻。外面的三个人却被凤凰的豪言气得浑身发抖,岳断山阴恻恻的道:“我不信你能在床上躺一世都不出来”她一点也不在乎对方语中潜藏的威胁之意:“不会啊,等我采阳补阴采得差不多了,自然会出来。”“你敢”杜入明怒吼。凤凰大笑:“这世上,没有我不敢的事”说话间,她反手一拉,卓不凡的衣襟一下被她干脆俐落的拉开。被调戏的那个人骤出不意之下,惊噫一声,瞬即剩下的声音被柔软的唇堵在嗓子里,再无法逸出分毫。白云深气急败坏的一掌击上大门。咔嚓声中,可怜的门板颓然与门框分离,缓缓的倒往地面。她侧开头,轻声的笑:“我可要干坏事了哦。各位尊长,可想进来观摩”“点点”卓不凡终于出声抗议。她笑着抚上他的脸:“你不肯让我对你的尊长无礼,我可一直对他们尊敬得很哦。至于对你”她轻轻的吻上他的脸,声音一点一点低下去,“我一早说了,要对你无礼的。”“点点”他哀求的抓住她不安份的手。师父近在咫尺,她这样同他调情,他羞窘又紧张,除此之外,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