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只是人很快就跑了回来,同他一起来的还有程护卫。程护卫摆手示意那人出去。他上前道:“县主、都督无需担心,是大营那边在放炮竹”他看着安永寿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动用防御大炮赛战船的事,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前日已方的探子回报,说海上的倭寇全都走了。安平担心倭寇是要有动作了,便去找董如意商议后续的安排。董如意出了一个赛龙舟的主意。因为这里没有龙舟,便把战船当做龙舟,为了确保参赛人员的安全,一艘中型战船跟十艘小船。第一批参赛的船出去,等他们绕过两侧的瞭望船后,再行返回。回到远点后,第一批出去的战船行到一旁,第二批参赛的再出去,最后哪队先回来,哪队就赢。因为参赛的人员太多,谁也没有留意每批跟出去的小船是不是如数的都返回了。等三批的参赛的大船出去后,天已经黑了。在水军衙门的安南县主,总觉得哪里不妥,他们来水军衙门不是秘密,按道理安平和众统领应该过来相迎的,毕竟这会并没有开战。她心中没底,起身道:“走,咱们去营地看看。”程护卫听了,赶忙道:“县主,刚刚廖妈妈让人过来传话,说她那里准备了晚饭,您看是不是吃过再走”安南县主停住了脚步,她沉思片刻,才恩了一声,“那就吃过晚饭再过去。”安永寿虽然不解,却没有多问。安南县主坐了回去,很显然这是董如意有意安排的。廖妈妈只是一个奴婢,她就算知道自己过来,也不会擅自做主留他们用饭。等他们吃过晚饭,这才坐马车去了大营。因为安永寿身上有伤,安南县主并没有让他骑马。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冬日的天短,很快天就黑了。岸上的大营处,灯火通明,鼓声、叫喊声传的老远都能听到。马车快到营地时,安南县主就掀开车帘,喊了人过去。安南县主道:“前方何事是不是倭寇来袭了”程护卫赶忙道:“县主莫要担心,刚刚属下已经问过,倭寇已经北上撤走。如今是大营内在庆祝新年。”安南县主道:“这些个孩子再快一些。”程护卫点头,加快行进的速度。安永寿听着时不时传来的声音,他可以肯定这不是打仗。大营处打起了一个高台,高台上的人并不多,只有杨都督、董如意、安平和一众参军。参军们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已经决定要参杨都督一本了。桌上摆放着点心和酒水,一直在吃喝的只有董如意一人,她是一边看一边吃。安平无语道:“你可真能吃。”董如意翻了个白眼,继续看比赛。杨教头等人对桌子上的那些,看不都看一眼。因为酒壶里放的是菊花茶。而一众统领们,除了几个脾气大没有来外,其余的都在海上。而一旁的战鼓声,炮竹声不断,但凡有船回来,就会有人放一个响。安永寿扶着安南县主,来到海边看到的,就是一堆堆架起的火堆和一阵阵响起的锣鼓声、叫喊声,还有空气中传来的烤肉香。程护卫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远方,喃喃道:“这玩的也太大了吧”安永寿扶着安南县主走了过去。一众兵士玩的高兴,等安南县主和安永寿靠近,才发现大都督来了。只是天黑,虽然有火堆、火把,许多人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安平见最后一艘船转不出去,大喊道:“快点,看左边。”随即哈哈的大笑起来。只是他转过头的时候,差点载个跟头,随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所有看热闹,大笑的人全都不解,等转过头的时候,这才看到了来人。安南县主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安永寿气的不停的咳嗽。安南县主这才回过神,道:“你如何了你可不能生气。”安永寿按着箭伤处,道:“母亲,我没事。”董如意道:“侯大人,还不给大都督看座”侯旺赶忙起身搬了个椅子过去。程护卫瞪了侯旺一眼,也让人搬了一个椅子过去。安平偷偷的看向了董如意,示意接下来该怎么办董如意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示意他去认错。安平心道:“信表弟的一准没错。”他悄悄的起身,然后倒了一杯菊花茶递了过去,“父帅水。”安永寿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才发现那是酒杯,他在看向桌上,桌上并无茶水。他四下看去,王宁不在,他咳嗽一声,喝完了杯中的菊花茶,然后道:“再给我一杯。”安平见父帅没有发火,赶忙又去倒了一杯。不仅安永寿可以确定,那酒壶里装的不是酒,就连一旁的安南县主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来。很快震耳欲聋的鼓声敲响了,董如意高兴的指着海上道:“他们回来了,快去问问,到底谁是第一。”安平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侯旺心道:“小祖宗,咱就不能消停些吗”夺了魁的统领扛着大旗走了过来。当他们看到安南县主和安永寿时,一个个全都笑不出来了。董如意笑着看向了杨教头。杨教头硬着头皮道:“行了,都别杵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恩明个再论功行赏。”一众人转头看向了安永寿,当着他们都督的面如此发号施令,真的好吗安南县主道:“都散了吧。”众人如同大赦一般,全都跑了,就连岸边都没有收拾。安南县主道:“你们跟我去大帐,我倒想听听你们要如何解释今日之事。”杨教头偷偷的看了一眼董如意,他对这次的事知道的不多,如今也只能静等发落了。侯旺跟在程护卫身后,他只希望今日自己不要死的太难看了。安平偷偷的看了一眼董如意,这会他一点都不怕了。刚刚那么多人都没有惩处他们,等下进了大帐,没了外人,他只要详加解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