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包围了。不信你可以试试。”“还有,刚才那个二当家朱能,你叫他不要乱来。否则的话,我先弄死你,再弄死他。你手下有八大天王,四大金刚,对吗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人渣。”说话间,朱能就闯了进来,手里提着大刀,锃亮锃亮的。那口刀少说也有二三十斤。“大哥,我们的大刀队已经就位,请你去训话,等会宴席时助兴表演。”诓人的话,谁不会文奎冷笑一声,问道:“朱能,等会宴席还有大刀队的表演吗”朱能很牛逼地扫了一眼文奎,怒目圆瞪,嘴里说出的话言不由衷:“文先生,宴席很快开始了,请您带着你的人先入席就座”文奎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朱能,让你的大刀队排成队,等一会朱大当家再出去训话,我和他还有些旧情要叙。”说罢,文奎使劲拽了一下朱中秋的衣角。朱中秋口袋里的手雷好像动了一下,吓得他脸色苍白。朱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朱中秋实在太听话了,就像被鬼神附体一般。“朱能,你别添乱。大刀队集合,稍等一会我再出来训话。”朱中秋以顽强的意志力,尽力苦撑着即将崩溃的局面。文奎带来的二十名警卫,一个个都掏出了手枪,枪口指向门外。朱能从来没有见识过手枪这种武器,竟然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吓得朱中秋不停地向他使眼神。他苦逼着脸笑道:“文先生,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喝酒吧。”第二一五章 甘拜下风文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喝酒别急,先把我们的问题解决了。”“什么问题”朱中秋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文奎心里也没底。毕竟朱中秋和那日松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合作,他一无所知。这次冒险进入山寨,说白了,就是连蒙带骗。万一没有收获,只有黑吃黑,把老鹰嘴收编。“别装蒜。实话实说,我不希望我们刀枪相见。”文奎用眼神扫了一下自己带来的手枪队,以此警告朱中秋。那意思很明显,再不老实,只有动用武力了。“文少爷,实不相瞒,那日松想利用我的势力剿灭铜鼓山那帮匪徒。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们怎么和铜鼓山扯上了关系”果然不出所料朱中秋的话,证实了文奎的猜想。“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选择吗”“轰”文奎脸色一冷,猛然拉响了手雷。同时,他自己就地一个驴打滚,躲到桌子后面。手枪队的人干掉屋里几个人,便向开枪向门射击。朱能和那帮大刀队的人还没有发应过来,朱中秋已被炸成碎片。宴会厅的枪手从里往外冲,李敢、苏北带着八十名枪手向里冲。跪地求饶者免死,举刀砍杀者死路一条。渐渐地,老鹰嘴的数千人马已不再反抗。冷刀器和热兵器相对,岂怎一个“惨”字了得“所有人跪下,都别动”朱能被突如其来的枪弹打懵了头,看见朱中秋被炸身亡,他也先择了投降。文奎的手枪还没打开,子弹还是满匣,战斗结束了。李敢和苏北那来的人,一个个提着枪,来回巡视,提防着那些随时准备反扑的匪徒。“各位乡绅,各位老鹰嘴的弟兄们,本人文奎,从黑水寨过来,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清除朱中秋。朱中秋身为汉人,暗中勾结蒙古人,试图对我黑水寨下手。现在我已将他就地正法。接下来的事情,皆与大家无关。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但凡老鹰嘴的匪徒,手里有刀有枪的,一律到山坳训练场集合。”短短几句话,酒宴的秩序井然,那些前来贺喜的乡绅,原本就是慑于朱中秋的淫威,并非想真心实意贺喜。现在朱中秋一死,满桌丰盛的酒宴,不吃白不吃。“来,干杯”“喝酒呀”那些平时拿过凶器的匪徒,乖乖地排着队到训练场集合。文奎站在用黄土、糯米、石灰垒成的高台了,俯视着黑压压一大片手无寸的壮汉,不由心潮起伏。眼这个一批人,有五千之众。平时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如今变得比绵羊还要温驯。如何让眼下这批人心服口服地归顺黑水寨文奎阴沉着脸,由着那些壮汉叽叽喳喳地抱怨。这些人都是穷人出身,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跑到老鹰嘴来混口饭。李敢和苏北两员大将站在文奎身后,如同哼哈二将,保护着他,无形中使他的形象倍加高大。台下仍然一片混乱,咒娘骂爷的匪徒们在枪口之下,并没有管住自己的嘴。正在李敢想站出来制止时,文奎出手了。“砰”枪响。一支火把被打断“砰砰砰”连续三支火把被拦腰打断。那些匪徒被突如其来的枪声震慑住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好枪法”训练场上一片沸腾。时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下来。文奎厉声喝道:“愿意为朱中秋卖命者,如同此火把有谁,都给我站出来”此声一出,场地寂然无声。原本有些沸腾的情绪瞬间冷却。“你们有谁能回答我,为什么五千多人的队伍,心甘情愿地成为我们一百人的俘虏”场下又是一派寂静。朱能从队伍里走出,说道:“你们有枪,我们没有。”文奎不禁乐了,朱能可是老鹰嘴的二当家。身为二把手,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此言一出,现场发出了一片附和之声。文奎冷笑道:“朱能,你的大刀队呢”大刀队的三百人,哪里还有成形的队伍稀稀拉拉地散落地人群里,丝毫谈不上战斗力。“如果硬打,你们不一定能赢我们。”朱能仍然很不服气地说道:“你们的武器太厉害了。所以,很多人都被吓怕了。”“朱能,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我保证不用枪,三招之内把你打趴下。”“行”朱能脱掉外套,露出一身股肉,铁疙瘩似的。文奎不由暗自担心,李敢的长处在于射箭和轻功,武术方面他不如苏北。正在文奎狐疑之时,朱能勇武地挥出一拳,直奔李敢的胸前砸去。平时,朱能一拳把打断一块数公分厚的木板,李敢要是挨了这一拳,难免会肋骨断裂。李敢并没有硬碰硬接招,而是脚步轻轻一移,整个人斜刺冲向朱能的左侧,左手往上一架,右拳打向朱能的左肋。由于朱能力道太猛,完全没有预料到李敢避重就轻,向他的左侧进攻。他想收回招式,但已经来不及了朱能左胸肋下挨了一拳,整个人差点被打飞起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文奎不由轻吁一口气。要是李敢输了,真是很伤面子的事情。朱能左胸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缓了两分钟,才缓缓地站起身来。李敢冷笑道:“怎么样你还要比吗射箭、枪法、刀法,由你选。”朱能极为艰难地弯下身,跪在地上说道:“朱能我甘拜下风”朱能的武力值在老鹰嘴还算排得上号,在李敢手里没有走上两招。李敢仅仅一拳,就把他给打趴下。场上一派哗然。那些前来混饭吃的匪徒,从来没有遇见如此强劲的对手,一个个议论纷纷。二当家兼大刀队队长,被李敢一拳打服,不得不甘拜下风。文奎不由大喜过旺,兴奋地说道:“你们当中,还有谁愿意出来应战我保证我的人不用枪。既然说你们喜欢玩刀,不妨比试一下刀法”第二一六章 庄主“我来陪你们玩玩”从场下跳上来一个黑大汉,身高大约一米九,体格无比健硕。他手执一柄一米长大刀,刀身重量约三十斤有余。看到这阵势,苏北乐了。他就是老鹰嘴大刀长副队长罗亮。“李敢,你下来。我陪他玩玩。”苏北是铁匠出身,力大无穷,再加上继承了辛力刚的刀法衣钵,刀法舞得雪片似的纷飞无常。刀下不留无名鬼。两个人往台上一站,互报姓名。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杀气。“嗨”刀光一闪。气沉丹田。台上两个人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罗亮的刀身重,力道大。苏北的刀轻巧,锋利,钢材质量好。两个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功夫五十个回合过去,难分输赢。“停”文奎连忙喊道。两个人退让一角,互相抱拳施礼,以表敬意。两虎两争,必有一伤。文奎深知,再这样打下去,仍然难分胜负。再加上天色渐黑,仅仅是火把的一点亮光。文奎问:“你叫罗亮”“是。”“大刀队副队长”“是。”“是否愿意归降我黑水寨”“愿意。”“什么原因”“没什么原因。跟谁不是混日子,只要您文大当家,赏口饭吃,我就知足了。”文奎不禁乐了。这是典型的“有奶便是娘”想想也没什么不妥。像罗亮这样一个粗鲁汉子,难道还和他谈什么崇高的革命理想那是不可能的。文奎转念一想,这个罗亮的功夫明显比朱能强,却只能当个副职。朱能功夫比他弱很多,却是山寨的“二把手”,显失公平。大约主要原因就是他不是姓“朱”的。古人的宗族观念很强。朱中秋也不会例外。“罗亮,如果你有心投靠我们,我就让你当大刀队队长,管理整个老鹰嘴,你的意下如何”“属下听命”几分钟前,文奎还在暗自为老鹰嘴的未来发愁,没想到人才就是大刀队。这个罗亮,身似铁塔,性格也很憨厚耿直,应该是个比较豪爽的侠客。文奎灵机一动,选择了罗亮管理老鹰嘴。套路还是和铜鼓山一样。想留下来的接受改编。不想留下来的可以卷铺盖走人。当天晚上,参加宴席的人散去。第二天,在罗亮的主持下,该走的走,该留的留。最终统计结果,老鹰嘴竟然还有四千人。对于朱中秋的家属,文奎一个没杀,全部驱逐下山,让他们去当平头老百姓。树倒猢狲散。朱能被李敢一拳打成重伤,再也没有颜面在老鹰嘴混日子,也只有灰溜溜地走了。事后,罗亮感慨道:“文大当家,您是我见过的最仁慈的土匪。要是碰上其他人,肯定会把朱中秋一家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一个不留。”文奎淡然一笑,不置可否。斩草除根的道理谁不懂,做起来又何其难让文奎滥杀无辜,的确有些难度。不过,他对于朱中秋也是够狠的。把他的脑袋割下来,装在一个木匣子里,派人送到那日松府上。第四天。清晨。那日松刚刚起床,接到家奴来报,在院子里捡到一个木匣子,打开一看,竟然是朱中秋的人头看到这颗人头,那日松什么都明白了。文奎已经对老鹰嘴下了黑手。朱中秋被他给杀了。一股寒气从那日松的脚底冒出,直冲脑门。这是文奎送给他的大礼包这下子那日松不得不服,也算是亲身体验到文奎的厉害。这颗人头,显然是要杀鸡敬猴无奈元朝政府已经没办法四处为敌。一个黑水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战斗力堪比大部队。那日松不由患上了焦虑症。文奎虽然没有像那些红巾军一样称王称霸,但他已经在用实力说话。老鹰嘴被黑水寨改编,黑水寨的实力又得到了增强。这天,那日松把王道生叫到府上,王道生感到很纳闷。这个新来的蒙古族官员,从来没有这般热情过那日松来信州府已是半年有余,始终和王道生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突然间请他去家里坐客,让王道生有些不适应。酒过三巡,那日松发话了:“王知府,听说你和黑水寨的文奎颇有私交”王道生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他连忙矢口否认:“那是江湖上的乱传的。我一个堂堂知府,怎么可能和土匪为伍呢”“不,文奎不是土匪。他只不过是一个农庄庄主而已。”“是吗听您这么一指点,倒真有些像啊。”“你看看,文奎占据黑水寨,种田种菜,又开矿挖煤,养活了那么多人。他不是农庄庄主又是什么”“”“他有没有打家劫舍”“没有。”“他有没有残害百姓”“也没有。相反,他还经常扶贫济困,帮助百姓度过饥荒。”“所以,我没说错嘛这么好的典型,我们应该大力支持鼓励”“达鲁花赤,您的意思是”“唉,我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来信州这么长时间,连文奎这样的大乡绅,我都没去拜访,实在说不过去呀。”“属下愚顿,盼您明示。”“如果不介意,我想请你介绍我认识一下文奎,不知方便否”王道生是何等精明之人他从那日松的话里听出了意思,这家伙企图用武力解决黑水寨的尝试已经失败,想改变策略,采用拉拢的绥靖政策。“大人,不瞒您说,属下和文奎真没什么交情。倒是属下的属下,饶州县县尹和文奎有过一些交往。说来也奇怪,不打不相识。文奎和尹力之间有些矛盾,尹力找了个理由,把文奎抓进大牢,差点把文奎给打死了。后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