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军士和他们的军士打一仗,我文奎袖手旁观,绝不插手,你觉得如何”“你、你”张士信被文奎一番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文奎的态度很明朗,决不插手但他很明白,无论动文,还是动武,凭张士信的能力,都不能可把韩六和杨焱生弄回去。“怎么,张将军,难道你还觉得不公平吗人在我的地盘上,按理说,我可以不理你。他们是我的人了。我有责任保护他们。现在我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任由你去抓人,你还觉得不满意吗”张士信自觉理亏,又找不到更加合适的说辞。只见他的脸青一阵,紫一阵,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良久,张士信问道:“难道文将军就不能协助我一起,捉拿案犯吗韩六算是背叛,而杨焱生可是杀害了我的将领,其罪可致死啊。”“张将军,话不能这么说。高磊之死,我略知一二。可能张将军您并不清楚。高磊让杨焱生绑架了我的儿子,愿意出一千两黄金买我儿子的命。后来,我的儿子被救了出来,高磊又去找杨焱生讨回了预计的五百两黄金,由此他们生出了矛盾,然后杨焱生一怒之下,杀了高磊。对于我方来,我没有亲手干掉高磊,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我认为应该受到严惩的是高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方接纳杨焱生没有错,错在高磊。如果今天能把杨焱生捉拿归案,我可以让他过来,任由你处置,你看如何”第二八一章 撕破脸皮张士信被文奎呛得哑口无言。怔了好一会,他才问道:“这么说来,文将军是不想把杨焱生交出来了”“我没这样说。这可是你说的话。”“那你为什么不配合我们抓捕杨焱生和韩六。”“配合啊。我能做的事就是把他们叫到你们面前,至于你们能否将他们带回去,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文奎说道:“来人啊。传杨焱生和韩宝山。”没多久,杨焱生和韩宝山来到贵宾厅。两个人都是携带了武器进场的。文奎早有交待,如要动武,就由他们两人把张士信干掉。张士信看到两个人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不打招呼,面色镇静地望着他,貌似是在听候他发落,又好像是随时拼死一搏。“你们两个随我回去,饶你们不死。”杨焱生冷笑道:“你们有本事赢得了我手里这把刀,我就随你们走。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张士信看向身边一字排开的十几个亲兵。这些亲兵个个都手持武器。他们全部加起来,也不可能在杨焱生手里走过三招。韩宝山也面色冰冷地说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既想张士信认为这是他们的内部问题,就交由他们自己解决。张士信得不到文奎武力上的支持,是不可能带走他们的。所以,文奎自从韩宝山和杨焱出场,他便主动退了出去。“你、你们、想造反不成”杨焱生冷笑道:“没错,我们就是造他娘的反了那个高磊简直不是爹娘养的,搞得我们青龙帮脸面扫地,人财两空。所以,我杀了他。张士信,不信你也可以来试试我的刀法,我们来个决斗,如何”张士信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瘪下去了。要他去和两个武林高手比武,岂不是茅房里打灯笼照屎找死“你们会后悔的文奎也会后悔收留了你们。我们走”张士信用嘴巴为自己赢得最后一点面子,一转身,走了。他带来的十几名亲兵,一个个全幅武装,到了这里也只能是个摆设。真正要动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杨焱生阴阳怪气地笑道:“张将军慢走,不送”待张士信走远,文奎不知从哪冒出来了。几个人互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凭张士信那几个人,就想把你们带走”文奎胸有成竹:“你们两个人,随便哪个出手,张士信那帮人都不够收拾。关键时候还是王者为大。所以我不必为他费太多口舌。走,我请你们喝酒去。”文奎把靠近浙江方向的青龙山交由杨焱生防守。杨焱生已经成为张士信的眼中钉、肉中刺。必然会想办法挑衅。到时候一举拿下瞿州、金华、甚至绍兴一带。把信州府的实力一步步向浙江延伸,不断压缩张士诚的生存空间。杨焱生掌握的部队,在文奎三十万军队里的战斗力属于中等水平,他们大多数都是由元朝军队投降过来的汉族人组成,已经按照士兵操典训练了半年有余。文奎特地派辛力刚当教练,以后世特种部队的标准进行魔鬼式训练。三个月以后,部队又有了一次质的提升。眨眼间就到了至正十六年1356年。一年一度的春节又来临了。过年过节,既要犒赏三军,更要注意防范。文奎把各个驻地部队的通信班增加了三分之一的人员,又在各县、镇之间增设了军用驿站。每个驿站都设有两到三个人。一旦出现紧急军情,他们以击鼓传花的方式,迅速将情报送到文奎手里。大年三十。夜。雪花飘零。寒风呼啸。文奎正在和家人一起吃年夜饭。一派祥和的过年气氛被一封紧急情报打乱:张士信率领五万大军突袭青龙山看到紧急军情,文奎就像火烧屁股一般,一下子抽调了五个纵队的兵力火速增援青龙山。李敢、苏北、血鹰、史勇、张龙等各率一个纵队,还有黑虎队、黑鹰队的人马,连夜出发,骑兵和突击队在前,步兵在后,黑压压一片,如暴风骤雨一般袭卷而去。到了青龙山外围,文奎就已经听到这里杀声震天。兵器铿锵撞击之声,喊杀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冲上去,杀”文奎豪迈地一挥手,士兵们如潮水一般涌过去。黑虎队和黑鹰队的士兵运用的都是热兵器。冲锋枪挂在胸前,看见张士信的军队就扫射,扔手雷。正在酣战之中的杨焱生所部,得到文奎如此强有力的支持,也有颓势开始绝对反击。一个时辰以后,张士信带来的人马开始渐渐溃败。迫不得已,他只好命令后军当前军,边打边撤,一口气撤出三十多里地。身后留下了一大片的尸体和伤兵。张士信带着数百亲兵,跑到一处山峁,回首望去,文奎部已经停止的追击。而自己带去的五万精兵,所剩大约只有一万多人。那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士兵,一个个面如土色。有的人还口吐白沫,实在坚持不住,倒在地上了。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以前张士信领教过文奎的战斗力,今日亲自率军参加,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实力了。文奎的实力简直可以逆天五万兵马要是让张士诚知道这个“战果”,少不了要挨一顿皮鞭。假如文奎的人要乘胜追击,估计会把张士信活捉。他之所以没这么干,还是有些手下留情。彼此都是义军,不想把事情做绝。再说文奎,见张士信带来的人已经大败而归,便命令手下鸣金收兵。李敢、血鹰等不解,责问为什么不继续扩大战果。文奎笑道:“穷寇不可追要是活捉了张士信,那才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你们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见众将仍然难以明白他的用意。文奎干脆把话挑明了讲:“我们现在还没有灭掉张士诚的实力,如果把他的亲弟弟给抓了,或者杀掉,脸皮彻底撕破,免不了会有更大的恶仗。你们想想,我们和张士诚拼个你死我活,谁最高兴”第二八二章 平江众将打起仗来,一个个勇武过人。论谋略,和文奎相比相差了不止一点点。“既然你们都不清楚,让我来告诉你们吧。高兴的人当然不止元朝的皇帝,还有朱元璋、陈友谅等起义军。每一次王朝更迭,改朝换代,都是要经历无数次血战,无数次洗牌,优胜劣汰,最后有强者一统江山。所以,我们现在的策略是幍光养晦。不战则已,一战就要全胜。我想经过今天一战,张士诚定然不敢轻易派兵来围剿我们了。来自江浙一带的压力会有所减轻。张士信差点连命都丢了,这个记忆不可谓不深刻。”杨焱生第一次尝到了投奔文奎的好处。以前那个青龙帮,被高磊的五千人马围困,乖乖地把黄金交出来。如今张士信派来五万大军,被文奎打得稀里哗啦,丢灰弃甲而回。背靠大树好乘凉张士信想利用过春节打个胜仗,结果惨不忍睹。文奎害怕杨焱生骄傲自满,提醒了几句,留下苏北一部协助杨焱生防守,其他人撤军回家过年。一场虚惊就这么过去了。眨眼间,就到元宵节。元宵过后,年味渐渐淡化,各行各业都开始走向正常。冰天雪地的信州大地,一刻也没有停止军事训练。三十万大军,二十万民兵,生龙活虎地活跃在信州大地,给这片不算广阔的天地带来了一片安宁。这天中午。文奎美美地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听到手下报告,苏州府尹朱友兰来访。同行的还有朱京云。文奎颇感意外。朱友兰看见文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文将军,救救我呀。”这是怎么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苏州府尹去哪了怎么眨眼之间,老母鸡变鸭文奎无比纳闷地把朱友兰扶起。再看看朱京云,一年多时间不见,竟如出水芙蓉一般,纤尘不染。从朱友兰断断续续的叙说中,文奎知道了一个大概。张士诚定都苏州,并将苏州改名为“平江。”他这个府尹自然就“下岗”了。朱友兰失业了,没处可去,不远千里而来,就是想谋个去处。文奎正是用人之际,尤其缺少有文化的人,便把他留在军中,当个参谋。参谋不但要有文化,还要懂军事。这朱友兰只会读圣贤书,没过多久,又把他弄到乐安县当县令。文奎深知,张士诚定都平江,第二天就会投降元朝。他这个“王”也做不了多久。于是乎,平江的生意还是必须照做。这些日子,文奎一直没有收到杜新京的消息。这家伙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已有三个月没有任何消息。文奎一丝隐隐的不安。安林商行的招牌没砸,变的只是主人。文奎从朱友兰这里也没有听到任何杜新京的消息,这让文奎更加惶恐。万一杜新京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安林商行的生意就会瘫痪。文奎也就少了一条财源。思忖再三,文奎决定亲自带几名悍将,携带轻重武器去一趟平江。众将一听吓得不轻。李敢:“文司令,你现在是我们的首领。你一走,就等于信州府整个脑袋都走了。所以,这个险不能由你去冒。要去,也是我们去。”“正是。我也是这个意见。”“我也是。文司令必须坐镇大本营。”文奎觉得众将说得有道理。今天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属于自己,也不属于文家村,而是属于整个信州府。作为一个州府的最高军事统帅走了,万一消自己不慎泄露,引起邻居的虎视耽耽,后果不堪设想这时,血鹰主动站了出来,说道:“文司令,我去最适合。所有人,没有谁比我更熟悉平江的情况。”文奎思忖片刻,决定让血鹰出马。第二天,血鹰带着一艘战船,五十个军士,一个个都携带了冲锋枪,子弹、炸弹等,更是储备了好几箱。船上还配了两挺轻机枪,迫击炮等武器。如果遇上强敌,他们完全可以依靠武力顺利脱身。如此强悍的火力配置,估计会把张士诚的人给吓傻。一艘船行驶在江面上,并不容易引起起义军注意。第四天下午,血鹰来到平江码头。这里果真换了主人。一个个身穿红巾军服装的军士,手持大刀、长矛等武器,守在岸边。血鹰让李敢在船上待命,自己赤手空拳上岸。一个手执大刀、头裹红巾的人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血鹰,觉得此人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士。“你是什么人”“做生意的。来往于平江和信州之间,做点小生意。丝绸、布帛、大米之类的。”“是吗”那人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血鹰,有些怀疑地说道:“我看你这阴毒的样子,倒是像一个杀手。你有没有杀过人”“长官说笑了。别说杀人,连鸡我也不曾杀过。我就是一个老实本份的生意人。放我一码,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说罢,血鹰从衣袋里悄然拿出一块银锭,塞到那人的手心,轻声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请多关照。我们的确是来贩买点货物的。”俗话说得好,瞎子见钱眼开。那个军士手心多了一块沉甸甸的银子,心情大好,笑道:“行,你可以上岸。你的弟兄们在船上等着,暂时不能下船。”血鹰达到目的,向李敢抛了个眼神,让他们稍安勿臊。自己抬腿向安林商行的老巢走去。来到那座阔大的四合院。院门紧闭,到处静悄悄的。倒没有发现想象中的惨相。血鹰原以为安林商行肯定受到起义军的洗劫,大概人员都已经遇难。“有人吗开门”血鹰敲了几下门,果然屋里有了动静。“谁啊”原来是管家张宝的声音。张宝也听出了血鹰的声音。“血大人,你们总算来了。”张宝打开门,让血鹰闪身进去,又“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