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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货拉到苏州码头的一个大仓库里,准备从那装船运到北方。杜新京问:“你知道那个码头大仓库在哪吗”“知道。”杜新京和张虎两个人挑着货担,打扮成走村串户的货郎。那个担子里面,尽是一些针头线脑,日常用品。两个人从三江商行出来,沿着大街一路走,步了十来里路,终于来到邢桦所说的苏州码头。码头很大,河面上停满了南来北往的商船,似乎打仗和这些做大生意的商家没什么关系。事实上,杜新京很清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旦战火燃烧到平江,他很难保证现有的货物能顺利出手。码头仓库距离泊船的地方仅数百米。长长的一排建筑物,少说也有数千平方米,据说都是那个神秘人租下来存放货物的。杜新京向张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目标已经找到。仓库大门紧闭,从外面看,看不出任何异样。毫无疑问,靠神秘人一个人,肯定把持不了这么大的局面。那些仓库如果装满货物,少说有需要几十万两银子。没有哪个傻瓜敢在战乱前夕来这里豪赌。杜新京暗暗揣测,这个神秘人一定是有背景的人。可是,此人究竟是张士诚的,还是朱元璋的呢除了这两个,江南能称得上一霸的只有陈友谅了。杜新京轻声说道:“对方气魄很大,我们要想办法摸清他们的底数。胆敢来平江豪赌,就显然是要夺我们的饭碗呀。要不是邢掌柜提醒,我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妈勒个逼,一来就想和老子抢饭碗,老子就断了他的后路。”两个人站在附近的一棵大槐树下,一边说着话,一边注意到周围的动静。不一会,从街道另一侧来了一群赶马车的,车轮骨碌碌地响。动静有些大。杜新京和张虎两个人干脆坐下来歇息。看上去他们和那帮马车队没有任何关系,甚至都没正眼看一下他们。事实上,他们轻声谈话的内容,全都是那个神秘的仓库。果然,马车队到仓库门前停下。一声沉重的吱咯声,大门打开。十几个壮汉从仓库里出来,开始从马车上搬东西。一麻袋一麻袋的货物,看上去很沉,应该是食盐之类的东西。杜新京和张虎两个人在树底下坐了大半天,一直到马车队离开。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仓库,难道张士诚的人都没有发现吗等十几马车的货物全部进了仓库,天已经黑了。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杜新京历经数年的磨练,已不再是那个只会赚到小钱的米店老板。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这些人要么是张士诚的人,要么就是陈友谅的人。而且陈友谅暗中勾结张士诚的可能性极大。唇亡齿寒。万一张士诚完蛋了,陈友谅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趁大战前夕,陈友谅想从平江弄些食盐就成了一个重要选项。这一些,他们必然会躲开朱元璋的眼睛,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民间贸易。把货物运到江州。因为陈友谅的大本营在江州张虎问:“我们要不要夜探仓库,到里面看个究竟”杜新京不解地问道:“你没看到仓库里有那么多精壮男子吗”“有又怎样他们是我们的对手吗”张虎不解地看了一眼杜新京一眼,暗道,这老兄果然书生气,只是个会做生意的笨蛋。要是来狠的,他多伴没有这个胆量。好在文奎有言在先,一切行动上的事情,全部听从张虎指挥。文奎给了张虎足够的独立行动主动权。张虎当然有权决定何时采取何种行动。第四一0章 准备抢劫张虎毕竟是军人,相比杜新锐而言,显得更加杀伐果断。两个人挑着货郎担,也没怎么叫卖。沿着那个巨大的仓库转了一圈,然后原路返回。回到三江商行已经是晚饭以后。生意上,杜新京说了算。如果是动武力,张虎说了算。文奎早就明确了分工,彼此之间的关系就比较好协调。子夜时分,从三江商行窜出三条黑影,分别是张虎、王圣和张保。三个人穿着夜行衣,只露出两个黑亮的眼睛。他们所携带的武器,不但有匕首、绳子,还有手枪、手雷、望远镜等。大街上很安静,连狗的叫声都没有。负责夜巡的官兵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勤快,偶尔有一两队巡逻,张虎等三个人沿着大街一路潜行,看见官兵就往街角一缩,等官兵走了又加速前进。如此明目张胆的做法,居然让他们在大街上畅通无阻地走了十几里,如入无人之境。苏州码头。仓库。王圣嗖的一下窜上一株大树树巅,从树巅往下看,只能看到仓库的屋顶,却能望见周边数里之地的情形,是望风的绝佳位置。仓库是瓦房。用黄土加糯米夯实的墙壁,屋顶是椽木上盖瓦。张虎和张保掀开两块瓦往下看,好家伙仓库里堆着高至屋顶的货物。全是用麻袋装好的。张虎拔出匕首,轻轻割开一点,匕首往里一插,带出来一点粉末状的,放嘴里一舔,居然是食盐。又查了几包,有棉花、大米、丝绸等。恢复原状后,几个人原路返回。杜新京在睡梦中被张虎叫醒,听了张虎的介绍,他也愣住了。这些货物,可以军用,也可以民用的。特别是棉花、大米和食盐。杜新京惊愕地问道:“那个神秘人,难道真是陈友谅的人”张虎反问道:“何以见得”杜新京的睡意全无,坐端正了,继续说道:“你想想,要是张士诚覆灭了,陈友谅能得好吗所以,就算陈友谅不明着帮助张士诚,他也要做好备战的准备。而张士诚占据了富庶的苏杭,吃的用的东西没有穷尽,其实是几个军阀里的大富豪。他之所以不敌朱元璋,并非地利不行,而是他本身的人格有问题。小盐贩出身,目光短浅,没有长远的战略眼光,也留不住人才。一个人能否成大事,不是看你有多么忠厚老实,而是需要雄才伟略。看这点看,我敢打赌,张士诚必败无疑。据吕十三告诉马翠花的消息,张士诚的部下,为了出征打仗,竟然还向他要官。没达到条件就按兵不动,就成何体统”这些话对于张虎来说,简直是梦话。要是敢不听指挥,无论你军功有多大,在朱元璋这里当然是立斩不敕。一个军队,一个家族,如果做不到令行禁止,失败也是迟早的事。见话题扯远了,杜新京连忙打住,问道:“张将军,你说那么货物怎么办”张虎嘴里崩出一个字:“抢”“抢”杜新京以为自己听错了。做生意的人,当然首先想到的是利润。而张虎是军人出身,简直粗暴才是他的专长。杜新京确认没听错,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两个人一合计,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抢劫方案。没有电台,也没有电报,甚至连快马传递信息都是不太可能的。张虎和杜新京两个人就这么敲定。第二天,杜新京正常做生意,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神情。张虎却带着王圣和张保等人,以各种种样的身份出现在码头附近。每天都有人运货到大仓库,估计都是从平江府各个农村收集上来的物资。张虎估计着,对方肯定只是用仓库作为一个中转,总有出货的一天,一旦等他们的船出了码头,不管他们驶向哪里,都将是一场血战半个月后。一天夜里,负责夜间蹲守的王圣突然心急火燎地跑回来,嚷道:“他们开始装船了。”杜新京估摸了一下时间,大约是戌时。也就是说,对方在天一黑就装船,肯定是准备把东西运走了。这么黑的天,肯定是混上船的最佳时机。张虎带了十名弟兄,来到码头一看,竟然有五艘大船停靠在码头。他们打扮成装运工,分头潜入仓库,扛起麻袋上到船上,然后在船上找地方潜伏起来。天色昏暗。船上和岸上分别挂着两个防风汽灯。影影绰绰的搬运场景,静默得可怕。仓库附近并没有人站岗。张虎把十个人分成五组,每组两个人,分别潜入五艘船上。他们上了船才知道,原来每一艘都不少于十个卫兵负责押送的卫兵一个个身穿便装,却手持大砍刀,还有两个人手持三眼铳。或许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武装到牙齿了,坐在一起聊天。并没有意识到,居然有人扮成搬运工混进了船。下半夜,五艘船都已装满。张虎和王圣藏进了一号船的货堆里,两个人对十个人,要是以前他们不敢想象。如今他们手里的枪能壮胆,也就不觉得敌人有多可怕。张虎的人,每一支短枪都装着消音器,就是不想闹出太大动静。特别是手雷,能不用最好。万一反船体炸个大窟窿,弄不好货没了,人还得掉进江里去喂王八。船起航了。张虎不由暗自欢喜。这一仗下来,至少能为文奎赢得数十万两银子的物资。抢劫真是比较轻松的赚钱方式。无声无息之中,张虎感觉的船体再动,然后他才感觉到两岸黑呼呼的景物在动。令人感动奇怪的是,对方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引起张士诚的巡逻兵怀疑。这有点不合常理。但自古以来,劫匪都是不讲理的。他们从来不会事先问清楚了这是谁的货物才抢。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抢了东西再说。至于要不要归还,那完全是以后的事情。“大人,货物已经全部装载完毕。船已起航。您就安心歇息吧,最多只需要两天两夜,货就会顺利运到江州。”船舱里传来一个诡异的男声:“你们都给我打足精神。这年头不太平,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是,大人”第四一一章 又拉仇恨了那个所谓的神秘人,此时正端坐船舷一侧,仰望星空,作沉思状。货船正在加足马力,破浪前进。时辰已是卯时,临近天亮,仿佛是老天有眼,下半夜竟然刮起了大风,货船顺风而动,风帆和桅杆高高举向夜空,显得格外的威武。神秘人正是陈友谅的侄子陈学云。陈学云长得人高马大,威武无比。他坐在船舷边,就好像站着的人似的,如一座铁塔般。张虎和王圣躲在货物旁边,看见一个个侍卫都环绕着高个子站立,很乖巧的样子,也就猜出了此人的身份。陈友谅称帝。国号为汉。眼前这个侄儿,大约也是“王”的级别。张虎还在远处,就能感受到他浑身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船上除了每边十几划船的大力士,拼命到划动着船浆,真正闲空的人也只有陈学云和他的十名侍卫。张虎向后一看,后面的船只一长串,组成了一个浩大的船队。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船队早就已经远离了平江府,预计已经驶出了上百里之地。天色渐亮。两岸的青山徐徐向前。江水哗啦啦地响。奇怪的是,天亮了,船上兴奋了一夜的人竟然睡熟了。趁着这大好时机,张虎和王圣拿起一根木棍,朝那些东倒西歪的人打闷棍一阵沉闷的声响响过。地上躺着的全是晕死过去的人。张虎原先的计划是,遇到反抗一定用枪干掉没过多久,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便被张虎和王圣绑得严严实实。张虎得手以后,朝天空开了一枪,作为信号。后面的四艘船便立即行动起来。乒乒乓乓的枪声响作一团,不时冒出阵阵青烟。偶尔还能听到手雷的爆炸声。张虎不免有些暗暗着急,万一船的舺板被炸穿,损失的不仅是人,货物必然沉入江底。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陈学云挨了一记闷棍,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等他被人从昏迷中弄醒时,他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手执钢刀,不怀好意地冲着他笑。擒贼先擒王。果然不假。当陈学云知道自己被捆成了一个粽子,也由不得他了。只有色厉内荏地干吼。“你们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张虎毫不客气地给了陈学云一巴掌。然后冷笑道:“老子是朱元璋的部将朱冲。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个大商人,对吗区区几船货,就当支持我们的西吴王了。”陈学云一听是朱元璋的部下,不由火冒三丈,额头上青筋条条暴起,怒喝道:“老子是陈友谅的侄子陈学云你们难道不怕死吗”张虎听说对方是陈友谅的侄子,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别看张虎以前只是朱冲手下的一个副将,长期在军营里干,听得多,看得多,战略上的思考不是杜新京这样的小商人所能比的。陈学云被打得嘴角流血,眼里冒火,恨不能吃了“朱冲”。看着虎目圆瞪、呲牙裂嘴的陈学云,张虎笑了。他笑得很得意。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要挑起陈友谅和朱元璋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互相消耗。这对于文奎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坐山观虎斗的形势,就是在自己的一手策划下形成了在王圣的逼迫之下,货船早就偏离了既定路线,向徽州府方向进发。在临近徽州府五十里处,张虎让船停靠岸边,然后把陈学云和十几个还活着的侍卫全都赶下了船。陈学云面对十名手持短枪、杀气腾腾的年轻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五大船的货物,对于普通人家而言,可以几辈子都吃穿不愁。如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见货物被朱元璋的人劫走。张虎看见陈学云那恋恋不舍的表情,暴喝一声:“我从一喊到三,要是不走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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