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雷火弹,轰然巨响,炸塌了去路上的半截横桥。游孟哲疾奔中一个骤停,险些扑进湖里去,双手划了半天,总算稳住平衡。湖心中央大半截长桥断裂,随着湖水流逝被带向瀑布,游孟哲转过头,刘武威已追到面前,厉声道:“你是魔教的人叫什么名字你同伙呢把雷火弹交出来”游孟哲道:“我不认识他啊,你认错人了吧。”龙老远远地叫嚣道:“就是他大伙儿齐心合力擒住这魔教的小兔崽子,杀了他歃血为盟”刘武威抽出剑,游孟哲一按圆盒机关,咔嚓声响,没针了。“他暗器用完了”马上有人嚷道:“大伙儿一起上”游孟哲收起圆盒,心道不妙,要被抓住了,冷笑道:“嘿嘿嘿。”木桥狭隘,只容一人通过,又无扶手,霹雳堂十余名弟子只能排成单人一列,站在桥上,武林人越来越多,全部上了桥,却不敢乱动,稍一拥挤便会掉下桥去。“谁与你笑”刘武威于腰带上一抽,抖出把三尺八寸长的百炼钢软剑,当真是熠熠生辉,晃瞎了众人的狗眼。游孟哲见打头的只有一个刘武威,心想还能撑撑,得怎么寻个计较脱身才是,孙斌的水上漂乃是独门神技,这许多高手也没一个会,否则全踩着水从湖上四面八方过来包围,自己一下就被捉住了。现在大家都站在木桥上,排成一条长长的队,连张远山也被夹在木桥中间,奈何不得他。可惜自己轻功没练,否则当可从水面飘过去湖对岸逃跑。正无计时,刘武威悍然出剑“咦”游孟哲轻功已颇有根底,忙朝后一躬身,躲开那闪着电光的软剑。刘武威一剑刺其肋下。“哎”游孟哲站在桥末端,腰身朝左一让,跟跳舞似的。刘武威又一剑出刺其左腰,游孟哲又踮着脚朝右边一弯腰,刘武威怒道:“吃我一剑”刘武威刺,砍,劈,掠,划,一柄电光剑使得游移不定,游孟哲站着不动,单靠上身弯来弯去,刘武威气喘吁吁,竟是奈何不得他半分。游孟哲道:“你快走罢。”此言一出,刘武威登时满面通红。蜿蜒木桥上围观人等纷纷起哄,刘武威吼道:“太也羞辱人”说着又是三枚雷火弹飞去,游孟哲躬身闪过,刘武威又是一剑,游孟哲闪避间失了平衡,刘武威合身冲上,游孟哲道:“喂这水冷得很你不是想同归于尽吧”人在半空,一脚踏滑,游孟哲一脚叉错,咚的一声摔进了水里。入水那刻,竹桥上发生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骚乱,轰一声足有数十人从桥上飞起,掉进水中,只见一名灰衣人疾风般掠过,轻飘飘在队伍末尾霹雳堂弟子肩上按了一掌,整队人犹如被抛上半空的糖葫芦,怪叫着直飞出去。短短一念间,灰衣客如箭般凌空射出,扑通一声投向水中,抓住了游孟哲的手腕。游孟哲喝了几口冷水,初冬的湖水寒逾坚冰,冻得不住喘气,正晕头转向时倏然有人抱住了他,两人抱着在水里漂向湖边。人群嘈杂,彼此大声询问出了什么事,不少人从岸边涌来看热闹,争相推搡间又下饺子般被挤下水不少,场面一片混乱。游孟哲堪堪回过神,抱着那灰衣男子,天地刹那掉了个头。“啊啊啊”游孟哲疯狂大叫,揽着灰衣男子的脖颈,在镜湖边缘乱抓,继而随着瀑布一头栽了下去。再冒头时游孟哲两眼转金星,有气无力地被那灰衣男子抱着,载浮载沉,被河水冲向下游。“呼呼”游孟哲打着颤。灰衣客:“少主再坚持会。”游孟哲:“”灰衣客:“”两人泡在水里,被冲过山道之间的溪流,游孟哲搂着那人脖颈,蹙眉道:“你是谁”灰衣客:“影影卫。”游孟哲:“影卫是什么”灰衣客:“影卫就是侍卫的一种。平时躲着,没事不出来的贴身侍卫。”游孟哲道:“谁的侍卫”灰衣客:“你的。”游孟哲道:“哦,谢了。”影卫有点尴尬,说:“唔。”那影卫似乎有护体真气,全身纵是泡在冰冷水中也显得十分暖和,游孟哲不那么冷了,心里却一阵心潮澎湃,影卫啊父亲什么时候安排了个影卫在他身边他也不知道,早知道叫他出来不就少了许多事了,下山也有个人陪着说话多好。游孟哲胡思乱想,片刻后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宇文弘。”影卫极其诚恳,尊敬,说:“今天没办法,不得不现身。”“没没没关系。”游孟哲道:“你为什么一直不现身”宇文弘说:“怕给你添麻烦,平时都暗地里那个着你。”游孟哲道:“哦暗地里保护我,不让我知道。”宇文弘把游孟哲抱上岸去,说:“我这就躲起来。”说着游孟哲只觉眼前一花,宇文弘就不见了。游孟哲:“等等回来”“什么”宇文弘从树后侧出身子,游孟哲道:“别躲,跟我一起就成,不然这荒郊野岭的,待会我又被追上了。”宇文弘的护体真气一离开,游孟哲被山风一吹,又有点冷得发抖,宇文弘忙道:“全听少主吩咐。”远处溪流边有人叫嚣,料想是正道人士追下来了,游孟哲便道:“咱们先去找个地方躲着。”宇文弘与游孟哲一前一后离开溪边,朝树林里走,走了一会那处是个悬崖,背后有追兵,前面是悬崖,怎么办呢宇文弘朝悬崖下看了一眼,说:“下面有个山洞。”说着一手环着游孟哲的腰,跃出悬崖,游孟哲险些又发出大叫,是时宇文弘伸手一捞,抓住悬崖口上的一颗松树,荡了个弧跃起,稳稳落进峭壁上的山洞里。游孟哲舒了口气,两人抬头,听到崖顶传来交谈声。“不在这里”“你朝那边搜”人声渐远,安全了。“我爹派你来的么”游孟哲好奇道。宇文弘说:“你娘派我跟着你的。”游孟哲刹那就怔住了。9、氐土貉山洞里生着堆火,游孟哲和宇文弘都只穿着单衣衬裤,两件武袍搁在石头边上烤火。游孟哲的内心快被疑问填满,蹙眉问道:“我娘让你来保护我的”“对。”宇文弘不主动说话,游孟哲问一句,他便答一句。游孟哲:“什么时候我娘不是早就死了吗”宇文弘:“十六年前。”游孟哲:“”宇文弘拘束地点了点头,看着火堆,他身上的单衣有不少补丁,显是破了补,补了破,这些年里仿佛过得十分节俭。但他的容貌十分俊朗,身材也高挺修长,肤色略显黝黑,眉毛很浓犹如剑锋,双目深邃犹如黑曜岩,鼻梁高挺,嘴唇锋重坚厚。宇文弘看了游孟哲一眼,目光马上又移开,看着火堆。游孟哲:“我今年十六岁。”宇文弘茫然点头,游孟哲又道:“我第一天生下来,你就在保护我了”宇文弘笑了笑,搓了搓手,说:“是。”他的手指修长而指节分明,看上去很舒服,食中二指颀长,游孟哲听父亲说过,这是习练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的人独有的特征。游孟哲:“你多大了”宇文弘:“三十一。”游孟哲道:“平时你听我爹的吩咐么”宇文弘摇头道:“不,只听晴姐和你的。游孤天他使唤不动我。”游孟哲心道难怪,这些年里都没见过这人,但恍恍惚惚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小时候自己也经历了些事游孟哲想了想说:“我有一次爬进后山的密道,在里头睡着了,睡醒发现自己在房里的床上”宇文弘点头道:“是我抱你回来的,那里不透风阴气重。”游孟哲恍然大悟,这许多年里苦思冥想而不得,原以为撞鬼的事情都有了解释,又道:“还有一次摔在石头上”宇文弘道:“也是我抱你回来的,当时可真把我吓着了,疤好了没有”游孟哲侧过头让看,宇文弘不敢碰他,喃喃道:“后脑这儿看不太出了。”游孟哲又说:“八岁那年有只大狗追我,追着追着忽然就没了”宇文弘:“是,被我撵走了。”游孟哲:“那我平时做什么,你都看着”宇文弘道:“大部分时间是。”游孟哲心想这人也真神奇,竟能藏得这般好,难怪继而说:“以后你不用躲着了,陪陪我罢,每天一起怪无聊的。我得给你什么”宇文弘先是一愕,马上答道:“不用给我什么。”游孟哲嗯了声,埋头生火,说:“你要早点愿意陪我玩,我也不至于要逃下山来了。”宇文弘双膝分开,躬身坐在石头上,搓了搓手,侧头偷看游孟哲脸色,没吭声。游孟哲从小到大十六载,父亲游孤天除了教他念书,督促他练功之外从未陪他玩过,童年的好友玩伴,左右护法的儿子大牛阿狗都渐渐长大,各自独当一面,习武的习武,练功的练功,还得下山去帮父亲处理事务。只有游孟哲自己一个人在山上,每天除了练那转阳真经就没旁的事消遣了,偏生这武功又练了等于没练,好生孤独寂寞,连个朋友都没有,否则也不会偷跑下山。“你不会带我回山上去吧。”游孟哲道。宇文弘:“不会,你喜欢去哪我管不着,只要你活着不受伤就行。”游孟哲笑了笑,端详宇文弘,仿佛一下就多了个朋友,又像个熟识多年的旧交,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而且游孤天很少对他谈及生母,游孟哲忍不住又好奇道:“你跟我娘认识吗”宇文弘答道:“她就像我姐,那年跑出来了,老阁主就让我也追过来,负责保护她。”游孟哲道:“哦,什么阁的”宇文弘说:“沧海阁,你娘是阁主的独生女儿,咱们沧海阁在东海,海外,很远的一个山上,平时不参与中原武林事。你想的话,也可以回去一趟,老阁主一定开心得很。”“成啊。”游孟哲道:“我还没去过外公外婆家呢,娘是个怎么样的人”宇文弘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游孟哲:“那我不是得叫你小舅”宇文弘瘦削俊脸有点红,想了想,答道:“照事实是这么个说,不过少主你叫我名字就成。”游孟哲若有所思:“我娘是不是个大美人”宇文弘点头道:“都说她很美。”游孟哲想起从未谋面的母亲,不禁红了眼眶,游孤天说过,俞晴是因为难产才死的,游孟哲这些年里想起母亲,一直有种负罪感。“据说她琴棋书画。”游孟哲道:“样样精通”宇文弘说:“她其实只会一点,那都是别人夸她的。”游孟哲:“”“小舅你真实诚。”游孟哲道。宇文弘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游孟哲又问:“我娘她武功怎么样听说是个武功高手”宇文弘说:“也是别人让她的,她不太行,大家都不敢真打。”游孟哲哦了声,端详宇文弘,越看越觉得有种莫名心思,这个人保护了他十六年,从前一直以为有鬼跟着他,或者是山上的什么山神保护神原来就长这模样。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一个人,麻布单衣上还打着补丁,脖颈健壮,手臂修长,隐约能看见瘦削的胸肌与锁骨。游孟哲心里起了种奇异的感觉,又问:“小舅。”宇文弘抬眼看着游孟哲,眼睛深邃而清澈,游孟哲问:“你武功怎样”宇文弘道:“还成。”游孟哲说:“比我爹呢”宇文弘略有迟疑,想了想,说:“没交过手,没法说。”游孟哲又道:“比余长卿大哥呢你知道是谁吧那捕快。”宇文弘点头道:“他不是我对手。”游孟哲:“孙斌呢”宇文弘答道:“让他两只手,只用脚。”游孟哲:“你跑得比他快不”宇文弘:“快,但不会水上漂。”游孟哲心里大喜,又问:“比那武林盟主呢”宇文弘想了想:“交过手,输了,但拼一拼能平手。”游孟哲心里狂喜,追问道:“那个张远山呢”宇文弘:“差不多,比他强点,略一点。”游孟哲马上扑过去道:“那还等什么来双修吧”宇文弘马上道:“这个不好意思,少主,等等”游孟哲道:“你叫我孟哲就行,山上全叫我少主少主的哎小舅,你别”游孟哲伸手就来解宇文弘的短褂,宇文弘全身一僵,说:“少主,这个实在不不不、不好意思。”游孟哲说:“怕什么,练个功,早知道也不用到处找人了。”说着边掀自己衣服,一会就脱了,宇文弘满脸通红,说:“少主,实话说,我以前从来没”游孟哲骑在宇文弘大腿上:“你不是说听我吩咐的么”宇文弘只得闭目待死,一动不动。游孟哲解开宇文弘的腰带,宇文弘触电般一震,薄薄的衬裤被脱了下来,傲然男物已硬挺多时,龟头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