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声音。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怒道:这帮没用的东西,怎地去了这么久,这稳婆还没有叫来。哼,真是该死又道:大哥,稳妥起见,还是差人下山调些人手比较好。有个声音沉声答道:此时华山之上,情势复杂,不可多生枝节,三弟稍安勿躁。那三弟又说:一帮江湖草莽,不知天高地厚,微薄伎俩,也敢在这里搞什么华山论剑,简直叫人笑掉了大牙。大嫂和我未来的小侄女没事还罢,倘若有个什么意外。。。那声音顿了顿,厉声道:我定不饶了这帮所谓的武林豪杰。我听到那二弟居然口气如此的大,心中恼怒,立时推门走了进去,想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刚走进院内,就听见一个声音冷冷说道:这位爷好大的口气,将天下武林众英雄视同无物了。你们自行偏要上山进香,现在突发这样状况,干天下英雄何事。嘿嘿,你饶不了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不知如何个饶不了法,还要请教说话的正是今日执事的华山弟子。我定眼一看,院中奚奚落落的站了十几人,除了几名华山弟子外,还有几名华山派的打杂工人。而面对在一厢房门,几人头戴斗篷,白纱覆面,就是今日要求上山进香的华山县衙中人。一阵阵的痛苦的呻呤声正从厢房中传出。那三人有一人似乎有些焦躁,在房门前徘徊不定,听了那华山弟子的话,来回走动那人闷哼了一声,似乎想要答话,旁边一人阻止道:三弟,且听大哥的话,这当头,不可多生枝接。那人又转向另一人说道:大哥,三弟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们还是差人下山,多调些人手,也好多些照顾。最多,我们告戒下面,不可惊扰那些江湖人物便是。又降低了些声音说:大嫂这可是二胎,恐怕真是女孩也不一定,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最右手面的那人,抬头望天,沉默片刻,才说:这事实在是出人意料,即便现在调集人手也要几个时辰才能到达。况且,这孩儿不生在。。。。生在家里,却要降生在这名山宝观,只怕是天意,要让这孩儿多吸些山川灵气,多得些道佛心性,将来不至于残虐暴瘴,祸害百姓。话刚说道这里,突然院门一喋声的叫喊,快让路,快让路。严大嫂来了这严大嫂就是住在附近的稳婆,众人忙把严大嫂让进厢房内。我听到这里已明白,原来这大哥的夫人要生产了。可能他们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这才闹了个手忙脚乱,情急之下,话语就有些不对。我想这女人生孩子,家里人很多都要乱了方寸,说些不知所云的话再所难免。眼看没有生什么事,便想继续回了厨房喝酒。哪想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卷起漫天的尘土,沙子乱穿,风声呼啸,刮的人脸颊生疼,睁不开眼睛。我只好随了众人也站在厢房前的走廊另一端,与那三人相对而立。突然觉得光线又一暗,晨星漫天的夜空瞬间布满了黑云,那月亮一丝也不见了。打杂还没来得及添加火把灯笼,突然一声霹雳,惊天动地,众人眼前红光一闪,一个夏雷,打在院墙的翘梁上,只听见霹雳哗啦一阵乱响,那院墙的门就垮了一半。饶是众人镇定,也不禁吓了一跳,正惊疑不定,又是一道闪电从迎面扑来。众人在响切天际的霹雳声中看得清楚,那道闪电由天边骤然聚集,如一枚利剑夹杂雷电霹雳的声势,在天空划过一道惨亮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这院子直劈了过来。电光火急之中,又有铛的一声,一道细亮的光芒一闪,众人忙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三弟拔了长剑在手,似乎正要挥剑,却被那大哥一把抓住。还没待众人转过任何念头,轰隆一声,那闪电直劈在院中的百年扬树上,将那树直劈成了两半,咯嚓一声巨响,那树直倒了下来,堪堪向那厢房压去,树根更哄然一股红光冒起,已被闪电点着了大火。眼见那大树直向厢房压了过去,华山众人被一连串狂风雷电惊呆了,还没想到救人,却见那二弟,衣袖一挥,身行似乎动了一动,那大树突然向后翻倒在火光之中,扬起一阵浓烟。瞬目之间,几下变故,众人都疑自己眼花。华山众人正惊疑不定中,又一道轰轰雷声由远而近,闪电又起。突然,厢房中传来一阵婴耳的哭声,响切云霄,那电闪雷鸣顷刻间烟消云散,踪影全无。华山众人一个激灵,这才醒悟过来,忙喊了人叫灭火。只听见吱呀一声,厢房门看,那丫鬟走了出来,对三人行礼,说道:恭喜大老爷,是位公。。。。是位小姐。三人都呆立当地,不做一声。众人当时心想,这丫鬟也真是,这当口也能说错,明明是个小姐,却差点说成公子。叫这家人空欢喜了一场,恩,这重男轻女也是人之常情。过了片刻,却听见那大哥颤声问道:真的是个女孩丫鬟小心翼翼的答:回大老爷,夫人生了个女孩。那大哥又呆了一呆,突然迎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哈哈哈华山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此人得个女儿居然欢喜得如此模样,心中大感奇怪。这时,那二弟、三弟也欢天喜地,齐声道贺,三兄弟执手相握,似乎是激动不已。突然,房中高声传来一声惊呼,房门又啪了一下打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口中只是语无伦次的叫道:那女孩,那女孩。。。。神情惊恐万状。定心师太说到这里,那郑镖头停了下来,皱了眉头,若有所思。众人听得着急,忙七嘴八舌的问道:“谁跑了出来”“是那婴儿出了什么事吗”。。。。郑镖头听了问话,继续说道:“众人一看,原来是严大嫂,只见她惊恐狂奔出厢房,不知怎的脚下一拌,身子便飞了起来,象一跟木桩似的迎头向走廊前的石墩子撞去,只听砰的一声震响,那严大嫂撞了个头破血流,脑浆迸裂,眼见是不活了。这一下变故突发,众人转念间不及反应,又惊呆了。只听砰的一声,待众人再定神一看,厢房门又关上,那大哥身影已不在眼前。华山弟子惊疑中立即便想进厢房查看情形,不想眼前一花,剩下那两兄弟已挡在眼前。众人心中一凛,这才想到,只怕这兄弟三人当真有些功夫。只听那二弟朗声说道:“家嫂产房,恐怕诸位不方便进去吧”众人一踌躇,这厢房的门却又打开,那大哥抱了一个婴儿,呵呵只笑,对了两兄弟说:“果然是我的女儿,哈哈果然是女儿。”语气又是欢欣又是欣慰,激动不已。那兄弟二人也轻抚女婴,哈哈直笑。那二弟说:“祖宗遗言果然不假,大哥,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有望回去了。”那三弟说:“嘿嘿,老天有眼,我家族三代历经百年,今日终于。。。终于盼来一个女孩。总算是待我们不薄”语音居然有些哽咽。兄弟三人围成一团只是讨论那婴儿如何,个个欢欣无限。华山众人听得希奇,心想,这家子难道百年来都只生男孩不生女孩,嘿嘿,果真如此的话,那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那华山执事弟子带人查看了严大嫂,确定已是毙命,想到事有蹊跷,正想上前询问。却见那大哥突然抬起头来,面纱轻转之下,眼光似乎是扫了众人一眼,众人立即觉得心头一紧,似乎都觉那大哥的目光扫在自己身上,一股威严的气势压的自己大气也不敢出,不由自主都低了头,不敢与那大哥眼光相对。只听那大哥轻描淡写的说:“原来小婴孩眉心有些暗红,不过是个胎记而已。女孩子有个胎记在额头虽然不太好看,但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这类胎记多半会逐渐消退,哪用的着如此大惊小怪。唉,这位大婶,慌张之下居然不幸丧命,实是令人叹息”众人心中诧异,悄然抬眼看那大哥手中的女婴,远远看去,果然眉心有些泛红,灯光昏暗之下也看不太清楚。那华山执事弟子面色铁青,心想,我们派人去请了这严大嫂来接生,如今却命丧在我华山内院中,这可不好跟她家人交代。虽然有些怪异,但是那严大嫂确实是自己不小心而死于非命,这是众人所见,也不得不信,自然也追究不到那家人头上去。只是这事如何了结,却有些棘手。只听那二弟说道:虽说是意外,但这位大嫂说来也算是为了我家接生,我们也总有些责任。这里有纹银1000两,请兄台转交其亲人,权做慰问。说完,取出一张1000两的银票递与那华山执事弟子。众人心里又是一叹,心想,看不出来这家人出手如此豪阔,嘿嘿,纹银1000两,足够平常人家过10年的了。那华山执事弟子接过银票,沉呤不语。那二弟又说:我与华山县令颇有交情,如这位严大嫂儿女愿意,我可以推荐在县衙谋个差事,足可保衣食无忧。那华山执事弟子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如此就多谢几位施主了,唉,可怜严大嫂,只盼她家人不要太难过才好。正在这时,突闻一声宣佛号,一个声音说道:我佛慈悲,既然施主如此做为,那位大嫂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那二弟似乎一震,面罩轻转,寻声望去,却见倒塌的院门旁站了三人,其中一人中等身材,面目清瘦,身穿黑色僧服,却是一个中年女尼。说话之人,正是这个女尼。那华山执事弟子见了,忙过去见礼,说道:晚辈见过定心掌门、朱教主。然后又拜见最右手边那个四十不到的壮年男子,说道:弟子见过掌门,惊扰了掌门,是弟子失职。来人正是恒山派掌门定心师太、地火教教主朱重天和华山派掌门风诒子。原来三人正在闲谈,突见这边院落火光冲天,人声喧闹,这才过来查看。江萱听到这里,哦了一声,心想,这应该就是风老头罢,这风老头人是好的,就是罗嗦了点。众人听郑镖头讲到这里,都啊了一声,眼露羡慕之色。这风诒子与朱重天都名列五尊之一,倍受江湖人物的尊崇,寻常人等,即便是见上一人也是难得的,那郑镖头一下就见着了两个,确实令人羡慕。少镖头更问道:“郑师叔,风掌门与朱教主都是名满天下的绝世高手。那定心师太既然身为恒山掌门,想来武功也不弱了。怎的江湖中到没听到多少她的消息”郑镖头听了少镖头的问话,默然不语,双目微闭,那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击,令人如此的胆寒,使人至今仍不敢正视。良久,郑镖头才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一代,自是没听过定心师太的大名。但在15年前,定心师太四个字,在江湖上可是威名远播,她武功修为决不在五尊之下。甚至,先师还言,当年绝顶,当今一流高手比试论剑,前几日虽然有几个高手隐隐成鼎立之势,但随着时日推移,定心师太实力显现,也略站上风。如果不是当年华山上的一场意外,这定心师太当夺取武林盟主一职。只可惜。。。”众人闻言都大奇,纷纷问道:“可惜什么”“那定心师太真的如此厉害怎的我们全无所闻”。。。。。只听郑镖头感叹道:“只可惜,定心师太心意太坚,行事执着,全然不留后路,这为人就难免刚愎自负了些。当年江湖上的邪魔外道听到定心师太四个字无不闻风丧胆,望风而逃。私下里更把定心师台称为辣手毒尼。”江萱听了说道:“这个外号可不好听,那意思是这个恒山派的掌门是个心狠手辣的尼姑了”郑镖头踌躇地说:“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定心师太虽说对敌下手狠了点,不留余地。但她所对付之人大多是江湖不耻之徒,这狠辣无情一些也不能算太错。”江萱不以为然,说道:“不知那个定心师太如何判定何人便是邪魔外道,又或是江湖不耻之徒。仅凭人一面之词呢还是她自己亲眼所见。哼,即便这亲眼所见也不见得是真的。”心里想,这漠北双妖在那师太眼中多半是属于邪魔外道了,只是到得最后,难道人家想重新悔过,也要痛下杀手吗这风老头,表面上凶恶,其实最后还不是也心软。听了江萱的话,郑镖头一愣,说道:“这我可没想过,也无法知道。唉,也许姑娘你说得有些道理。那定心师太必竟也属前辈高人,非我所能揣测。”镖局众人听江萱在这些问题上纠缠,众人纷纷说道,郑师叔不必理会这丫头的傻话了,快些继续讲罢。江萱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但她也想继续听下去,就悻悻地说:“郑前辈还是继续讲罢,否则耽误了他们的故事,我的罪名就大了,兴许就会借机拿些聪明的话题故意刁难我呢。”众人一听都轰然大笑,说:“江姑娘果然会说话,这口头上半点亏也不肯吃的。”郑镖头被这一打岔,回想故事的心中郁闷也解了许多。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风掌门向那华山执事弟子问道:一清,这是怎么回事这名华山弟子原来名叫汤一清。汤一清忙将事情原委简单的叙说了一遍。风掌门查看了一下严大嫂的尸身,想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皱眉对汤一清道:就照这位施主所说,好好处理严大嫂的后事。又走近前来,对那三兄弟拱手说道:恕风某眼拙,不知三位尊姓大名。那二弟沉默片刻,答道:久闻华山风掌门威名,今日一见,也算不虚此华山之行。只是我兄弟三人本非江湖中人,我等的姓名,风掌门也不用记挂。风掌门冷冷说道:三位兄台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