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圈子,眼中都看向自己门中的长辈尊者。江萱哈哈一笑,脸现讥讽,说道:“你们这帮不知羞的家伙,想倚多为胜么,真不要脸”做个鬼脸,讥笑不已。众人大怒,都冷笑不答。江萱又说,“你们想打架啊,好啊,我会怕么来来来,看看是你们这些威名远播的侠客英雄武功高强,还是我这个初出江湖的妖女厉害。”手中长剑乱舞,张牙舞爪。内圈中人又都退了一步,心想,这妖女是有些张狂,更是有些神志不清,多半是被这场面吓着了。虽然看她刚才几招武功着实厉害,可在这天下江湖精英云集之地,她又如何能突围而出,今日定是难逃大难了还是暂时离她远点,让其他高手去处置她,省的她情急拼命,自己无谓牺牲。江萱见众人退却,冷笑说:“怎么怕了么”双足一点,身子飞了起来,众人一惊,以为她要发难,纷纷戒备,却见江萱身子凌空一转,轻飘飘落在论剑台中。这手轻身功夫当真是不同凡响,场中一下鸦雀无声,纷纷看向台上的江萱。只见江萱站立台上,面向台下众英雄,面色含霜,目光森冷,嘴角更有一丝讥讽的笑意。七月热风拂面,江萱长剑指地,长发飞扬,衣带飘飘,发顶名贵精致的发箍和着耳饰在烈日下映出一片七彩光霞,在江萱周身隐隐流转,出尘脱俗犹如天仙。台下众人都看得有些惑然眩晕,只觉这样的女孩又如何能是众人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头。却又见江萱眼光往台下一扫,寒气森森,杀气浓浓。众人心中一寒,这妖女只怕确实有些魔气。江萱站在台上,冷眼看了台下一圈,目光到处,众人纷纷垂目。江萱冷笑道:“刚才各位不是喊打喊杀一片么。嘿嘿,今日这华山绝顶英雄云集,江萱就借此机会会会这场中高手,看谁能将江萱擒了治罪。”居然就威风凛凛的站在高台之上睨视江湖众英雄,气势着实不凡。风诒子心中哀叹不已,这丫头确实会闯祸,差点就要闹的不可收拾。转念一想,立即站了过去,说道:“各位请听风某一言,这位江姑娘言之有理,既然是在武林大会之中,这论剑台上,自然应按武林规矩,各位不妨派门中代表逐一与江姑娘过招,谁要能擒下她,自然由那派处置。”心中暗笑,这丫头的武功看来是精进不少,只怕在这论剑台下能胜过她的寥寥无几,即便是我们这五尊,也要自顾身份,不能跟江湖后辈动手。抬眼扫过随江萱而来的大公子一行,见那大公子也站在原地,巍然不动,只静静的看着台上。风诒子心中仍是疑惑,却也不多话,走下台来,在一旁观战。第 43 章台下听得风诒子如此说,也没有异议,立时各门各派推了十余人出来,都是江湖上声名鹤起的后起之秀。首先上场的是丐帮帮主史炯的大弟子奚黎,此人年近而立,少年成名,已隐隐被视为新一代的领袖人物,更被视为下一届丐帮理所当然的帮主人选。是以此时第一个上场,更有统领新秀之意。奚黎手执一跟湛青碧绿的竹棍纵身跃上台去,分别向台下及江萱见礼,礼数周到,顿时台下众人纷纷叫好,奚黎也傲然微笑,英气勃发。站在台上向江萱看去,示意江萱出招。江萱其实从没经过真正训教,哪里知道那么多比武规矩,当下也不客气,手中剑势一起,开招就是洛阳镖局的凶猛刀法,以剑做刀。全然没有出招礼数,看得台下众人纷纷指责江萱不知礼数,又奇怪,这女孩当真是洛阳镖局的镖师奚黎见江萱虽然招式不见得如何精妙,但攻势凌厉,不可小觑,立时收了轻视之心,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两人剑来棍往,堪堪斗得几十余招,奚黎已是险象环生,被江萱逼得节节后退。众人越看越惊,越看越奇,越看越不妙。再看得几招,那奚黎已是头发散乱,口喘粗气,额头汗水泠泠而下,眼见不是江萱的对手。江萱经过几次武斗经验,近日又得了两个哥哥的指点,不知不觉间武功大进,现在台上越战越勇,招式使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圆滑纯熟,到得后来江萱已是不慌不忙,犹如猫戏老鼠般只跟那奚黎游斗,并不急于取胜,只看那人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江萱脸上笑意愈盛,心中大乐,全然忘了自己身处险境,被众人敌视。再斗得一会,台下一声大喝,丐帮史帮主站了出来,喝道:“住手。”江萱冷眼看那人,犹豫片刻,终于收招。那奚黎这才能缓过气来,停手跳开。眼望了江萱,不可置信。那史帮主看向江萱,目光如电,说道:“姑娘小小年纪,居然身负如此武功修为,实在让人惊叹。只怕今日这论剑台下,江湖后辈中能与姑娘一较长短之人寥寥无几。哼,我弟子技艺浅薄,修为不够,不是姑娘对手。这场我们认输”奚黎听得师傅如此说,心中沮丧,也明白自己跟江萱相差太远,只得草草一礼,垂头丧气的走下台来。这下,台下围观众人轰然轰动,诧异,惊奇,震撼,议论纷纷,都道,如何会出来这么个武艺高强的魔女。这时,其他门派挑选出来的人手也踌躇不前,即便有些认为自己武功略高过那奚黎的也知道跟江萱的层次相差太远,全然无取胜把握。更何况,这不过是为武林出害,又不是正式比武,更不是争夺武功秘籍等,用不着这么积极去丢脸,全都站住了不动,只看向自己掌门,等他们示下。其他江湖前辈高人则不便出手,以免有以大欺小,胜之不武之嫌。更何况,这个妖女武功莫测高深,众人拿捏不住,要是贸然出手还输了,那不是老脸都丢尽了,见那五尊都只看了江萱若有所思,其余人更是默不作声,静观其变。瞬时场中只闻轻微嗡嗡小声议论,却没有人向江萱挑战。眼见江萱得意洋洋,笑容满面的站在台上傲然挑视众人。江萱心中正得意,站在台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突然有一人站了出来,厉声喝道:“小妖女,休得张狂,今日天下英雄面前岂容得你如此放肆。哼,你休要存了这饶幸之心,这为武林出害,我江湖正道义不容辞,如何会为自身声名,放走了你这罪不可恕的妖女。今日我俞某拼着以大欺小的恶名,也要将你这妖女毙于这论剑台上,惩奸除恶,以正视听。”众人听了都心中凛然,更有一丝愧色,心想自己确实是私心太重,差点放走了这十恶不赦的女魔头。更想,这关中大侠果然嫉恶如仇,刚正不阿,让人敬佩只见俞君戌飘然上台,对江萱怒目圆瞪,厉声说道:“妖女,今日我是替先行道,不是比武过招,咱们性命相拼,生死各安天命。。。。”风诒子听得暗暗摇头,却见群情激愤,也不禁有一丝担忧。江萱听那人废话极多,不耐烦,说道:“你上来就出招,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手中长剑向俞君戌刺去。这俞君戌盛名十数年,技艺功力当非江湖上的年轻后辈可比,只见到刀光剑影,拳风阵阵,两人都衣襟激扬,内力四射,斗得激烈无比。台下众人惊讶连连,想不到江萱越斗越强,武功杂七杂八,五花八门,让人摸不着头脑,有的招式精妙无比,有的又粗陋浅薄,但在江萱手中使来却是一般的攻势凌厉强劲,不同凡响。众人看得心情激动,感叹连连,想不到江萱如此年龄,武功已经能与江湖上的前辈高人一较长短,实在是难以置信。再过得一会,情势又是一变,江萱打斗中似乎开了窍,攻势越来越强,招式越来越奇,越来越精妙,明明就是大家熟悉的几派招式,江萱使出来却是精妙无比,意想不到的方位及个中变换,让人惊叹不已。仅仅再过几招,那俞君戌已被江萱打飞手中兵刃,江萱长剑直入,顶在他喉结之上。那俞君戌大惊,眼见江萱目光冷冷看着他,手中长剑就势递出。俞君戌心中一凉,闭目等死。只听得台下众人怒喝,风诒子更是大惊,喝道:“小丫头,不得行凶”却是阻拦不及,眼见江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那长剑已刺了进去,心中暗叫糟糕。突然一声轻响,那剑一下断为数节,掉在地上。江萱显然也是一惊,看向大哥哥。只见大哥哥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可继续行凶。江萱不得已,只得恨恨的向那关中大侠喝道:“愣在这里做什么真要我杀了你么”俞君戌本以为必死无疑,心中懊悔万分,没想到江萱武功精湛如斯地步。正闭目等死,突听耳边一丝极其细微声音掠过,那堪堪逼进自己喉间的长剑立时凭空断裂,显然是有人以不为人察觉的微小暗器将长剑击碎。他立时一呆,心中更是惊骇莫名,这发暗器之人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想不到今日华山之上更隐有其他绝世高手,直呆立在地,心中酸楚。听江萱喝叫,才醒悟过来,脸色铁青,向江萱看了一眼,手捂了喉间伤口,一言不发跳下台去。眼见那长剑突然断裂,众人都道江萱最后善心大发,自己震断长剑,饶了俞君戌一命。风诒子却心中了然,他一直注意那大公子的动静,虽当时注意力被台上引开,没看到大公子如何出手,却见了江萱惊讶气恼向大公子看去,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更是明白,原来他们早就到了,又想,果然不出所料,这丫头跟他们确实是关系非浅。台下众人见江萱连胜两场,都是一片哗然,却无人再上台去。眼见关中大侠都败下阵来,其余人哪敢贸然上前,只把眼光看向前列的各名门大派的掌门,更多的眼光却落在五尊身上。玄明大师眉头紧皱,这形势之下,群情汹涌,断断不可能就此放了江萱。眼见台下众人都盼有人能出场胜了江萱,将她就地正法,这才能维护了武林的颜面,随了江湖众人的心意。他是此次武林大会的主持人物,自然需要明确立场,虽然对洛阳镖局一案也有些将信将疑,但司徒夫人自杀身死却是明摆着的,况且她那一番话言之凿凿,可信度极大。正犹豫,风诒子看机不可失,跳上高台,说道:“各位稍安勿燥,司徒夫人虽然身死,这事仍需查个明白。依在下之见,首先需得找到那匕首,才能证实司徒夫人说言是否不虚。”此话一出,江湖众人的眼光都向朱重天看去。朱重天重重哼了一声,跳上高台,抱拳说道:“各位,近日里江湖传言都说我地火教半途劫了这匕首,此传言却是不可信,我地火教实是被人陷害。各位不要轻信谣言,这匕首确实不在我地火教手中。”见台下众人眼中只是不信,朱重天冷冷说道:“朱某言尽于此,这匕首我拿不出来,各位要是不信,只管亲自来地火教取就是。”目光如电,扫视台下众人一眼,跳下台来。众人心中一凛,虽是不信,却也不能就此逼迫地火教交了出来,毕竟对方是天下第一大教,势力庞大。此时又有人说道:“那匕首虽然不见,却不能说明司徒夫人所言是假。哼,我却是相信司徒夫人所言”又大喝一声,说道:“各位,今日我等先除魔卫道,清除江湖败类,将这妖女乱刀砍死了,在来比武论剑也不迟。跟这妖女客气什么,大伙一起上难不成她逐个胜出,我们还奉她为盟主么”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称是,气势汹汹向高台围去。风诒子一看不好,场面只怕难以控制,转念一想,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心道,今日就看看你们的手段。突然却听得一阵嘈杂声从外围传来,似乎是有人硬闯了进来。最近有些心浮气燥,刚松了两天气,功课又压下来了我哭第 44 章风诒子定眼一看,却见又是几名头戴青纱斗笠的人直闯进场中,道上把关弟子直追在后面,却不敢逼近。那领头之人,身着青衣锦袍,玉带云靴,长身玉立,负手向场中缓缓走来,衣袂飘飘,锦带飞扬,虽看不清那人的相貌,那气质却是超凡脱俗,儒雅华贵,气势逼人。所到之处,人群纷纷闪避,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场中如峨眉等派的女弟子不由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人,心中砰砰直跳,脸泛红晕。风诒子微一沉吟,立即明白这应是留在华山偏院中的二公子,原来他居然此时出现,不知有何用意。却见那二公子的随从手提了两个麻袋,跟在后面走到场中高台前。这时场中的紧张情势也因二公子的突然到来变得舒缓,场中骤然安静,众人纷纷看向二公子,不知他是何用意。这里人人都是大行家,见来人的气势,知道不可小觑,自然没人出言吆喝。江萱当然知道是二哥哥来了,也是好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兴致勃勃的睁大眼睛,也不说话,站在一旁。二公子在台前缓缓转目四视,见众人目光灼灼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转身从石阶一步步慢慢走上高台。站在台上的风诒子微一犹豫,眼光看向台上的少林方丈。玄明大师会意,上前合什为礼,一声阿弥佛,问道:“施主何人,来此贵干”二公子微一点头,说道:“方丈有礼。”那声音平淡低沉,听起来甚为年轻。玄明心中诧异,又问:“施主。。。”却见那人单手扬起,手掌一松,提了一块系着黑色绸带的青绿石牌。那石牌造型纹路,天下再无第二块。 高台前列之人都站了起来,纷纷向那人欠身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