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柴宇走到那女孩面前,说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没有地方可去我们府里正缺一名丫鬟,你愿不愿意”见那女孩没有反应,正想说,我们的工钱开得也不错等,突然眼前一亮,那女孩的眼又张开来,这次却是眼光平淡,并没有昨日那样令人心悸的威势,那女孩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柴宇片刻,然后开口道:“好”柴宇一怔,随即点头,说道:“那你就跟我们走吧”那女孩果然就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跟柴宇走出破庙。出了庙门,柴宇才发现这女孩虽然面有灰尘,发丝覆面,但阳光下也隐隐可见肌肤莹白如雪,五官也精致,竟是个极为貌美的女孩。柴宇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孩默然片刻,说道:“我叫萱”柴宇又问,“你姓什么”那女孩摇摇头,“我没有姓”柴宇想了想,说:“那就叫你萱姑娘吧你如果愿意,可以跟我家少爷姓容。”那女孩摇摇头,淡然说道:“我就叫萱”柴宇也不坚持,说道:“好,萱姑娘。你会不会骑马”那女孩点点头,却不说话。柴宇又跟容汉升耳语几句,众人匀了一匹马给那女孩。一行人骑马向荆州而去。荆州是朝廷重镇,也是江汉平原政经中心地带,更有朝廷陪都之称,自然是繁华闹市,商铺林立,衙门众多,两湖巡抚衙门也设在荆州。荆陵行宫更是在荆州城南占据显要位置,气势辉煌,占地宽广,直与京都皇城相聘美。传闻朝廷历代皇爷都经常巡视荆州,先皇还曾移驾荆州处理朝政。是以荆州的官员都戏称比别处同级官员要高半级,因为升迁的机会要大得多,当然相对来说被惩处的机会也更大。青龙堂却是荆州一个江湖堂口,这个堂口虽然在江湖上只能是无名小帮,但在荆州也算是数得上号的帮派。这青龙堂控制了荆州汉北的全部赌档及私货买卖,堂口当家人物就是容汉升,手下更有五虎将,八金刚,连同堂中帮众上百号人,也算颇有势力。该堂设在荆州城北的南北郡两条宽广纵深的大巷里,后院正门出去是北郡巷,巷中大都是荆州城的商人富户。青龙堂前院堂口正门却是位于南郡巷,那条大巷却是荆州有名的赌档休闲场所,各样大赌档小赌坊林立遍地,间或也杂有数间精致豪华的茶楼酒肆。江萱随了容汉升一行进了青龙堂的后院,柴宇将江萱交给府中的管事,例行吩咐几句,就自行离去。那管事将江萱分配到院落锄草打杂,安排江萱与其他几名粗使丫鬟住了一个屋子。。。。这一日容汉升起了个大早,简单梳洗后,就来到后院的练武场,取了兵刃架上的剑就演练起来,正舞得兴起。突然发觉地上映有其他人的影子,一惊之下住手收剑,看了过去。却见是一名身形娇小的青衣双髻丫鬟手执了一枚长扫帚站立在那里,却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偶回来了见容汉升走近,那丫鬟神色淡然,既不慌张也不脸红,只轻轻矮了一下身,算是福了福行礼,口中说道:“容少爷”容汉升见这丫鬟虽然身着粗布青衣,木钗束头,更无其他环佩饰物。但浑身透着一种淡然华贵的气质,那容颜更是清秀脱俗,明眸皓齿,肤如羊脂。一双不带尘烟的眸子淡淡看着容汉升,眼光犹如幽寒碧潭,清澈难言。饶是容汉升平日也算是见多美女,今日一见这女孩之下,竟然呆住了。心中想,哪里来的这样一个女孩,几疑自己身在梦中。江萱今日被分配打扫后院,拿了扫帚走进练武场。却见场中已有一人正在舞剑,那人剑眉朗目,面部线条硬朗,肌肤略带古铜色,虽然跟两个哥哥儒雅华贵的气质不同,也另有一种豪迈英挺。看那人的剑法应是泰山旁支弟子,再看那人的身行运转,剑法自然是下乘,功力也是很差的,最多算是江湖上的三流脚色。不过,那人舞起来却仍有另一股行云流水的意境,潜如伏虎,跃如蛟龙,整个人在剑光舞动中倒还有一番生龙活虎的气势。看来倒也是一个练武好苗子,可惜没有遇到明师。江萱自然认得那人就是这几日同屋丫鬟们口中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明神武的青龙堂掌堂容汉升,容大少爷。见容汉升目不转睛怔怔的看着自己发呆,江萱也懒得理会,自顾提了扫帚开始胡乱打扫庭院。容汉升见江萱开始打扫,才醒悟过来,立时暗骂自己定力太差,居然为了一个女孩失态。当即咳嗽两下以做掩饰,见那丫鬟目不斜视的自顾打扫,并不当他在场。如此被人忽略,容汉升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实在忍不住,又咳嗽两声,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江萱头也不抬,手中扫帚不停,口中答道:“萱”容汉升愕然,“萱”见那女孩不答,只好说:“那好吧,就萱,恩,萱姑娘,你,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前几日被柴叔从破庙带回来的那个女孩。”江萱不理会容汉升的话语,自顾打扫。容汉升见江萱明显认为地上的灰尘比自己这个当家大少爷重要,更是尴尬,心中也大奇,以往要是丫鬟见自己如此重视她,自然是受宠若惊欢喜不已,哪有象江萱这样不把大少爷当一回事的丫鬟,而且还是新进府的丫鬟。容汉升第一次在自己的家里有些手脚无措的看着那自顾扫地的丫鬟,既不好继续练武也不想喝令那丫鬟出去,更不好意思让那丫鬟放下扫帚和自己说会话,虽然他心里很想这样做,不知怎的却说不出口。只好提了剑直愣愣的站立在那里,直看到江萱快速马虎的打扫完,收了扫帚看都不看容汉升一眼就扬长而去。容汉升在江萱走了后又呆立了半晌,自然就没了练武的兴致,收剑回了房。容汉升回房重新梳洗了一番,用了早点,立即叫了柴宇到书房,字斟句酌的问道:“柴叔,那日你从破庙中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她。。。”柴宇看着自己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眼中满是笑意,说道:“这位萱姑娘,我问过了。原本是官宦家出生,不想前些日子家中糟了巨变,这才无家可归,只得到处流浪。”又笑,“原来容少已经见过这位萱姑娘了。嘿嘿,其实这几日府里都吵翻了,我们居然得了个这么美貌的丫鬟,好多兄弟们都借故往这里跑呢,你也是太后知后觉了。”容汉升闻言不由失笑,说道:“难怪这几日我看到一帮兄弟贼头贼脑的在后院探望,原来是为了萱姑娘。嘿嘿,他们倒好眼光,打的好算盘。”柴宇笑道:“那些算盘有什么用,现在我们大少自己看中了,自然就没了那帮小子的份。嘿嘿,要不,把萱姑娘调到你房里伺候。”容汉升有些心动,转念一想,摇摇头,说道:“不好,太唐突了。她,只怕跟其他人有些不同。”柴宇心中更笑,看来果然是有戏看,以前哪里会看到容少对一个女孩采取这样谨慎的态度,当下出主意,说道:“那就给她换个轻松点的活,她既然是官宦家出生,想来通些文墨,就。。。就专门照看你的书房如何。”容汉升微笑点头,好主意。多谢妹妹们的留言和关心,偶真是感动啊偶和偶的同伴们这次本意是去滑雪,结果到了一个烈日炎炎的地方,偶们就是这样一群出门不查天气的家伙,典型的盲游汗, 大大汗第 82 章在容大少爷的暗中示意下,在众多丫鬟羡慕嫉妒的眼光下,江萱搬到一个单人厢房,成为容大少爷的书童。第二日,容汉升来到书房,江萱已经垂手侍立在桌边。容汉升不由又咳嗽一声,“咳,恩,萱姑娘早。”江萱神色淡然,微一福,“容少爷早”语调平淡有如白水。容汉升微一沉吟,也不多话,开始埋头做自己的事。江萱更是默不作声的侍立一旁,偶儿为容汉升端茶研墨,却是半句话都不多说。如此平静无聊的过了两日,这日府中管事指派江萱去采买少许笔墨纸张,江萱到帐房领了银钱,从正门出了青龙堂。在热闹喧阗的南郡巷站立片刻,不由微微皱了眉头,果然如那些丫鬟所言,这条大街布满了赌坊赌档,耳边尽闻的是压注开赌的吆喝声,这里显然是不会有文书器具之类的店铺,不知到哪里才能买到那些东西。自从进了青龙堂,江萱这还是第一次出门,完全搞不清道路方向。顺着街巷径直前行,眼见巷尾有家小面馆,就随意走了进去。窄小的店堂稀稀落落的坐了些客人,一名眉目清秀的素衣女孩和一名小伙计在店堂中来回穿梭忙碌。见江萱进来,只道是来吃面的客人,也不理会只顾忙自己手中的伙计。过得片刻,抬眼见江萱并不拣桌位坐下,只静静的站立在那里看着自己。那女孩不由微微皱眉,走到江萱附近的一张桌位,边收拾桌上的碗筷,边说道:“自己找地方坐,桌上有食牌。”声音清亮利落,颇有豪爽之气。见江萱恍若未闻,又转身挑眉扫了一身婢女装束的江萱一眼,说道:“放心,我这店子只有面食,价格也公道。不会宰你的”说完转身便想继续去收拾其他桌位。却听到问话:“请问,这附近哪里可以买到笔墨纸张”话语淡然,好象这话问得理所当然一般。那女孩一奇,又抬眼打量江萱片刻,哼了一声,说道:“买笔墨纸张你看这南郡巷到处是赌坊酒楼,有几人是读书的,你来这里买笔墨,真是发神经,你有没有脑子”那说话的音量陡然高了一调,听在耳里已是有些回响,语气更是不善。江萱眉头微微一皱,这女孩看起来也算眉清目秀,特别是一双大眼极为有神,偏偏说话却是这么凶恶。眉头微蹙又说了一句,“我是问你这附近街市能否买到”那女孩眉头一拧,冷笑道:“我这是面馆,不管人问讯你要想问路,到衙门去问。”见江萱并无怒色,转身就要出店。那女孩心念一转,说道:“5文问路费,我告诉你”江萱脚步微停,淡淡说了一句,“我没钱”径直出店而去,身后却传来话语,“过街上桥,左拐,巷中再转左,街尾有两家文书铺,最里一家货品要次点,当然价格也要便宜点。”那声音可谓响亮,即便江萱已出了店门几步,仍听了个清清楚楚。依那女孩的话语,江萱果然就找到那两家文书铺。本想在前一家买些上等的纸墨,哪知所带的银钱却是不够,在那店家鄙视的眼光中,江萱只得当真去了另一家采买,这才明白原来帐房拨的银钱也只够买这等货品的纸墨,想老这些江湖堂口对文房四宝并不讲究。江萱出了那文书铺,漫不经心的直接穿街而过,并不按原路返回青龙堂。哪想这荆州既然是朝廷重镇,又是两湖首府,自然是热闹繁华,街市巷道纵横交错,复杂难辨。江萱本来就对此不上心,不一会就迷失了方向,搞不清道路所在。她眼见迷路了,也不在意,只向着大致的方位穿街过巷,缓步而行,只当是漫步街头,顺便浏览街景。路过一条小巷,听得有人在巷中大声喝骂,“放你妈的屁,老娘哪次不是买的上等面粉,你这混蛋用次货骗我,居然还敢说我无理取闹。老娘告诉你,这货你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哼,你在这行当打听打听,我甄妍丽是好惹的么”听这话语粗俗不堪,声音却是响亮清脆,居然是个女孩的声音。江萱心中奇怪,这样凶悍的女孩还真是不多见。寻声过去,只见巷中一家米粮铺围一群人,一名素衣女孩捋袖叉腰正对了那店中的伙计破口大骂。眼见那女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伙计也不示弱,冷笑道:“你这泼妇,一派胡言,这明明就是你前日定的货,现在居然想来耍赖。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那女孩大怒,伸手从袋中抓了一把面粉扬手就向那伙计迎面洒去。口中怒道:“放屁,睁大你狗眼看个清楚,这样的烂货也值得五两一袋。你当我眼瞎了,居然说我耍赖”那伙计躲闪不及,立时就被洒了个满面灰白,衣衫头发都沾了不少雪白的粉面,狼狈不堪。围观人群不免又叫又笑,趁机起哄。那伙计自然是大怒,抡起粗掌就向那女孩扇去,口中骂道:“泼妇,你找打”哪知那女孩眼明手快,一脚踢去,正中那伙计小腹,砰的一声,那伙计被踢得倒退一步,捂了肚子直不起腰。那女孩冷笑,“哼,想跟我打架,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老娘我从小在南郡巷打架长大的,会怕你”那伙计又气又怒,一咬牙跳了起来,顺手抓了柜台上一根铁秤竿,正想大打出手。却听得有人气急败坏的叫道:“哎呀,不要打,不要打怎么回事”那女孩一听这声音,立即转向来人,双手叉腰喝道:“张老板,你来得正好你店里送来的面粉竟然夹了这么一袋次货这伙计还狡辩说这就是我要的货。哼,你怎么说”那人诧异,“居然有这样的事”又忙赔笑,“丽姑娘,这是误会,误会这伙计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这才弄错了。”那伙计听了这人的话语,才恨恨的收回手中的铁杆,强忍了怒气,对那人说道:“老板,这泼妇明明。。。。。。”话未说完,被那老板打断,说道:“丽姑娘是老主顾,在这里买货一向是有折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