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突然心中一凛,凝神看向有些灰暗的青石地面,又仔细打量两边的石壁,心中骇然,原来这地道也是按了奇门之阵所建,自然里面也是机关重重。当下仔细测算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迈出第一步。有惊无险的闯过数重机关,江萱心中疑虑越来越重,看这地道的所通方向,竟然是苍穹宫位置所在,心中也有些恍然,难怪那日看到那两名侍卫从苍穹宫出来。走了大约一柱香工夫,前方地段有些开阔了,一个椭圆形通道现了眼前,光亮也越来越足,却是那通道石壁镶嵌了数颗鹅蛋大的夜明珠,光彩照人。环顾四周,已没有了设置机关暗器的痕迹。江萱心中诧异,慢慢走上前去,两眼瞪得大大的,直看了前方。那通道尽头却是一道排列得极密的精钢栅栏,那栅栏根根粗壮如巨木,直深插在石壁两头,密实坚韧,只怕力神降世也难以撼动分毫。那栅栏后负手站立一人,那人一身灰袍,面目清瘦,肤色莹白透明,无半分血色。青黑油亮的长发披散在肩,显得那人面色越发的苍白。见江萱满面疑惑的走近,那人也有些诧异,说道:“怎么来了个小姑娘。”那声音低沉含混,口音古怪。江萱心中迷惑,这声音好熟悉,好象哪里听过的。慢慢走近,有些好奇,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打量周围片刻,“你是青苑大牢的囚犯么”那人看着江萱,眼中有丝奇特的光芒,明亮而妖异,直夺人心魄。说道:“我也算是囚犯吧我就住在这里。”又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这里的”江萱迟疑片刻,“我,我叫博萱我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密道的。”那人一怔,“博萱”恍然道,“原来你就是萱儿”江萱奇怪,“你知道我可我没见过你啊”那人迟疑片刻,轻声道,“我当然知道你。恩,你三皇叔对我说过你的事。”江萱一怔,三皇叔,迟疑道:“你,跟三皇爷很熟么那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那人微微一笑,眼中那丝夺魂摄魄般的光芒淡了下去,并不回答江萱,却说道:“你确实很顽皮,居然敢这样乱闯,不知道危险么”声音已有些柔和。江萱唇角一翘,笑得很是俏皮,说道,“我是很好奇,就下来看看。嘻嘻,我武功很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人凝神看了江萱半晌,微笑摇头,“你就不怕被你三皇叔抓到么”江萱一怔,说道:“当然怕”眼珠四下一转,见没有其他动静,略为放心。却还是有些担心,小心问道:“你,你不会告诉三皇爷吧”那人看着江萱眼中的担忧,面上笑意更浓,说道:“好罢,我不告诉他。”江萱心中一喜,说道:“当真么你可不要骗我三皇爷很凶的,他要知道我乱闯禁地一定会处罚我的。”那人终于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当真不骗你”江萱听了顿时心中一宽,很是高兴。向那人展颜一笑,明媚可爱,说道:“你真好”眼光落在那人胸前挂的一根链子上,觉得那链子有些眼熟,不由又上前一步,想看个清楚。眼见江萱越来越近前,那人面上血色一闪而过,声音已有些急促,说道:“萱儿,你不要靠得太近了”江萱奇道,“为什么”伸出手去摸那人胸前那根链子,口中道:“咦,这串链子跟我戴的好象”那人看着江萱羊脂白玉般的手腕触摸在自己胸前的链子上,那白嫩细腻的腕间,血管在莹亮透明的肌肤下隐隐起伏,似乎可见那鲜亮粘稠的血汁在血管中缓缓流动。那人喉间骤然发出一阵嗬嗬低响,面上五官竟然有些扭曲。他一把推开江萱,踉跄的退了一步,抬袖掩面,说道:“萱儿,快。。。快走离开这里”声音嘶哑,吐字艰难低沉,直如从喉间一字一字强逼出来一般。江萱见那人突然掩面后退,有些奇怪,说道:“你怎么拉,是突然生病了吗”眼见那人似乎很是辛苦,心里既有丝害怕更有莫名的担心,反而近前抓紧了那栅栏,向那人伸过手去,说道:“让我探探你的脉搏,或许我可以运功帮你克制病情呢”那人低头掩面,衣袖掩映间,隐隐一丝淡红光芒从指间漏出。全身更是不住战抖,似乎痛苦之极,终于大叫一声,扑上前来一把抓住江萱的手腕。江萱被那人突然抓住腕间命脉,心中大骇,急忙提气运功,却那里能聚起半分内息,更不能挣扎分毫。眼见那人长发披散尽覆颜面,只露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就往自己手腕上咬去。心中又惊又怕,大声叫道:“放开我你干什么放开我”突然背心一麻,晕了过去。唉,妹妹们稍安毋躁我说过会顺从民意,自然不会食言不过前期已有布局,需得花些笔墨回圆才是妹妹们对这篇的期望也让我很感动,更惭愧其实我写这篇文本来就抱着比较恶俗的态度写的,目的无非是自娱自乐罢了,要说什么深度和严谨那是谈不上的所以妹妹们也无须太认真,看个热闹也就罢了,要想从这篇文感悟到什么生活真谛那是不可能的唧唧咕咕的鸟叫声将江萱从迷糊中唤醒,慢慢睁开眼来,心中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有些疑惑的坐起身,伸手掀开帘帐,见那厚厚紫绸窗幔隐隐莹光流动,知道已经是天光大亮,窗外更传来阵阵鸟儿的欢叫声。江萱忙左右查看自己的手腕,眼见毫无异状,这才松口气。殿中的宫人见江萱醒来,忙近前侍侯。江萱有些疑惑,“怎么有这么多的鸟儿叫声”心道,这宁恒宫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的鸟儿。一名宫人回道:“回小姐,是二殿下命养在这里的呢说是小姐久不在这宫里住,太过冷清,就让奴才们好生养了这些鸟儿,添些生气。”江萱唇边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二哥哥想得真是周到。又听宫人说道:“小姐,三皇爷有旨意,说小姐醒了就去清宁阁侯见。”江萱心中一紧,只觉得有些不妙,暗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被带回宁恒宫的,但三皇爷定然是知道了我私闯那地牢的事,这可有些糟糕,不知道三皇爷会不会发怒。梳洗装扮好,略为用了早膳。就忐忑不安的向清宁阁走去,行到半路,心念一转,折向博政的端肃宫,心道,先去向二哥哥求救,让他帮我求情或许要好点。哪知到了端肃宫,却见端肃宫的宫人个个面色紧张,神情焦急不安。绿衣悄悄禀告:“二殿下昨夜里没有回宫,也没带任何侍从。到现在也还不见人影,奴才们都着了慌,又不敢声张。青篱已经悄悄领了侍从与锦衣卫一道在外搜寻呢”江萱心中诧异,二哥哥出去打猎不至于要留宿在宫外吧,还不带侍从,这么夸张真是一点都不怕违例。无奈,只得又磨磨蹭蹭向前朝而去。来到清宁阁,怯生生的给三皇爷请安三皇爷冷冷看着江萱,说道:“我允你住在宫外,并不是允你在外随意游荡。”厉声道:“更不是允你持武犯禁,到处翻墙越室,任意乱闯。”江萱面色发白,低头不敢说话。有内侍趋步近前,禀道:“禀皇爷,两湖巡抚罗正康求见。”三皇爷扫了江萱一眼,喝道:“去外面跪着”江萱应是退出,乖乖的跪在院子里。三皇爷召见了几名大臣,处理完政务。眼见已过了午时,命人取了些膳食随意用了,又取过一册卷宗慢慢阅读一名耳鬓有些花白的内侍近前奉上一盅清茶,见三皇爷漫不经心的轻啜一口就随手放下。那内侍说道:“主子,这是天竺新供的白毫洱,最是清凉解暑。今儿天热,主子不妨多饮些。”又瞟了一眼三皇爷的脸色,小心说道:“想不到才近初夏,就这般的热了。”三皇爷把手中的卷宗一合,啪的一声往桌上一搁,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那内侍赶紧低头噤声,偷眼见三皇爷面上并无愠色,才又低声说道:“恕奴才多嘴,实是小主子已经在院子里跪了两个时辰了。今儿日头毒,女孩儿家娇气,只怕受不住这样的晒。”又说道:“奴才知道皇爷其实是心疼小主子的,这才敢为小主子求情。”三皇爷微微一笑,端了那茶又喝了一口,说道:“唔,这茶确实不错。比先前的红金针要甘苦些”放了茶盅,才说道:“传她进来吧”那内侍暗中吁口气,忙躬身退了出去。见江萱跪在院中,出入的朝臣不免都要悄然瞟一眼,那眼光即有好奇也有怜悯更有幸灾乐祸。江萱顾不上理会,只在想待会怎么应对三皇爷。没想到在院中一跪就是大半日,直跪得膝盖肿疼,双腿发麻,心中更是越来越紧张害怕,只不知道要受什么处罚。紧张惶恐了半日,终于有内侍来传话叫进。进得殿中,见三皇爷面色冷峻的摒退殿内侍从,不等三皇爷问话,江萱立即诚惶诚恐的主动招认,说自己夜探青苑大牢想找雷婷玩,不想发现两名形迹可疑的神机营侍卫。。。。。。。只把史良那段略过不提。说完小心查看三皇爷脸色,心中忐忑不安三皇爷凝神看着江萱,皱眉不语,半晌,才说道:“既然你已经发现这事,三叔就源源本本告诉你罢”轻叹口气,说道:“那是我二皇叔他是被太宗皇关在那里的”江萱大为惊讶,三皇爷的二皇叔,那不就是先皇的弟弟么居然会被太宗皇关在地牢里而且,而且那人看起来如此的年轻,哪里象三皇爷的叔叔。满面疑惑看着三皇爷。心砰砰直跳,又好奇又紧张。三皇爷命江萱坐了自己身旁,喝了口茶水,才缓缓说道:“萱儿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严禁你杀人么”江萱一怔,迟疑片刻,低声道:“大哥哥说过皇子不能杀心太重,否则会祸害天下”心中想我这个假皇子难道也有祸害天下的能耐。三皇爷微微点头,“不错,杀心太重便会坠入魔障。身为皇子如魔障缠心,自然会连累天下万民受其祸害。是以我们所修炼的内功心法不但是用来增强武力修为,更重要的是用来克制心中杀人嗜血的欲念。只是这个心法却有一个弊病,那就是修为未达第八重境界,这心中嗜血的魔念却是比常人要重得多。而且一旦这欲念不能克制,杀戮太重,便会走火入魔,狂性大发。”叹息道:“二皇叔便是因为杀戮太重而走火入魔。”江萱恍然,难怪他反应那么奇怪,还张口咬我。三皇爷继续说道:“二皇叔魔性大发后,太宗皇心中伤痛,却也不忍心将他处死。就命建了这个地牢,将他禁锢起来,只盼有朝一日能找到良方除了二皇叔心中的魔障。可惜这许多年过去,却是毫无良策。二皇叔时而清醒时而狂乱,一旦发作得厉害,必然要以杀人发泄。这才就近建了青苑大牢,以便提取死囚。”江萱微微点头,原来如此。三皇爷看着江萱,神情凝重,说道:“萱儿,你现在功力正修炼到紧要关头,却记不可妄动杀念。”江萱哪敢不应是,“萱儿定会牢记三皇爷教导”心中也松了口气,心想,我一直心神不宁,以为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原来就这么回事。虽然如此,心底始终有丝莫名的不安无法消除,却想不出原由。不由微微皱眉,暗忖,照这么看来那苍穹宫里一定也有密道与那地牢相连,却不知那机关设在哪里正在暗暗盘算,却听三皇爷冷哼了一声,面上神情更加的冷峻,说道:“以后也不得再去那地牢了,哼,今日就轻饶了你。你若再如此胆大妄为,乱闯禁地,看我怎么处置你”江萱心中一凛,赶紧应是,“萱儿不敢了”第 136 章见博政被人救走,两名山贼心中大喊晦气,白白丢了一笔横财。转眼看到博政留下的坐骑,见那坐骑金辔宝鞍,很是不凡,顿时眼前一亮,一人上前摸摸那鞍,说道:“大哥,看来把这鞍子上的宝石撬下来也还能当点银子”随手拿起系在马上的箭袋,抽了一根箭出来查看,口中啧啧称奇,“这箭做得真是精致,每根翎毛居然白得无半分无杂质,箭身竟然是纯金色,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金子。”口中说话将那箭抛了给另一人,那人接过手,口中说道:“应是镀金,不过也很难得了。看来那小子实在是富贵得很。”月色下见那箭柄处刻有一个政字。心道,这应该就是那小子的印记了。这样精致的箭确实不多见,可惜有了这样的印记反而不能卖大价钱。猛然记起一事,心中惊疑,面上就有些阴情不定。另一人见他面色有异,问道:“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那人不答,又拿了那箭仔细查看,渐渐的脸上越来越难看,最后终于面色惨白,月色之下如幽魂。半晌,才颤声说道:“完了今日这罪过犯大了,只怕要被凌迟”另一人诧异,“大哥你说什么”那人长吸了口气,强压了心中的恐惧,才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京城结识的那名兵部军械署的小工匠的话。那日他酒醉向我二人夸耀,说道,当今二皇子所用的白翎金箭就是他负责打造的。一共也只打造了百枚,做工如何的精细。并说还由此无意中得知二皇子的印记是一个政字。”另一人一怔,面色也开始发青,结结巴巴说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