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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那姓蒋的有些不对。想我们做衙役的,这薪俸虽然养家是够了,余钱却是没有多少。大伙也都知道我的烂德行,爱找那些摊贩敲些小钱。不过,也仅此而已,天地良心,我张忠可没做过大奸大恶的事。就这样,那姓蒋的还看我不惯,时常找我麻烦,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偏我又知道他的底细,自然就对他瞧不上眼,不予理会。”众人皱眉道,“蒋师爷有什么底细”那张忠说道:“这话说来也巧,前年我的一个远方亲戚来荆州做生意,那日到衙门探我,无意中认出那蒋师爷竟然就是他们乡的一名秀才。他还说道,那姓蒋的本来也算是十年寒窗,满腹经纶。没想到却是个斯文败类,只因家道中落,过不了清贫日子,居然见财起意,在客栈中偷人钱财,却被当场拿住,扭送到衙门。本来他这样的罪名是要被革了功名的,幸得他运道好,碰到当时地方府衙的大人心善,放了他一马。如此却没面再留在原籍,只得远走他乡。没料到这许多年过去了,他居然混进了我们知府衙门,还当了师爷,也真算是好运道。”曾国明皱眉道:“谁人无过,即便如此,蒋师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未尝不可。况且,这事也不见得真确,是你那亲戚认错了人也不一定。”那张忠说道:“曾大人,你不要怪我心眼小。我也知道这话说出来当不得准的,所以也一直闷声未说。不过,也因我看他不惯,这才爱多留意他,想抓个什么现成的把柄那才好当面嘲讽,没想到就在前些日子,还真被我发现有古怪。”众人诧异,“究竟什么古怪”妹妹们,偶回来了不过令人沮丧的是,最近偶的更新不会太准时了因为在偶外出旅游期间,偶的宿舍居然发生火灾,现在偶只能在外流浪了天,这样的事居然也能让我碰到偶正在考虑如何向学校报财物损失的问题,嘿嘿那张忠说道:“那日夜间本该我当值,我在留守房见也没什么紧要事,就想到后院去烫壶酒喝。没想到却见那姓蒋的鬼鬼祟祟的向贝大人书房方向去,我当即心思一动,就悄悄跟了在后面。结果在书房外,听到贝大人跟那厮的一场争吵。”众人吃惊,“争吵什么”那张忠说道:“当时我见那厮进了书房,心道他既然是去见大人,我自然也不便多听。刚转身想走,不想却听到当啷一声响,却是茶盅摔了在地的声音。我心中一奇,轻步近前,只听到贝大人怒道:当日你信誓旦旦的说不过挪用数日,又有那人做保,我才信了。想不到你居然瞒了我做下这样的手脚你,简直是胆大包天不想要命了却听那姓蒋的冷笑道,“大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无论如何,这事当初也是你应承了的,脱不了干系。现下还是想法怎么掩饰过去的好,既然已经做到这步,再多做些又有何妨。房中静了一会,那厮又说道,这事也不过你知我知,就算你知道我背后的主人又如何,你也没凭据,即便是事发,我尽可推到你身上,相信也没人怀疑。嘿嘿,况且,你也知道我那主人是不好扳倒的,你要顾及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是照了吩咐做的好。我听到这里知道有些不对,也没敢再听下去。。。。。。”众人听到这里都相顾惊疑,面色凝重。心想,如这张忠所言属实,那贝大人不但是死得冤枉,这案子还牵扯大了。曾国明面色一沉,说道:“张忠,不得再胡言乱语。这话也是好乱说的”那张忠酒意犹在,辩解道:“我哪里是在乱说,那几句话我听的真切得很。”曾国明沉声道:“今日我们是吃酒玩乐,这些无关的话题就不要多说了。”转眼众人,说道:“兄弟们就当他说的是酒话。当不得真的,不用听到耳里去,更不得四下乱传。”话到后面已是声色俱厉。那张忠被曾国明一喝,立时酒也醒了,脸色有些发白,他在衙门当差多年,当然知道这样的事有多紧要,当日他听得这事后便闷在心里从不敢对人言,今日不过是趁了酒意对了话题才一时嘴快说了出来。现下心中也是后悔不迭,忙噤口不再言语。众人心中也是一凛,齐声应是,说道:“曾大人放心,大伙都醒得的。”众人默然片刻又转了话题,酒桌上才重新热闹起来。正吃得酒酣耳热,听得有人大声拍打门环。仆从上前开门,却见一名穿了皂服的衙役冲了进来,口中说道:“付大哥,不好了西坪坝又有火并。”迎头见曾国明,忙给曾国明请个安。那付七一听,当即站了起身,口中骂道:“他妈妈的这帮王八羔子,让人酒都吃不安生。”一把提了放在廊下的兵刃,对曾国明说道:“老大,我得走了这酒只有改日再吃了”双手一抱拳,对众人说声告辞,大踏步正要离开,眼角瞥到江萱,转头对江萱说道:“小姑娘,你这个青龙堂的金牌打手可不要再参合进去,否则会让兄弟们难做的。唔,你不会还想被拿进大牢吧”江萱一奇,“什么”曾国明眉头一皱,对那付七说道:“不要多话,还不快去”江萱侧头,睨眼看曾国明,哼了一声。曾国明微一沉吟,知道瞒不住江萱,当下领了江萱进后院内堂,才说道:“最近荆洲的江湖堂口有些不平静,接连出现好几起火并。”眉头微微一蹙,继续说道:“而且都跟白虎堂有关,看来这个白虎堂的野心不小,只怕是想吞并整个荆洲的江湖堂口做老大。那个陈胤多半想取代天爷的位置。”看了江萱一眼说,“现在还没有迹象青龙堂也卷了进去,不过,”若有所思道:“青龙堂近日如此平静反倒让人有些起疑”江萱一听江湖火并,当即两眼发光,大感兴趣,想到前些日子住在青龙堂时参与的那些打斗就觉得刺激兴奋,禁不住心痒,恨不得马上又做回个小混混。又听曾国明怀疑青龙堂,很不以为然,说道:“曾小子你疑心太重,我前次听升哥说了,他如今只想做买卖多赚些钱,自然不会再参与这些无谓的江湖争斗。”也若有所思,说道:“至于白虎堂会不会主动挑衅青龙堂就难说的很了。恩,看来我还是得提醒升哥当心些。”曾国明极为不屑,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说道:“容汉升能做什么买卖,自然是黑道买卖。哼,这抢地盘就是他们最大的买卖之一。”见江萱瞪着自己,眼中明显是气愤,曾国明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容汉升那样的江湖大哥绝非善类,还是离他远点的好。否则,无意中被拖下水,那就难逃大难了。哼,你当真以为你自己运道那么好,可以被赦免第二次么”江萱大为气恼,正想骂曾国明脑筋迂腐,以色视人。却见曾国明面色一整,很是凝重,说道:“好了,青龙堂的事就暂且不去理会。今日这里却有件大事”江萱一怔,“什么大事”第 138 章曾国明说道:“今日张忠说的话让我对蒋师爷的死很是怀疑,只怕他不是暴病身亡那么简单”江萱皱眉,“你怀疑他是被人灭口”曾国明微微点头,微一沉吟,说道:“那日我把那些名册帐本交给你后,你让其他人看过吗”江萱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曾国明略一迟疑,缓缓说道:“应该是有人在你上报前得了消息,这才杀人灭口毁灭证据。”江萱皱眉,“那人是在我上报前死的”曾国明点头,“确切的说是在我把名册交给你的第二日死的。”有些疑惑,“你当日为何迟报了一日那就让那幕后之人有时间将证物消除得干干净净”江萱心中一凛,隐隐有些明了那日为何会被莫名其妙的陷害了,竟然是跟这事有关。曾国明见江萱沉吟不语,问道:“想到什么可疑之处了吗”江萱心中一转念,缓缓摇头,“咸熙阁的侍从不会有问题,问题或许出在你那方或许是提刑司那边有人露了风声出去。”心中却想,只怕是那日来送冰品的宫女无意中见到案几上的公文,漏了消息给她主子。曾国明微微点头,“好,我就从提刑司那边开始查”看了江萱,又说道:“如此看来,这案子后面只怕牵涉有朝廷要员,那些高官实在不好惹。你最近最好收敛些,不要在朝上跟他们起冲突,否则他们定会借机算计你。这可凶险得很,万不可掉以轻心。”江萱笑道:“既然你知道惹不起还要去惹,唔,这案子又不归你管,你参合什么,无端去冒这样的风险。”曾国明定色说道:“你这话错了,我身为朝廷官员,既然知道这事可疑,又岂能置之不理。更何况贝大人待我不薄,今日我既然得知他被人陷害,即便他已身死,我也需当尽力为他伸冤。”江萱微笑不语,心道,曾小子性情耿直,确实是个尽职的好官。可惜,他却不知道这案子只怕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哼,那人竟然算计到我头上,那可算是找对人了当下从曾国明家出来就直接进宫来到咸熙阁。咸熙阁的侍从都有些奇怪,小姐从来不爱在这里多呆半时,晚间更是没见过小姐的身影出现在这里,今日居然连夜处理政务,那可是奇了江萱传来完颜亮,吩咐道:“给我将荆州府那个姓蒋的前师爷的来历查个清楚。。。。。。”过得一日,完颜亮呈来报折,江萱仔细阅读,原来这人叫蒋仲平,这人平日的倒没什么可疑之处,表面上跟那人也没什么关联。又仔细审阅一遍,发现这人到荆州后就一帆风顺,还被人引荐到荆州府衙。。。。。。。江萱心中称奇,微一沉吟,吩咐完颜亮道:“查查当年这人离乡时谁是当任地方官。”过得一会,完颜亮又来回复,“禀小姐,那任地方官姓曹名季樊。”江萱眉头一抬,“姓曹”完颜亮:“是,”见江萱若有所思,补充道:“这曹季樊是两湖都转运使曹鄞的长子。”江萱微微一笑,原来如此。站起身来在殿中缓缓踱步,心想,难怪那日莫名其妙陷害我,手段还如此粗劣,原来是事急之下才仓促下手。这女人也算厉害了,仓促之间也能行事慎密,更想来个一石二鸟。可惜那日我自己贪玩,被她瞧出三皇爷对我的紧张,这才临时收手,没有趁机除了我。沉吟片刻,如此吩咐了完颜亮一番。又过得两日,诸事准备妥当。江萱传来曾国明,问道:“你查得如何”曾国明皱眉,“提刑司那边没有半分线索”又叹口气说:“这两日我还仔细翻查了荆州府的存档,果然没有任何疑点,所有罪证都指向贝大人和蒋师爷,真正的死无对证。”江萱:“我这里倒是查到点眉目。”曾国明:“哦”江萱俯耳说了名字。曾国明顿时脸有些发白,“竟然是他”又怀疑,“你怎么查出来的消息可不可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从窗口看出去,瞄了一眼后宫,低声道:“那可是皇亲国戚。”江萱扫了他一眼,“怕了么”曾国明摇头,“倒不是怕,那人若是真的牵涉进来,任他什么身份,我也要拿了他。即便我没有权利拿他,也会据实上报。”看了江萱一眼,“我是担心你只凭猜想,毫无真凭实据就去指证这样的人物,那就是捅了马蜂窝了后果不堪设想”江萱笑道:“你这话说对了,我最喜欢捅马蜂窝”看着曾国明,满面笑容,笑得极为灿烂,曾国明看得头皮直发麻,心中只有不好预感,果然听江萱说道:“我确实没有半分证据,所以我们就做些证据出来”说着将一样东西交给曾国明,如此吩咐一番。曾国明听完额头不由就冒了冷汗,心中惊疑不定,直瞪了江萱半晌,见江萱一脸兴奋,眼中更无丝毫顾虑。终于,曾国明叹口气,说道:“你确定我们会被赦免第二次么”傍晚时分,江萱来到锦葵宫,与曹常侍随意谈笑一会,然后突然想起,说道:“哎哟,差点忘了。”起身告辞,说道:“曹姐姐,我得走了。天香园今日要上新戏,我得赶了去看热闹。”曹常侍随口问道:“哦,什么新戏”江萱:“南岭遗梦。”曹常侍一怔,“南岭遗梦”诧异道:“排成戏了么”江萱满眼欢笑:“是啊,所以赶去看个新鲜呢”见曹常侍若有所思,又说:“对了,曹姐姐,我记得你也很喜欢这部书啊”曹常侍幽幽叹口气,“喜欢又如何,我身在宫中,哪里能象妹妹这样可以在外随意游乐呢”江萱眼珠一转,“曹姐姐,不如今日我们一起去看戏吧”曹常侍苦笑,“妹妹说笑了,宫例森严,我哪里能随便出宫。”江萱笑道:“向皇爷请旨不就可以了。”当下出主意,“我今日在朝上见皇爷心情很好呢,曹姐姐现在去向皇爷请旨,指不定会被允可呢”曹常侍有些犹豫,“这样的恩旨只怕不容易得到。”江萱鼓动,“曹姐姐,你没试过怎知得不到呢你进宫以来都还没机会出去过呢,就这么一次,难道皇爷也不许可。。。。。。。”见曹常侍很有些心动,江萱心中暗暗好笑,不由分说,推了曹妃就向内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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