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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云静仪幽幽道:“是,我没被他杀死。却是因为我的心脏比旁人长偏了一点,这才从他剑下逃生。我没想到,他居然当真能狠下心肠杀我。”说到此处,心头一酸,眼中一滴眼泪滴落在地,缓缓说道:“当日他逼问我爹爹历书何在,我爹爹不肯回答,他便执剑亲手砍杀我的家人逼我爹爹就范。我眼睁睁看着家人被他逐一刺杀,我好害怕、好伤心,不断的哭着求他,求他饶了我娘、饶了我哥哥、饶了我姐姐。他却根本不理睬我,只是手起剑落,那血沾得满身都是,地上全是我家人的尸体。后来我哭也哭不动了,只傻呆呆的看着他将我家满门三百余人杀得干干净净。我当时甚至还天真的想道他,想到他终会心软,饶我一命。却没料到临到最后,还是被他一剑穿心。”凄凉一笑,满眼怨恨,说道:“荆花园,荆花园。他说这满园的荆花都是为我所种,想不到竟成了我全家的葬身之处。我,哈哈,我竟然亲眼看到我的所有亲人都死在他手上,死在我最心爱的满园荆花下。哈哈,哈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犹如鬼嚎,口中大笑,眼中却泪如泉涌。江萱听得心中恻然,这人心中原来有如此深的怨恨,却不知她说的究竟是何人。清都谁是清都二哥哥的长辈满心疑惑的看向博政。听得云静仪如此惨然大笑,博政毫无所动,冷冷道:“当年若不是你父亲糊涂,起了妄念,伙同你骗取了叔祖历尽辛苦才找回的历书,你一家满门又怎会有如此大难。这一切不过是你们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云静仪笑得连连咳嗽,口中鲜血不断渗出,喘息着看着博政,恶狠狠的恨声叫道:“你当然如此说,哼,你家的人都是这般的狠心。”稍稍喘息片刻,说道:“我中了他一剑,失血过多,本也是非死不可。却不想,因我先前无意中受过重伤,他情急下为我推宫过血,不经意中,我居然也有了点你们的体质,这才侥幸活过一命。自此后,我便发誓要报此深仇。此后数十年,我变换身份,遍访名师,研习驻颜之术,更苦心经营,秘密扶持地火教,刻意结交朝廷重臣。终于,有日让我得了个机会,我以姿色引诱,游说了一名大臣对皇家起了疑心,怂恿他从监器院盗得图册,本以为可按图索骥就此毁了你们的老巢,却没料到那图册我没拿到手,那名大臣委托转交的人也被你们追杀而亡。我只得又忍隐多年,再寻机会,后来武林三皇在华山闯下名头,我虽然隐隐怀疑,却也无法确定,便也刻意误导朱重天,不让他起半点疑心。倘或他知道你们来头如此大,只怕行事便会有所顾虑,我也不能早早看到你们的下场。我忍隐数年,复仇一事毫无进展,本以为只能再费周折去盗图册。却不料,哈哈,想不到老天也帮我,那图册竟然被宁一冲无意中得到。那宁一冲还真有能耐,为了证实此事,费劲周折找了宫中御医联手,还借此除掉了你们百年希望。哈哈,哈哈,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当真是畅快无比,接连歌舞升平好几日来庆祝。哈哈哈我的运气也真好,再后来,还让我找到了谟北双妖,凭着所知的一星半点,我编造身世,骗得谟北双妖的信任,套取了他们据先祖之法测算的天门之匙降世时日临近的消息,由此想到你们的关键时日只怕是要近了。我又哪能让你们逍遥远走,因此我一不作而不休,利用天门传说伪造图册,再次在江湖上掀起天门风波,也引得朱重天对天门传说深信不疑。”说到此处,话语低了下来,低声道:“想不到重天如此为我着想,临死之时,还不忘了布局救我。他,他竟然对我情深至此。”博政微微摇头,说道:“朱重天英雄一世,却被个女人骗了半生。你也算是厉害了”云静仪冷冷一笑,说道:“男人都是没良心的家伙,他们如此对我,不过是迷恋我的美色罢了。即便其中有一两个当真是对我动了真情,那也是他们活该如此。哼,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要报复最伤我心的那个臭男人。”抬袖抹干面上泪痕,眼恨恨的看了博政,嘶哑着嗓音问道:“他人呢他现在何处为何这许多年都没他的半点讯息”博政轻叹口气,说道:“叔祖已经仙去了。”云静仪一呆,怔怔看了博政半晌,喃喃道:“他死了,这怎么可能”突然迎天哈哈大笑,“他死了,哈哈,原来你们这些怪物也是会死的。哈哈,哈哈”口中大笑,眼中却流下泪来,笑得半会,终于停了下来,面如死灰,眼泪无声滑过面颊,低声道:“原来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么”博政轻叹口气,说道:“叔祖虽然杀了你家满门,却也因此走火入魔狂性大发,此后便一直被太宗皇幽禁在族中禁地。直到近日,才,才功力散尽而亡。叔祖临终遗言,将他的骨灰撒在紫荆园里。”云静仪怔怔道:“紫荆园原来他还记得紫荆园”博政微微点头,说道:“叔祖言道,他生前罪孽深重,无法履行承诺,只盼来生能有机会在荆花园中与。。。。。。与故人重聚,得她谅解。”云静仪呆呆坐了在地,面如枯槁,怔忪不语,半晌,才喃喃道:“荆花园重会,来生再聚。原来,原来今生我们终不能再见一面。”吃力地仰首看了深邃的夜空,眼底是淡淡的眷恋,低低道:“清郎,清郎,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手上一按,插在胸口的木钗齐根没入,当即眼裣一翻,吐出最后一口怨气,软软倒地而亡。吩咐手下清理现场,两人坐了马车回宫。今夜对江萱来说可谓心神俱伤,惊心动魄,不但是自己亲手拿了容汉升,还听到如此皇家密闻。虽然心中疑问重重,却是心神疲惫,再也懒得追问更多,只满面倦色,双眼微闭靠了博政肩头,默然不语。博政知道江萱心情不好,也没向以往般那么多话故意逗江萱。月光清影下,不疾不徐的车轮声中,两兄妹一路无话回到宫中。博泽闻讯赶来,扶了江萱下车,亲自将江萱送回寝宫,待江萱洗漱完毕,坐了床榻边轻声询问今夜之事,温言安慰江萱。听得博泽的温言劝解,江萱心头的烦郁稍减。依了软垫靠在床头,拉了博泽的袖边,低声问道:“大哥哥,那个云静仪说的人是皇爷爷吗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博泽微微点头,说道:“云静仪原名林毓敏,她的父亲是太宗朝的大学者,也曾指点过叔祖学业,深得太宗器重。林家数代儒商,家产丰厚,家中子弟也是博学多才,林毓敏当时不仅是名满天下的才女也是当朝绝世名医的衣钵弟子。林毓敏与叔祖从小结识,年岁渐长后便互生爱慕。太宗皇也默认了林毓敏日后进宫为叔祖的侧妃。”轻叹口气,说道:“这本是朝中一段佳话,却不料,突生变故,最后两人反目成仇,终身遗恨。”江萱问道:“什么变故”博泽蹙眉不答,默然片刻,站起身来,在殿中轻轻踱步,半晌,才说道:“萱儿,我们一族从小服食神丹奇药,再加上修炼的内功特别,因此这身体体质便与常人有些不同。虽然前朝长辈们刻意隐瞒他们的武功绝学,却也难免有疏忽之处,被他人看出有异。有些人便大惊小怪,胡乱猜疑,认为我们非是常人。这林毓敏的父亲却是老学究,刚愎自负,思想固执僵化,他听信谣传,便设计骗了叔祖好不容易从民间找回的历书。叔祖发现受骗,逼问他交出归还,他却坚称为维护人间正道,驱妖除魔,誓不归还我族紧要之物。叔祖一怒之下大开杀戒,灭了林家满门,也因杀戮过重,心神大乱下走火入魔。”叹息道:“叔祖手刃至爱,心中伤痛无法平复,早已不存生念。实是身负克制七星之劫的重任,这才咬牙苦撑煎熬,直到形势缓解,终于抛了尘世,了却终身之痛。。。。。。”听得博泽这一席话,江萱感慨不已,虽然只见过皇爷爷两面,心中对皇爷爷却很是亲近,只觉得他是位平和慈爱的长辈,却不料他过去有一段这般的刻骨之痛,更不料他竟然能下如此杀手,亲手手刃心中至爱。想到今夜云静仪头发散乱,神情凶狠,对着博政大叫:“你家的人都是如此狠心”那等势若疯狂的神情,不由暗暗叹息,这个云静仪其实也是个终身为家仇情恨所困的可怜人。第二日早朝后,见江萱情绪低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待得紧要政务处理完毕,博政便将江萱拽出宫游玩,让江萱消烦解忧。听说城外梓里镇有集市,博政为让江萱开心,干脆就走远点,众人驾车来到城外乡镇。在喧阗热闹的街市中穿行,体会民间的乡村风情。这小镇只有两条长街,道旁摊贩众多,本不宽敞的青石板道显得更加的狭窄,从近处各村乡前来赶集,背了背篼,手挽竹篮的村民将街道塞得满满当当,拥挤不堪,其间还不时有挽了高袖的村民牵羊拖牛的挤过,牛羊的哞哞咩咩叫声直混入街市各样讨价还价的买卖声中,耳中一片嗡嗡嘈杂声响。众人且行且看,一路挤了过来,已是全身有了汗意。来到街尾一处凉茶铺前,博政说这家凉茶铺的茶水不错,虽然粗劣了些,但消暑解渴很有功效,自行说划的便坐了路边摊位,叫上几盅凉茶来。江萱奇怪,二哥哥平日里对饮食是极为挑剔的,这等路边摊铺的茶水也能入他的眼。接过侍从细心搽拭干净才斟了茶水的粗泥陶盅,小心喝了一口,抿舌细细品尝,只觉得这茶苦涩清淡,并无特别之处。江萱疑惑,看向博政,却见博政轻摇折扇,目光随意,漫不经心的看了街景行人,也不理会江萱的疑惑。这凉茶铺对面一家小铁器铺子,铺中炉火翻飞,火星正旺。一名粗布短襟打扮的年轻汉子正满头大汗的挥舞铁锤仔细打铁。那铁锤击在烧得通红的铁条上,声声震响。江萱被吵得心烦,轻哼了一声,心道,二哥哥多半又在故意消遣我,哼,不知他又看中街上哪个漂亮姐姐了,这才故意坐了这里看风景。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盅重重放了桌上,眼狠狠一抬,正要开口讥讽嘲弄博政。眼角余光却见博政身后那铁器铺中俯身埋头打铁的汉子直起身来,抬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高举了手中打造成型的胚条对了阳光下查看。江萱一见那人的相貌,不由微微吃了一惊,站起身来,穿过街道,来到那打铁汉子面前,诧异道:“李大哥”第 56 章那人正专心打量手中的铁器,集市人流众多,也没留意到有人来到近前,听得有人叫唤,这才抬眼看去,见是江萱,面上也是微微诧异,说道:“萱姑娘怎么是你”原来这人就是青龙堂的副堂主李克。见江萱站了街边,李克 忙放了手中的活计,将江萱让进店来,顺便取过炉旁的一张湿布抹了两把手,指了店中唯一的一套桌椅,说道:“萱姑娘,请坐,请坐。”笑道:“地方粗陋了些,萱姑娘将就罢,客套是不用了。”取过桌上的简陋茶具为江萱斟了茶水。目光随意向店外一瞥,又说道:“萱姑娘的朋友要不嫌弃,也请一并进来喝茶,消消暑气。”江萱微笑摇头,说道:“李大哥不用理会他们,我这些朋友自会找消遣的。”心道李大哥不愧曾为青龙堂的副堂主,那两名跟了过来装做一旁选看货物的侍从却没能瞒过李大哥的眼力。转眼好奇的打量这店堂窄小的铁铺,说道:“李大哥,听升哥说你退出青龙堂另谋营生去了,想不到是在这里开了个铁器铺。”李克神情淡然,说道:“我以前在天爷手下干过,天爷出事后,我也不好再留在青龙堂,就出来做点小生意另谋生计。在江湖上刀口舔血的滚打了这许多年,早就想收手不干了,如此虽然清苦了点,却也过些安稳日子。”江萱一怔,天爷,这才想起以前在荆洲威镇一方后来却被容汉升赶下台的荆州龙头老大,李擎天。想到这些日子的风风雨雨,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李大哥,你退出青龙堂也是好事,青龙堂如今已。。。。。。”想到昨日之事,心头一酸,低了头,眼眶有些发红,低声道:“我们都不能再回青龙堂了。”李克虽不明白江萱这半头话语的意思,眼中也有些黯然,取过挂在腰间的皮囊大大的灌了一口酒,抬袖抹了嘴边溢出的酒水,才放回皮囊,淡然一笑,说道:“萱姑娘,青龙堂早已不是以前的青龙堂,不回去也罢,那样的地方也不用再多惦记。”江萱一呆,喃喃道:“早已不是以前的青龙堂”李克唇边苦笑,说道:“不错,记得萱姑娘初来那会,青龙堂虽然生意做得不是很大,这堂中的兄弟们却都是齐心合力的热血汉子,大伙虽是混江湖走黑道,却遵守江湖道义,不会去干那些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勾当。唉,想不到短短数月,堂中生意就起了这样大的变化,如今青龙堂虽是人强马壮,势力庞大,这堂中的老兄弟却是走的走、死的死,也没剩下几个了。”长叹口气,说道:“虽说富贵险中求,却是升少也不该。。。。。。”话语一滞,摇头苦笑道:“升少终是上位的心太急切了些。”江萱心中一沉,听李大哥的话语,看来升哥贩卖五毒散之事确实不象升哥解说是为救婉姐姐那般简单。李大哥一向反感做这些大违江湖道义的事,自然看不惯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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