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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早被开除了。”“开除,为什么”“违犯计划生育规定,未婚先孕。”“”他一下子懵了。“她,现在在哪儿”“这就不知道了。听说她离开蓟原了。有人看见她在长白市打工。还有人说她回了老家蓟北县。啊,庾市长,你不也是蓟北县的人嘛。你们是同乡啊”“瞎说什么这人现在就在蓟原。”他肯定地说,“前几天,在花花世界,我见过她。她当了伴舞女郎。”“市长你是不是看错了”老金笑着敲起了话筒,“据老职工回忆,她的孩子都该十六、七岁了。这把年纪,还能干那个”一阵迷雾,升起在他的心头。莫非自己真的看花了眼不能啊那熟悉的声音,那张活生生的、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是不是被工厂开除之后,生活没有出路,被逼得隐姓埋名走上了那条路美蓉,你真的这样惨吗第20章 往事并不如烟密集的雨帘遮挡了人们的视线,城市的楼房、街路渐渐地模糊起来。除了公共汽车,大街上行人寥寥,乘车的人们拎着雨具,站在车厢里望着窗外风雨的肆虐,身上感到了习习的凉意。你们怀里揣着在人才市场签订的合同和学校的派遣证欢快地跑下公共汽车,在一张雨伞的遮蔽下闯入蓟原市劳动局的大门。办手续的大厅里很静。几位工作人员正聊天。你们的出现,使他们的眼神里出现了少许的惊讶。一位脸长得很长的男人走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先把自己的手续递了上去。“你叫花美蓉”“是。”“你,你是从蓟北县入学的,应当回农村的。”“我们家搬到蓟原市来了。”她慢条斯理地回答对方的提问,生怕出现什么不妥,“我父亲是蓟原矿工,工龄满三十年了,我们家是根据政策进城的。”“迁移证明”一只手伸过来。她把迁移证明递上去。那人翻来复去地看了几遍,最后,拿起公章,重重地砸碎在派遣证上。“你”长脸把手指向了你。你把手续递了上去。“哦,也是蓟北县的。有迁移证明吗”“没,没有”对方恼怒地喊了一声:“不行”“怎么不行”“你是农村的。应当回农村。”“我在人才市场与矿机签订合同了。是你们人才中心同意的。”“什么人才中心,扯淡不行不行”“政府不是有人才政策吗”“什么人才政策去去去,走吧走吧”男人站立起来,脸拉得更长了。“同志,求求你,照顾照顾我们吧”她看到这种情况,禁不住说起了“小话”。“你们”长脸好奇的扭过头去,“你们是什么关系呀”唉,什么关系你们青梅竹马,没有海誓山盟的约定,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你们甚至没有正式互相明确过彼此之间的某种关系。你们只是心中互有互念,滋长了一生守护在一起的情感。这是一个多么愚蠢和沉默啊就在这难堪的沉默里,一声声讥讽幸灾乐祸地传过来:哟,农村的学生还想进城美得你嗯,可惜这段好姻缘了没办法,这城乡差别,就得棒打鸳鸯散了。听着一句句难以忍受的讥讽,一股怒火冲上你的心头。“你们怎么不讲理政府定的政策为什么不执行引进人才也要走后门”“嘿,小伙子,算你说对了。我们这儿,说讲理就讲理。说不讲理就不讲理。没有后门,你还就别想踏入这蓟原市的大门”“哼,有朝一日,我非回来不可”你这一句出格的话,引得那些工作人员哈哈大笑。“嗬,小子有种啊”里屋的门突然开了一道缝,门缝里露出半张恶作剧的脸,“听着啊小子,你真要是能回来,我就爬在你面前,为你打水、扫地。哈哈哈”在一片狞笑声中,门关紧了。后来,你打听清楚了。门缝里那一位,就是蓟原市劳动局长。时光匆匆,岁月流逝,当年的一句激愤之辞,鬼使神差、不可思议地变成了现实。可是,她呢第21章 泡病号的副市长阳光透过窗幔,斜洒在印了红十字的薄被上。病房里闪起了煞白的返光。压在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蹬开了。他却丝毫没演出冷意。睁开迷迷的眼睛,慵困倦怠地看到了那支吊在半空的高高的输液瓶,心里凭空生出一股烦躁。房间里洁净、温馨、优雅、高贵,散发出一股高干病房独有的情调和色彩。他被软软的被子拥裹的乏乏的,本不想起来,刚才梦中那怪诞的内容却惹得他心烦意乱,总让他想起现实中的种种不快。于是,他不得不释放翻身坐起来,摸达床头上那具精致的烟盒,细细地寻找那支带了特别标记的香烟。“吕市长,你醒了。”秘书小刘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金庸的天龙八部,听到床上有了动静,轻步轻脚地走过来。“拔掉”看了看半天掉不下一滴的药点点,再瞅瞅大半瓶一时难以输完的红色的药液,吕副市长禁不住皱眉了。“我找护士去。”机灵的秘书拔脚要走。“不用了,你来拔。”“我不会”秘书有些为难。“我告诉你,揭开这片胶布,”副市长具体地做着示范,“使劲儿按住这儿,用力一拽,就下来了。”针头被拔下,动作生疏的小刘不免让副市长流点儿血,心里有些诚惶诚恐。副市长揉了揉出血部位,没说什么。秘书按照惯例,费力地开启了药瓶盖子。副官市长接过来,用手抹了抹瓶口,毫不客气地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地顺口喝了下去。“这就叫加快速度。”副市长诙谐地说着,“反正终究要到肚子里去。”这种营养药液,是医院专门为小病大养的官员预备的。从嘴里喝进去或者通过针头输入血管,都是无所谓的。房间电视机打开了。副市长拿遥控器选了几个台,不尽人意。最后,不得不回到蓟原电视台频道上。画面清晰,伴音优美,屏幕上印了几个大字:现场直播━━蓟原市第九次人民代表大会。“哦,开上了。”副市长自言自语,眉毛往上扬了扬,将这一频道锁住,然后等待屏幕上即将出现的大会现场。音乐声停止了、画面切入会场,市领导和大会主席团成员走上主席台。庾明那颀长的身材出现在他眼前。“算了,没意思。换个台吧”善解人意的小秘书看到副市长脸上不悦的神色,拿来遥控器就要换台。副市长却摇了摇头,说:“不用换,看看嘛”蓟原人期盼已久的新市长,终于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了。庾明走上了主席台。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们一个个蜂拥而上。一束束强烈的灯光聚焦在那张笑容可掬的脸上,人更显得仪采轩豁,神情光艳。“刷”的一下,像一道无声的命令,台下代表们的眼睛齐齐地盯上去,渴望地欣赏起了这位刚刚上任一个月便在社会上轰动颇多的政坛新人。他神态自若,一双美目烁烁地向着前方,像是在沉思。在睿智的求索今年的人代会啊,因为这颗政治新星的闪耀,刚一开场,便呈现了一种不同以往的特殊效果。第22章 施政报告我终于有了这一天。我登上了蓟原市最高权力机关大会的主席台。掌声雷动。轰鸣中带着欢呼与赞赏。历时一个月的施政体验,我深深地感到。博得这掌声,是何其不易啊政府工作报告是一篇很不尽如人意的稿子。秘书长带领政府机关十几名大笔杆子奋战了几天几夜,也未获得我的赞许。行文两万多字,从上年总结到明年展望,统揽全局,洋洋大观,文法标点,无可挑剔。只是,套话太多了。那些宏观的理论阐述,不像蓟原的工作报告,倒像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文献。水平高是高,只是高过了蓟原这片天,就有些乏味了。第一部分,上届政府工作回顾。我是一个字都不敢动的。这一部分用大量的数据肯定上届政府的成绩,我必须念得神采飞扬。至于问题部分,更不以发挥了。稍微发挥一点儿就是向秦柏的脸上抹黑,作为继任者,这点儿职业道德我还是具备的。这几句话,不知道下面的人是否听明白了。我讲完之后,台下嗡嗡地议论了一阵子。大概是蓟原的经济理论家们对此有些反映,是赞赏还是反对我就不知道了。我总算抛出了一点儿属于自己思考过的东西。第三部分,本年度的主要工作。这是报告的重点。内容先从主要目标变、谈起,然后是十大工作分列:从结构调整谈到企业改制,从工业增长谈到农业发展,从对外开放谈到城市建设,从财政金融谈到社会保障,最后,落实到建设和谐社会、提高人民群众生活水平上。那些定性、定量的语汇和术语我是记不清了。在漫漫的目标中,我突出讲了矿区转产、钢铁公司技术改造、北方炼油厂企业管理和矿山机械厂彻底转制四大问题。我反复强调,作为工业城市,发展的动力是企业。企业搞好了,就业、财政、人民生活、城市建设诸多矛盾就迎刃而解了。我的这些插话,获得了代表们的赞成。他们频频点头称是,中间还鼓起了两次掌声。我觉得这也好,大家能够议论起来,说明这些措施有影响、有振动、总比把人们催眠得昏昏欲睡强多了。总算到了结束语,我照稿子念着类似祝福和鼓励的句子。我期待着人们热烈的掌声。可是,当我说出“谢谢大家”,深深鞠了一躬之后,出现的掌声却不似刚才那般轰动了。人们仍然在议论着。看来,我的这些插话,比报告效果更甚,人们礼貌地鼓着掌,嘴里还在不停地咬动着“保护”“裁员”“下岗”这些字眼。“老弟,报告很精彩啊”我回到座位上,市委副书记杨健称赞了我一句。接却又说,“只是太实在了些,有的话点到为止就行,何必要说透呢”这种人是何等聪明啊。他先是赞赏你高明,然后又说出你还有不如他处,这说明他还是比你高明。第23章 会下的阴风“哼,胡闹胡闹,瞎说瞎说”听到新市长报告中的插话,吕副市长一百个不赞成。“保护矿机,凭什么老金搞地下经营,应当追究他的政治责任。这下好,倒给保护起来了。”“下岗,公务员还搞下岗”吕副市长撇了撇嘴,“现在,各地都在提高公务员福利待遇你有本事,给大家涨三级工资那算你的能耐。下岗,我看能下去几个”“做报告,你就照着稿子念得了,胡乱发挥什么就想显示自己”吕副市长突然从病床上跳下来,在屋里焦急地转来转去。转着转着,他突然关闭了电视机,顺手掏出手机:“喂,老毕吗你听着,矿机不是要恢复生产吗只要他们的机器一转,你就堵门由他们的税嗯,连同过去的欠税,一分不少,全给我搂上来。”“喂,规划办吗矿区的土地要卖给外商搞房地产。记住,没有我签字,一律不批。”“喂,老伞,你在会场啊,矿机不是要恢复生产吗,好啊,要大造舆论。让那些下岗工人到老金那儿要活干,要他补发过去欠的工资、奖金什么,市委、市政府定的要保护嗨,老百姓要是闹起来,谁定的也不好使哦,晚上你们几个人过来吧。实在不行,讨论时把问题提出来这么大的动作,不是闹着玩儿的,要让人民代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大会秘书组的小王很倒霉,在往各讨论小组派联络员时,他被分配到第八组。讨论小组是按照副市长分管部门划分的。第八组是吕副市长分管的部门。这些部门有实权,头头们在社会上有地位,平时很难管束。这次开会,吕副市长又住了院,谁还能管了这些个爷台。早晨八点钟,他夹着记录本来到会议楼的108室。别的会议室已经热热闹闹地说笑了。队这儿却是空空的。等了半天,才来了一个计划生育办公室主任。“生主任,你来了。”室内不空,让小王感到一些安慰。“唉,谁让我是这个小组的召集人呢,要不,我也不来了。今天还有事呢”说着,生主任翻腾起随手带的大皮兜子来。小王听了很不舒服:你是组长,怎么说这种话你要是不来才好呢,省得我记录了。“小王,咱这个小组都市有哪些个单位呀人呢,都他妈的跑哪儿去了”生主任一边问,一边使劲地翻兜子。翻腾了半天,也没找到会议文件,可能是昨天晚上喝酒,忘在饭店了。“都是吕市长分管的部门。”小王提醒他。“噢,吕市长”生主任拍了拍脑袋,“这些个家伙,一定是去医院了。”生主任不找文件了,立刻掏出手机,“喂,吕市长房间吗吕市长您好。那天我送的药吃了吗啊,好好休养我说,老巴、老赵、老伞是不是都在你那儿唉,我在会场,咱这小组就我一个人晾人家的台,不好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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