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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盲、聋、哑,痴、呆、傻吗你们不能沟通,谁还能沟通”“他们不是一般残疾。”民政干部辩解说:“我们的嗓子快喊破了,他们就是听不见。”“笑话”孙区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接着批评说:“你们看见了吗这间房的位置,正是卧地沟的入口,是未来施工车辆必经的要道。这一户的工作做不通,下一步工程就会受阻。你们必须想办法,争取今天拿下来。”“嗯”民政干部面有难色,依然无奈地答应说:“我们继续努力。”“孙区长,这一家的情况,确实有点儿特殊”白雪往屋子里一看,就知道这一家是怎么回事儿了,便建议孙区长,“咱们进去看看吧”“嗯。”孙区长接受了白雪的意见,走进了屋子里。残疾人家低矮的破屋子里,迎门是一铺炕。炕上,坐了一男一女两个残疾人。两个人的头发似乎常年未剪,长的吓人;脸面也像是没有洗过,脏得不成样子。男人没有穿上衣,光着脏脏的身子“这人怎么不穿衣服呢”孙区长问。“呵呵,下面能穿个裤子,算是不错了。”白雪笑着向孙区长介绍这一家的情况,“有时候,他还光屁股上街呢。”“喂,要拆迁了。你们知道吗”孙区长大声冲他们喊着。残疾夫妻像是没有听见,坐在炕上无动于衷。“怎么听不见,难道也看不见吗”孙区长问民政干部。“可能是又聋又瞎吧”民政干部已经急出了一身汗,“遇到这种双料残疾人,最难办了。”“这样吧。”白雪像是想出了一个办法。她指了指屋地上放的一块腌酸菜的大石块,告诉那位民政干部,“小伙子,你拿起这块石头,往地上砸一下。”民政干部搬起石头,使劲地举起来,然后“咚”一声,砸在了地上。两个残疾人立刻有了反映,“呜呀呜呀”喊叫起来。“快,用哑语对话。”孙区长一看,觉得有了希望,立即指示民政干部上前沟通。可是,民政干部用手势比划了一下,两个人毫无知觉,依然呜呀呜呀地叫喊着。“哈他们是睁眼瞎,你比划有什么用哇”这时,背后一个看热闹的小孩子看出了门道儿,笑了起来。一听小孩子的话,孙区长和白雪顿时楞住了。“怎么办呢”瞅着两个残疾人的样子,孙区长也一筹莫展了。“喂”白雪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那个民政干部,“平时,他们家的救济费,你是怎么发的”“都是他姐姐代领的。”民政干部说出这句话,自己像是一下子开窍了,“对呀,找他姐姐来呀。”“喂,二驴子,你快去喊他姐姐来。”白雪立刻指了指着那个看热闹的孩子,“就说,政府发救济金来了。”小男孩答应一声,跑开了。“唉,这儿的情况,真是千奇百怪呀”孙区长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接过民政干部递来的烟,抽了起来。“是呀,就像这一家,你就是磨破了嘴,也没有用。”白雪叹息了一声。“喂,那个老拐家,在哪儿”孙区长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另一个难缠的人。“就在前面,一会儿我们就去。”“来了来了”随着外面人们的喊声,一位黑瘦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见白雪,她首先尊敬地叫了一声“白姐,”然后问:“你要动员他们搬家”“是啊,你看,区长都来了。”“我们说话他们听不懂。你做做工作吧”孙区长对她说:“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提出来,我们的民政干部在这儿呢。”“困难很多呀”这位“姐姐”发愁地说:“最现实的困难,就是没有地方租房子。”“是钱不够还是租不到”孙区长问。“都不是”这位“姐姐”回答说:“人家一听说他们是严重残疾,拿多少钱也不愿意租房给他们。”“嗯,这种残疾户。还有几户”孙区长问白雪。“一共9户,有5户已经搬走了。”白雪告诉他。“嗯,这样吧。”孙区长告诉那位民政干部,“咱们培训中心不是有几间闲置的宿舍吗让剩下的这几户,搬去住几个月。”“行。”民政干部答应了。“那你快告诉他们,政府给安置住处。半年就回来上楼了。”白雪急忙对那个“姐姐”说道:“这可是区长特批的呀”“好吧”“姐姐”听了白雪的话,立即用手摸起弟弟和弟媳的手,用一种特殊方式“说”了起来。“呃,敢情他们用的是手语啊。”民政干部看到这儿,像是见识了一件新鲜事儿。“他们答应了。”“姐姐”转过身来,告诉了白雪。“好,你先代他们签一下协议吧。”白雪让民政干部拿出了协议书,“其它手续,我们替你办。”这位“姐姐”仔细地看了看协议书内容,代自己的弟弟和弟媳签上了字。“你看,什么时候搬家呀”白雪看了看“姐姐”,着急地问:“能不能快些啊。这间房子,挡着道呢”“现在就搬吧”民政干部急不可待地说:“我们把搬家的车都雇好了。”“行”“姐姐”允许了。“好嘞,动手。拿东西”民政干部一声令下,立刻进来几个工作人员,将屋子里的东西装到了门口停放的三轮车上。在邻居们的帮助下,装载满满的三轮车被民政干部们推走了。两个残疾人夫妻手舞足蹈地跟在三轮车后面,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家。一位手拎白灰桶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在这间房子的墙面上刷了个大大的“拆”字。孙区长和白雪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鸣笛声。接着,一辆“120”救护车呼叫着开进了邻近的一个院子里。白雪随即问那位刷白灰的工作人员:“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家谁有病了”这位工作人员告诉她:“不是他家有病人,是区机关下来的人病了。”“区机关谁呀”孙区长连忙问。“是人事局的一位女同志。她为了动员这几户人家拆迁,连续工作了几个夜晚,累得晕倒了。”“走,去看看”孙区长听到这儿,立刻与白雪赶到了救护车前。屋子里,抬出来一副担架,上面躺了一位女同志。看见孙区长和白雪,她勉强招招手,又晕了过去。孙区长刚要想安慰一下病人,这时,这家被动员的老大娘连连喊着“同志、同志”手里举了一迭子钱追到了担架前。“同志”她激动地伏在担架前,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我们家同意拆迁了。这就去签协议。这钱你拿回去吧。你还要看病呢”听到老大娘同意拆迁了。担架上的病人微微一笑,却又摆了摆手,拒绝收回钱。“大娘,这钱,你先拿着吧。这是人家的心意。”医护人员着急地劝说着老大娘,“我们还要抓紧时间,送她去医院抢救呢。”医护人员说完,匆忙上了救护车。看着呼啸而去的救护车,老大娘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孙区长看着老大娘的样子,问白雪:“这钱是怎么回事区里没号召捐款呀。”白雪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告诉他:“区机关的人看到老百姓生活这么困难,大部分都捐款了听说,有的人捐出了一个月的工资呢。”孙区长听到这儿,感慨地说:“看来,我们机关干部,与群众交流得太少了。”“是吧。”白雪嗯了一声。她看了看神色疲倦的孙区长,提议说:“走了大半天,你也累坏了。到我们社区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吧。”“不。”孙区长像是想起了另一件重要事,“老拐那儿,我还没有去呢”“歇一会儿再去吧。”“白雪阿姨,庾明叔叔来了。”两个人正说着,小娟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报信了。“庾总裁,他在哪儿”孙区长连忙问。“在老拐家呢。”“老拐家”白雪一听,脸上露出了担心的样子。“糟糕,一定又是老拐堵了人家的车。我们快去看看”孙区长说着,急急地迈开了大步。111 旁敲侧击111旁敲侧击在孙区长的拆迁进度图上,一半的颜色变成了绿色;这位区长的火气也慢慢地消了些。这一天,我刚刚接完省长的电话,他嬉嬉笑着走进我的办公室,高兴地告诉我:“庾市长,我们已经完成拆迁20万户;任务过半了,你可以向省委书记报喜了。”“老孙,”我瞅瞅季小霞,给了他一个眼色,“不要这样称呼我。什么市长我早就下台了。”“什么下台我就不承认。”他大嗓门子喊了一声,“这要是在过去,上级就应该给你落实政策。你在我们心目中呀,还是市长,好市长。”“孙区长说得对。”季小霞马上接过了他的话,“就说这棚户房吧,吕强和孔骥年年去视察;去访贫问苦,可就是不张罗改造;还不是庾总裁邀请了省委书记来考察;省委才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季小霞,别这么说。”我严肃了一张脸,马上制止了她,“棚户区改造,是组织行为 ;不要和个人牵扯到一起嘛”“什么组织个人我弄不清楚。我就知道,没有你庾市长,就没有这棚改。”“老孙,你也瞎说”我瞪了他一眼。“什么瞎说有些人呀 ,干事没能耐,挑拨离间倒是很在行。”孙区长咬了咬牙,“庾市长啊,我今天来,一是向你报个喜讯,另外,也想提醒你”“提醒我”“是啊,昨天,市委组织部去了几个人,反复问我:你认为棚改是市委决策还是庾明个人的意愿我不耐烦地的打发走了他们;可他们又去街道、社区调查了。这些人怎么了活还没干出个模样来,就开始争功了”“呃,有这事”我觉得真是莫明其妙。“可不是吗”孙区长拍拍脑袋,“我也奇怪呢要说吕强那人,爱整事儿,我知道。可是,这孔骥书记是正人君子,大老实人呀他怎么派了调查组,干这种事呢”“老孙,谢谢你的提醒。这事儿,到这儿为止,不要再传了。”“当然,这牵涉到政企关系呀 我哪儿敢乱说。”孙区长是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没时间闲聊。说了几句,他就坐车去拆迁现场了。倒是季小霞,拉长了一张脸,觉得事情严重。“庾总裁,我建议,你马上打电话给孔骥,核查一下这事儿,问他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调查你”“算了。问什么问”我打了个呵欠,拒绝了她的提议。“人家是市委书记,我是个共产党员;组织事儿要调查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不对。 ”季小霞并不同意我的说法,“要是在平时,他怎么干都无所谓;可是,现在是棚改的关键时刻;你为了弄钱,连公司的经营都顾不上了。他凭什么背后捅刀子”“捅刀子说得严重了。”我呵呵一笑,“孔骥不是吕强;人家办事是有分寸的。”“但愿如此”季小霞说完,叹了一口气。本来,这事儿说说也就过去了。调查就调查吧,我也不是让人家调查一次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时,孔骥把电话打来了。“喂,庾明同志您好”口气显得特别客气。“孔书记您好”我照样客客气气。“有件事儿,我不得不告诉你”他像往常一样,又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关子。“什么 事儿啊请讲。”“嗯,昨天我去省委开会,看见省长了。”“哦”“他问我:庾明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天天在棚改现场连公司经营都顾不上了”“呵呵,孔书记,你是怎么说的”“我说呀,庾明同志很支持棚改,但是,并没有天天 在棚改现场。他还是以公司经营为主呀”“ 哦,省长说什么了”“呵呵,省长说啊,庾明作为总裁,第一位的工作是公司经营;当然,如果有时间有精力,可以过问棚改的事情;但是,不能种了别人的地,荒了自己的田。”“啊,省长说得对。我应该把精力投在公司经营上。棚改,还是市委、市政府为主。这是你们的职责啊”“庾明同志,谢谢你对棚改的热情支持。可是,省长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北方重化,几百亿的资产靠你经营运作;事关省财政收入啊现在,你一天到晚关注棚改,万一公司效益下滑,我们市委、市政府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书记,你的意思是”“庾明同志,虽然棚改是省委一号工程;但是与北方重化的经营相比,还在其次;我的意思是:今后,我们要坚决贯彻省长同志的指示;有些具体事情,就不敢麻烦你了。”“譬如说”“譬如说,这拆迁的事儿啊,以后工程招标的事儿啊,新房配户的事啊,你就不必操心了。嗯,有些会议;我也许就不请你参加了。”“好的,书记,我明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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