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件,“这还是昨天的文件吗”“有人动过了”总工程师看了看,大吃一惊,“我们不是加了密码吗”“我们的密码嗨,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啊。”“真可恶”总工程师气愤地骂了一句,从自己的文件包里掏出了指令文件,与显示器上的文件对比了一遍。“不好,有几道命令被删掉了。”他立刻发现了问题。“嗯。”李英杰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u盘,问身旁一号台上的操作员。“你会修复文件吗”“我不懂德语。”一号操作员抱歉地摇了摇头。“报告总指挥,我会。”三号台上的小伙了站立起来。“太好了,立即修复指令。”小伙子接过李英杰的u盘,插入机器,手指在键盘上忙碌起来。“哼,这种人,连搞破坏都抓不住要害还想从人家手里捞钱哪”李英杰撇了撇嘴,轻蔑地说道。“是不是他们”“除了他们之外,谁还能推测出小型机的密码啊”“也好,这一下,他们的狐狸尾巴总算是彻底露出来了。”这时,三号操作员迅速修复了文件,大声报告说:“指令修复完毕。”“启动”李英杰下达了命令。“英杰,我们还是等一等吧。杨总裁和来宾他们还没有出来呢。”总工程师看了看手表,建议说。陈调度“总工程师,他们现在盼望的不是登上主控制台,而是盼望听到汽笛的欢叫声。听我的命令,启动”一号操作员按照李英杰的命令,狠狠地敲下了“enter”键。仪器的指示灯迅速地亮了。随着最后一盏绿灯的亮起,汽笛鸣响了;接着,庞大的装置轰隆隆地运转起来。配备设备现场,李金铸、陈调度、“老八级”、团委书记和孙水侯、林工,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设备的运行情况。陈调度大声报告:“总指挥,加压后的锅炉运转正常;要求再次增大压力”锅炉前,几缕白色的蒸汽喷发出来,加大压力后的汽笛欢快地叫着,像是奏响了胜利的乐曲。“我们这儿运转正常了。”陈调度提醒大家说,“各位请看一下生产车间的情况吧。”人们听他这样一说,不约而同地把眼睛转向了大屏幕。大屏幕上出现了生产车间的实况。那儿的工人们正欢笑着,亲手为新设备披上了大红花。那位身临现场的记者又出现了。他手持话筒,站在屏幕中间位置,心情激动地面对大家说:“各位领导、来宾、职工同志们,这儿是第一生产车间。现在,我们自己生产的配套设备与进口主机顺利联结了。整套装置运转正常,第一批产品质量上乘。我们感谢矿山机械厂的老大哥给我们生产了一流的加工设备。事实说明: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听到最后一句话,李金铸带头喊了起来。人们欢呼着抱成了一团。“我们成功了”贵宾室里的杨总裁看到大屏幕上的情况,大喊了一声。此时的老金,大踏步地走到李英杰面前,像个孩子似地使劲儿地搂住他,狂声呼喊:“爷们儿,我们成功了”贵宾们高兴地鼓起掌来。“我们成功了”孩子们举了手里的鲜花,欢呼起来。军乐队奏起了欢快的乐章。工人敲起了锣鼓。秧歌队里的人们开始了欢快地表演。庆祝的礼炮炸响了。喜乐声声,歌舞阵阵。宴会大厅里,人们推杯换盏,热闹异常。为了庆祝试车成功,“东北重化”举行了盛大的招待会。一张圆型的桌子上,李金铸和自己的一帮老哥们儿坐在了一起。他们每人拿了一个大碗,爽快地碰撞着、豪饮着,口无遮拦地说起了心里的话。“金铸,试车成功了,该准备我们自己的事儿了”总工程师红着一张脸,醉意朦胧地拍了拍李金铸的肩膀。“是啊,李主任,孙水侯的租赁期就要到了。新一轮租赁招标就要开始了。咱们还得往前冲啊”团委书记提醒他。“你去了一趟德德国,手里有有了新技术,还带回这么个好好儿子来,咱怕怕谁呀”“老八级”摇晃着手里的碗,磕磕巴巴地说道。“no,no”李金铸摇着头叹息了一声,“咱们呀,光有技术,没钱交抵押金啊。我看算了吧。”“技术就是钱啊”总工程师纠正他说,“你设计的那条虎形工艺生产线,人家南方公司准备出大价钱买过去呢呵呵,至少也值五、六百万吧。还有,英杰这位博士后,也是咱们手里的王牌呀”“再说,我们还可以集资呢”团委书记出主意说。“是啊,孙水侯给我们发了这么多工资。我们存在银行干什么呀拿出来,跟他干”“老八级”仍然一脸醉意。“喂,你喝多了。”李金铸瞅了瞅周围,着急地做出了要他噤声的手势。正说话间,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大家纷纷站起来朝门口望去。杨总裁出现了。“同志们,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杨总裁高兴地说,“为了庆祝试车成功,国家公司的领导,向我们发来贺电啦”“好”人们顿时鼓掌欢呼起来。“还有,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对这次试车特别关心,现在,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领导听到我们胜利的消息,亲自看望大家来了。还有,我们老总裁,省长庾明同志也代表省委、省政府也看望我们来了,让我们鼓掌,热烈欢迎”欢迎的鼓乐声中,庾明和市领导们出现了。庾明今天像是特别高兴,他走进大厅,就来到孙水侯一伙人的餐桌上,拿起啤酒就和大家干了一杯。人们看到这个场面,更是兴奋了,他们纷纷端起酒杯,挤到庾明面前,争相与他干杯。大家一个劲儿地挤来挤去,挤得老金都抢不到敬酒位置了。第229章 道歉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杜晓龙在市领导班子的排序中位于末端,然而在群众面前他却是个市委领导,这种欢庆的场合,他不是经历一次了,但是,今天,他却别有一番感受。是啊,人们在鼓掌,人们在欢呼,人们为洋设备试车成功而高兴,而自豪。为此,他们频频举杯,开怀畅饮。而在这个普天欢庆的喜庆日子里,自己,一个共产党的市委领导,却扮演了一个破坏的角色,一个人们厌恶的反派人物。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政治斗争嘛,残酷无情。一个官僚,该演正面人物就是正面人物,该演反而人物就必须出演反面人物。这是斗争的需要,也是生存、发展的需要。几年前,他从县委书记职务上卸任,父亲本来是安排他来蓟原任市委书记的,因为庾明坚持提拔东区的那个孙区长,结果自己这下就没有上去,屈尊于这个纪委书记的位置。现在,眼看孙区长到了退二线的年纪,要去人大或者政协,轮班也该轮到处当这蓟原的“一把手”了,又是这个庾明搅局,提出让市长铁玉当市委书记,这样,自己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有这个庾明,自己就别想在政界平步青云。想来想去,这也难怪,当年,自己的老爸主张免去了庾明的市长的职务,人家能不怀恨在心吗所说,老爸当了十几年的省委常委,按道理早就应该提拔为省委副书记了,可是,因为这个庾大省长坚决反对,老爸就没有上去这个台阶。这个庾明啊,简直就是他们杜家父子的克星。不过,遇上这个庾明,也是无奈的事情。他太强大了。省长的位置,“北方重化”董事长的权势,让他在政界呼风唤雨,左右逢源。一个棚户区改造,让他这个昔日的下台市长爬上了省长的高位。现在,世界金融危机蔓延,外资纷纷撤离,矿山机械厂的订单越来越少,庾明又打起了技术牌,引进设备,产品更新换代,北方重化的颓势。自己刚刚搞了一点儿小动作,力图破坏这次试车,却又被那个李英杰识破,短短20分钟,故障就排除了。这小子真他的妈的厉害也活该庾明交好运。要不是这个李英杰,别说20分钟,就是给他两天时间,这台机器也不会转动起来。那个省技术监督局的软件工程师不是别人,正是被庾明整下台的原市技术监督局局长的儿子,一个手段高明的黑客。他不仅修改了启动程序,而且加进了病毒资料,一般软件工程师是很排除的。可是,他这个黑客高手却遇上了李英杰的这个博士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看来,这个庾明,真是吉星高照啊不过,这次失败并不足以使他罢手。他知道,千里长堤,溃于蚁穴。只要自己盯住这个北方重化,盯住这台洋设备,或者是,盯住这个李英杰,他们就不可能永远万无一失。只要北方重化一垮,庾明的执政根基就要动摇了。大概也是看到了这一点,庾明才亲自抓住北方重化的这次技术引进,据说,为了动员李英杰父子回国,他不仅亲自发了邀请函,而且还让杨总裁将一座宾馆改装为博士后工作站,实际上就是送给了李英杰一栋大楼,这个庾明,关键时刻真能下血本啊现在,他竟然放下省长的架子,跑到孙水侯面前,向这个流氓个体户去敬酒了。呵呵,这个庾明,可真会演戏啊正想着,自己的秘书举着个手机走来了。他有些扫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最讨厌接电话了,可是,秘书既然坚持要他接,一定不是平常的电话。果然,手机屏幕上,显出了老爸的头像。“爸”他按了接收键,准备听旨。“晓龙,你是在庆功宴上吗”“是啊。”“那个孙水侯,是不是也在现场”“在啊。”“那好,你马上过去,向他道个歉。”“什么,向他道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人多怕什么,你的这次道歉,影响越大越好。”“好好好,我马上做。”他点着头,把手机还给了秘书。就在他放下电话之际,他看到人群里出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呃,这不是孙水侯吗看见他,他还笑着鼓掌呢此时,杜晓龙他的心里蓦然一动。之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市领导的队伍,大步朝着孙水侯走了过去。人们看到一位市领导走向了酒桌,视线一下子转移过来。来到孙水侯面前,他先主动上前握了握对方的手;然后又后退一步,深深朝孙水侯鞠了一躬。“书记,你这是 使不得使不得”孙水侯看到这副情景,急忙上前制止了。“孙水侯先生,今天,我正式向你道歉”书记再次抓住了孙水侯的手,诚恳地说道。“书记”市纪委书记的意外举动,令孙水侯感慨万分。自从被抓之后,他曾经几次要求纪委书记向他道歉,要求检察长向他道歉,那,不过是为了争一口气。今天,人家真地道歉了,他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的嘴唇抖动着,半天,才猛然大喊起来,“书记,有你这样光明磊落市委干部,我孙水侯一辈子跟着共产党走”看到两个人合解后的样子,市领导和职工们纷纷鼓起掌来。李英娣坐在孙水侯酒店的写字台上,正在写着什么。外面大街上,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她抬起头,听了听,好奇地站起来,朝窗口走去。大街上,几辆彩车缓缓行驶着。彩车前面的红绸印着“庆祝北方重化试车成功”几个大字。彩车后面,跟了一支长长的秧歌队。李英娣被感染了,竟忘记了工作,伏在窗台上眺望起来。“喂,李姐,看什么呢”背后的门“吱呀”一响,有人进来了。她一回头,看到了花儿和张洁,连忙打招呼说:“哟,是你们俩。”花儿是电焊大王老八级的女儿,张洁是总工程师的女儿,她们的父亲都是老哥们儿,她们也是一起入厂参加工作的好姐妹,而且,孙水侯上台后,她们又是一起下岗的苦难姐妹。为了生计,才不得不来这儿打工。三个人一见面,就亲热地拍拍打打,然后坐在沙发上,聊起天来。“英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张洁的口气里,像是有了什么愁闷的事情。“什么怎么办”李英娣听了她的话,心里摸不着一点儿边际。“李姐,你爸爸没给你说什么吗”花儿瞪了眼睛,反问了一句。“说什么呀”“他说让我们撤出孙水侯的宾馆,回工厂上班啊。”“回工厂他没有说啊。”李英娣摇头否认了。“英娣,我爸可是告诉我了。他要我辞去这儿的工作,回锻造车间上班。”张洁告诉她,“我爸还说,孙水侯的租赁期到了,你爸爸马上要接替他当厂长了。他要我们回去为你爸爸捧捧场、壮壮声威。”“李姐,我爸也是这套嗑。”花儿发愁地说。“那你们想不想走”李英娣看到她们这样说,随口问道。“人家在这儿干得好好的真不想走。”花儿撅着嘴咕哝着说。“我也不想走。”张洁看了看花儿,也不好意思地说出口来。“那就在这儿干吧”李英娣十分赞成她们的意见,“张姐呀,你一个女孩子家,在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