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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4(1 / 1)

然后又手挽手,来到林边的湖畔,欣赏起了月下清明恬静的夜景。其间,不知是哪个,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言半语。两个人终于看不惯那些情侣们的亲密无间的亲热行为了,于是,仓惶地走出了松林。路上,月色明晃晃的;他们疾步走着,有些累了;但是,这累中,似乎弥漫了一种懒洋洋的快乐情绪;这种情绪不需要他们拥抱、亲吻,甚至不需要说那些情意缠绵的废话;此时,他们的感觉就是:他们之间,已经是心心相印了快到住处了,他们约定下星期六再会。马达乌斯一直把李英娣送到她租住的楼梯口。在暗淡的廊灯下,彼此看着对方,有些羞怯地笑了笑,然后喃喃地说了一声“拜拜”,两个人终于分手,那颗紧张了半天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李英娣走进屋子里,打开浴室,褪下衣裤,心里不由地高歌起来:“哦,我有个外国朋友了;有个男朋友了”此时,百感交集的孙水侯,还在网络上qq上苦苦地守候着,等待他心中的姑娘倾听他的爱情表白呢终于到了星期六,马达乌斯准时来到那片小松林,李英娣却已经 等待了快半个小时。在那儿有点发急了。她怕这个德国小伙子失约,心里总是念叨着:“天哪,他可一定要来呀”也许是离开了与孙水侯的缠绵,德国小伙成了她情感空间里唯一的补充。或者是因为彼此刚刚接触,还有些致命的陌生;或者是什么也不是,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毫无瓜葛、毫无牵连,不过是萍水相逢,偶尔一杯啤酒的缘分,这哪儿能靠得住呢不过是逢场作戏。失约是正常的,不失约倒显得不正常了。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达乌斯不慌不忙地走来了。这小伙子走起路来规行矩步,沉着稳重,显出一副德国男人热衷理性思维的形象。李英娣奔过去,嘎着嗓子招呼他:您好马达乌斯也回应了一句:您好。随后像是再也找不到别的话来说;两个人不无困难地交流了几句天气时间之类的话题,接着,马达乌斯以东道主人自居,提议她去郊林里游玩。他们上附近的火车站搭乘火车去了邻近一个名胜小区。路上,两个人依然说不了几句话。也许是一周前的一见钟情,两个青年人的感情过早地达到了高峰。在现实的宁静中,他们无法细细地品味它吧那个名胜小区就是一片松林,那天像个过节的日子,乡村客店和树林里挤满了人,全都是一家一家的,几乎是清一色的旅游家用车,车上拉了煤气罐和炊具,在雪后的林子里野炊之后,孩子们都牵了自己家带来的一条条大狗在林荫路上遛达着,热闹处叫叫嚷嚷,不得安静;李英娣心绪有些不佳,她觉得这些讨厌的渡假的家庭破坏了松林里宁静,使她和德国小伙不像上一次一样的无拘无束,唤不起她心中与德国小伙初进松林那种心跳的激动。可是,既然来了,又不能立刻返回。她与他照常地谈着,说着,搜索枯肠地找出话来打破彼此间的生疏和寂寞。一直到了太阳快要落山,他们的精神才快乐起来;渡假的家庭们都 发动了车子,开始下山;林子里充满了神秘的宁静。一条狗吠声传来;他们躲在道边的树丛后面,想看看那条狗在追逐什么猎物可是,那条狗杀气腾腾地从他们面前窜了过去,猎物却没有出现;那条狗焦急地停下来,张开嘴仔细地寻觅着;他们二人躲在灌木丛里,一声不吭。失去线索的狗失望地叫了几声,林子里顿时万籁俱寂,只听到那无数的微小生物蛀咬松木的神秘的蠕动──像是无休无歇的死一般的气息。他们听着,紧张地呼吸着,彼此依偎着,呆着不动──忽然“噌”的一下,一头野兔从密林里向路边直窜过来。“哇”他们惊喜地喊了一声,想要重新召回那条毫无所获的狗。但是,机灵的免子从道路的雪堆上一窜,跳往了路边,一个筋斗栽到小树林的灌木丛里,干枯的树叶纷披地波动了一下,这小生物便再次消失了。“哈哈哈”马达乌斯学着小免逃跑的模样,笑得弯下了腰;李英娣则学着狗的样子,“汪汪汪”叫了几声,笑着扑到了他的身上。“中国姑娘,我不是兔子,不要把我当猎物啊。”小伙子被她压在下面,像是在求饶。“胡说,在我们中国,女人才是男人追逐的猎物呢。”“可是,在我们这儿,也有女人专门猎获男孩子的”“女人猎获男孩子为什么”李英娣不懂。“为了玩儿呀,解除寂寞呀”“嗯,你们这儿,真是不可想像”“中国姑娘,我在追逐你;可你不是猎物;你是我心中的朱丽叶”“那,你想做我的罗密欧了”“罗密欧我可能不配;可是,我会让你在这儿得到幸福”“幸福你让我得到幸福”李英娣呵呵一笑,怀疑地摇头了。“你不信”“至少,我现在不信。”“那,好吧明天,请你到我的公司去。”小伙子神秘地笑笑,热情地发出了邀请。“好吧,马达狗,明天,我宁愿豁出来,当一次你的猎物。”李英娣笑了笑,像是预示到他们之间将要发生些什么了。“哈哈哈我的猎物”小伙子听到这句话,疯狂地扑向了她;接着,两个人顺势倒在一个雪堆上,顺了一个斜坡,滚落着下山了。滚到山下,两个人彼此拍打着对方身上的雪,坐在地上笑盈盈地瞧着、笑着。直到太阳落下了山,他们才手挽起手,唱着各自国家莫名其妙的流行歌曲,走进了邻近的火车站。人的感情啊,真是怪怪的。在蓟原,她是那样的依恋着孙水侯,她觉得他成熟、慷慨,有无穷的魅力。然而,来到这儿,那只猴子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下,她的心中,只有了这个德国小伙子是自己坏吗是自己愿意背叛吗是自己为生活所迫吗不是,都不是。她觉得,自己这种感情,只是一种自然的、纯粹的油然而生的天性使然。是青春情感欲望的暴发和渴望。这些,与她过去的复仇计划、恶作剧,毫无关系,甚至与她的性欲也没有关系。至今,她连小伙子的身体还没碰过。她甚至想,将来,如果不是马达乌斯主动提出,她不会委身于他的。第253章 有产业的人在法兰克福城区与农田的交界处,有一所商会大楼。大楼是现代化砖建筑。两翼成Π形伸出来。北面和东面是黑色表面的停车场。外面一周是卸了棒子的玉米地,冬日里,干瘪的玉米棵子在光秃秃的田地里艰难地支立着,似乎在抵抗城市化的侵袭;然而,从这个城区发展的趋势看,这种抵抗只不过是象征性的,不会长久,也不会奏效。一早,一辆蓝色的奔驰车开进了访客停车场。车中出来一个德国小伙和一位东方姑娘。中国姑娘穿着灰色套装,丝质衬衣,软跑鞋,打着时髦的法国领结,乌黑的头发修成了微卷的波浪型;眼睛黑亮,有着白皙的、迷人的脸面,薄薄的耳际嵌了一对钮扣式金耳环。 以当地人对职场女性的评判标准来看,这是个十分低调的女人。而那位与她同行的德国小伙,几乎高出姑娘半个头,宽肩,窄臀,伟岸,挺拔。一副运动员体型。他穿一件蓝色牛仔裤,上面罩了一件瘦瘦的、紧紧的羽绒服,像是夏天的t血衫贴在身上,头发金黄,眼睛鼻子棱角分明,脸上一副娃娃脸的稚气,是当下标准帅哥的形象。他一下车,迎面走来的两个姑娘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哦,好帅啊马达乌斯的公司就在大楼的中间,两边夹着玻璃墙。进了公司,从前门望出去是停车场,砖砌的花台,花台上凋谢着盛开过的红色、白色的牵牛花。背后则是空旷的玉米地。与外面平整的停车场和屋子里整洁的地面相反,公司办公室里凌乱不堪。到处是穿着牛仔裤和工装的人们。他们来来往往,整理箱柜,敲打计算机或者打字机,两个工人正油漆墙面,另一个人推着纸箱进来,包装纸箱,整理材料,装订纸品文件,收拾屋子用的废料纸屑差不多完全盖满了地面。那张铺着的绿色地毯埋在其中几乎看不见了。德国小伙和中国姑娘好不容易越过乱糟糟的地面,走到弯月型柜台前。一位年纪不小的女秘书站起来迎接他们。她有一张胖胖的脸,大奶头,金色短发已经渐渐发白:“你们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哦,这是我的中国客户。”马达乌斯抢先上去,“请问,我爸爸在吗”“波斯慕他出去了。你找他做什么我可以代劳吗”“我想请您查一下重化配件产品的应收款项”“a座332房间可以查到。”女秘书客气地告诉了他,随后又睁大眼睛瞄了中国姑娘一眼。进了会计室,打开微机,密密麻麻的德文字母连同一串串阿拉伯数字出现了,这是典型的德国帐式:李英娣顺着马达乌斯的手看去,那上面出现了中国蓟原矿山重化机械厂的字样。“看,这是两千台次的货物;应付给你们6000万欧元。”“咦不对吧”李英娣睁大了眼睛,“我们工厂,没有往欧洲发过货呀”“这你就不懂了。”马达乌斯呵呵一笑,“这不是我们要的货;是俄国人订的。呵呵,你们工厂的产品,实在是太便宜了。就预订了一批货。嗯,这批货转到俄罗斯;他们还以为Σ公司制造呢哈哈哈”“哦,这个孙猴子,原以为他一切事情都对我公开;原来,还背着我偷偷对外发货呢”“这种出口方式,能逃不少税款呢”马达乌斯提醒她,“作为秘书,你不知此事,看来其中必有勾当;勾当,哈哈”“他向你催款了吗”“没有。三个月过去了;他连问都不问。我以为,他不想要这笔钱了呢”“嗯大概是,这一阵子他光顾着与老爸干仗,正经事都忘记了。”李英娣脸上一阵迷茫:这个孙猴子,真够精明得啊“英娣姑娘,请问你帐户的卡号”“你问这做什么”“哈哈哈我怕这笔钱压在金库里生锈啊;反正早晚也得汇到中国人的银行里。哦难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她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眼睁睁地看着他让会计员将这6000万欧元打到了自己中国银行的外汇卡上。“这不是行窃一样吗不好。”“什么行窃你是矿山机械厂的秘书;替老板接收货款是合法的呀”马达乌斯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再说,你现在来到我们这儿,就要考虑自己今后的生存问题;在这儿呀,要想过中产阶级的体面生活,仅靠工薪是不够的。你必须要有自己的产业才行。”“产业”“是啊,手中握有6000万,你就是有产业的人了。这是你今后立足的根本。至于这笔钱以后你怎么办我不管;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首先要拥有它。”他一句一句,艰难地说着生硬的汉语;办公室里的德国职员都听得懵懵的了。拥有它她眨了眨眼睛,弄不明白,这个马达乌斯将这笔巨款划给她,是何用意直到那位波斯慕回到公司,他的儿子向他介绍自己新结识的这位中国姑娘时,她才恍然大悟。“爸爸,这是我新结识的中国朋友。”马达乌斯大大方方地将李英娣领进了爸爸的经理办公室“呃,一位美丽有东方女孩儿”“波斯慕看到李英娣,赞叹了一声,接着又毫无由头说了一句,“哦,你长得真像我的中国朋友,李英杰。”接着,马达乌斯直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爸爸, 这位中国女孩儿还没有找到工作;你就让他在我们公司里做事吧”“什么,来我们公司里做事,凭什么”波斯慕说出的汉语,越来越地道了。“她有工作经验,她在中国,是矿山机械厂孙水侯的秘书。”马达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控到了李英娣的底细,一五一十地向父亲介绍着。“是吗”波斯慕露出些稍许的怀疑,“这么说,你应该认识李英杰吧”“李英杰,他是我哥哥。”李英娣觉得在这对老狐狸父子面前是无法保持什么秘密的,率口说了出来。另外,她觉得,在德国,只要提起哥哥,自己就觉得有了几分保障,几分依靠,甚至还有几分自豪。“呃,是这样”波斯慕听说面前站的人是李英杰的妹妹,不由地多打量了几眼,“你来德国,李博士没有委托谁帮助你吗”“没有。”李英杰还是那样率真,“我是想,自己打拼自己的天下。”“呵呵,姑娘,你要是想找份工作干,看在李博士的面子上,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可是,你说要在这儿打拼天下,你,凭什么呢”“爸爸,你不要小瞧了她。她可是有资产的人啊”马达乌斯恐怕这场谈话会误入歧途,急忙出来引导。“资产”波斯慕明显地怀疑了。“她有六千万呢”“呵呵,她真的有六千万,在中国会生活的很好;不会来这儿淘金了。”“ 波斯慕先生,你说的不错。”李英娣连忙接过对方的话,“我在中国,确实生活得不错。嗯,别看我是个秘书,可是,我不是普通意义的秘书;在工厂里,我代经理处理日常业务,每天可以调度、支配上亿元的资金。我来这儿,只想换一个活法;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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