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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吊坠的脸却浮现出微微的甜意。******看到女人辛苦地跟潮湿的柴火斗争许久还是无法让它燃烧,芙蕾拉不禁伸出手去帮忙,可是手指并没有顺畅地流动出精神力,她才恍然想起带着禁魔装置的自己是无法使用魔法的。但是如果刚才真的施放出了火焰,追兵马上会接踵而至吧。她机伶伶地打个冷颤,深深责怪自己的不小心,在女人奇怪的注视下勉强一笑,说:“我去弄点干燥的柴火吧。”“不好好躺在床上,您跑到厨房来干什么”女人双眉一竖,气呼呼道,“柴火什么的让男人们去干就是了,有那么多健康人,还轮不到一个病人做事。”芙蕾拉被喝得讪讪缩回手,由着女人一路把自己推回小屋。“在晚饭没有做好前都不许下床,让我看见的话我可不会让您吃饭的真是的,到底有没有病人的觉悟啊。”细心地为芙蕾拉盖好被子,嘴里还是气势汹汹地教训着。芙蕾拉在心底叹口气。与负责照顾自己的性格温和的苏菲比,根本无法令人相信这个名叫米歇尔的女人居然是苏菲的妹妹。完全迥异的性格。尽管脾气火爆,心地却和苏菲一样善良,正因为知道这个,被一个平民女人没大没小地呼喝教训也没有让芙蕾拉感到不快。她赶紧做出柔顺的保证,像哄姑妈一样哄住这个其实很担心自己身体的女人。富有活力的脚步远去后,芙蕾拉伸出手端详起手链。这是让自己隐藏魔力,能作为普通人藏匿起来的装置。如果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如果也跟一般贵族小姐那样吃喝玩乐,快活地跳舞,应该能平平静静地过着日子,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吧她猛摇头,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是那样的人,早就被蚂蚁一样地踩死了。有这样的念头,简直是对给予自己天赋的父母,教导自己长大的王子的辜负。还有,为了自己失去生命的人们高悬的手臂酸胀地抗议,这股酸痛迅速流遍全身。她把被子蒙上脸,在只有自己的幽闭空间里,流泻出呜咽。******体贴地对哭泣过的表情视而不见,苏菲仔细挑出兔子后腿上的精肉夹给芙蕾拉。芙蕾拉感激地向她微笑,低头继续不紧不慢地吃着。忽然盘子被夺走,一个大大的勺子不由分说塞到嘴里。“看您的速度,即使到后半夜也一定吃不完就算食物差也得闭着眼咽下去,不吃身体不会好”米歇尔嘟嘟哝哝地又塞过去一勺,“而且这兔子又肥又嫩,还算不错。”苏菲有些尴尬地别过脸,芙蕾拉翻着白眼接连吞下两口,为了安全着想往苏菲那里挪动了一点。“那个,我,咳咳,不是嫌弃什么啦”她拍打着胸口,帮助食物下咽,“只是只是在想,拖累了你们非常抱歉”米歇尔放下勺子,苏菲也转回头,她们对视了一眼,苏菲嗫嚅着想要说什么,芙蕾拉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本来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至少会成长一点,结果,还是拖着别人为我受累”她垂下头,血液像逆流一样压迫着呼吸,持续低烧的脑袋有些恍惚,耳膜突动,仿佛听到金属线之类的东西绷紧欲断的挣扎声音,有东西想从身体里出来,可她顾不上这些异常,阴云一般的沮丧正在积攒,不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憋死的。“有时候会想,不如死了好”苏菲发出声低低的呼叫,米歇尔的勺子砸到了餐盘上,两人的心跳都加快了几拍,一只手倏地抓住芙蕾拉。“说什么呢好不容易活着的生命怎么可以随便放弃”是苏菲,她意外地激动,接着看到芙蕾拉不对劲的神情,才恢复平常的焦急的表情,“怎么了是不是体温又高了”有一瞬间,芙蕾拉抬起的眼闪过异乎寻常的光,她眨了下眼,眸子依然乌黑,像是被苏菲吓了跳,急忙安慰她:“没有没有,我很好。”可是苏菲并不信,使出力气把芙蕾拉按回床上,米歇尔也来帮忙。姐妹俩交换了下眼神,苏菲轻手轻脚地收拾好餐盘出去,米歇尔则坐到床边。“我,我其实不是那么想的”意识到自己说了如何任性的话,芙蕾拉急着辩解,与其认为是解释给米歇尔,不如说是在扭回自己逐渐偏转的念头,“虽然的确冒出过不如死掉这样的想法,可不会当真的,就跟唠叨累得快死掉、饿得快死掉差不多的性质。想都不可以去想放弃生命这种事,不然的话不然的话就对不起那些人,是不会被原谅的。”“苏菲曾经有个儿子,可惜病死了,那个孩子,直到临死前都在哭着说想要活下去,可是,生在我们这种家庭,没有那么多的钱买贵到吓死人的药,更别提接受牧师的治疗,就算是想活下去,也是件艰难的事。”米歇尔没有听进去芙蕾拉那些语无伦次的话,顾自叹气道,“所以苏菲才会那么激动,请您别见怪。”芙蕾拉的脸刷的红了,在眼看孩子拼命求生却无能为力的母亲面前,自己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一定很伤苏菲的心。“对不起。”她小声道歉,“苏菲对我那么好,我却伤她的心”“真是奇怪,我以为贵族都是死命推卸责任的家伙,可您总是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米歇尔难得温柔地拂开芙蕾拉的额发,“您不知道这事,当然谈不上伤她的心,她也不会生您气的。对于她来说,您可是她的恩人呢,当然,也是我的。”芙蕾拉奇怪地睁大眼:“如果是保卫汶多瓦,那是大家的功劳”“不,是特赦杀人犯。”米歇尔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视线,“您赦免了那些笨蛋的罪,其中就有苏菲的丈夫,对已经绝望的我们而言,看到他们能够回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时没有机会表达谢意,但我们都非常非常地感激您。后来响应号召,男人们加入自卫队,尽管想着就算牺牲了也是光荣的,毕竟还是害怕着死亡,可是您和那些大人们并没有把平民当成肉盾,谁都知道了那些关于您们不好的传言都是假的。我们虽然见识少,但不是没有良心,对我们好的人,我们一定会报答。所以不要说拖累我们,能为您尽到力,大家都很高兴。真要说被谁拖累,也是那个该下地狱的出卖您的人,真是看走眼了,就算上面的人不惩罚他,他也一定会被男人们揍死”“他只是被什么逼迫了吧”收到米歇尔一个瞪眼,芙蕾拉赶紧转了话头,“赦免也好,打仗也好,都是我份内的事,实在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伟大”“别以为我们不在前线不知道,索思韦先生说了,决定性的一局就是您以一人之力挡住了敌人的攻击。那个时候我也看到了,您真美得像女神呢对了,广场中央的雕像看到没争吵了很久才选出塑像的人,把那老家伙得意地翘了好几天胡子呢。”“这种时候还大张旗鼓地塑我的像,不会有麻烦吗”“放心,有亚里克斯大人护着呢那些诬陷您的人敢怎么样,一定把他们揍得不敢进城”芙蕾拉怔了怔,忽然暖暖地笑了,刚才的抑郁也消散不见。米歇尔一直在说让我开心的话呢。她握住米歇尔的手:“谢谢,我感觉好多了,去忙你的事吧,我想休息了。”米歇尔摸摸芙蕾拉的额头,替她掖好被角,这才关上木门。努力过后得到的回报,是格外让人快乐的吧。芙蕾拉眺望着窗外明朗的星空,心底忽然轻快起来,连逃亡到现在的抑愤都被压到感觉不到的角落。原来自己的存在并不是毫无意义的,怎么能有“不如死掉”这样可笑的想法。深邃的星空向她展现明朗的笑容,她忽然兴起,想像小时候那样辩识星座,便兴致勃勃地趴在窗口,开始寻找最明亮的北极星。最明亮的红色的星星。那颗妖异的红星一进入眼帘,芙蕾拉就感到脑袋轰的炸开,类似玻璃的东西在体内粉碎,然后无穷无尽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精神力从不知名的地方流窜而出,仿佛冻僵的手开始活血的针刺痛感扎遍全身。她承受不住地向后倒去,手上捏着从窗沿上揪下的一块木板,可她已经无法注意到这种小事,雷鸣海涛一样的嘈杂之音压住意志,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在地上翻滚,可是就算如此的痛苦,嘴似被剥夺了功能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残余的意识大声呐喊,她不停呼唤炙龙,根本忘了带着禁魔手链的自己无法召唤它。她迷离的眼睛无从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渐渐变长,深深抠进地里,每一次翻滚都在地上留下细小的洞,而裸露的皮肤浮现出盘错树根一样的纹路,最初只是浅浅的灰色,在星光照拂下渐渐转成深褐色。肉体包裹不住使劲往外涌动的精神力,在体表裂出无数小缝,肌肤浸润了鲜血,原本白皙的肤色转向苔藓的颜色,小伤口延展到一起,形成恐怖的龟裂纹。在与剔骨剥肉的痛苦和逐渐泯灭的意识搏斗中,芙蕾拉无意间扯断了手链,炙龙立刻现身,简陋的木屋无法包容它庞大的身体,顿时破裂成碎片。炙龙无暇顾及散落在身上的木头残片,快速撑开一个鲜红的结界,低头将清亮的龙啸传进芙蕾拉的意识里。“小家伙,可不要被打败了”它焦急地叫着,咏诵起神秘的远古咒语。龙啸让芙蕾拉几近丧失的意识清醒些许,金红光芒泛起在体表,竭力阻止纹路的变深变多。几乎就在龙啸的同时,没有谁告诉她,她却一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精灵血统变异了。第五卷 魔族迷情 第一百零八章 变异更新时间:2006105 22:02:00本章字数:7852生与死的边缘,存与泯的挣扎,“魔族”、“变异”,这两个词反复在脑海里明灭,芙蕾拉的心揪紧成一团,越加难以呼吸。炙龙的咒语帮助她一点点挽回意识,体内的两股清凉的力量也在与鼓躁的血液抗争。可是这是毫无作用的。从心里浮上来的念头无可抑制地呐喊,刻印在血液里的记忆清楚昭示,这些反抗最终将被强悍的半精灵血统力量压制。然后,成为无心无智,无情无感的妖精。不纠缠许久的金红两股光芒似乎力量耗尽般淡下去,重新获得主动的树根纹路再次盘错到皮肤上。感知模糊成白茫的一团,与外界的连接仅靠一点难以明喻的执念维持,连之前深入骨髓的疼痛都像被厚厚的硬物隔断,一下一下不真实地跳动。作为人的存在要消失了吗她惊恐地想着,全部的意志都在呼喊着炙龙。“救救我,炙龙,救救我”“不能输,小家伙,这只能靠你自己”炙龙的声音听起来遥远又飘渺,“记起压制咒文,快记起来”压制咒文迟钝的大脑隔了一会才明白意思,艰难地翻检起记忆。一点一点挤出音节,并不复杂的咒语现在却比最高深的魔法还要拗口。“不行”她在心里哭泣道,挤出来的咒语就像画在沙滩上的图案,总是在快要完成时被海浪无情冲刷一空,“救我,炙龙,救我”龙啸再起,但就似被遮掩在阴云下的太阳,完全不足以点明逐渐泯灭的神智。堕进无边黑暗里的意识,只有一星游丝般的意念顽强如狂风中摇曳的烛火,拒绝黑暗的融合,执着地悬在属于人的这一边,细微地、不懈地传达递给大脑不能放弃,如果丧失了做人的资格,就再也见不到,再也、再也见不到了心里朦胧的影子淡烟似的晃荡,这份执念的源头她没有精力去深究,手以一种要捏碎自己的劲头死死握住,仿佛要保护着掌心里的什么,但是掌中却明明什么都没有,只剩让她心痛的虚无。用全部身体记住的那个人虽然意识不清,发不出声音的嘴唇却已经自动地张合出那人的名字,然后,死命保护着一团虚无的手被比太阳还要炽热的温度包裹住。父亲殿下金色和红色的光芒从黑暗深处迸射出来,护住快要断裂的唯一清醒的那丝意念,吸收了能量的意念努力地扩大数倍,如锥子般在浓稠的黑暗中刺出一道裂缝,仿佛强烈薄荷味道的刺激让脑袋恢复几分清明,仅仅是那一小会的清明,足够她完成压制咒文的念诵。“没事了,小家伙”伴随着炙龙如释重负的声音,芙蕾拉像是从幽深的地牢重回到地面,在眩目的光明中紧闭着眼,全部毛孔都在欢呼告别噩梦,微弱的声音终于从不断翕张的嘴唇里轻轻释出。“兰登”接着,她听到不可能听到的回答,低柔温暖地笼住自己。“是我。”不顾强烈到灼目的光亮,芙蕾拉猛然睁开眼,强行恢复的视力让大脑激起一阵突突的疼痛。结界火焰般的照耀下,兰登的脸不可思议地、确切无凿地俯在上方,他的额上渗出密密的汗,眼里交织着奇怪的神色,嘴角紧绷出常有的心疼和爱怜。“兰登”她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伸出手去确认他的存在,虚弱的手伸到一半,她瞥到恐怖的景象,惊呼一声,从兰登的怀抱里翻滚出去。“不要看”她大声嘶叫着,浑身的小裂口沾上沙土,激出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的眼泪。“芙蕾拉”兰登想上前,却被一片巨大的龙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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