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踪,像默塞特这次出门,就是临时起意。但埋伏的包围圈表明,刺客早知默塞特会走第三大街。“还记得莉丝吗”安波卡顿了顿,才应道:“她怎么了”“据反映,她刻意接近现场。”伽里芬多沉吟道,“我知道在过去,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她的行为应该视作暗杀行动里的扫尾。”他抬眼看着她,“我怀疑,她是这起谋杀案的负责人之一。”安波卡心里有股旋风在鼓嚣,需要寻找一个突破口,她费力压下纷繁的心绪,干巴巴地问道:“有证据吗”“正好没有。”不可否认,听到这句话,安波卡是松一口气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庆幸没有证据吗她胡乱想着,忽然回过神,伽里芬多刚才的回答是多么地冷诮,似乎别有深意。她心中咯噔,看着对方,急问道:“她还说了什么是不是她说了很奇怪的话”伽里芬多微微笑了笑,回道:“我很高兴你想维护的是。”他语气轻飘地回道,“不过一些陈腔老调,我能应付。”“可是,”安波卡拨弄着盘中的鱼子酱,低语道,“她说的话会让人以为你是因为私怨故意陷害她,大臣们也会借机攻诘你。”见她低落,伽里芬多也收了笑,道:“也许我不该告诉你,考虑到你们终归相识,看来,我失策了。”“不,不是因为这个,”安波卡深吸一口气,抬头,抿了抿唇,道:“我可以去看看她吗”伽里芬多颔首,两人来到监察狱,因为安波卡的特殊身份,莉丝给调到一个独立的牢房。伽里芬多退出房间,让两位久违的老同学不受干扰相谈。莉丝依旧妩媚靓丽,她翘着二郎腿,靠着墙角,姿态还是那样动人。“我去见过琳达。”“我还以为那黑鬼不敢让你来看我。”“我时常想起在查士顿的时光。我们那么快活,当然,也许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快活。”“没想到你们两个现在感情那么好。”“你教会我那么多,可是我从来没有为你们着想,不经意带给你们那么多的痛苦和麻烦。”“拜托,安波卡,你才十八,不是八十。”莉丝哈地大笑,停下不对题的对话,“你的人生还那么长,你有必要为那么点子事回忆不止”安波卡平视她,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要做那些事,可是,他们已经完了,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离开那里。为什么要助纣为虐,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自取灭亡”莉丝换了条腿交叠,摇头叹惜:“看来传言是真的,你爱上那个黑鬼了不得不说,你变笨了。梅洛朗阁下比他好一百倍一千倍。”“我知道你为阿拉索亲王工作,莉丝,你收手好不好我不想你死在这个可怕的地方,那几年我就交了你们这几个朋友,我不想你们一个个都因为我,你们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只要你说出来,我会帮你求情。”莉丝轻笑,道:“你总是这么天真,不得不说,听你这么掂念老朋友,我很高兴。”“阿拉索亲王根本不值得你忠诚。”“看在我就要死的份上,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莉丝粗鲁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可不认为琳达那女人知道我的身份。”安波卡微耷了眼皮,道:“你出现谋杀现场的时候。”莉丝张了张嘴,笑道:“真地没想到,你比以前聪明多了。默塞特是条大鱼,明知会暴露自己,我还是冒了险。”她哈一声,像御下包袱似地,“我还以为会更早,给你下药可让我费尽心思。我一直在想,不是你运气好,就是你早就发现了。早知道的话,我还能再立功呢。”“那,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仇恨帝国”莉丝微笑点头,道:“我死以后,要拜托你把我送回几塔,那里是我的故乡。”安波卡没忍住泪流,莉丝以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她,道:“别这样,我亲爱的朋友,能为我的祖国而死,这是我最大的幸福。”伽里芬多打开门,走入房间,扶起泣不成声的姑娘,他道:“我会交代他们,给你个痛快。”莉丝讥笑道:“那真是太感谢了,没人爱的可怜虫。”211复仇故事下伽里芬多甩上门,把人带到办公室,他蹲在她前头,低声安慰,一个复仇者并不值得她哭。安波卡接过手绢擦了擦,道:“你说我是不是个灾星菲尼这样,琳达这样,莉丝也要走了。”“当然不是,”伽里芬多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安波卡,你是最幸运的女孩。”安波卡怔怔地看着他,道:“所以,靠近我的人都不得善终。”伽里芬多失笑,道:“天,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真不该让你去见她。”安波卡递还那枚戒指,塞内加帮她取下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就能做到。伽里芬多望着她,静默。“为什么”“我不希望,下一个是你。伽里芬多。”“当然不会,”伽里芬多贴着她的眼皮吻去她滚落的眼泪,“我可怜的女孩,你只是被吓坏了。”安波卡站起来,她已下定决心,她冷静地说道:“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感动不是爱情。对不起,伽里芬多。”伽里芬多拉住她,并制住她所有可能的反抗,他道:“那一次,我们三个,我、他、还有菲布彻诺三人到查士顿消灭血魔眼,他是第一个出现在你眼前,威风凛凛地像天甲战神,在无数的魔物中救了你。你当时年幼,胆子又小,早吓呆了,看到他自然觉得他就是那无所不能的大英雄,更妙的是他还喜欢你,你全然忘了这个人本性暴燥,蛮横、专断、自以为是,曾经是那么地恶劣不讨你喜欢。这样的迷恋是每个少女都会憧憬的年少玫瑰梦。你说得没错,安波卡,感动不是爱情。”“即便开始是这样,但后来一样的。”他笑起来,好像就在等她反驳一样,他道:“是,在这个基础下,你们的感情与日俱增,哪怕是圣洛朗夫人的反对也不能阻止你们的爱情。”他用了点讽刺的腔调强调道,“幸运的是,你有黄金巨龙法杖,你有黑袍界最出众的法师做老师,你的学识、才能、实力得到全大陆的认可。圣洛朗家族终于不再反对你们的婚事。”“贵族的婚姻就是这么现实。”伽里芬多总结道,安波卡静下来,他笑了笑,抚过她的额角,语气放得更缓慢柔和,“你总是认为我喜欢你,我会爱你是基于这些东西,可是,亲爱的安波卡,如果你诚实一点,你就会明白所有人的爱情走到最后都是一样的。穷人得想着钱房工作,富人则考虑门第家世血统责任。”安波卡反驳不了他,她无措地移开眼,道:“你说的没有错,可是,我已先接受他,抱歉。”“你还是不懂。真正的爱情怎么会有先后”伽里芬多连连地低笑道,把手放到她肩上,以一种亲昵地姿态跟她说起爱情的真谛,他循循善诱,确信她能慢慢理解,“你喜欢安静地看书、画画、制药,如果有人能和你分享你最喜欢的魔法史传奇,你就会喜上眉梢,发自内心地快活。那个人,我们都知道他在军事上有特别地才干,说起战策军论头头是道。但你听不懂。所以,他将不得不把你扔在城堡里,给你珠宝华服高马名画打发寂寞。也许你要说没有共同爱情共同语言没有关系,只要他喜欢的是你就足够。可是,你问问自己,他喜欢你什么遇事就哭,动不动害羞脸红,还是你的弱小无能可以激起他强烈的保护欲十年,二十年后,当这些品质失去,你们的爱情里还剩下什么到最后,难道你要用魔药挽留他吗”“请、不要再说了,”安波卡闭上眼恳求道,“伽里芬多,我承认你说的都对,在你看来,我和他之间的一切都很可笑幼稚,但,他也许有千般万般不好,他爱我的心是永远都不会变。关于未来,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本来就有这样那样的差异,我们可以向其他人学习,慢慢地磨合,一切都会变好的。”“你这是骗谁呢我可怜的安波卡,就因为他先说喜欢你,他说爱你,你就固执地认定了他。”他搂着她,轻轻地吻掉她眼角泌出的一滴眼泪,“视而不见那些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毛病。你害怕离开他后再没有人会爱你,你怎么会爱他你只是强迫自己去喜欢他,试着爱他而已。”“不、不是的,”安波卡虚弱地辩驳,可她竟连当着他的面大声说爱那个一心一意爱她的骑士的勇气也没有。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底,她的自私与卑鄙遁若无形。她难堪地避开,假如他的话不曾触及她不愿正视的内心,她不会这样害怕。“我知道你的自卑,安波卡,你不敢奢望你认为高攀不上的爱情,哪怕你的内心受到强烈的吸引。记得最初,你仰望我,视线追逐我,我的任何一点亲近都会让你心生喜悦,羞红脸。可惜,我骄傲地看不上你,你更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讨人喜欢。恰在这时,他说他喜欢你,为了你他不要高贵的公主,不惜放弃继承权,与整个家族对抗。你感动了,你们深深地相爱。”安波卡心神猛然大震,她不得不承认,他看透了她的心结。难道这就是他们相爱的真相曾经,连她自己都奇怪,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嚣张、跋扈、喜欢用恶毒言辞嘲讽自己的人。她惊慌地有如身在寒窑,她想起那那只聪明、世故、不动声色消灭敌人的魔宠小猫,在她六年生活中所做过的那些暗示,那些鼓励,对黑袍的那些诋毁。是的,假如没有它的推动,她绝不会和那个家伙在一起。不,她这是在否定他们曾经的快乐,他那么用心,待她那么好,驱走她所有的不安。她到底在害怕什么伽里芬多似有所觉她内心的彷徨无助,用了更温柔更紧密的力道搂住她,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听他继续说爱她:“后来,我说我爱你,你害怕这是谎言,更是伤害,你把自己的心重重地武装,封闭自己的真情,把我推开。你认为我这样优秀,这样高贵,这样好,应该配世上最好的女孩子。可是安波卡,你这傻姑娘,如果我不是真正爱你,我又怎么会要求你的爱在我心底,只有你是最好的。”“最懂你的人才是最爱你的人。”他用手轻轻地抬起她的脸,安波卡的眼底波光盈盈,伽里芬多眼中情深意重,两人深深地相吻,甜蜜又酸楚,激烈又放纵,安波卡勾紧他的脖颈,伽里芬多解开她的胸衣,他们轻轻地躺下,有硬物硌痛安波卡。伽里芬多从她背下摸出碍事的戒指,扶起她,他单膝跪在她身边,微仰着头,安波卡知道他在做什么,她的内心忽然生起一种抗拒,好像这求婚的戒指是毒蛇猛兽,会咬断她的手指头,让她毕生痛苦。安波卡怔怔地看着他,伽里芬多怎么会舍得让她痛苦呢他这样的人,一旦说出爱她的誓言,必然永生都不会改变。“不要拒绝我。安波卡。”她缓缓又郑重地伸出左手,他执起她的手,将戒指套进她的中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大手再握紧,与她手指相缠,他站起来,微垂头,看着她,温柔而笑,道:“你不会后悔的,安波卡,时间会证明你的选择。”他低头吻住她,将她打横抱起,他们一起倒在书桌上,文件器具凌乱地散落一地,谁也顾不上什么,伽里芬多引导着她,安波卡与他唇舌相缠,她的裙衣褪到腰间,他精瘦苍白的身体覆在她柔软的胸脯上,一切是无比地自然和谐,水到渠成。她爱他,她从内心底爱他,所以,无需用任何的言语,他们应该在一起,合而为一。安波卡手插在爱人的黑发里,贴着他唇角亲吻,安心地微笑:“我爱你,伽”“不”212海妖兴难伽里芬多慌乱的阻止没有安波卡坚决的爱语快,仅仅半秒之差,他再次失去她。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先告诫她他不由地失控地在她柔软细腻的身上留下重重的痕迹,这个可恶的狡猾的主宰着他整颗心的笨蛋说不上气恼多些,还是欢喜更多,伽里芬多内心里是兴奋的激动的,她爱他,事实已经证明不管沃森梅洛朗如何努力,她爱的都是他。所以,伽里芬多内心的嫉妒之火稍稍少了些。只要她活下来,他会想出办法解决这个该死的诅咒。他镇定地帮她穿回衣裙,化身情敌的模样,在她耳畔深情地呼唤她的名字,哪怕他嫉妒得快要发疯。伽里芬多苛刻地计算时间,他记得一刻钟后她应该会醒来,失去所有爱他的记忆。魔法怀表的指针嘀嗒嘀嗒地转圈,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