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转职打辅助了。秦将离:别。凌霄:为什么秦将离:你用你这种暴力输出的方式,能把人奶死。第12章第二日清晨,便有人造访了月华峰。因为秦将离尚在养伤,凌霄便从外门调了两个杂役弟子进来给秦将离照料起居。这会儿天蒙蒙亮,峰里的小厨房内便袅袅飘出了粥香。凌霄就在庭院中竹下的蒲团上打坐调息,心如止水的。反倒是旁边的橘猫系统闻着那温厚的粥香,恨不得淌下口水来。不过鉴于打扰凌霄修炼恐怕会挨揍,它只好独自跑去小厨房,借助猫科动物天然的优势,打滚撒娇哼哼唧唧地,从那两个杂役那儿讨到了不少好吃的。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美髯飘飘,长眉入鬓的中年修士踏云而来,飘然落在庭院里。“潇儿勤奋,此时便起身修炼了。”那中年修士广袖高冠,风姿宛如仙人,开口说话时,也是一副温润清朗的声音,落在耳间,如沐春风。凌霄皱眉。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这么喊自己来着他原本就因调息被人打断而心头烦躁,又听到这么个腻歪死人的称呼,便像是点燃了炮筒,登时睁眼看过去。竟赫然是清玄宗掌门、凌飞雪的父亲凌正卿。凌霄暗自啧了一声,勉强垂下眉眼压住怒火,从蒲团上起身,对凌正卿行了一礼:“凌霄见过义父。”对,这便是最惹人恼火的了。心头不快,还有喊罪魁祸首为爹。凌潇的身世可以说非常符合小白花的设定。她从小生于修仙世家,结果满门被灭,一夜之间全家只剩她一人。正是她父亲的昔日好友凌正卿从天而降收养了他,提她改换了姓氏,收养她为义女。那边,凌正卿笑眯眯地虚扶了他一把,笑道:“潇儿不必多礼。”说着,他朝四处打量了一番,米粥的香味漫进了鼻端。凌正卿对凌潇其人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凌潇平日里跟个喝露水长大的仙子似的,自己的峰中也丝毫不染烟火气。如今竟然有炊烟袅袅升起,还有只不知哪儿蹿来的胖猫在旁边打盹儿,凌正卿颇有几分意外。他笑道:“潇儿还做了早饭”凌霄摆出一副谦恭的姿态垂着眼,实则多一眼都欠奉,简略道:“我那徒儿受了些伤,这早饭是徒儿寻人替他准备的。”但凡修仙之人到了金丹后皆可洗练肉身后辟谷,引天地灵气使自己经脉运行。但是口腹之欲毕竟是人之常情,修仙者也会偶尔进食。但凌霄不一样。他的欲求单纯的很,便是向往飞升和力量。食物多少会在修仙者的肉身里留下些尘垢,这对凌霄来说,根本接受不了。因此,他的口腹之欲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完全退化了。凌正卿听到了他那个徒儿,神情莫测地噢了一声。“说起来,为师今日来,就是为了你这个徒儿的事。”凌正卿道。“原本他前些日子便打伤了同门,致使那个同门无缘修道。这在宗门中可算是大罪,但你却将他包庇下来,实属不该。”凌霄凉冰冰地看向他,直言道:“那弟子本就心术不正,就算以后留下,也是为害一方的人。与其放任他,倒不如断了他经脉。”听到他这话,凌正卿变了脸色。虽说修道一途,讲究问心无愧。修道之人本就逆天而行,对德行品质的要求便尤其高。但是世间毕竟没有完人,道修们虽各个都是风清气正的模样,但是真正表里如一、问心无愧的,着实寥寥无几。而凌正卿对这个,最是敏感。以前的凌潇对他唯命是从,完全是将他当成了救命恩人。凌潇的脾性也是温柔和顺,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凌正卿听到以后,心下一咯噔。她忽然这样说莫不是在影射谁难道她对那件事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试探自己毕竟当年正是自己他不敢多想,面上分毫没有显出心下的一瞬慌乱,笑着道:“以潇儿的脾气,能够看清这个,做到杀伐果决,实属难得。但是他们毕竟是宗门弟子,若人人都这般要替天行道,宗门岂不成个江湖了”“并非替天行道。”凌霄不卑不亢地回道。“那弟子欺人太甚,不仅常年侮辱他,还破坏宗门法规,让他替自己种植灵田。按律此人本就该罚,我徒儿并没做错。”凌正卿微微一愣,面色有些难看了。凌潇现在居然还敢反对自己的意见了。他暗自咬了咬牙,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道:“既然潇儿心意已决,那为父便不插手了。不过昨日,听说你这徒弟又为了一只灵狐同飞雪的弟子大打出手,你还偏帮你弟子,将飞雪门下弟子灵根击碎可有此事”他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件事。昨天晚上凌飞雪便跑去他峰里哭诉,说凌潇如何仗势欺人,竟无缘无故打碎了自己内门弟子的灵根。也不知凌飞雪这般气急到底是为了凌以筠、那只狐狸还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弟子,总之,哭得凌正卿心软得一塌糊涂,一定要提她做主。他这女儿可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分毫都委屈不得。那边,那只小白狐似乎真的要验证凌正卿的话一般,甩着蓬松的大尾巴便来蹭凌霄的腿,似乎压根儿忘了自己昨天怎么被凌霄踹来踹去的。凌霄听到他说那事儿,本就心里有气,正要冷不丁怼他两句,腿边忽然蹭过来了个毛绒绒热乎乎的小动物。凌霄低头,便见那只狐狸在自己脚边撒欢。凌霄心道,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便抬脚要踹。接着,他把自己即将出手的动作生生忍了回去,僵硬地弯腰,把那只狐狸抱进怀中,别扭地顺了顺它的毛。不行,不能踹,凌正卿在这儿看着呢。那狐狸受宠若惊,撒起欢来,甩着尾巴舔了舔凌霄的手。于是,在凌正卿眼中,清冷的少女弯下腰去,将缠在自己脚边的小动物抱起来温柔爱抚着,语气轻柔温和:“是的,为的就是这只狐狸,我很喜欢它。”凌正卿自然不知道,凌霄说最后那句话时,是多么艰难,几乎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可你弟子之事。”即便凌正卿这般城府深厚的人,都难免皱起了眉头。有洁癖的凌霄尊主一边心中满是嫌恶地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将手上狐狸的唾液蹭回它的毛上,一边坦然道:“我弟子正受着伤。要不是我赶到及时,他恐怕命都没了。”凌正卿又不占理了。“可你也不必下此重手。”凌正卿道。凌霄看向他,发自内心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手重了点儿。”其实只是不小心,力道轻了,没把人打死。少女眉目如画,面带愁情,这般坦然看向自己,温声解释,看起来她还真是无辜极了,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那便确实是你的错了。”凌正卿只好劝诫道。“日后,你再遇到这样的事”凌霄听他废话,头都大了,干脆地说:“徒儿自请受罚,一会自然会去执法堂,按照宗门法度受罚。”挨顿打,关个禁闭,比跟这个掌门废话舒服多了。接着,他还不忘自己病床上的小徒弟,接着道:“但我弟子全然是无辜的,若要罚,还请义父网开一面。”凌正卿没想到他会自动认罪,一愣,只好道:“那边按潇儿说的办。”凌霄暗自松了口气,接着问道:“不知义父前来,还有什么事”他想将这赖着不走的狐狸丢去厨房里面炖汤喝,于是要下逐客令了。凌正卿心里却又一咯噔不行,若来了只是为了问罪,便显得自己苛责了。为了他那公正和顺的形象,自然要恩威并施。于是,凌正卿道:“本来只是为了来看看潇儿弟子的伤势,不知他是否起身了”凌霄一口拒绝,道:“伤着呢,恐怕还在睡。”凌正卿只好道:“那么,为父便不便叨扰了。”临走,他心下一动,问道:“你这徒弟秦将离,是否是个天生的纯阳之体”凌霄看他的神情,忽然心下皱眉。这人提到纯阳之体时,眼中略过了些奇怪的情绪和神色。凌霄不动声色,顺着那狐狸毛:“回义父,是的。”凌正卿怪异地一笑,但那抹怪异只一闪而过:“那便好,必定能恢复得快些。”说完,便飘然而去。凌正卿想起来,当年他窥探天机,说萧家有两大宝物。第一物已被他收入囊中,第二物,便正是面前的凌霄。果然天机道,此女命途贵重,能化险为夷,登顶仙道,还能为周围人带来福泽。果然在他于分神期止步不前、元寿将尽的时候,她便为自己送来了这样一个绝妙的炉鼎。凌霄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他自己以前的身体便是纯阳之体,自是知道这种根骨,若灵根优越便可使修炼日行千里,若灵根驳杂那就是匹夫怀璧。想必这凌正卿是盯上秦将离了。沉思片刻,凌霄才回过神来。他神情一冷,一把将那只在自己怀中乱拱的狐狸厌恶地丢在地上。“滚开。”作者有话要说:凌正卿:跟这种人说话真费劲。凌霄,你就不能稍微给我点面子凌霄:不给。我堂堂玄烛大陆极道尊主,谁要的起我给的面子凌正卿:我现在是你爹凌霄:滚诶嘿嘿冒出来说一句:白莲婊凌潇其实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喔第13章凌霄将那狐狸丢下去后,便径自去了执法堂。他自然是不知道,刚才他和凌正卿说的那些话,秦将离隔着窗户,全都看见了。秦将离一整夜都没有睡。他闭着眼睛状似在睡觉,实则是一整晚都在运转着体内的真气调息运功。他重伤未愈,运转起真气来便尤其滞塞,更是每一次试图调息都会牵动他满身的伤口。但一整夜,秦将离恍然未觉,只一声不响地默默运功修炼着。他因为从前用错了秘籍,耽搁了太久,如今一日都不想耽搁了尤其是在每日都面对着凌霄的时候。于是,第二日清晨,他看到了窗外翩然而至的凌正卿。他勉强坐起身,看向外面。凌正卿背对着他站在那儿,而凌霄则是正对着他。他听不清两人的声音,但是他隐约能分辨出凌霄的口型,知道他大致说的是什么。也正因为如此,秦将离知道,凌正卿来问罪,凌霄丝毫不妥协地一力保下了自己,并且她竟主动去领了罚。秦将离很想劝说自己,是自己看错了。可方才,他分明看见凌霄对凌正卿说“徒儿自请受罚,但我弟子是无辜的。”秦将离早就习惯了承受欲加之罪,这是他所有的记忆累加起来,第一次有人扛下了所有罪过,将他护在身后。秦将离闭了闭眼。他心道,如果我没有前世的那些记忆就好了。那我便能坦然接受现在这个师尊对自己全部的爱护,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守得云看,见到了明月。但是纵然是他如今身负着那些记忆,他现在也贪婪地想要留住凌霄给他的全部温暖。因为,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珍贵,太稀有了。他在暗无天日的泥泞里待久了,如今便顾不上这阳光是真是假。不管是真的假的,他都一定要将它全部攥住,一丝都不想丢掉。凌霄径直到了执法堂,面对着堂上一众怔愣的执法长老,云淡风轻地报出了自己的罪责。“昨日在后山,那个弟子的灵根是我击碎的。”凌霄淡然道。“按宗门规定,当处什么刑罚”几个执法长老都愣住了,忙不迭下来要给他行礼。凌霄最烦这种繁文缛节,抬手挥退了他们,又问了一遍道:“我说,按宗门规定,当处什么刑罚”“这要打二十戒鞭,再在思过崖中卸下所有修为,面壁三日。”凌霄闻言,挑了挑眉。这可比原剧情中秦将离所遭受的轻多了。“那,那一日秦将离被打了多少鞭”凌霄问道。为首的那个长老冷汗都快要落下来,声如蚊讷:“这五十鞭。”当时,大家可是以为在替凌潇仙子出气嘛凌霄皱眉问道:“为什么那么多”为首那个讷讷答不上来,自然不敢说是公报私仇。旁边有个年轻些的长老机灵,温声回道:“这所以免了秦师兄的面壁。”凌霄噢了一声,也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便在行刑处坦然撩起袍摆跪了下去,对旁边行刑的弟子吩咐道:“打吧。”那弟子吓得腿抖。面前这么个仙子似的人,比他辈分大了三五辈不止,平日里自己是要喊她师叔祖的。他从入门起连这位师叔祖的面都没见过几次,现在怎么敢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鞭子,在凌霄背上轻轻挨了一下。凌霄:“。”他转头看向堂上的执法长老:“你们执法堂,都是这么打人的”堂上有个长老走下来,从那弟子手里接过鞭子,试图给凌霄台阶下:“师叔,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凌霄自幼没见过这样的弯弯绕绕。他听到这人发问,只觉得又磨蹭又烦人,没好气地皱起眉头来:“没什么误会,就是我打伤的。”那长老又道:“可是,师叔向来待人”凌霄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