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冉习习也在一旁轻轻点头:“是啊,我们都知道他肯定会大受打击,但是没想到,他甚至会失去起码的理智。思捷,你这次去找他,千万要多多小心,我知道你关心他,可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万一他六亲不认,以为你是要去抢孩子的,说不定会很凶悍。”她的提醒,令乔思捷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如果是以前,他或许还会觉得,冉习习的话有些夸大其实了,再怎么样,乔言讷也不会那么做。可现在,就连乔思捷也觉得,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所以,他果断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带着威廉一起去,再多带几个人手。假如他不肯老老实实和我回来的话,我也不排除会使用强硬的手段。”冉习习虽然不赞同他们两个人动手,但也无奈,只好将他先送走,然后默默地走回病房。等她回来,战行川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正在活动身体。“你怎么下床了医生让你多休息”她急忙冲过去,一把搀扶住他。战行川一脸无奈:“我上厕所而已。总不能用尿壶吧还没到那个份上,而且,我现在并没有特别明显的不适感,最多只是比正常人容易疲乏一些,你不用太担心。”不过,看见她这么担心自己,他还是一阵暗爽。第二天晚上,就在战行川都快忘了自己给凯瑟琳打过电话这件事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撞开了,洛克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侧脸颊明显红肿着,应该是被人扇过一耳光。“怎么了”冉习习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听见动静,吓了一大跳。“快,给我几块冰快救救我英俊的脸”洛克气急败坏地向她喊道。紧接着,一个高挑美丽的女人也走了进来,一身黑色风衣,黑色长靴,将她衬得更加冷艳高贵。她左右一瞄,先向战行川开口问候:“战先生,你还好吗”战行川有些结巴:“我、我挺好的”作为通风报信的那个人,他此刻不禁有些心虚。凯瑟琳又看向冉习习:“冉小姐,你一定很辛苦吧。”冉习习回过神,笑着说道:“还好。你怎么来了长途飞行一定很累吧,你住在哪一家酒店,需不需要我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她看出来了,洛克一定是被凯瑟琳教训了一顿,所以急忙帮他解围。凯瑟琳刚要开口,洛克一把拉过冉习习,催促道:“冰块,冰块我的脸”她只好去冰箱里取冰块。战行川这才问道:“洛克,你的脸”洛克一脸怨念地打断他的话:“还不是这个疯女人打的我告诉你,我不是打不过你,我也不是不敢打你只是我是一个绅士,我不跟女人动手你要是再这么凶悍,我、我就”凯瑟琳在一旁闲闲开口:“你就怎么说啊,继续说你打着探病的旗号,跑到这里来玩女人,我倒是要看看,阿涅尔家族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没有水准”洛克的脸上一红,但还倔强地辩驳道:“什么叫玩女人我只不过是乐于交朋友”她冷笑:“在床上交朋友”他被噎得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胡说我只是约会,没有上过床我的身体是忠诚于你的”可惜的是,凯瑟琳明显不相信洛克的鬼话,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再开口。一直插不上话的战行川只好低咳一声:“那个,洛克,你真的没有借着我的名义,在外面乱来吧你可是订了婚的人了,不能做背叛凯瑟琳的事情啊。”他表面上一副担忧的样子,然而心里却乐开了花,大仇得报。谁让洛克当初背着他,偷偷给冉习习打电话呢如今,他也依样学样,同样把凯瑟琳给骗过来,专门治他。洛克一脸委屈:“喝喝小酒,拉拉小手,不算背叛吧”闻言,战行川正色起来,看向凯瑟琳:“我也给你介绍一些不错的男人,你也去和他们喝喝小酒,拉拉小手,怎么样”凯瑟琳终于露出微笑:“当然好了。”说完,她还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头发,朝战行川飞了个吻,问道:“这样如何这里的男人会不会对我感兴趣”战行川以手扶额,点头道:“可以了可以了,完全可以。”洛克气得跳脚:“你敢”取出冰块的冉习习又拿了一条全新的毛巾,把冰块包好,递到他的手上。虽然她听不太懂他们三个人的对话,不过也能猜得到大概意思。眼看着洛克吃瘪,冉习习也觉得一阵好笑,但还是劝道:“你就别捣乱了,难得凯瑟琳来了,就让他们两个人去四处玩玩。”战行川这才摸着下巴,轻轻点头。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对欢喜冤家,冉习习无奈地说道:“洛克应该不会乱来吧”战行川搂过她,忍笑不已:“当然,我和他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别的不敢说,这一点还是对他很有信心的。而且,你别看他一见到女人就油嘴滑舌的,只要女人给出回应,他跑得比谁都快,也不过是打打嘴炮罢了。”“打打嘴炮,也比不声不响地动真格的要好一些,只是,这种性格比较讨厌。”冉习习叹了一口气。当晚,她在睡梦中惊醒,把旁边的战行川给吓得也醒了过来。他非要她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美其名曰,有安全感。冉习习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怎么了,做噩梦了”战行川坐起来,随手扭亮床头灯,一脸担忧地问道。冉习习惊魂未定地喘息着,也坐了起来,她用双手捂着脸,足足用了半分钟才彻底冷静下来。“嗯,我梦到很可怕的场景。而且,特别逼真,特别真实,我快要吓死了。”她转过头,看向战行川,扑向他的怀里。他一下下地顺着她的后背,发现她果然吓得不轻,连睡衣的后背都微微濡湿了,应该是出了不少的冷汗。一把拉过被子,将两个人紧紧地裹在被子里,战行川这才开口说道:“不怕,只是梦而已,不是真的。我抱着你,你别怕。要是不困的话,就和我说说话,要是困,就睡。”冉习习摇头:“不困,一点儿都不困。而且,我一闭眼睛,就好像能看到刚才的梦境,我不敢”他连忙柔声道:“那就不睡,我们来聊天。”可她也没有心情聊天,心里都是刚才的噩梦。“你猜我梦到什么了”战行川苦笑:“我真的不知道。梦见从高处掉下来了还是梦见落水了或者被人追杀”除了这些之外,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的。冉习习用力抱紧他,声音有些颤抖:“很可怕,我梦见我站在一个很高的悬崖上,然后我看见乔思捷、乔言讷和宝宝,还有好多好多人,他们全都往下坠落,我想喊住他们,阻止他们,可他们好像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似的。宝宝一直在哭,哭得很可怜,但我却碰不到他”说到这里,她不敢再说下去了,把头深深地埋在战行川的怀中。老实讲,他也觉得这个梦的寓意不太好,但又不能实话实说,只好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着。“梦都是反的,不是真的。你就是太挂念他们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害怕他们出事,所以才做这种梦。你最近太辛苦了,要好好放松一下。不如,你和我妈一起去出国玩玩吧”战行川轻声提议道。冉习习摇头:“我哪里也不去。”他失笑:“就这么放不下我”她闷声开口:“嗯,是的。”一句话,令战行川眉开眼笑。“睡吧,我抱着你。”他抱紧怀中的女人,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个姿势,会不会很累”冉习习有些担心,试图挣脱出来,却被战行川阻止了,就让她卧在自己的怀中。“不累,睡吧。”他生怕她再拱来拱去,万一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关键部位,引发什么后果,那就糟了。冉习习似乎真的放下心来,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睡醒的时候,已经快七点钟了,战行川正在打电话,神色严肃,而且眉宇间有一丝慌张。她直觉里察觉到不妙,朝他做了个手势。战行川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打开病房里的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冉习习疑惑地看向电视屏幕,发现正在播报着突发新闻,等到看清上面的画面和文字,她的身体不由得摇晃了两下,眼前一阵晕眩。地、地震一把大手搀扶住她,冉习习急忙回头,看向战行川,焦急地问道:“怎么办现在能不能联系到他们”他已经试图联系过乔思捷,但发现他的手机不通。“别太紧张,这一次地震的震级不是特别高,而且,也许他们并不在震源中心。甚至,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返回省会城市,准备乘飞机回来了,对不对”战行川只能尽量乐观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