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汗,咬了咬嘴唇,犹豫的抬起了手,用手里的方巾给洛叔叔擦着额角。洛叔叔微微一愣,一双眼睛看着采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采香替洛叔叔擦着汗的手有一分颤抖,她连一眼都不敢放在洛叔叔的脸上,片刻以后抬头看洛叔叔一眼,两人目光撞上,都忘记了反应。姚窕刚要进门看到这一幕,轻笑的退了回去。恐怕现在采香也不需要她的谢礼,她进去也只不过是坏事罢了。“你看到没有,那位圣客就是在我们酒楼住下房的那位客官”“你说今天和县令在一起那个是在我们酒楼住下房哪个”“是啊,你仔细看一看,那不是吗”两个伙计站在酒楼前,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姚窕顿住了准备回房的脚步,微微蹙眉,带着几分好奇抬眸看向了天香楼外。、第三十三章:回家姚窕看向门外,眸子不由一眯,其中的探究显而易见。云五撩着袍子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卑恭卑敬的县太爷。在溪水县,能让县太爷如此的,恐怕只有那位传闻京都所来的圣客能做到了。姚窕一直隐隐觉得不应该靠云五这种人太近,现在看来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她在溪水县也只不过是个小村姑,和这些大人物走的太近了,招来一些闲话对她没有好处。要知道,别人放在自己身上目光多了,所存在的危险也就多了。姚窕只是看了一眼,转身欲走。云五的身体微侧,一眼便看到在酒楼里转身上楼的姚窕。他顿了顿脚步,好看的嘴唇微微勾勒了一下。这个小丫头,他怎么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在他的身上,是否一丝都找不过引起她注意的地方“大人在看什么”县令弯着腰跟随云五停下了脚步,目光也不由随着云五看向天香楼,但却并不知道云五究竟在看什么。云五敛住了笑意,只是微微瞥了县令一眼:“只不过是一些有意思的事罢了,走吧。”云五迈步要走,目光再一次看向了天香楼。心里暗暗觉得可惜,至于可惜什么,云五自己也说不清。姚窕在县城已经停留了几日,等着凤娘身体恢复一些再回毛石村。在准备回去之前,她刻意悄悄回了一次毛石村,查看自己家的情况。还好,家里唯一值钱的骡车还在。院子里也并没有少什么,可以确定,那群人并没有去而复还。确定家里没事,姚窕这才提出要把凤娘接回来。采香得至他们要回去了,心里有些不舍,却又不好表现在脸上,帮姚窕把该带的东西搬上骡车的时候,采香抬头说了一句:“路上小心。”“老板娘放心,不过只是几段路罢了。”姚窕转身淡笑回应了一句。采香点了点头,一双潋滟的水眸又缓缓的移到了洛叔叔身上:“洛大哥,你也是路上小心点。”洛叔叔木讷的挠了挠头,看着采香笑着。姚窕看着两人,露出一记意味深长的笑意,掀了帘子率先上了车。等到洛叔叔驾车离开的时候,姚窕又从骡车内移了出来,坐到了外面洛叔叔的身边问:“洛叔叔,如果我现在问你你对老板娘如何,你是不是还会给我当初的那个答案”洛叔叔驾着车,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并不明了她话里的意思。姚窕看着骡车路过的两路旁,缓缓说道:“昨日,我看到媒婆又来提亲了,好似是替集市上刘屠夫提的。”洛叔叔一愣,眉宇重重的拧着,似乎想要说什么。“洛叔叔你是想说那个刘屠夫配不上老板娘”姚窕眼睛里带着探究询问。洛叔叔点了点头,呡了呡嘴唇。姚窕用手支撑着下巴,还算赞同洛叔叔的话:“也是,那个刘屠夫是个瘸子,的确配不上老板娘。可老板娘如何决定,我们是管不着了。”有些事,恐怕不逼一逼洛叔叔,洛叔叔是永远也垮不出那一步了。、第三十四章:突然出现的人回到毛石村的一切还算顺利,村里的人得知凤娘产下一子,平日里相处还算不错的都前来道贺。姚窕也刻意休息了几天,并没有急着要去送菜,想要多陪陪自己的弟弟和娘亲。可这次,她不急着去,有人急了。洛叔叔一早拉着骡车来了姚窕家赶去溪水县送菜,姚窕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眼睛里带着调侃的笑意说道:“洛叔叔,你今日怎么对去县里如此心切”洛叔叔指了指菜,又指了指自己骡子,意思是再不送,怕骡车里屯放的菜会坏掉。姚窕知道洛叔叔心里真正的心思,也不挑明,只是笑笑点头。将那些没有装上车的食材装上车以后,姚窕并没有跟着上去,而是对洛叔叔说道:“洛叔叔,我娘亲一个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今日你就一人去吧。”洛叔叔也没有怀疑,看了姚窕一眼,接过马鞭点了点头。看着洛叔叔离开的身影,姚窕嘴角勾起了一抹幽深的笑意。虽说家里是凤娘一人在家,但是周围都是邻里,照顾一下肯定没什么。姚窕完全可以跟着去溪水县,但是她若去了,老板娘有些话恐怕是不便当着她面言语的。而且,她前几日撒的谎不也就穿帮了洛叔叔离开后,姚窕心情大好。用前几日刻意买的肉类给凤娘熬了汤,等到凤娘和小根睡着以后才出门上山。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去檀木林去看她的宝贝了,乘着今天的空闲,自然要过去。这片自然生长的林子也不需她照料,她来这儿也只不过是为了图个心安。这些以后,可都是她发家致富的资本,当然要有时间就来盯一下。平日她都是跟着洛叔叔上来,也倒没有注意路线问题。洛叔叔在毛石村生活三十多年,肯定不会认错路。但是她一直都是个自认为不路痴的路痴,上了山,绕了好几圈,她才发现,自己迷路了。兜兜转转几圈,她才找到洛叔叔给她钉板的檀木林小木屋。路是肯定要找,不过现在正是烈头当午,还是休息一下再说,她记得小木屋里洛叔叔有准备水。姚窕看着不远处的小木屋,喘了一口气,抬手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眼角微微一瞥,便看到脚步泥土上有艳丽之色。姚窕蹙眉弯下了腰,仔细一看。红艳艳的血色顺着泥土直直通到了小木屋。她的心一悬,她之前来过几次,都未在这附近看过什么动物,这个檀木林更是不可能有人回来,那这些血,究竟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姚窕看着与平日无异的小木屋,轻手轻脚的迈过去,浑身都很警觉。自从上次黑衣人事情以后,她对任何可疑事情都小心翼翼。靠近小木屋以后,她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轻轻的侧在小木屋的窗口朝内看着,观察里面是否有异物。但烈日当头,小木屋只有一扇窗户,她想看清里面的事物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里面却是能轻而易举的看到她。就在姚窕屏息朝屋内看时,鼻口一窒,一双大手死死的堵住了捂住了她的脸。------题外话------、第三十五章:他送的姚窕猛的睁大了眼睛,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男人的气息,直直的朝着她的鼻腔逼来,让她可以分辨,身后是一个受伤的男人。“唔”感受到男人手上的力道,姚窕忍不住皱眉挣扎。那个男人力气很大,但毕竟受了伤,所以急于解决姚窕的心理,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几乎要把姚窕脖子拧掉。姚窕抬手巴上男人圈住自己的手臂,她手心刚刚拿出来擦汗的手帕,微微滑落在地,男人看了一眼手帕,目光微转,掐住姚窕的力道竟然逐渐减了下来。姚窕以为男人是没了力气,猛地要逃,不料男人一个反手,她整个人扑倒在男人的怀里,微颤的嘴唇直直的对上了男人的薄唇上。姚窕惊骇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一时之间有些失神。银岔两人猛的撞击了一下,嘴唇上被碰出了一些血痕。银岔松开了姚窕的手腕,穿着战袍半弯着,微微蹙了眉头:“是你”姚窕离银岔站的远远的,擦着自己的嘴角,一脸的嫌弃看着银岔,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想杀了我”银岔抚着自己的心口,目光看着姚窕的身后,极其的专注。姚窕看着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气恼,自己是犯了什么,让人又杀又吻的,而且那个还是自己的初吻“你,你说话”姚窕难得红了脸,让银岔盯的有些发毛。可就在他催促银岔开口的时候,银岔忽然扬起了自己手中的利剑,朝着姚窕的方向就刺了过去。姚窕眼睛一转,猛的躲了过去,银岔的剑落在了姚窕身后的泥土上,一头蛇迅速的让他斩了几段。姚窕看着地上被斩断却还挪动的蛇,一阵心惊胆战。如果银岔没有发现蛇,那现在被咬的恐怕就是姚窕了。银岔显然刚刚经历了什么,胸口正在冒着血丝,挥动的几下刀剑,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将剑插在地上,他才能勉强的位置站稳。姚窕忙扶住了他,皱了眉头:“你怎么了”银岔来不及和姚窕解释,蹙着眉头,冷声说道:“先扶我进去”姚窕看着伤的挺重的银岔,忙将他扶进了小木屋。小木屋只有一张床,姚窕将被褥拉开,扶着银岔躺了下来。又出去将刚刚掉的帕子捡了起来,用小木桶里的水给银岔擦拭了脸上的泥垢,抬手欲解开银岔的衣扣,咬牙道:“我帮你擦一擦伤口,不然会黏衣服上。”银岔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姚窕替银岔褪掉了上身的衣服,用清水擦了擦,又撕开自己裙摆将他的伤口包扎了一下,随后猛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你自己最好祈祷你不会发炎而死。”银岔睁开眼睛看了姚窕一眼,这时候竟还能笑的出来:“你脸红什么”姚窕忙撇开自己的脸,支支吾吾两声:“我哪有”说着,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真的有些发烫,她咬唇暗骂了一句。银岔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浓厚起来,抬手转过了姚窕的脸:“小丫头,你该不会对本将军东动心了吧”姚窕猛的拍掉他的手,抽了抽嘴角:“将军还真是自恋,你觉得你调戏一个未成年的少女真的好吗”“未成年”银岔蹙了蹙眉,又是一次从她口中蹦出一个新鲜的词。姚窕将那块帕子收了起来,也不抬眼看他:“就是尚未及笄,我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娃,将军如此说,不怕别人说将军有恋童癖”银岔让姚窕这样说,也不怒,只是笑道:“民间有表兄妹指腹为婚,宫里更有十二岁奉君之说,十三岁不小了。”姚窕的嘴巴再一次忍不住狠狠的抽动了几下,他这样对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娃灌输这些,真的好吗“听将军的话,似乎对宫里的事很是熟悉”姚窕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问题,忍不住发问。银岔即使收住了话题,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瞥到了她手里攥着的帕子,抬起了她的手,将帕子送到了眼前:“这是何物”“这是你送我的帕子啊。”这人什么记忆力,自己送的东西,自己不记得了银岔嘴边划开一抹笑意:“原来,本将军送你的,你都贴身携带着。”“”姚窕看着帕子,咽了咽口水,倒是没有想到银岔想的如此多,晃了晃手中的帕子开口:“将军多心了,我只有这一条帕子,平日里用来擦擦桌子什么的。”------题外话------圈圈,有木有那位亲爱的出来冒个泡泡,呜呜呜、第三十六章:照顾他银岔脸上笑意一敛,轮廓分明的线条硬朗了几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冷了下来:“你竟然拿本将军送你的东西擦桌子”姚窕只顾着反击,倒是忘了这位主还有一个不容忽略的身份。垂了垂首答道:“哪里敢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将军莫要放在心上。”银岔哼了一声,胸口微颤,刚刚绑上去的布条上殷出了红色的血迹,他只抬眼看姚窕:“这世上恐怕没有你姚姑娘不敢做的事”“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在他的面前,好似也没有做什么吧银岔这段时间虽没有在溪水县,可眼睛和耳朵却在溪水县,什么事也瞒不过他。“这小树林是你买下的吧”银岔抚着自己的心口,眼睛朝小木屋外看了看。姚窕微微一诧,倒是没有想到银岔连这个都知道。见她发呆出神,银岔嘴角多了一分肆虐的笑意:“本将军知道的,可不单单是这些,你是不是露出吃惊太早了”姚窕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银岔,心里划过怀疑,他该不会真的什么都知道吧“将军唬我您在战场保卫家国,怎么可能知晓我一个小小民女的事况乎我并没有做什么,哪里胆子大一说”她眨了眨眼睛,似乎笃定银岔在军营里根本没法得知她的事。银岔深潭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姚窕,微微顺势躺了下去,身后是木板。银岔如此一躺,整个人呈半坐的状态睨视着姚窕,棱唇微张:“原来是这般,可本将军为什么听闻溪水县有个姓姚的丫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