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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康宸不知想到些什么,轻轻慨叹了一声,起身给杜若蘅倒了杯咖啡。他递过来,然后抬眼看向她:“如果真的实话来说,我并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认输。”杜若蘅笑了笑。这样的话题她不便发表意见。“我的确谋划过远珩执行总裁的职位。”他轻声说,“如果周晏持没有突然来这么一次,他不一定能继任。”“本来默认的是公平竞争,他这么做,就让股东大会上的投票没了什么意义。几年前远珩的控制权就在他手里,现在他给了你。”康宸顿了顿,还是说出口,“如果说到底,应该也还是在他手里。”杜若蘅轻描淡写:“这不一样。”她没再多说,起身告辞。康宸送到门口,突然说:“如果结局真的跟我预想的一样,可能我会就此离开远珩。”杜若蘅下意识看他。康宸微微笑着道:“以后总不太方便再待下去。并且,大概景曼的总经理职位也会一起辞掉。”“”杜若蘅斟酌着说出来,“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你始终没有从景曼辞职。”明明这三年远珩那边他都要忙不过来。康宸笑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长,轻松回答:“因为你在这里么。既然你喜欢这份工作,那么我陪着你。”杜若蘅默然。有一瞬她生出冲动想说明实话,又在转念间将所有言语都咽下去。康宸握在门把手上,想了想,说:“最后一个问题。”杜若蘅抬头看他,康宸眼底有些严肃:“有没有稍微爱过我”她迟迟没有回应,康宸又补充问道:“那么,有没有喜欢过”“”杜若蘅想了片刻,说,“有。”康宸笑出来:“我明白了。”他目送她出门,最后看了她一会儿,轻声跟她说:“以后常联系。”这句话是敷衍,双方都很明白。就像之前她跟他提分手,说以后做朋友一样。所谓的朋友,不过是如果哪天见了面会打一声招呼,看不见的时候必定不会联系。从s城搬回t城没有五年前来的时候那么轻松。各种行李都要收拾整理,只周缇缇的就占了半个房间。杜若蘅叫来搬家公司,说清楚t市的地址,周缇缇在一边旁听,出声问:“妈妈,我们不回宅子吗”杜若蘅轻声回答她:“不回。”周缇缇不再讲话,托着腮默默望着她,眼神里有点失望。杜若蘅选定的地方是以前杜父转到她名下的一处公寓。面积不大,与周宅隔着一个区。这正合她的心意。她不想跟周晏持长久地同处一室,在这一点上,她无法对周缇缇妥协。拖延了几天之后杜若蘅终于带着女儿回了t市。周晏持与管家来接机,旁边还站着一个沈初。杜若蘅脸上架着一副墨镜没什么表情,实际这已经是她心情不快的表达。她回来t市,总觉得有一丝微弱求和的意味。可明明不该是她这样做。离t市越近,这种想法就越强烈,在s市机场的时候杜若蘅和女儿对话还有些笑意,等下了飞机,她已经彻底失去笑容。沈初倒是笑容不改,春风和煦道:“热烈欢迎。”管家把周缇缇的小书包接过去,周晏持跟着要将杜若蘅的行李箱也接过去。杜若蘅隔着眼镜看了他一眼,眉心微微拧起来,没有动。两人默不作声僵持了一会儿,管家在一旁轻咳一声,上前一步道:“杜小姐,还是我来吧。”这回杜若蘅松了手。沈初幸灾乐祸看了周晏持一眼,转头跟杜若蘅说为表诚挚欢迎你和缇缇回来t市,我们今晚特为设宴。杜若蘅说多谢好意,我和缇缇都想今天休息。沈初说那就明天嘛,不急。杜若蘅隔着眼镜横了他一眼,沈初终于改口,笑着说那好吧,那就过段时间,下次再聚。几 个人在回去的路上只字不提远珩的事,杜若蘅刚才却在飞机上已经了解得七八分。远珩股价这些天一路下跌,几个元老级的董事只差闹暴动,还气得平时支持周晏 持的一位长辈生病住院。报纸的新闻标题上大书特书着夸张字眼,什么拱手江山送前妻,再配上周晏持那张风韵犹存的脸,洋洋洒洒一整个版面,文笔好到只差没感 天动地。杜若蘅觉得牙酸。她只疑惑一个问题,这些天居然没有一人来s市找到她的头上。沈初一路喋喋不休。他对杜若蘅说他其实没有打算来接机,主要是周晏持的车子最近坏了,然后正好又穷得要死,这辆车子算是他暂时借给周晏持的,一会儿他需要半路下去办点事。杜若蘅闭着眼休息,听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沈初于是又说最近周晏持特别安分守己,明天晚上本来是有场表演要看的,挺清白平淡的一场表演,可周晏持说什么都不去。确切来说这几年他一直都这样,就跟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一样哪儿都不去。周晏持警告性地看过去一眼。周缇缇正趴在父亲的腿上玩手机,随口问是什么表演啊。沈初说是你爸爸最喜欢的中国古代戏曲表演,就是那个唱念做打,咿咿呀呀。周缇缇喔了一声,又问在哪里呀。沈初说在市中心的大剧院,请的都是名角。杜若蘅终于开口,随意问是谁举办的。这回沈初半晌没吭声,然后才说:“索艺娱乐。”杜若蘅睁开眼,温柔笑了笑:“既然喜欢那就去嘛。”周晏持转过脸,看了她一眼,仍是没说话。沈初也在琢磨她的脸色:“真的”杜若蘅平静点头:“真的。”沈初于是看向周晏持。后者闭了闭眼,简单说:“不去。”几个人回到周宅,管家要拎行李,杜若蘅说不忙拿,一会儿还要过去西区那边。周晏持把她这句话消化了一会儿,问:“你想住在哪里”“爸爸以前的一处公寓。”“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两居室有些小。”“我和缇缇两个人住已经足够。”杜若蘅的墨镜仍是没摘下来,平淡说,“如果下午有空,我希望把缇缇的转学手续尽快全都办好。”周晏持看了她一会儿,说:“先吃饭。”菜 色流水一样端上来,很丰盛,管家站在饭桌前,特意指给杜若蘅看餐盘中的各自卖相,又说这些都是周晏持在去机场之前特地做的,还有的食材他从前一天晚上就开 始准备。周缇缇听了很兴奋,确切来说她从回来t市的那一刻起就非常高兴,腻在父亲身侧说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周晏持一一夹给她,杜若蘅却没有什么胃 口,她在心里藏着一股无名火气,勉强吃了几口饭,接着便搁了碗筷。周晏持看了看她,杜若蘅没什么表情说:“难吃。”已经被塞饱的周缇缇被管家有眼色地哄着领了出去。周晏持淡淡说:“那就叫厨房再做点别的。”杜若蘅盯了他一眼,起身便走。路过周晏持的时候被他截住手腕,她突然整个人像只猫子一样炸毛起来,声音陡然提高:“放开”周晏持很快就放开。他看向她,目光里幽沉深黑。等她喘息稍稍安定,开口:“我知道你乍一回来这边,还需要适应的时间。”杜若蘅绷着脸不说话。“你觉得是你吃了亏。”周晏持慢慢说,“而且本来就不怎么想见到我,更不要提整天都看见我了,对不对”杜若蘅冷冷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了。”周晏持避而不谈,只说:“慢慢来,好吧”“谁跟你慢慢来”“你回来之前我就想过你会反悔。”周晏持柔声说,“你总不希望我真把你的心理猜对,是不是”杜若蘅拧着眉心很不耐烦警告他:“少拿这种哄小孩子的口气跟我说话”他又说:“如果实在看得不顺眼,打我我也全都受着。这总行了”杜若蘅冷冷道:“我怎么敢。”周晏持揉着眉心,半晌吐出一句话:“我请求你打我,好了吧”杜若蘅终于没能绷住脸色,她的表情缓和了几分,口气却仍然不耐烦:“滚。”、第五十五章杜若蘅在回到t市后不久召集了一些旧友在一家会馆聚会。她本性不爱做这种热闹的事,之所以这样无非是前两天在路上碰见了之前的同事,对方与她交好,兴致勃勃地提出要聚一聚庆贺她回t市,她不好推拒。确切来说杜若蘅很想让自己回t市这件事低调处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她的观念中,这不是一件多么值得庆贺的事。然而在聚会上却有一群人纷纷感慨她命好。这出乎杜若蘅的意料之外。一众以前的朋友纷纷羡慕她既有个好女儿,又有个好前夫,除此之外远珩还如囊中之物。杜若蘅大权在握美人在侧,俨然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有人还说:“当年知道你离婚,大家都替你觉得可惜。”杜若蘅说:“那么如今看着我是一点都不值得可惜了,对吧”对方道:“那是当然。你现在让人羡慕嫉妒还来不及好不好。”杜若蘅笑得有点复杂,抿了一口红茶。对方看她一眼,因以前同她关系较好,所以讲话也更直接了几分:“这是实话。这世上夫妻结了婚之后谁不是磨合妥协跟将就,有几个男人能像你的前夫那样诚心悔改,五年过去了你们还能有联系,你还能为了他回来t城。”杜若蘅一本正经纠正说:“我回来可不是为了他。”“哎 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世上离了婚之后,女方妥协得多,男方妥协得少。大多数离了婚的男人都奔着更年轻更美貌的小姑娘们去了,要想再复合也是女方退让得多 的份。也就只有你那位周先生还能把远珩所有股份都给你表示诚意。”对方说,“你不要了把他让给我,我可喜欢接着呢。”杜若蘅笑了 笑。对方又说:“所以其实还是惜福么。你看吴朝妍,跟旁边人笑得那么开怀,谁不知道她前阵子跟老公闹离婚,结果分文都没取到,孩子还归了她。你不在t市这 几年,人事乱得你都想象不到。还有今天没来的那个姚梓心,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没孩子,结果今年过年之后,她把她老公在外面弄出来的私生子纳到了自己名下。所 以在我们这个年纪,你能有现在的光景,已经是相当幸福的了。”杜若蘅只是笑,一句话都没开口。她能感受到聚会上众人对她各种形式的恭维。还有人询问她手腕上戴着的一只翡翠手镯,指着问道:“这是周先生给买的吧”杜若蘅差点就要脱口说这是自己以前在s市拿薪水买的,想了想又将话咽了下去。她 在众人之中说的话很少,却越发显得众星拱月一般。耳边听到的都是别人对她明里暗里的讨好。口吻与语气杜若蘅有种遥远的熟悉,她在最初回国时,与周晏持相携 参加一次酒会,便是因为格外不想看见这种脸孔的缘故,从此很少再同意跟他一起出席类似活动。如果是那个时候,她一定受不了。但换了现在,她已经格外有耐 性。聚会到了晚上将近九点才散,从会馆出来时杜若蘅给人轻戳了一下后背,笑着说:“看,有人来接你了。”已经是春末,夜里凉风习习,周晏持只穿简单一件衬衫,袖口挽上去,露出小臂,倚在车旁边,正朝着她遥遥看过来。身形很修长匀称,又恰是好看模样,便格外散发成熟男子才有的魅力。杜若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去,周晏持为她打开车门,接着很有风度地向众人略一点头致意,然后两人在身后一众艳羡的眼神底下离开。车子开得不算快,杜若蘅撑着车窗往外看。周晏持问她晚上聊得怎么样。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含糊的回答:“还可以。”他又问都聊了些什么。杜若蘅说不就是聚会常说的那些,男人,女人,儿女。他说:“看着有点心情不好。”杜若蘅冷冷说:“我好得很。”周晏持再没继续这个话题。过了片刻他开口:“董事会有几个人想开临时会议,你是最大股东,大概需要去一次。就在这两天。”杜若蘅终于瞧了他一眼,说:“想逼宫”他淡淡道:“他们没这个胆量。”两天后的上午杜若蘅去远珩,周晏持跟在她身后,所到之处人人鞠躬说周总好。这是他残暴统治残留的影响,杜若蘅以狐假虎威的姿态一路走到顶层会议室前面,隔着门板听见里面有人咳嗽了一声。她先走进去,几个董事刷地一下子盯向她,那神情像是比她还紧张。杜若蘅反倒微微安心。在一旁做会议记录的张雅然低声跟她报告:“康宸董事说有急事脱不开身,这次会议请假。”杜若蘅嗯了一声,在首席的位子上坐下。周晏持不占股份,临时会议上没有他的席位。但也没有人敢开口说一句请他出去。张雅然另外给他找了张椅子,他坐在门口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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