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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1 / 1)

扬一口憋在喉管里的气总算吐了出来。护林员是崔家坝本地人,有好几个,田致远和陈扬在这里并没有熟人,而没有熟人就很不利于与村子里的人沟通。在村口跟几个腐女打听护林员,结果对方看田致远带着二十几个人,便眼带警惕和防备,摇头说不知道护林员的家。田致远是急昏了头,他带着这么多人,一副带头老大寻找逃逸叛徒的架势,妇女们不知真相还以为村子里的护林员得罪了这帮人,站在同村的立场上,她们当然不可能会告诉他们人家住的地方。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没准会惹祸上身的。“你们别误会,我们可不是来找麻烦的。前两天我们有个兄弟到这边来玩,进了崔家坝那座深山,已经快两天了也没见他回来。我们想进山里去找找,但又不认识路,所以想摆脱村里的护林员和熟悉这座山的人帮忙带带路。”还是陈扬冷静,赶紧把他们此行的目的跟几个妇女一说,顺便再塞上两张红版钞票,立刻解除了人家的误会。找到其中一个护林员的家后,陈扬跟他沟通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达成统一,原因无他,人家话里话外就是要钱。田致远从怀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一个马仔,“我车里有四万现金,你去拿来,快着点。”这四万块是田致远这趟去大蒲州收赌帐收回来的,当时放在车上没在意,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钱很快拿了过来,田致远撕开黑色的塑料袋,解开其中一捆,抽了十张出来递给那人,“这是给你的,你给我把村里所有的护林员、对那座山特别熟悉的人都给我找过来。”这些农村人哪见过出手这么大方的人,还什么条件都没谈就丢了钱过来。有了钱,这个护林员自然不会再拿乔,立刻让他老婆好好招呼田致远他们,自己从屋里拿了个款式老旧的手机出来开始打电话。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这位护林员打电话叫的人才算陆陆续续来齐。陈扬数了数,十来个人,里面有四五个年纪较轻的,剩下的都是五六十岁、看起来还算有精神的老人,看样子应该是年轻时经常进山里的人。陈扬看了一眼田致远,说:“我们老板有个亲戚之前”“先等一下”田致远突然开口打断陈扬,他沉沉地扫视了一圈在座的村民,问道:“你们当中有谁是最熟悉那座大山的”村民们面面相觑。“致远,我们还是赶紧问清楚细节问题准备好了上山吧。”陈扬不明白怎么关键时刻田致远提起了别的问题。田致远没理他,又问了一遍。这时,有一个看外表年纪最长的老人说:“要说最熟悉啊,那应该是李老头了。五十年代搞集体的时候,粮食少,他经常悄悄钻那座山,捉些野鸡、野兔子给他老婆孩子打牙祭。那会儿他年轻,身手也好。要说最熟悉那座山的,就数他了。”“那他来了没有”之前那位护林员解释说:“我打过电话给他,不过他儿子说他这几天不舒服,一直躺床上起不来,就没过来。”田致远眯了眯眼,“他家在哪儿”“不算很远,走路四五分钟就到了。”大概是给了钱的关系,那位护林员回答得相当积极。田致远站了起来,淡淡地说:“带我去找他。”陈扬吃了一惊,“致远,你不着急了这里有这么多人帮我们找,犯不着去找一个生病的老人家吧。”田致远走到门外站住了,侧首让马仔把之前散开的那捆钱给他,他让屋子里那些人都出来,每人发一百,说:“你们先拿着这个,如果我之后要你们帮忙带路上山,希望你们都能帮帮忙。今天我可能不会上山了,你们大家就先回家,需要帮忙我会让人通知大家的。”什么也没干就有钱拿,还是一百块,那些人自然是满口答应。“致远,你在搞什么”陈扬被田致远搞糊涂了。待那些人都了,田致远才对陈扬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余何真的把尹真藏在这座山里头,他是找谁来办这件事的”余何下了飞机之后一直跟田致远在一起,他没有术,不可能亲自来这里。所以一定是安排了什么人去办的。陈扬一怔,“这我还真没想过。”田致远继续说:“尹真没有上飞机,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余何在他上飞机前就让人把他带走了,坐火车或者自己开车回来大蒲州。他们绑架尹真不可能坐火车,所以一定是开车回来的。算他们上午十点启程,抵达这里就是晚上八点多,那个时候天都黑了。如果没有对那座山相当熟悉的人帮他们领路,他们可能在漆黑的晚上进山、而后又安然无恙地下山来吗”陈扬完全听得惊呆了,“难怪你要问”眼角余光瞥见那个护林员走了出来,他赶紧闭嘴。田致远给他一个“就是如此”的眼神。护林员换了双鞋子,带田致远和陈扬去了那位李老头的家。天已经暗下来了,冬天的地面开始结霜,泥地上踩着咯吱咯吱作响,没多久就到了那位姓李的人家。一栋很平常的并排三间式平方,外面用石灰粉刷了一遍,靠墙的地方摆着风车、锄头等农家常用的工具。大门紧闭着,窗户和门缝里没有一丝灯光,整个屋子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在家一样。护林员奇怪了一下,之前他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有人在家的。他在门外喊了三声那家户主的名字,却没人答应。田致远身后站着二十来人,他仰头望了望天色,对护林员说:“你告诉这家人,要是不出来见我,我就一把火烧了他家。”护林员的心猛然一沉,“您、您这话说的,这玩笑可开不得”田致远不耐地长舒一口气,慢慢摇了摇头,“你快跟他们说,我知道他们家的人都在,肯定在,就按照我说的做,要么出来见我,要么我一把火烧了这家。”虽然是缓慢的语速,但从中透出来的不耐烦和戾气却是毫不掩饰的,那护林员暗叫不妙,但眼见着二十来人的阵势,当下也不敢再废话,赶紧走到那家窗户底下,把田致远的话说了一遍。果然,护林员喊话之后,屋子里便有了些动静,过了几分钟后灯亮了,大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战战兢兢地扒着大门,眼里全是惊恐。田致远进门直奔主题,“李老头在哪儿”那个男人是李老头的小儿子,农村人没见过这么大阵势,当时就吓得两腿发软跪在了地上,乞求田致远不要伤他爸爸。“你让你爸爸出来,我有话问他。”男人爬起来走到里屋,把他爸爸扶了出来,跟儿子一样,这个老头也是被吓得面无人色,两条腿打禅,要不是他儿子扶着,连路都走不稳。陈扬看了看这老头,六十多的年纪,但外貌上看起来还算年轻,顶多五十几的样子。再看看田致远,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很冷漠。田致远问:“老人家,前两天是不是有人托你带路上过山”李老头赶紧点头,“是、是的。”“您老自己全说出来吧,别让我一句一句问,我没那耐性。”“是、是这么回事,还没过年之前,我那侄女婿就上门来找过我,说是哪天可能要进山里一趟,具体时间还没定,到时候务必让我帮忙带路”既然是侄女婿来拜托,李老头当然不会拒绝,何况,侄女婿说了,到时候会给他一些钱。只是带带路就有钱拿,谁会不高兴呢李老头就一直等着侄女婿给他确切的时间,这一等就等到了正月初十,侄女婿打电话来说,时间确定在正月十五或者十六,反正让他做好准备,就这两个日子,他们随时可能过来。“我侄女婿正月十五的下午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准备好,他们要在半夜进山。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大半夜的进山,该不会搞什么不法的勾当我想等他来了之后好好问问,结果他来了之后一见面就给了我三万块,说是有点东西向藏在这山里,等过些日子再回来取。我见他们一共四个人,抬着一口大木箱子。我问他是不是偷了东西向往山上藏,他说不是,叫我不用担心,这事儿不会连累任何人,于是我就信了他。”陈扬嗤地笑了笑,“怕还是信了那三万块钱吧。”田致远按捺住愤怒的情绪,咬着牙沉声问:“那箱子呢他们把箱子怎么了是埋了还是怎么可乐了”陡然凶狠起来的表情让老人家冒出了冷汗,“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把他们带到三道卡子那。里,他们把箱子抬进了洞,不准我进去看。”田致远揣在羽绒服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侄女婿是谁当时他们一起的四个人你还记得长相吗”李老头颤悠悠地说:“我、我侄女婿在元水镇,姓尹,叫尹洪海。他带来的另外三个人”后面李老头又说了什么,田致远有些没听清,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元水镇”和“尹洪海”这两个词给牢牢扣住了。“致远”陈扬心惊地看向田致远。嗤田致远咬着牙,不可思议地笑起来,那笑淡淡的,满含自嘲与恼怒,“竟然是他怪不得初十那天在饭桌上问长问短,我还当他怎么突然转性了对尹真好心起来,没想到我倒是不知道他那窝囊废还有这份胆量好很好”“致远,现在什么都别想了,我们先上山去找尹真吧。海子等我们找到尹真之后再商量怎么办吧。”陈扬劝了一下田致远,转头怒瞪那两父子,“拿上手电筒,现在就带我们上山,去你说的三道卡。”作者有话要说:没能赶在十二点前更新、第49第章找到尹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从李家出发到李老头所说的二道卡子,一共花了近三个小时。冬天夜里寒冷,山路湿滑,田致远一路上摔了好几次,身上全都是黄泥,脸上还被繁茂的灌木枝子、荆棘划得尽是血口子。二道卡子就是大山深处,两道石壁之间一个山洞,山腰有一条羊肠小径,到下面的洞口有三四米的斜坡。田致远他们刚走到洞口上方的小路,就听见下面传来虚弱的喊“救命”声,隐隐还带着哭腔。田致远浑身的血液都被这一微弱的呼救给挑动起来,几乎着火一般沸腾。他不会搞错尹真的声音,那就是他在呼救。他不顾深夜看不见路,一脚踩了下去,整个人滚下了斜坡。陈扬他们惊吓不已,纷纷将手电的光集中到田致远滚下去的方向,直到看见田致远在一块平地上爬了起来才放心,紧接着他们也快速跳下斜坡。或许是听见洞口外面的声响,尹真的声音颤抖着拔高了两个度,“致、致远是你吗”那声音黯哑,颤抖着哭了出来,那是害怕到极致、绝处逢生时的惊愕与意外,是在黑暗中好不容易看见一丝光线时终于燃起的希望,还有害怕光明只是幻觉的小心翼翼。“是我尹真是我,我来救你了”在陈扬和马仔们亦步亦趋紧跟着照明下,田致远不顾一切冲进了那狭窄的洞口。洞口是一个瓶颈,只能容纳两个较瘦的人进出,走约莫三米就宽敞了。“你们不要一下子进去太多人,这种洞里空气不多,人进去多了会让空气稀薄,里面的人被困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很虚弱,你们这么多人再一进去,他空气不够,小心有危险。”李老头见陈扬他们那二十多人都要进洞,赶紧出声制止。“谢了”陈扬抽走了马仔手里四五支手电筒,快步跟上田致远进了洞。四五支手电的光线将小小的山洞照亮了,他们看见了被捆绑在一块大石头上的尹真,满脸的泪痕,一双眼一时间不能忍受这么强烈的光线而不能完全睁开,却又因为太想看看田致远而努力地睁开。“只开一个手电筒,其他的都关掉。他眼睛受不了。”田致远飞快地说了一句,朝尹真跑过去。“致远致远”尹真呜呜地哭起来,虽然才不过两天时间,但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活活饿死在这里,“真的是你妈你真的来了”“是我,真的是我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来了别怕”田致远哽咽着,紧紧抱着尹真,用他发烫的掌心抚摸尹真冰凉的脸。陈扬拿出匕首去割绳子,这绳子是浸过水的,绑在石头上,在冬天只有几度的气温下变得又硬又冰,他割了好半天才算隔断。田致远急促地将绳子从尹真身上扯掉,失去绳子的舒服,尹真马上搂住田致远的脖子,死死地搂着,急促喘息,低低的,一声接着一声叫着田致远的名字。田致远能清楚地感觉到尹真剧烈的颤抖,他不由得再一次加重了拥抱他的力道。“别耽误了,这么冷的天,赶紧回去看看他有没有冻伤。”陈扬拍拍田致远,提醒,“你来打手电筒,我来背尹真。”田致远一把抱起尹真,紧紧护在怀里,“我自己来。”陈扬一惊,“可是致远,你已经两天多没睡了。”田致远像是根本没听见陈扬的话一样,径自抱着尹真走出了山洞。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走的全是下坡路,天冷路滑,田致远要护着尹真,精神高度集中着,生怕脚下一个不稳摔了尹真,因而走得比较慢。回到崔家坝村里的李老头的家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李老头不敢怠慢,赶紧让他儿子去烧热水、熬姜汤,又叫他儿媳妇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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