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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家人,待我一直很好。做起生意来却不像生意人,从来不拘利多利少,只求不亏。说他是生意人,倒不如说他是给自己挣走南闯北的盘缠。”沈墨宣的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丝笑意,落在夏筱冉心里,却半分也没好受些。即便是对他再好,那也不能超越父母血缘的亲昵。一个未满十岁孩子的心有多柔软,轻轻一蹭就能见着血,可爹娘却把他丢在门外,任风吹雨打,随沙卷浪侵。她八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咬着棒棒糖跟同学跳皮筋、踢毽子;坐在爸爸的肩膀上,被妈妈牵着手,骑小马逛公园;晚上还要缠着他们给自己讲了狼外婆的番外故事,才肯睡觉。那样的八年,是童年吗沈墨宣见夏筱冉满眼心疼他的模样,像是安慰她,自己没事的笑了笑,伸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接着说:“等我过了十六的生辰,叔父便将我送回了沈家,而我回家后面临的,却是爹为我定下的另一道题目。”“是什么”夏筱冉觉得沈墨宣的人生,简直就像一场不断晋级的江湖游戏,永远有下一个任务在等着他。“我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我娘院子里看她。那两日她待我也确实比幼时温柔关心,虽然并不那么亲昵,却也让我在梦里都笑醒过好几回。”说到这沈墨宣又笑了笑,接着说:“第三日,爹拎了一个包袱给我,里面有我穿的衣服,还有好些杂碎的用品,和十两银子。他让我一人出门穿荡,不能寻叔父帮忙,三个月之后才能回来,到时再看我手中还有多少银子。”“十两”夏筱冉对银子没概念,自从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她便是不愁吃喝的主,出门买个东西,也总有人给她掏钱。她不知道这十两究竟等同于多少人民币,但一想也觉得,出门三个月才十两,一月折下来也就三两多,还不能投靠熟人,似乎不是易事。“后来呢”“后来我十来天就把那十两银子花完了。”“啊”夏筱冉猛然抬起头,睁大眼睛瞪住沈墨宣,“那你那你岂不是要饿死。”“是呀,当时硬着一口气,也不肯去找叔父帮忙。那一回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饿得能吞下一头牛。”夏筱冉听得正精彩,一巴掌拍在沈墨宣胸口,“你都快饿死了,还开玩笑,后来如何”沈墨宣自然是没有饿死的,不然如今也没办法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后来呀,后来哎哟”夏筱冉恶狠狠地盯着沈墨宣,又揪了他一把,硬生生地说道:“你快点说呀,要是把我夫君饿死在了十六岁,我让你娶不着媳妇儿”沈墨宣哈哈一笑,倒也真的随了夏筱冉的意,认真说起来,“后来我打算把我的衣服当了,于是我去了沈家的一家当铺,那家当铺的掌柜认识我,自然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估摸着他虽不会多给我些银子,但至少也不会占我的便宜,压我的价。二来,我也有意无意的想让他传达一个讯息回去,告诉爹,他儿子饿得面黄肌瘦,快死了。”夏筱冉听得嘿嘿一笑,没想到这小子腹黑已经好多年了。“那后来公公就带人来领你回去了吗”“没有。”沈墨宣摇摇头,“检查押物的师傅把衣服还给了我,说是衣服里头藏了东西。”夏筱冉越听越来劲,赶紧问道:“是不是藏了什么金叶子,还是藏了藏宝图”沈墨宣斜着眼看了她好一会儿,不知是气还是觉得好笑,“你当这是花月影写的小书呢。”夏筱冉扁扁嘴,“那你快说是什么嘛。”“是银票,面额一百两的银票。”沈墨宣笑起来,眼眸多了几分暖意,“回去后我把所有的外衣都翻了出来,发现每一件衣服里头都藏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银票用薄油纸封着,缝在衣服下摆隐而不易察觉的地方,外头正是绣青,质地自然要比别的地方硬一些,不仔细摸索,根本就不会发现。”“这放银票的人倒是别有用心啊,是不是婆婆放的做娘的最不放心孩子了,我小时候做错了事,我娘罚我不能吃晚饭,后来我偷偷打开冰箱我是说打开厨房的门,里面全是我爱吃的小食,除了我娘,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把我的喜好记得那么清楚的。”沈墨宣笑笑,却摇了摇头,“不是我娘。”居然还卖关子“那还会有谁呀”夏筱冉可不相信秦玉梅会有这等好心,她怕是巴不得沈墨宣饿死在外面吧。沈墨宣淡淡一笑,眉目间星月一霁,眸如点漆:“是我爹。”“啊”情浓之时,夏筱冉却突然用右手一把抓住沈墨宣的手腕,使劲摇了摇,左手指向天空,激动万分,“流星啊有流星快许愿,快许愿”夏筱冉将沈墨宣双手合十,让他学着自己的样子许愿。沈墨宣抬抬眉,似乎不太理解夏筱冉此刻的激动,“书中都说天落星辰是不吉之兆,轻则局势动荡,灾事连连。重则天灾人祸,战火烽天,更有更君换主之说。你居然要朝着它许愿”夏筱冉瞪他一眼,决定强制镇压,“待会我们俩交换愿望,说不出来那一个人,睡一个月的床榻。”说完又合上眼,虔诚的接着许愿。沈墨宣笑着看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认真许完愿睁开眼的小模样,道:“说吧,你许了什么”“你先说。”沈墨宣笑道:“国泰民安。”夏筱冉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有时真是很无趣。“你不说那今晚岂不是要”“嘘愿望不能说出来,只能偷偷的告诉你。”夏筱冉踟蹰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附在沈墨宣耳边,道:“我希望,今日在陆晓面前撒的那个谎,成真。”离开沈墨宣的耳边,夏筱冉已是脸颊飞红,小女人的羞涩展露无遗。沈墨宣听了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被夏筱冉使劲掐了两把,才冷静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好久好久才说了一句:“看来这陨落之星,也未必不可为许愿之星。”、月下宫阙,高处无眠“夫君,故事还没有说完。”夏筱冉拉着沈墨宣又躺回软垫,缠着他继续。沈墨宣的双手包裹着她的手,那大大的手掌温暖有力,像年幼时对爸爸的印象。“后来,三个月过去,我就便回家了。”也许是被手心传来的温度影响了感觉,夏筱冉此刻觉得沈墨宣嘴角微微上浮的弧度,都是温暖的味道。“那你身上还剩多少银子”沈墨宣耸耸肩,“早没了。”“啊那么多银子回去之后肯定又挨了一顿罚。”夏筱冉扁扁小嘴,一副委屈的样子,倒像被罚的那人是她。沈墨宣提了提嘴角,笑着在夏筱冉那张粉嫩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把,“银子虽是花完了,但我却带回来了几笔大买卖,也就是从那一回起,我们沈家开始有了南临周边一带的生意往来。”“哇,夫君你好厉害那时你才十六呀十六”现代那些富二代十六岁的时候,还在泡酒吧追美妞了,她家沈墨宣却已经单枪匹马,在异地开辟了家族生意的新天地。沈墨宣笑着,并未多说话,但心中也是雀跃的,那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经历。“后来,我把爹给我的包袱又还给了他,里面装着那几件衣服。”夏筱冉想了想,问道:“银票不都已经拿出来了吗,你还把衣服还给公公做什么。”夏筱冉寻思了一会儿,猜测的问道:“你又把银票塞回去了吗”沈墨宣未说话,只是笑着点了头。“那后来呢”“后来爹就开始每日将我带在身边,进出沈家所有的店铺,再后来,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原来是天将降大任,也难怪公公婆婆要让夫君出去磨练一番,真是煞费苦心啊。“夫君,你小的时候,恨过公公婆婆吗”沈墨宣轻轻摇了摇头,“年少时我对他们的渴望,远远超越对他们的憎恨,如今,情绪沉淀了下来,更多的却是感恩。若不是他们,说不定我此生都只是一只笼中之鸟,只能见到脚下的繁华,却见不到四境之外还有更美的风景。”“你也要感谢我爹。”夏筱冉转过头,见沈墨宣也正略有疑问地看着他,这才笑眯眯地对他道:“如果我爹早些时候就把我给嫁出去了,你完美的人生得有多大的缺憾啊。”沈墨宣合着嘴忍住笑,眼睛却已经眯成了一条缝,“是呀,自从娘子你从天而降,我便结束了在外花天酒地的流浪日子,从此也与左拥右抱的荒唐琐事此生缘尽了,人生当真是完美。”“哼”夏筱冉歪过头不看他,嘟了嘟嘴道:“有人不敢和皇帝抢女人,倒把罪名丢在自己媳妇的身上。”沈墨宣闻着一股浓重的酸味,笑着将夏筱冉的脸搬转过来,“她会不会是皇帝的女人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要的女人。”夏筱冉眼眸转转四处乱飘,心里早就因听了这话,乐开了花。“昨日在无双居,二娘可积极了,看来是很满意方公子这个侄女婿。”夏筱冉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一脸奸笑地对沈墨宣道:“你说她要是知道灵欢同时也被皇帝看上,却是她亲手断送了灵欢为妃为后的锦绣之路,会不会气到吐血”沈墨宣轻笑一声,躺平身子,一双眼眸里映满了银河星钻,“你以为进宫就能为妃为后吗”夏筱冉想了想,以灵欢的出身,在后宫之中确实不可能爬到多高的位置。她一没显赫的家世,二无惊艳才貌,三来就连父母都不齐全,父亲还是个世外之人,她入了后宫,根本没有战斗力。“说不定皇上就是喜欢她呢,即使不能为后,若是皇帝恩宠于她,赏个妃子贵人还是小事一桩的。”过两年再抱俩奶娃,那她这辈子就算是齐全了。“娘子。”沈墨宣忽然转头看向夏筱冉,一双黑眸中似乎还残有星光的余晖,盈盈微亮,“若是让你入宫为妃,甚至为后,你可愿意”沈墨宣问得很认真,半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夏筱冉却回的轻佻:“我不愿意,那皇帝没有我夫君长得好看。”“若是你未嫁我呢”“那我也不愿意。”“为何”这一回,夏筱冉回答的也很认真:“我对别人的男人没兴趣。”沈墨宣抿了嘴,又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同夏筱冉道:“宫中的那位,据说是一个无心之人。”“无心”夏筱冉皱皱眉,有些困惑,没心的人沈墨宣点头,说道:“听说他的心早在困质日曜时,就给了别人,从此之后便成了无心之人。幸而也得益于此,他可以为了笼络权势,收归集权,娶各色各样的女子,以及她们的家族。”“困质日曜”夏筱冉有些迷糊。根据她之前有意无意打听来的消息,可以知道,日曜国是与逐月国实力相当,相互抗衡的一个国家。可是黄灿灿和日曜有什么关系“你常年待在闺中,有些事情,岳丈大人可能未与你提过。当今皇上并不是在逐月的宫廷之中长大的,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作为人质,送到了日曜国。多年之后,才回到逐月宫中。”“这”夏筱冉暗自惊讶,这黄灿灿的经历,怎么和秦始皇嬴政相似。想来想去觉得有些不明白,夏筱冉又问:“先皇也不只一个儿子,凭他一个当初作为质子被送出去的皇子,怎么能爬上今日的皇位”被当作质子,只怕是跟流放异乡差不多,也难怪他如今要以联姻的方式拉拢各族权贵,否则毫无根基的他,就算爬上了皇帝的宝座,怕是也坐不稳几天。沈墨宣笑笑,说道:“宫中这位可不是一位简单的人。”“如何不简单”在夏筱冉心中,“不简单”这个词,一直有几个同名词,它们分别是“阴大谋宏”,“隐身作案”,“工于心计”,和“诡计多端”。“当初先皇为何要将他作为人质,质押于日曜,如今已鲜少有人知晓,只隐约听说,与当时的皇后,也就是今日的太后有些关系,但究竟内情如何,现已无法知晓。只知道后来,先皇的身子每况愈下,深知自己时日不多,便招了自己这个在他国,作为人质多年的儿子回来。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皇帝对这个儿子愧疚颇多,于是答应他,允他一个心愿,问他想要什么。”“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爬上皇位了吧。”夏筱冉眨眨眼,对这个传言的真实性表示怀疑。“当然,他不会傻到求一个皇位,他只是求老皇帝让他回日曜国。”“回日曜国”这人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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