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倒也没有多想,就点点头道:“你稍等片刻,我换衣服咱们就走。”骆志远回身去换下了睡衣,就跟着娟娟离开了酒店,上了娟娟的白色小轿车。娟娟开车速度很快,一路疾驰,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赶去了张美玲在郊区的别墅。进了张美玲的别墅,却没有见到张美玲的踪迹。骆志远皱了皱眉:“娟娟,张总呢”娟娟陪着笑脸:“骆董事长,您先坐一会,喝点东西,我这就去找我姐。我估摸着她可能临时有事去公司了。”娟娟说着就去冲了一杯咖啡,放在骆志远面前的小茶几上,然后就退出了张美玲别墅的客厅。骆志远并没有注意,娟娟秀美的脸蛋上掠过一丝复杂的光彩,而嘴角也向上勾勒着,发散着暧昧的弧度。骆志远百无聊赖之际,慢慢品着娟娟冲泡的咖啡。咖啡的味道非常醇正,很显然是进口的高级货,远非国内世面上那些廉价的速溶咖啡可以相提并论。但不多时,骆志远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不住脚。他的身子晃荡了几下,手里的咖啡杯就哐啷一声摔碎在地上,而他的整个人也慢慢出溜着栽倒在地。娟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她嘻嘻笑着走过来,用力扶起浑身无力近乎失去知觉的骆志远,竟然活生生将骆志远抗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上了别墅二层,进了某间客房。娟娟将骆志远扛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而张美玲,此刻也迷迷瞪瞪昏睡在床上。娟娟咬了咬牙,红着脸笨手笨脚地脱掉了骆志远的衣服,尔后掀开被窝,将赤条条地骆志远“送”了进去。完了,娟娟长出了一口气,望着床上并头躺在一起的赤果果的一对男女,她的嘴角浮起一抹复杂的微笑,呢喃道:“姐,这是最笨的办法,也是最直接的法子哟,但是能不能留住这个男人,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娟娟可是没办法了。”说完,娟娟扭头就走,替两人关紧了房门。骆志远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总之这一觉感觉很漫长,好似是过了半个世纪。而他还隐隐约约做了一场春梦,拥着某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在床上翻云覆雨不知疲倦。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怀里蜷缩着一个丰腴的身子,顿时心惊肉跳。他缓缓睁开眼睛,见张美玲复杂而清澈的眸子正凝视着他的脸。这一瞬间,骆志远就知道自己上了娟娟这个小丫头的圈套。这不是张美玲的安排,而是娟娟的设计。她不仅设计了骆志远,还将张美玲套了进来。骆志远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僵硬,而其实怀里的张美玲的身子也在尽量地蜷缩着,避免两人在肢体上的接触。可是这又如何能避免得了呢张美玲有些难堪地扭过头去,心里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她就算是想勾引骆志远,也不会采取这种“迷幻”的手段而事实上,两人在这种状况下发生了某种深层次亲密的关系,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是骆志远不是那种吃饱了拔腿就跑的男人,对于张美玲来说,她又有什么脸面去要求什么骆志远有些尴尬地坐起身来,游目四顾,见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摆在一旁的椅子上,赶紧慌不迭地跳下床去七手八脚地穿起了衣服。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要走了吗”骆志远嘴角一抽,没有回头。“你放心,我不会赖上你的。这是娟娟那个小丫头搞的鬼,我们都上了她的套。这是一次意外,你不必放在心上。”张美玲的声音轻柔而短促。骆志远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转过身来:“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会慎重考虑的。但是,你想要的东西,我的确是给不了你。”“我想要什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张美玲自嘲地一笑:“你也不用想的那么复杂,也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想要的东西,其实不值钱,很简单。”张美玲裹着床单跳下床来:“不说这些了,你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其实,你也洗洗吧,身上够脏的了。”张美玲说着瞥了骆志远一眼。她的话当然是意有所指。张美玲径自走向了房间一角的卫生间,撂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来吧,一起洗。该有的都有了,该见的也都见了,还装陌生人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倒是怕什么”骆志远尴尬地站在那里,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黏糊糊的,那场春梦里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估计是留下了很多暧昧的遗迹。骆志远当然没有去跟张美玲一起共浴。他等张美玲洗完,这才又进去匆忙洗了洗。第688章 丈母娘看女婿上骆志远洗完澡出来,见张美玲已经换好了衣服,竟然是一身休闲的便装上身是t恤加马甲,下身是普普通通的天蓝色牛仔裤,脚上蹬一双白色的旅游鞋,而她的发型也由高挽的贵妇性发髻变成了松散的随意扎在脑后的马尾巴,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骆志远扫了一眼,轻轻笑道:“你这幅打扮,如果走在马路上,我说不准还认不出来。”张美玲抿嘴一笑:“反正也没什么正式场合了,穿随意点,自己舒服。我们先出去,你陪我逛逛街,完了我让娟娟带你的两个人过来,我们晚上一起吃个晚饭。”张美玲说的是薛萍和谷涛两人。此刻,两人正在接受凯利公司的安排,对凯利公司所属的一些产业和现有的畜牧资源进行参观考察。不久后,这其中的部分将作为优质资产注入正在组建成立的康桥乳业有限公司,作为公司的控股大股东,薛萍和谷涛自然要做到心里有数。凯利公司方面,也是遵循了项目合作的基本套路。当然了,具体到哪些资产划拨到合资公司,凯利公司还需要上报给畜牧局审批,同时呢,康桥集团这边也要对所注入的资产进行基本审核到底这些资产值多大的价值份额,不能让凯利公司左右手互相运作。逛街骆志远忍不住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张美玲也没有再说什么,抓起包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骆志远无奈,只好跟上。走到半路上,张美玲突然停下脚步柔声道:“我还忘了问你一声,你的真的懂医术吗听说你的针灸术很高明”“略通一二吧,针灸术也还过得去。”骆志远耸耸肩,稍稍谦虚了一句。实际上,他不想妄自菲薄,凭他的医术,在国内中医学界应该算是顶尖的了。他这也就是因为不知职业行医,否则的话,他早就是业内大名鼎鼎的名中医了。张美玲迟疑了一下,望着骆志远:“我妈患偏头痛很多年了,如果你同意的话,去帮我妈看看”骆志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也好,我尽力试试。”张美玲高兴地加快了脚步。在此情此景之下,张美玲好言相求,骆志远很难拒绝。况且,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行医,救死扶伤,也是他的基本原则。既然拥有一身医术,就不能罔顾病患麻木不仁。两人走出了张美玲的别墅,上了张美玲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在星城这个小地方,张美玲这辆黑色的商务奔驰车,算是很稀罕的高档豪华车了,整个星城就这么一辆。张美玲开着它走街串巷,自然是拉风之极。不少星城老百姓都认识她这辆车,街面上偶尔看到,就会指指点点,议论上两句。张美玲是星城本地顶尖的富人,女强人,知名企业家,名气极大。但骆志远没想到的是,她的母亲殷氏却住在市里一个很破旧简陋的老居民生活区里星城毛纺厂的宿舍。这家企业已经破产倒闭,相应地,这个生活区里住着的人也大多都是毛纺厂的老职工或者下岗职工,有的靠做小买卖为生,有的则在民营企业打工。张美玲这辆车开进宿舍区非常扎眼,引得一群七八岁的毛孩子追着车屁股开始嬉闹。等张美玲将车停在一幢锈迹斑斑的老式四层小楼下面,下了车,骆志远抬头仰望楼顶,又环视四周的环境,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眸光中闪过一丝奇色。张美玲这么优越的经济条件,她的母亲竟然住在这种“贫民窟”里,这似乎只能说明似乎是看出了骆志远的猜疑,张美玲幽幽叹息着有意无意地解释:“我妈和我爸都是毛纺厂的老职工,我爸没了后,我妈怎么都不肯搬出去,坚持要住在老房子里,说是这里有老邻居老姐们,生活方便,我劝了无数次都不听,只好由着她了。”“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不孝顺,其实我也是没办法哟。”骆志远哦了一声。凭直觉,他感觉张美玲也不是那种对父母不管不问的女人。两人上了楼,张美玲敲开了一单元二楼东户的门。一个穿着朴素人却极其精干的六十岁出头的老太太出现在门口,眉目慈善和蔼,见到张美玲就笑了起来:“玲玲,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买点菜啊。”殷氏旋即看到了站在张美玲身后的骆志远,笑容一敛讶然道:“玲玲,这是”张美玲赶紧笑着介绍:“妈,这是我的朋友从京城来的骆董事长,骆董事长精通中医针灸,我请他来帮您看看头痛病的。”殷氏笑着,热情地将女儿张美玲和骆志远让进了屋,骆志远环视一眼,见房子虽然不大,没有装修过,地板都是水泥地,但房内却干净整洁,看得出这是一个很利索的老太太。殷氏又是倒茶又是上水果,态度殷切,还不住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眸子里闪动着某种饱经世故的光泽,骆志远未免有些尴尬。殷氏心里其实根本没把骆志远当成什么医生来看。因为女儿张美玲三十出头了,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带陌生的男子回家。了解女儿的个性,知道女儿虽然在外边混生活,但在个人感情上却是非常谨慎保守,殷氏难免就有些不同的想法。心里这样想,口上就不由自主地带了出来。她顺嘴问了一些骆志远的基本家庭情况,骆志远无奈之下只得一一回答。“小骆同志,喝茶,这是今年的新茶,专门招待客人的。”“阿姨,您真是太客气了,您快别忙了,我不渴的。”骆志远客气了几句。殷氏笑:“骆董事长既然来了家里,就别当外人,喝点茶,吃点水果,这还是我们家玲玲头一次带客人回家哩是不是,玲玲”老太太的话有点意味深长的味道。张美玲妩媚的脸色微微发红,“妈,看您说的,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我们也正好是顺路过来给您瞧瞧病。”“阿姨,叫我小骆就成。”骆志远无奈地苦笑,却也不好开口解释,陪着殷氏继续略聊了一会家常。奈何老太太一会询问他父母的情况,一会询问他工作的情况,一会还询问他适应不适应星城的环境,甚至还有意要追问他的兴趣爱好什么的,让骆志远多少有点招架不住了。一会,骆志远忍不住主动开口道:“阿姨,听说您有偏头痛,我来帮您试试脉。”殷氏眉梢一挑:“小伙子还真懂医术啊我这可是多年的老毛病了,时不时就犯好,你就帮我试试脉。啧啧,这么年轻还懂中医,真是不简单”殷氏伸出了自己的手腕去。骆志远切住殷氏的脉,缓缓闭上了眼睛。殷氏向女儿张美玲投过询问的一瞥,张美玲无言地摇摇头,但她旋即又脸色发红这刚刚跟这个男人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她还能理直气壮地对母亲说跟他是普通的朋友吗不管骆志远怎么看,反正她心里是难过这道坎的。可不是普通的朋友,又是什么呢亲密的朋友更谈不上了。一念及此,张美玲心里百感交集,很不是个滋味儿。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她对骆志远感兴趣的源头,在于得知了骆志远的真实身份,而不是外表相貌以及其他。换言之,骆志远真正吸引她的地方,是康桥集团的资本实力和京城豪门的显赫背景。所以,她很想跟骆志远发生点什么,意图得到她需要的东西。但在娟娟的“操弄”下,她无意中如愿以偿了。可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对骆志远的感受却就与之前截然不同那点原本的功利心思,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的柔情。从这个意义上说,她终归还是一个女人,尽管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不管她心里拥有多少沟壑,在心里都有女性柔软和多情的一面。可她同时又是一个无比理性的女人。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跟骆志远没有一丝的可能。不要说骆志远已婚,就算是未婚,可能性也等于零。只就算是这样,她其实也并不后悔。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在此刻,她猛然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简单和单纯。可惜,越是简单的东西,就越难得到。而反过来说,反而是那些功利的因子,比较容易获取。张美玲神色变幻,心潮起伏。她的母亲殷氏并不知女儿于今的复杂心情,还当是女儿看中了这个男人,以看病为由头,带回家让她过目把关的。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骆志远,殷氏心底大体还是满意的。年轻人彬彬有礼风度翩翩,个高英挺气质儒雅,足以配得上自己的女儿了。她就是有点担心:女儿张美玲年纪大一些,这会不会成为两人婚姻的巨大障碍第689章